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死亡騎士出征，攻陷烙印城
瑟曦一身海綠色絲綢，端坐在鐵王座上，猙獰鐵王座上，掛滿了骷髏，每一個骷髏似乎都在微笑。
雷加王子銀髮紫眸，胸甲上是紅寶石拼湊的三頭龍紋章，冰冷美麗。
死亡風暴勞勃站在一旁，他摘掉了鹿角盔，他那一頭濃密的黑髮和黑色鬍鬚，覆蓋了些許白霜，手裡握著戰錘。
瑟曦很開心，勞勃再也沒法喝酒吃肉，到處找女人鬼混了。
有些時候，瑟曦還會故意在勞勃的面前，跟雷加王子親吻，死亡風暴勞勃面無表情。
只可惜，雷加也是活死人，他的吻冰冷，瑟曦在雷加王子身上找不到任何一絲的溫存，有時候，瑟曦還能從雷加王子的吻里，聞出冬雪玫瑰的滋味。
冬雪玫瑰，那是該死的母狼萊安娜的味道。瑟曦計劃，未來攻占了多恩，她要親自去多恩的極樂塔，復活萊安娜，然後囚禁起來羞辱她，讓萊安娜給她當一輩子的女僕。
不過後來，瑟曦想起來，萊安娜的屍骨被艾德帶去了臨冬城，此刻位於臨冬城的地下墓窖，那是舊神之地。狼王艾德真是瑟曦的災星，總是處處跟瑟曦作對，連一具屍體也不能讓瑟曦如願。
王座廳里，七個人，在七神猙獰神像的注視下，被冰錐釘死在了黑暗法器上。
每天，亡靈巫師奧格貝塔都要變著花樣，處死七個人，瀕死之人的慘叫，恐懼，被黑暗法器吸收，轉化為黑暗魔法收集起來。
按照亡靈巫師奧格貝塔的說法，黑暗魔法可以讓死亡風暴，雷加王子變得越來越強。
一隻白色渡鴉飛進了王座廳，派席爾大學士顫巍巍道：「太后陛下，學城送出了白鴉，表明夏天結束了，維斯特洛已經正式進入了秋天。」
在維斯特洛，春夏秋冬四季都可能持續數年之久，季節變化長短不一，對人們的生產生活往往會造成很大的影響，因此，季節變化的研究，一直都是學城的重要研究課題。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手握骷髏權杖，露出諂媚的笑容。
「太后陛下，秋天到了，冬天還會遠嗎？」
「寒神的僕人夜王，正在塞外集結力量，亡靈大軍，會在冬天到來的時候，攻陷絕境長城。」
瑟曦太后身體前傾，「這個夜王，為何這麼墨跡？如今北境大軍，許多都追隨狼王艾德，去了西境打仗，北境守備相對空虛，他應該立刻進攻絕境長城，攻打北境。」
「你告訴夜王，就說，我瑟曦太后，命令他立刻進軍！」
在瑟曦的心目當中，夜王和亡靈巫師奧格貝塔一樣，是寒神送給她的僕人。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擠出一抹微笑。
「太后陛下，北境和塞外之間，聳立著絕境長城，絕境長城是專門為了抵禦異鬼而建立的。狼王艾德，重建了絕境長城上的十九座堡壘，如今的守夜人軍團，軍糧，裝備全部由史塔克家族供給，絕境長城大部分堡壘，由冬狼軍駐守，絕境長城牢牢掌控在史塔克的手裡。」
「絕境長城是當年『築城者』布蘭登的造物，絕境長城本身擁有魔法力量，再加上狼王艾德，在絕境長城以南，開闢了莊園，兵工廠每天製造黑曜石武器和火把，甚至還有鍊金術士生產野火。」
「要攻打絕境長城，只能等到冬天，因為只有在冬天的時候，寒神的力量才是最強大的。」
瑟曦鬱悶道：「這才剛到秋天，史坦尼斯的大軍，就已經殺到了君臨城下了，迷霧籠罩了君臨，史坦尼斯暫時沒有進攻，但是這迷霧，能籠罩一整個秋天？」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露出了最醜陋的笑容，「太后陛下，自從我們開始獻祭七神信徒給寒神後，寒神的力量愈發強橫，亡靈大軍反擊的時刻，已然成熟。」
「三天前，我騎著蝙蝠，抵達了御林，為太后陛下，復活了御林兄弟會的土匪。就在此刻，西蒙·托因，微笑騎士，大肚子本恩，造箭者迪克，白鹿溫妲，長頸鹿奧斯溫，這伙兒聲名狼藉的土匪，都已經復活，為太后陛下，劫掠風暴地。」
