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獅狼交鋒，白嫖君臨，龍穴
「瑟曦，你是瘋了嗎？居然隨便找了兩個啞巴，就敢在比武大會上刺殺勞勃？」
紅堡處女居的一處密室里，詹姆鬱悶道，「要殺勞勃，至少我來說，我受夠了勞勃每天晚上爬上你的床，我巴不得我的鍍金寶劍，啜飲勞勃的鮮血，就像當年，啜飲瘋王伊里斯的鮮血那樣。」
「當年斬殺瘋王，為我贏得了弒君者的名號，再殺一個國王，有何不可？只是，要殺必須堂堂正正的殺，在劍上塗抹毒藥弒君？這是懦夫和小人的方法。勞勃理應死得更壯烈。」
瑟曦說道：「用毒藥暗殺勞勃，可以嫁禍給紅毒蛇奧柏倫。那天，紅毒蛇在王座廳質問勞勃，什麼時候給他的姐姐伊莉亞公主正義，勞勃敷衍推辭後，紅毒蛇一臉哀怨地離開了，整個宮廷都看到了。」
「我真是受夠了紅毒蛇，他的姐姐都死多少年了，還在這裡上躥下跳。這傢伙公然要我們的父親付出代價，指責尊貴的泰溫公爵是殺害伊莉亞公主的幕後黑手。」
「狼王大典，邊疆地的諸侯都在，河灣地與風暴地，是多恩的世仇。蘭尼斯特討厭紅毒蛇，梅斯·提利爾也恨他，因為紅毒蛇弄殘了高庭繼承人。一旦刺殺了勞勃，邊疆地貴族和梅斯，都樂於相信奧柏倫是兇手。
「我們嫁禍給奧柏倫，趁機除掉他，然後多恩勢必會進攻風暴地，我們就可以解決掉史坦尼斯，藍禮，瓊恩·艾林和艾德。」
詹姆無奈道：「你的計劃看似完美，可惜第一步就失敗了。那種啞巴刺客怎麼可能幹掉勞勃？」
「伱為何要選擇這個時候，刺殺勞勃呢？」
瑟曦一甩金色的頭髮，她一身酒紅色錦緞長裙，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宛如女神下凡。
瑟曦撫摸著詹姆的御林鐵衛白麟甲，「詹姆，你傻不傻？喬佛里，托曼和彌賽拉，都是你的種，他們越長越像你，越來越不像勞勃。勞勃離不開蘭尼斯特的黃金，但是，他邀請艾德南下，很明顯就是想擺脫對蘭尼斯特的依賴。」
「艾德手裡有龍，比瓊恩·艾林，史坦尼斯和藍禮加在一塊還危險。趁著艾德在君臨立足未穩，幹掉勞勃，是最佳選擇。如今七大王國各地的貴族大半聚集在君臨，勞勃一死，喬佛里就可以在諸神和各地貴族的見證下，坐上王位了。」
詹姆眯起眼睛，「勞勃一死，難道狼王艾德，瓊恩·艾林，史坦尼斯和藍禮這些人，都會跪在喬佛裡面前，宣誓效忠，親吻喬佛里尊貴的屁股？」
瑟曦說道：「按照我的計劃，勞勃一死，我可以把艾德，史坦尼斯，藍禮和瓊恩·艾林，一網打盡。別忘了，父親帳下許多封臣現在就在君臨。」
詹姆輕哼一聲，「藍禮，史坦尼斯和瓊恩·艾林不也一樣？誰手下沒有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士兵？」
詹姆忽然察覺到不對勁，「這是勞勃為艾德慶功舉辦的狼王盛典，為何北境的貴族，除了史塔克自己，一家都沒來呢？難道艾德在醞釀什麼陰謀？或許我們該找提利昂和父親商量一下。」
瑟曦緊張道：「刺殺勞勃這麼大的事情，不能告訴父親，更不能告訴小惡魔。小惡魔當年一出生，就害得我們的母親難產而死，他這個畸形小魔猴.」
