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凱特琳的憤怒
壁爐里的火燃燒著，臥室里，嬰兒瑞肯在毛皮襁褓里酣睡。
「五十萬金龍」凱特琳站在窗前，眺望著遠處避冬市鎮正在修建的倉庫，軍營和廠房。
凱特琳轉身怒視著艾德，「你是瘋了嗎？居然讓臨冬城背負五十萬金龍的巨債。我們怎麼可能還得起鐵金庫這麼多錢呢？」
艾德把手放在凱特琳的肩膀上。
「你放心，我們能還得起。」
實際上艾德還向白港的威曼伯爵借了十萬金龍，不過此時凱特琳正在氣頭上，艾德顯然沒有必要火上澆油。
凱特琳用修長的手指掃開艾德的手，「拿什麼還？你什麼時候見過臨冬城的金庫里有這麼多錢？」
艾德說道：「我的財政顧問克拉爾跟我都計劃好了，等我們的避冬市鎮擴建完畢，我們就可以賺錢，慢慢回本。實際上，一個蜂蜜蠟燭廠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原材料和工人都已經就位了。」
凱特琳慍怒道：「蜂蜜蠟燭？指望蜂蜜蠟燭來還五十萬金龍？」
「我們還可以生產蜜餞果脯，還有香腸火腿。」
這些計劃和艾德推出的蜂房，鹽屯計劃密不可分。蜜餞果脯，蜂蜜蠟燭取材於蜂蜜，香腸的肉來自於避冬市鎮的養殖場。
原來的豬欄總管吉文，已經升級成為了養殖場總管，他掌管著養豬場，養牛廠，艾德還根據吉文的建議，投資了養雞場和兔子場，以後可以源源不斷地為臨冬城提供肉類。
此外，臨冬城的獵人隊伍每天都可以從狼林帶回不少獵物，野豬，野雞，野兔和狍子都有。這些獵人很多都是曾經的偷獵者，他們因為偷獵淪為囚犯，艾德赦免了他們，讓他們為臨冬城捕獵來贖罪。
有了這些新鮮的肉類，加上鹽屯生產的鹽，避冬市鎮的廠房以後就可以生產香腸火腿了。
艾德信心滿滿，「凱特琳，這些計劃都是我和克拉爾一起定下的。克拉爾會幫臨冬城賺錢，否則我雇他做什麼？」
凱特琳的藍眼睛裡閃動著怒火，「那個布拉佛斯來的克拉爾把你賣給了鐵金庫，你居然還讓他幫你數錢。克拉爾是鐵金庫的前雇員，他根本就是鐵金庫派到臨冬城騙錢的。」
艾德無奈地笑了笑，「鐵金庫借錢給我們，怎麼能叫騙呢？實際上，克拉爾在與鐵金庫使者談判的時候，出力很大，他把貸款利率壓低了不少。」
凱特琳搖頭，「誰知道克拉爾是不是在跟鐵金庫的使者演雙簧呢？克拉爾是布拉佛斯人，他們鐵金庫的使者也是布拉佛斯人，我聽說，布拉佛斯有很多劇院，布拉佛斯人最會演戲了。」
「還有那個什麼西利歐·佛瑞爾，每天看到他教羅柏，艾莉亞和布蘭練劍，我就害怕。一聽到他那濃重的布拉佛斯口音，我就害怕他那天會把我的孩子給拐跑。西利歐成天給孩子們灌輸布拉佛斯的故事，艾莉亞跟我說，她想跟著西利歐去看布拉佛斯的泰坦巨人。」
艾德笑了笑，「小孩子說的話，怎麼能算數呢？珊莎成天說想去君臨，舊鎮看看，羅柏成天說想去絕境長城以北的塞外冒險。小孩子只會胡思亂想，胡說八道，又不會成真。」
凱特琳生氣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趕走克拉爾和西利歐·佛瑞爾，你就是不聽。你如果堅持讓西利歐·佛瑞爾教孩子們練劍，就讓他教瓊恩·雪諾好了，教席恩，教波頓家的多米利克都可以。讓他訓練野種和養子，離我的孩子遠點。」
艾德說道：「你不用著急趕西利歐走，我會帶他出征。」
艾德已經發出了北境大軍集結的命令，北境即將掃蕩在沿海肆虐的斯卡格斯岩種海盜，並出征神秘的斯卡格斯島。西利歐·佛瑞爾的劍術可以在戰場上發揮作用。
艾德以為凱特琳聽到西利歐·佛瑞爾離開的消息會開心，沒想到她立刻抓住艾德手腕。
「艾德，現在收回出兵的決定還不晚。我們欠了鐵金庫這麼多錢，就別打仗了，否則我們只會越來越窮。只要你決定不出兵斯卡格斯島，你願意留下克拉爾和西利歐就留下吧！」
艾德皺眉，「魯溫學士跟你說了什麼？」魯溫學士曾經極力勸說艾德不要出征斯卡格斯島，難道老學士勸說北境公爵不成，就把主意打在了凱特琳的身上？
凱特琳鬆開手，「還用魯溫學士說，我跟避冬市鎮的婦女們聊天，她們都向我請求，希望你收回出兵的決定。避冬市鎮的很多居民的地還沒開墾種植，有的木屋還沒蓋好，你卻要徵召男子去打仗。」
艾德嘆息一聲，「我也知道這對他們很殘酷，可是岩種海盜必須剿滅。」
凱特琳說道：「這些婦女都說，現在是太平盛世，何必為了岩種海盜徵集這麼多軍隊呢？」
「太平盛世？」艾德有些生氣，「他們待在臨冬城的門口，自然安全，但是東海岸的人民在流血，從安柏家的海豹灣沿岸，卡史塔克家的半島森林，末河流域，到波頓家的淚江河口.如果她們住在東海岸，還會這麼想嗎？」
凱特琳無奈道：「斯卡格斯島能有什麼價值？難道你非要岩種屈膝臣服？我聽老奶媽說岩種有吃人的習俗，要這麼野蠻的封臣有什麼用？」
艾德耐著性子解釋，「凱特琳，你是了解我的，我並非好大喜功之人。如果岩種乖乖待在島上，我才不會去招惹他們。問題是，岩種現在來到海邊劫掠，他們的盔甲，兵器和船隻都是鐵民製品，這證明有外部勢力滲入了斯卡格斯島。」
凱特琳看到自己無法說服艾德，輕哼一聲。
「那你就帶著你的布拉佛斯劍客西利歐·佛瑞爾出征吧！你最好把克拉爾也帶走吧，他可以幫你清點士兵的人數，管管糧草之類的。」
艾德搖頭，「克拉爾必須留下，避冬市鎮的擴建和以後的商業生產，都離不開他。」
凱特琳強壓怒火，「難道以後我花錢都要找這該死的布拉佛斯人？你出征期間，要任命克拉爾做代理城主嗎？」
艾德說道：「夫人，沒那麼誇張。我的好夫人會是代理城主，魯溫學士，羅德利克·凱索會輔佐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