瑟曦瞪大了眼睛，碧綠眸子裡閃動著詭異的藍光，她興奮道：「御林兄弟會？我弟弟詹姆，經常提起御林兄弟會的土匪，他當年跟這些土匪交過手。現在御林兄弟會的人，是我的人了？」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說道：「不錯，他們是太后陛下最忠實的僕人。御林兄弟會和他們手下的土匪，兵力很少，我打開一些御林附近的墓地，復活了一些骷髏戰士，他們可以在御林一帶，牽制史坦尼斯的兵力。」
「太后陛下只需，派出死亡風暴，我軍就可以擊潰史坦尼斯，一切順利的話，只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死亡風暴就可以席捲風暴地，為太后陛下，贏得風暴地的支持。」
瑟曦開心地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我有了風暴地，就能向維斯特洛，展示雄獅和喬佛里的力量了。」
一旁的派席爾大學士看著亡靈巫師奧格貝塔，弱弱道：「亡靈巫師，風暴地地形複雜，相比之下，龍石島要更容易攻打。為何不派兵，直接進攻龍石島呢？」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說道：「老頭子，龍石島多火山，且是坦格利安家族世世代代的居所，坦格利安家族依靠魔龍發家，魔龍屬於火焰，因此，紅神拉赫洛在龍石島力量強大，我不會輕易進攻龍石島。」
鐵王座上的瑟曦說道：「我軍要向風暴地進軍，何時向北邊的王領進軍呢？看著羅斯比城，哈佛城，史鐸克沃斯堡這些王領的城堡，插著史坦尼斯的烈焰紅心雄鹿旗，我就不開心。喬佛里是鐵王座上的國王，連王領都拿不下，這算怎麼回事？」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說道：「太后陛下，王領的這些小城堡，毫無戰略價值。雷加王子已經做好了準備，他會向赫倫堡進軍，沿途掃滅這些王領的城堡。」
派席爾大學士惺忪的睡眼瞪得老大，「赫倫堡如今可是狼王艾德的地盤，狼王艾德在赫倫堡布置了重兵。你有足夠的兵力？」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露出邪惡的笑容，「雷加王子和死亡風暴一樣，在我的黑暗魔法加持下，已經掌握了操縱屍體的技能。請問戰場上什麼最多？當然是屍體最多，亡靈大軍會越打越多。」
「關於赫倫堡的情況，我也有一些了解。我在黑暗之中看到了，留在赫倫堡的領主，是卡霍城的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此外狼王艾德的小女兒艾莉亞，大女兒珊莎，凱特琳夫人，全都在赫倫堡里。」
「狼王艾德，還在西境作戰，別忘了，赫倫堡里還有兩條魔龍錦鯉和鷹眼，還有七隻獅鷲，只要我們拿下了赫倫堡，就能抓住狼王艾德的女兒，還有母狼凱特琳作為人質。還有魔龍和獅鷲。」
「相信這樣一份厚禮，太后陛下一定喜歡。」
瑟曦並不喜歡神眼湖畔的赫倫堡，瑟曦不會忘記，正是在赫倫堡，雷加王子結識了該死的母狼萊安娜。
錯誤的春天是雷加王子生前最高光的時刻，卻也為坦格利安王朝敲響了喪鐘，如今雷加王子復活後，以死亡騎士的身份向赫倫堡進軍，真是莫大的諷刺。
瑟曦攥緊拳頭，「讓我的死亡騎士們，迅速席捲風暴地和赫倫堡吧！我要赫倫堡的魔龍，獅鷲，我要風息堡和史坦尼斯的腦袋，我更想要珊莎，艾莉亞和凱特琳。」
「我要把母狼凱特琳還有兩隻小母狼，圈養在紅堡的塔樓里，看看狼王艾德，還拿什麼跟我斗！」
西境。
艾德帶著大軍，來到了馬爾布蘭家族的家堡烙印城附近的狼王大軍營地，黃金女郎騎著雄獅，騎在艾德的身邊。
在上一次戰鬥里，艾德俘虜了黃金女郎，青銅約恩，巴利斯坦爵士，都建議艾德處死這女巫，艾德一口回絕。「黃金女郎投降了，招降納叛，才能壯大我們的力量。」