提利昂施施然走了過來，「老姐，在背後說人壞話，可是很不禮貌的。」
瑟曦大吃一驚，詹姆有些意外，瑟曦的臉因憤怒而扭曲，「你居然敢偷聽？」
提利昂露出醜陋的笑容，「個子小還是有好處的，當你悄悄接近的時候，別人也很難注意到。別擔心，瑟曦，我個子雖然小，但是這腦袋不成比例的大，因此我能給你提供我的智慧。」
瑟曦厭惡道：「誰稀罕你的智慧？」
詹姆看著提利昂，「老弟，艾德把那兩個啞巴刺客抓去了地牢，聽說艾德會教啞巴刺客認字，然後這啞巴刺客，供出的消息很可能對蘭尼斯特家族不利，你有什麼高招？」
提利昂不屑道：「艾德才不會浪費時間教啞巴識字，他會嚴刑拷打一番，然後他會得到一大堆他想要的信息。既然刺客是啞巴，沒人能否認艾德大人問出的證詞到底是真是假了。」
詹姆和瑟曦都大吃一驚，詹姆說道：「我一直以為艾德是一個有榮譽感的人。」
提利昂笑道：「人總會變得嘛！瓊恩·艾林都說了，那個古板，富有榮譽感的艾德，似乎變了一個人。狼王艾德假裝很有榮譽感，實際上他會不擇手段。」
瑟曦慍怒道：「我本以為啞巴刺客是最安全的，沒想到居然會被敵人利用.」
提利昂說道：「老姐，考慮問題不周全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好在現在還有機會補救，御前執法官伊林·派恩是我們的人，他可以幫我們除掉啞巴刺客。」
瑟曦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伊林·派恩自己也是啞巴，這主意不錯。」
詹姆有些擔憂，「艾德會不會懷疑到伊林·派恩頭上？」
提利昂說道：「當然會，但是艾德別指望能問出什麼啦！地牢，黑牢，監牢都歸法務大臣藍禮管理，他如果調查伊林·派恩，就得調查藍禮，拔出蘿蔔帶出泥。如今艾德剛來君臨，他還沒實力整飭監獄系統。」
瑟曦俯身拍拍提利昂，「看來你除了找妓女，還是有點用處的。」
紅堡的校場裡，艾德攔住了藍禮。
「藍禮，你是法務大臣，那些獄卒，有你信得過嗎？」
藍禮一身深綠色絲綢大衣，布蕾妮一身鎧甲，守護在藍禮的身邊。
藍禮心不在焉道：「我當法務大臣也才幾年的時間，許多獄卒都在那裡幹了好些年了，大家都自行其是，我也懶得管。坦白說，我沒去過監牢幾次，黑牢更是一次也沒去過。具體事務都是交給伊林·派恩爵士去管。」
艾德皺眉，「御前執法官伊林·派恩是個啞巴，他做王家劊子手很稱職，但是，讓他管理監獄，沒舌頭怎麼管？」況且他是蘭尼斯特的封臣，對泰溫一直忠心耿耿。
藍禮扮個鬼臉，「地牢里能有多少犯人？伊林·派恩爵士一直很稱職。」
艾德壓低聲音，「刺殺勞勃的那兩個啞巴刺客，非常關鍵，可不能出岔子，我希望你派出你的心腹獄卒來看管這兩個犯人。」
藍禮笑道：「我哪有心腹獄卒？這樣好了，我派布蕾妮去看守犯人，艾德大人滿意了吧？我還忙著去瑪格麗小姐房間看歌手藍詩人表演，下午還要跟洛拉斯一起狩獵，我真是忙得脫不開身，先走了。」
藍禮帶著其他隨從離開，布蕾妮留在了艾德的身邊。
