第30章 出征在即
臨冬城校場外，臨冬城教頭羅德利克·凱索爵士，用手摸著雪白的鬍子。
「艾德大人，臨冬城的募兵工作已經完成了，我們一共召集了三千個士兵，大部分來自避冬市鎮，少部分來自附近的村莊。」
艾德翻看著魯溫學士遞過來的士兵名單，傑克，約翰，哈里，威爾一個個平凡普通的名字，他們或是農夫，或是手工匠人，或是豬倌，或是跑堂小弟。如今，他們集結在一起，將為臨冬城而戰。
艾德說道：「我聽說這裡面，有不少山地部落的人？」
羅德利克·凱索爵士點頭，「不錯，艾德大人，有八百人是山地戰士。避冬市鎮擴建的時候，吸引了不少山地部落人來這裡定居。山地部落的人，民風強悍，我們募集到的山地部落士兵，有很多有實戰經驗，他們有的殺過野人，有的殺過鐵民海盜，有的還參加過鎮壓葛雷喬伊叛亂。」
這次肅清岩種海盜，山地氏族戰士在海戰的時候，幾乎派不上用場，他們也不擅長騎兵作戰。但是，一旦北境大軍乘船抵達斯卡格斯島，在那座群山密布的島嶼上，擅長山地作戰的山地氏族戰士，將會是北境的一把利劍。
魯溫學士摸摸頸鏈，「聽說士兵裡面，有些就是剛剛從東海岸搬到避冬市鎮居住的人？」
羅德利克·凱索爵士：「是啊，有不少人是原來安柏家，卡史塔克家領地，剛搬到避冬市鎮來居住的。岩種海盜正是他們離開家鄉，移居到避冬市鎮的原因。」
「他們為了躲避岩種海盜逃到了避冬市鎮，以為住在臨冬城史塔克家的門口會安全一些，結果我卻把他們送上戰場。」艾德的話音里充滿了無奈。
羅德利克·凱索爵士說道：「男人就應該保護家鄉。艾德大人，我招募的士兵里，還有兩個非常出色的，我認為他們有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的人呢？」
艾德好奇，「你從哪裡招到了這種人？莫非是流浪武士，南方來的僱傭騎士？」
羅德利克·凱索笑了笑，「是在咱們臨冬城裡！就是法蘭手下的那幫獵人手裡。」
最近這些日子，每天臨冬城馴獸長法蘭都會帶著獵人大軍，牽著十幾隻獵狗，浩浩蕩蕩出獵人門前往狼林狩獵，到了傍晚帶回野雞，野兔，狍子等獵物。
由於獵人里很多都是艾德赦免的偷獵者，臨冬城和避冬市鎮的人們，在背後把這些人稱作是「偷獵大隊」。
羅德利克·凱索推薦的兩位獵人，果然都是偷獵者。
「這位是費蘭，他射箭的功夫甚至比席恩還要出色。」費蘭有著一頭紅髮，有一雙敏銳的藍眼睛，背著箭袋，手握長弓。
「偷獵者怎麼可能比我的射術出色呢？」席恩嚷嚷著要來弓箭，瞄準良久，朝著靶心射去，正中靶心。得意的笑容浮現在席恩的臉上。
羅德利克·凱索說道：「費蘭，給艾德大人露一手。」
艾德原本以為費蘭拿起弓箭，是要瞄準箭靶，沒想到他翻身上馬，策馬奔馳，然後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艾德和羅柏，瓊恩·雪諾，多米利克·波頓，席恩·葛雷喬伊，全都看傻了眼。席恩愕然，「這怎麼可能？」
羅德利克·凱索說道：「費蘭是溪流地人，他從小給萊斯威爾伯爵放馬，騎術精湛，他的射術各位也見到了。此外，由於常年在森林裡躲避領主的獵犬和士兵，費蘭的潛行能力高強，可以用作斥候。」
艾德欣賞地看著費蘭，「你小時候給領主老爺放馬，為何長大卻成了偷獵者呢？」