在斯卡格斯島，艾德收編了岩種和鐵婊子，在塞外，艾德收編了巨人，野人和易形者，在頸澤以南，艾德收編了河間地貴族與谷地貴族。
如今輪到了西境，艾德不會濫殺無辜。黃金女郎這樣的女巫，留在身邊會很有用。
艾德剛剛抵達西境的時候，從青銅約恩的口中，得到了好幾個好消息。
第一個是提利昂被關押在奔流城。艾德一直認為，提利昂的危險程度僅次於泰溫，如今提利昂被俘虜，蘭尼斯特少了一個智囊。
如果能贏得小惡魔的忠心，那麼艾德就能多一個御前首相和軍師。
想必提利昂一旦知道泰莎是農家女而非妓女的真相，一定會跟詹姆，泰溫決裂。
與提利昂一同抵達奔流城的，還有波隆和獵狗桑鐸，狼王大軍多了兩名悍將。
第二個好消息是藍禮到奔流城投奔狼王大軍，藍禮帶來了百花騎士洛拉斯和布蕾妮。
如今布蕾妮，獵狗桑鐸和百花騎士，正追隨閃電大王，紅袍僧索羅斯，紅毒蛇奧柏倫，在西境的黃金大道作戰，蹂躪銀廳沙略特家族，深穴城萊頓家族的領地。
第三個好消息從東方傳來，艾德收到了史坦尼斯的來信，在信中，史坦尼斯聲稱，瑟曦和亡靈巫師，在君臨城裡，摧毀王家聖堂，聖貝勒大聖堂的七神雕像，焚毀紅堡神木林，還獻祭七神信徒給寒神。
艾德懷疑史坦尼斯可能向西境每一家城堡都送去了書信，甚至連河灣地，多恩，河間地，谷地等地區的城堡，也收到了書信。
一旦消息傳播到各地，意味著蘭尼斯特必將失去教會，善男信女的支持，許多西境騎士也會懷疑是否要為異教徒喬佛里國王和屍後瑟曦而戰。
君臨蘭尼斯特淪為寒神信徒，也是黃金女郎拋棄蘭尼斯特，投降艾德的原因之一。黃金女郎並非七神信徒，但是她絕對不會支持寒神。在生靈與亡靈之間，選擇變得容易。
然而這幾天，渡鴉帶來的也並非總是好消息，艾德在行軍途中，遇到了白鴉。
白鴉本身不攜帶任何書信，它們的出現只宣布一件事情，季節變化，意味著長夏結束了，維斯特洛正式進入了秋天。
秋天到了，而凜冬將至。
由於亡靈占據了君臨，這讓冬天變得可怕，寒神和夜王大軍，註定會讓維斯特洛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艾德必須儘早結束列王的紛爭，才能更好地迎戰寒神與亡靈。
被艾德打敗後，黃金女郎溫馴得像只小貓，她跪在艾德的面前，以新舊諸神的名義向艾德宣誓效忠，並把烙印城的防禦情況，盡數告訴了艾德。
「凱馮爵士帶著西境的殘兵敗將，逃回了烙印城。烙印城還算堅固，但是在魔龍和巨鷹軍團面前，不堪一擊。」
如今來到了烙印城下，在經歷了彭德瑞丘陵的慘敗後，凱馮爵士知道，西境的軍隊，面對擁有巨鷹，魔龍和凶獸的狼王大軍，難有勝算，因此凱馮爵士沒有選擇出城迎敵，而是選擇了關起城門防禦。
只要攻陷烙印城，狼王大軍就可以直接南下，出現在西境咽喉要塞金牙城的後方，與金牙城北方的狼王大軍，夾擊金牙城泰溫和詹姆指揮的西境大軍，也可以走西境沿海地區，威脅凱切鎮，凱岩城和蘭尼斯港。
凱馮爵士站在城牆上，望著空中盤旋的數十隻巨鷹，魔龍飛狼，皺起眉頭，額頭上的皺紋好似溝壑。
艾德騎在冰原狼夜行的背上，朝著城牆上的凱馮喊話。
「凱馮爵士，立刻開城投降，在魔龍和巨鷹的面前，無謂的抵抗，只會導致更多的傷亡。」
凱馮爵士攥緊拳頭，「我以鐵王座上的國王喬佛里的名義，守護西境的疆土，狼王艾德，你是入侵者，我怎麼可能，向伱投降呢？」
艾德大聲說道：「凱馮爵士，你沒收到史坦尼斯的書信嗎？瑟曦已經變成了屍後，勞勃和雷加王子重生，守護瑟曦。瑟曦和喬佛里，在君臨殘害七神信徒，每天都獻祭活人給寒神。寒神是屬於亡靈，屍鬼，異鬼的黑暗神明，你們為喬佛里而戰，就是為寒神而戰。」
城牆上許多塗抹聖油的僱傭騎士，誓言騎士，聽到此言，都開始竊竊私語
「勞勃和雷加王子重生？」
「怎麼可以對七神，做出這種事情？」
「殘害七神信徒，必遭天譴。」