勞勃把藍禮任命為法務大臣，是希望司法裁決和監牢掌握在拜拉席恩手裡，藍禮卻忙著宮廷交際，連一個心腹獄卒都沒有，怪不得史坦尼斯總說藍禮是一個繡花枕頭。
艾德不禁想起了他拜訪黑城堡期間，黑城堡的鐵匠唐納·諾伊對他說過的那段話。
唐納·諾伊在拜拉席恩的家堡風息堡服務多年，是看著勞勃，史坦尼斯和藍禮三兄弟長大的，因此，他對三位拜拉席恩都知根知底。
「拜拉席恩三兄弟的個性迥異，勞勃是豪爽的真鋼，史坦尼斯是純鐵，剛正不阿，但是，太剛易折。至於藍禮，他就像是亮銅，表面上光鮮亮麗，可惜沒多大用處。」
艾德和布蕾妮來到了黑牢，當黑牢守衛用鐵鑰匙打開黑牢的牢門，兩個啞巴刺客躺在地上，已經死了。
布蕾妮查看一番，「艾德大人，這兩個啞巴刺客，嘴唇發紫，看樣子是中毒了。莫非他們在刺殺勞勃以前，就吃下毒藥，然後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刺殺國王？」
艾德搖頭，「不可能，你看他們的牙齒，都是被捏碎的，看來是被人強行灌下毒藥。」
布蕾妮說道：「他們是啞巴，可是還是有人害怕他們說出什麼。」
一旁的伊林·派恩爵士兩眼陰沉，臉頰好似骷髏一樣凹陷，頭頂中間完全禿頂，四周卻留著一圈長發，渾身髒兮兮的，他宛如死亡的使者，沉默地站在原地。
艾德毫不懷疑，蘭尼斯特命令伊林·派恩暗殺了這兩個啞巴刺客。蘭尼斯特下手真快。
該死的藍禮，如果他稍微上點心，蘭尼斯特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抹去刺殺國王的罪證了。
艾德朝著狼王府邸走去，路過紅堡校場。
紅堡教頭艾倫·桑塔加正在訓練一群侍從，艾德看到喬佛里王子和珊莎在一起，一旁蹲著珊莎的冰原狼淑女。
喬佛里王子高大英俊，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一頭金髮在艷陽下仿佛是艷陽下的王冠。衣冠楚楚的禽獸。艾德對喬佛里沒有一丁點好感。
勞勃曾經告訴艾德，喬佛里很小的時候，就用匕首剝開了一隻母貓的肚皮，把肚子裡的小貓挑出來玩耍，為此，勞勃一拳打掉了喬佛里幾顆牙。
還有一次，托曼王子餵養了一隻小鹿，喬佛里居然用獵刀，把小鹿剝皮抽筋，只為得到一張鹿皮，從那以後，托曼王子就很怕喬佛里這個哥哥。
為什麼喬佛里會跟珊莎在一起？難道是瑟曦的指示？不過，艾德也見過喬佛里，在紅堡裡帶著瑪格麗小姐散步，或許這只是貴族間的宮廷禮儀。
喬佛里正在校場上，為珊莎展示木劍的技巧，珊莎和喬佛里都笑得很開心。看來，今天喬佛里想要扮演的是王子的角色，而不是惡魔。
喬佛里的私人護衛桑鐸·克里岡一身菸灰色鎧甲，靠在校場的護欄上，陽光照耀在他燒爛的臉上。
艾德湊過去，「桑鐸，你在比武大會可真威風啊！一路上打敗了許多騎士，連御林鐵衛都敗在了你的槍下。」
桑鐸·克里岡啐道：「哼！有個屁用？騎士都是廢物，塗抹個聖油，裝模作樣的背誦幾句誓言，就他麼爵士了？當年雷加王子，用長劍拍在我老哥格雷果的肩膀上，親自冊封格雷果做了騎士，結果呢？魔山騎士後來強暴了雷加王子的老婆，還殺了他的小崽子。」