費蘭歉然道：「艾德大人，我小時候偷了萊斯威爾伯爵的一匹白馬，為了換錢給妹妹治病，可我妹妹還是死了。我不敢回家鄉，只好躲在狼林里盜獵為生。當我被臨冬城的衛兵抓獲，被困地牢的時候，我原本以為我完了，是艾德大人寬恕了我。」
艾德說道：「費蘭，你曾經是盜馬賊，偷獵者，是我給了你獵人的身份，現在我再給你一個身份，臨冬城護衛。」
羅德利克·凱索爵士推薦的第二個人，是一位名叫道森的壯漢，他長了一頭黑髮和濃密的黑色鬍鬚，胳膊粗如岩柱，脖子好似公牛。
「道森的戰斧有三十斤重，他的騎術不佳，因為他很少騎馬，但是他的步戰能力十分強悍，連喬里·凱索都打不過他。」
喬里·凱索是臨冬城的侍衛隊長，道森能在步戰當中打敗喬里，這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艾德打量著道森，他的模樣讓艾德想起了勞勃，勞勃會喜歡這樣狂野的戰士。
費蘭和道森一起跪在艾德面前，宣誓效忠。
大軍集結，出征在即，孩子們都很激動。羅柏說道：「爸爸，帶我一起出征吧！」
艾德說道：「你的年齡還太小，必須留在臨冬城。」
羅柏有些失望，「我聽說有些南方的侍從，十歲就可以上戰場。」
艾德說道：「小狼上不了戰場，羅柏，等你長大成人，我肯定會讓你衝鋒陷陣，現在，你的任務是待在臨冬城，在我離開期間，你必須幫助你的母親，保護你的弟弟和妹妹。」
能跟隨艾德上戰場的是多米利克·波頓和席恩·葛雷喬伊，兩人都很興奮。
多米利克說道：「艾德大人，我迫不及待想去戰場證明自己。去年我在谷地，出任雷德佛伯爵的侍從時，曾經在荒山里，與峽谷騎士一起與高山部落交手。我砍傷了一個黑耳部的騎兵，他卻被一旁的峽谷騎士捅死，我就這樣錯過了第一次殺死敵人的機會。」
「你渴望殺戮和鮮血？」多米利克為人和善，多才多藝，可是他畢竟是恐怖堡繼承人。
「我渴望的是戰鬥的榮耀。」多米利克摸了摸手裡的長劍，「恐怖堡的領地也遭受了岩種海盜的劫掠，我會用我的長劍為恐怖堡的百姓復仇的。」
席恩不甘示弱，「艾德大人，我請求你，派我去白港吧！把那裡的艦隊交給我指揮，我是鐵群島繼承人，天生的鐵種，海戰高手。」
艾德說道：「席恩，白港的艦隊已經出發。你應該留在我身邊，等到了海邊，有你發揮的時候。」
席恩是鐵種不假，但是海戰高手卻談不上。他十歲就被送來了臨冬城，從那以後就沒見過海了。
瓊恩·雪諾湊到了艾德面前，「艾德大人，你能帶我去嗎？」
艾德說道：「瓊恩，你剛才沒聽到我跟羅柏說的話了嗎？你和羅柏年齡太小，根本無法出戰，留在家裡。」
瓊恩·雪諾面露難色，「我並非無理取鬧，只是，如果我留在城堡，凱特琳夫人她，她會很不高興。」
艾德差點把這茬給忘了。作為私生子，瓊恩·雪諾不得不時刻承受著凱特琳·徒利的敵意，只要凱特琳在臨冬城，臨冬城永遠都不可能是瓊恩·雪諾的家。
這下艾德可犯了難，「瓊恩，不如你去臨冬城外的莊園住些日子。
瓊恩·雪諾說道：「艾德大人，我只想跟你走。私生子向來長得快，我可以適應軍旅生活，我也不強求你讓我上戰場，只要讓我為你穿穿鎧甲，擦洗寶劍就行了。
艾德無奈，只好同意，這對於瓊恩來說無比艱難，可是這就是一個艱難的時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