凱馮爵士一看軍心浮動，連忙說道：「狼王艾德，你不要在這裡，妖言惑眾。我們都知道，史坦尼斯僭越稱王，他覬覦喬佛里國王的鐵王座，史坦尼斯大軍包圍了君臨，當然會編造各種謊言，污衊瑟曦和喬佛里國王了，反正君臨被圍，瑟曦，喬佛里又不能為自己辯解。」
艾德身旁的黃金女郎開口道：「凱馮爵士，史坦尼斯信中所言，都是真實的，君臨的蘭尼斯特已經墮落到淪為亡靈的信徒，瑟曦和喬佛里不但摧毀了七神神像，還公然指責七神是虛偽的神明。亡靈巫師每天都要獻祭七神信徒，取悅寒神。這消息已經被君臨的麻雀，史坦尼斯的渡鴉，帶到了維斯特洛各地。」
黃金女郎剛剛投降艾德，烙印城許多西境的騎士，貴族，都對黃金女郎又懼又怕，他們知道黃金女郎有與動物交流的能力，因此，黃金女郎一開口，城牆上的西境騎士們開始相信了。
站在城牆上的凱馮爵士怒斥道：「黃金女郎，蘭尼斯特待你不薄，你被狼王艾德俘虜，為保命而投降狼王，你這無恥的女巫，還有什麼臉面，在西境大軍面前，胡說八道呢？」
黃金女郎生氣道：「凱馮爵士，你用得著我的時候，我就是神奇女巫，用不著我了，我就成了無恥女巫了。你怕是忘了，要不是我，這烙印城，早就淪陷了。」
「現在，我要為狼王而戰，奪下這座城堡。」
黃金女郎胯下雄獅發出一聲怒吼，黃金女郎從袖子裡，灑出一把金粉，一時間，空氣中出現黃沙，沙塵暴出現了，城牆上蘭尼斯特的怒吼雄獅旗，馬爾布蘭家族的燃燒之樹旗，在沙塵暴里飄搖。
許多城牆上的西境士兵，被黃沙攻擊眼睛，視線受阻。
這時候，巨鷹王子米楚，巨鷹公主貝莎，和狼王艾德一起，騎著巨鷹繞過沙塵暴，殺進了烙印城。
魔龍飛狼朝著烙印城的城門，噴出炙熱的龍焰，橡樹青銅大門開始扭曲變形，青銅約恩帶著士兵，拿著臨時打造的攻城錘，撞開了城門。
城門裡的蘭尼斯特士兵，正待抵抗，山羊，影子山貓，劍齒虎，雄獅當先沖入，凶獸們撕開敵人的喉嚨，擰下敵人的胳膊，鮮血四濺。巴利斯坦，青銅約恩帶著狼王大軍，殺進城門，喊殺聲，慘叫聲，馬嘶聲一片。
君臨的喬佛里和瑟曦，殺害七神信徒，背棄七神信仰的消息，動搖了烙印城的軍心，許多僱傭騎士，誓言騎士無心抵抗，狼王大軍攻進了烙印城，一些西境騎士直接放下武器投降了。
凱馮，達蒙·馬爾布蘭伯爵，眼看大勢已去，只好打開南門，向金牙城方向逃去。
烙印城落入了狼王艾德的手裡，士兵們升起了冰原狼的旗幟。
作為馬爾布蘭家族的家堡，烙印城也是攻打西境的北路軍，占領的最大的一座城堡，城堡規模比維斯特林家族的峭岩城，班佛特家族的禍壘更大。
狼王大軍得到了弩車，投石機等攻城器械十多輛，堆積如山的糧草，食物，酒窖里上百桶麥酒，蜜酒和紅酒。狼王大軍俘虜西境士兵和平民三千餘人。馬爾布蘭家族積攢的財富，盡數落入了艾德的手裡，許多馬爾布蘭家族的成員，淪為狼王的俘虜。
在烙印城的地牢里，艾德救出了巴隆·史文爵士，山貓女荊棘，山羊女吉塞拉，劍齒虎勇士泰格斯等人，把凶獸還給了易形者們，泰格斯親吻劍齒虎，吉塞拉爬上了山羊的背，荊棘撫摸著影子山貓的耳根。
山羊女吉塞拉哀怨地看著艾德身邊的黃金女郎，「生靈之父，如果不是黃金女郎的妖術，我們壓根不可能被俘虜。」
艾德說道：「黃金女郎已經成為了我的部下，她幫助我們攻下了烙印城，證明了自己的忠誠，以後，她是狼群的一員了。」
巴隆·史文說道：「狼殿下，我們攻下了烙印城，下一步要進攻哪裡呢？走海邊道路攻擊凱切鎮，威脅蘭尼斯特的心臟凱岩城，蘭尼斯港？還是進攻西境要塞金牙城。」
艾德望向東南方向，「直接進攻金牙城，一旦拿下了金牙城，我軍可以與黑魚布林登，羅柏的大軍會師，西境的防線就徹底土崩瓦解了，蘭尼斯特將迎來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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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