艾德說道：「你恨你的老哥。我們臨冬城的玩具木匠，跟我講過你老哥為了騎士玩具，把你摁進火盆里的事情。」
獵狗慍怒道：「或許我該去臨冬城一趟，宰了這多嘴多舌的木匠。我無時不刻都在想著該怎麼殺掉格雷果，現在百花騎士，紅毒蛇都想宰了魔山，他們不會得逞，魔山只能由我來殺。」
艾德說道：「如果我給你更多的黃金，讓你拋棄蘭尼斯特，為我效力呢？」
獵狗露出醜陋的笑容，「你以為我是傭兵？拉倒吧！狗是不會追隨冰原狼的。我倒是建議你，去僱傭那個塔斯小妞，就是那個醜八怪布蕾妮，別看她只是個女人，還真有兩下子。」
「最後的四強里，你和布蕾妮都不是騎士，我也不是。那些尊貴的騎士和總主教都氣壞了。」
珊莎和喬佛里走了過來，艾德說道：「珊莎，你在這裡做什麼？」
珊莎溫柔道：「父親，喬佛里王子帶我一起去聖堂，神木林遊玩，我們還一起去看了密道里的龍骨，太嚇人了。」
喬佛里朝珊莎道：「珊莎小姐，等我有時間在來找你玩，下一次，我們可以一起去跳蚤窩，或者是御林打獵。」
珊莎心花怒放，喬佛裡帶著桑鐸離開了。
艾德說道：「珊莎，你以後最好離喬佛里遠一點。」
珊莎不解，「為什麼？喬佛里王子那麼英俊，那麼溫柔體貼。」
「他不是真正的王子，終有一天你會明白。」
艾德帶著珊莎返回了狼王府邸，這是勞勃賜給艾德的宅邸，位於紅堡內，就在首相塔的旁邊。
走進院子，艾莉亞正和艾德新招募的冬狼軍勇士聊天。
比武大會上，艾德贏得了長槍比武，並用冬雪玫瑰加冕自己的女兒珊莎和艾莉亞為愛與美王后，同時把四萬金龍的獎勵收入囊中。
艾德在團體比武當中，揪出了佩戴塗抹毒藥武器的刺客，挫敗了針對勞勃國王的暗殺，團體比武取消後，勞勃國王直接把團體比武的獎金兩萬金龍，賞賜給了艾德。
這麼一大筆錢，艾德決定好好利用。
在比武大會當中，許多表現出色的流浪武士，僱傭騎士，甚至是貴族，被艾德用金龍收入帳下，加入了冬狼軍。
這裡面包括密爾的紅袍僧索羅斯，雨林的德莫特爵士，粗魯的塔拉德爵士，邊疆地神射手安蓋，邊疆地石盔城的巴隆·史文爵士，流浪君臨宮廷的盛夏群島王子賈拉巴·梭爾等人。
巴隆·史文爵士擅長射箭，釘頭錘和長槍，他被譽為是有成為御林鐵衛的潛質，武力高強，最關鍵的是，人品不錯。
胖胖的紅袍僧索羅斯，性格和善，喜愛喝酒，他是勞勃宮廷的寵兒。索羅斯是鎮壓巴隆·葛雷喬伊之亂時湧現出的英雄，當年他手持燃燒之劍，第一個攻上了巴隆大王派克城的城頭。
每次比武大會，索羅斯都會揮舞著燃燒的魔法劍戰鬥，他原本還指望著在團體比武中奪魁，誰知道比武大會居然取消了。作為酒肉僧人，索羅斯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最近也跟著勞勃學會了抽菸，索羅斯的資金愈發緊張。
艾德用伏特加和藍貴族，吸引索羅斯加入了冬狼軍，索羅斯說道：「狼王，只要酒肉管夠，咱索羅斯就跟著狼王混啦！」
安蓋在射箭比武當中，獲得了亞軍，輸給了冬狼軍的費蘭。安蓋來自邊疆地，身材瘦長，臉上有雀斑，他使用一把紫杉木長弓。
在比賽里，費蘭使用的是艾德賜予他的龍骨長弓，龍骨長弓的射程天下無雙，排名第二的是盛夏群島的金心木長弓，風暴地生產的紫杉木長弓被公認是維斯特洛最好的弓箭。
就連費蘭都承認，如果安蓋使用的是龍骨長弓，他未必是安蓋的對手。射手安蓋加入了艾德帳下，冬狼軍里，多了一個神射手。
德莫特爵士和塔拉德爵士都是僱傭騎士，他們的鎧甲十分樸實，但是，兩人的實力不亞於艾德的侍衛隊長喬里·凱索，且多次參與御林的剿匪行動，實戰經驗豐富。
其實艾德還邀請了在比武大會上表現出色的羅索·布倫爵士，他也是一位貧窮的僱傭騎士，可惜，被小指頭搶先截胡。
在君臨這樣的毒蛇窩，每多出一把劍，艾德的實力就增加了一分。
狼王宅院裡，紅袍僧索羅斯微笑道：「艾德大人，我聽艾莉亞說，你今晚要宴請邊疆地黑港的貝里·唐德利恩伯爵？」
艾德說道：「是的，我已經命令紅堡的廚子，準備大餐，所以今晚有黑松露，烤雲雀和孔雀肉可以吃了。」
巴隆·史文爵士笑道：「狼王大宴賓客，我們也可以跟著享享口福了。」
艾德回到了二樓的臥室，凱特琳正在窗戶邊，看著下面的一群新招募的冬狼軍。
凱特琳說道：「艾德，你招募巴隆·史文爵士，維里·渥德爵士這樣的騎士，我雙手贊成，可是，你招募紅袍僧索羅斯這樣的人，有什麼用呢？他除了喝酒吃肉，逛妓院，玩火焰劍，還會別的嗎？此人對自己的神明都不虔誠。」
艾德笑道：「索羅斯是一個好人，這就足夠了，其他缺點都可以忍受。說到虔誠，你以為總主教虔誠嗎？我聽瓦里斯說，貝勒大聖堂許多大主教，都是妓院常客，別告訴我大主教們是去妓院，教妓女怎麼祈禱的。」
凱特琳說道：「那些僱傭騎士怎麼說？僱傭騎士跟傭兵沒什麼區別，為了錢財，他們可以隨時出賣我們。別忘了，山姆就是在北上絕境長城的時候，被塔利家族的僱傭騎士打劫。在維斯特洛各地，僱傭騎士淪為強盜的事情，屢見不鮮。」
艾德說道：「僱傭騎士也有好人，誓言騎士和有產騎士也有壞人。魔山是有產騎士，他反而壞事做盡。」
「許多偉大的騎士，年輕時候都做過僱傭騎士。高個鄧肯爵士，一開始就是僱傭騎士，後來他做了誓言騎士，最後做到了御林鐵衛。僱傭騎士未必就不好，關鍵是，你如何去贏得他們的忠誠。」
當天晚上，貝里·唐德利恩伯爵抵達了狼王宅邸，艾德和凱特琳，紅袍僧索羅斯，安蓋，巴隆·史文爵士等人，一起接待貝里·唐德利恩伯爵。
貝里·唐德利恩伯爵英俊瀟灑，一頭金紅色頭髮，他一身錦緞長袍，胸前是唐德利恩家族著名的閃電紋章。
珊莎的女伴珍妮·普爾一見到貝里伯爵，就羞紅了臉，向珊莎輕聲訴說，表示願意當場嫁給貝里伯爵。
貝里伯爵的侍從，是只有十歲的艾德瑞克·戴恩，他是著名的「拂曉神劍」亞瑟·戴恩的侄兒，亞夏拉是他的姑媽，他的另一位姑媽阿莉里亞是貝里伯爵的未婚妻。
雖然年紀小小，艾德瑞克·戴恩卻是如今的星墜城伯爵和戴恩家族的家主，戴恩家族和海塔爾家族一樣古老，是七大王國極少的可以追溯到黎明紀元時期的貴族。
桌子上的擺放著瓷器盤子，盤子裡的美食有烤雲雀，塗抹楓糖漿的烤牛排，魚子醬烤鴨，焦黃酥脆的烤乳豬。
貝里伯爵激動道：「狼王，臨冬城生產的瓷器，真是太精美了。」
艾德說道：「有機會我可以送你一套，上面鐫刻著閃電，你看如何？」
凱特琳注意到貝里伯爵身旁的艾德瑞克·戴恩，她微笑道：「貝里伯爵，你的侍從是戴恩家族的人？他一定認識著名的拂曉神劍。」
艾德瑞克·戴恩說道：「亞瑟·戴恩是我的伯父，亞夏拉小姐是我的姑媽。」
一聽到亞夏拉這個名字，凱特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消失。凱特琳一直懷疑亞夏拉是瓊恩·雪諾的生母。
為了避免尷尬，艾德連忙說道：「貝里伯爵，你打算在君臨待多久？」
貝里伯爵想了想，「我這次來君臨，希望勞勃國王能派兵幫助黑港，掃蕩赤紅山脈里的土匪，那裡幾乎全是多恩強盜，可是，多恩那邊不肯幫忙剿匪，傳說一些多恩貴族，還是土匪的資助者，並分享土匪從邊疆地劫掠回來的財貨。單單依靠邊疆地貴族的力量，沒法剿滅土匪。」
巴隆·史文爵士輕哼一聲，「多恩人就是毒蛇。我的家族石盔城，沿海領地常年遭到海盜的襲擊，多恩人說那些海盜來自石階列島，可是，明眼人都明白，這些海盜就是從多恩渡海而來的。」
「多恩人不能信任啊！我毫不懷疑，團體比武出現的那兩個啞巴刺客，就是紅毒蛇奧柏倫親王雇來的，誰比紅毒蛇更懂毒藥呢？紅毒蛇一直渴望著為姐姐復仇，想必他覺得，當年伊莉亞公主的慘死，勞勃國王也有份。一旦多恩刺殺了勞勃國王，肯定會大舉進攻邊疆地。」
邊疆地領主在數千年的時間裡，為風暴地對抗多恩入侵者，邊疆地人和多恩人彼此懷著深深的恨意，彼此互不信任。
巴隆·史文和貝里伯爵，認為紅毒蛇是意圖行刺勞勃的兇手，艾德一點都不意外。
這就是蘭尼斯特試圖嫁禍給紅毒蛇奧柏倫的陰謀，好在被艾德識破了。
艾德說道：「貝里伯爵，我現在是內政大臣，赤紅山脈剿匪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向勞勃國王請願。聽說你一直住在君臨的客棧里，搬到我的宅邸里來吧！這裡更熱鬧。」
貝里伯爵笑道：「我正好對你的巨鷹感興趣，要是赤紅山脈有巨鷹，那些躲在山洞裡的土匪，也不會那麼猖獗了。」
當天晚上，貝里伯爵帶著三十多個唐德利恩家族的親兵，住到了艾德的狼王府邸。
第二天，艾德去首相塔的書房拜訪瓊恩·艾林，萊莎坐在一旁，正抱著羅賓·艾林餵奶。身體孱弱的羅賓，六歲了還在吃奶。
瓊恩·艾林說道：「艾德，感謝你的諾爾曼學士，羅賓的癲癇病目前穩定多了，以前幾乎每天發作，現在隔三五天才發作。」
艾德說道：「我們臨冬城有溫泉，泡泡溫泉，對羅賓的癲癇病更有好處。如果萊莎願意的話，我願意送萊莎和孩子去臨冬城。」
萊莎皺起了眉頭。
瓊恩·艾林說道：「事實上，我一直都有一個計劃，把羅賓送到臨冬城，給你當養子。」
萊莎好似被針扎了一下，她連忙站起來，抱住羅賓的頭。
「不行！羅賓必須留在我身邊，除了我，沒人能照顧好他。」
萊莎氣鼓鼓地抱著羅賓離開了。
瓊恩·艾林嘆息一聲，「萊莎經歷了太多次的流產，每一次流產，都讓她變得更加神經兮兮。如果我和萊莎的孩子都能活下來，我的孩子未必比你少。」
流產的孩子裡，肯定有小指頭的種，艾德毫不懷疑。可惜，艾德抓不住小指頭與萊莎私通的證據，唯一能證實小指頭多年前玷污萊莎的霍斯特公爵，遠在奔流城，況且做父親的，無論如何也不會公開指證自己的閨女與別人私通。
艾德說道：「黑牢里的那兩個啞巴刺客，已經死了。」
瓊恩·艾林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有人想刺殺勞勃國王，失手了，他們當然要處理掉那些刺客。艾德，幸虧你洞察了一切，既然挫敗了這起陰謀，我覺得關於刺殺國王的事情，可以到此為止了。勞勃也是這個意思。」
「我在王座廳，遇到的梅斯公爵，藍道伯爵，還有風暴地一些貴族，都認為紅毒蛇奧柏倫是幕後真兇，有些人提到了蘭尼斯特可能是兇手，還有人懷疑這是巴隆的二弟攸倫的寵物，因為寧靜號上全是這種啞巴」
無論兇手是誰，繼續調查只會讓宮廷和七大王國動盪。艾德有點理解，勞勃為什麼越來越喜歡裝聾作啞了。
艾德說道：「兇手試圖毒死勞勃，這次沒有成功，一定會有下一次。」
瓊恩·艾林說道：「那我們只能祈禱，御林鐵衛能夠保護他們的國王。」
艾德苦笑道：「弒君者正在保護國王，勞勃會安全嗎？瓊恩大人，你也要小心，躲在暗處的敵人，可能會對你下毒的。」
瓊恩·艾林淡然道：「我已經八十多歲了，如果死亡突然降臨，那也會是一種恩賜。當年，我們推翻了瘋王伊里斯，我和勞勃都致力於打造一個全新的王國。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我為此辛苦工作了十幾年，我愈發理解，伊里斯為何會發瘋。」
瓊恩·艾林指著書桌上堆積如山的書信。
「每天睜開眼睛，就是處理不完的事情。御林的火災，狹海的風暴，守夜人的請求，夏日之海的海盜，谷地的高山氏族暴動，君臨的匪徒強暴靜默姐妹，王領小貴族的領土糾紛，請求接見的外國使團，八爪蜘蛛帶回的各種可怕消息，小指頭送來的帳單.」
「人們總說御前首相是國王的手，他們認為這是一雙尊貴柔軟的手，實際上，這雙手早就已經長滿老繭，疤痕密布。我心力憔悴，疲憊不堪，多次想卸下重擔，然而卻沒有合適的繼承人。」
「史坦尼斯不受人愛戴，藍禮坐談之客，如果讓泰溫接替御前首相，那麼國家就真的賣給蘭尼斯特了。好在現在，你來到了君臨，等你熟悉了這裡的一切，我就可以卸下重擔，帶著妻兒返回鷹巢城了。」
艾德有些同情地看著眼前蒼老的瓊恩·艾林。老人最終會返回鷹巢城，但是衣錦還鄉，還是由靜默姐妹護送呢？從首相塔全身而退的御前首相太少了。
「死亡的風暴席捲而來，雄鷹墜地」，這是艾德在千面嶼木舞者的地洞裡，看到的幻象之一，新月獵鷹正是艾林家族的紋章，難道這預示著瓊恩·艾林的命運？
瓊恩·艾林說道：「最近君臨狼王盛會，吸引了十多萬人湧進君臨，妓女的生意好到妓院沒有床位，一些妓女跑去龍穴，利用那裡的廢墟接客。一位醉酒的嫖客，偶然打開了一個裝有野火的罐子，喝下野火後，當場暴斃。」
「金袍子跑去調查的時候，才發現龍穴里藏了六百多罐野火，都是瘋王伊里斯時期留下來的野火。這些野火非常危險，遇到一點點火星，就可能導致火勢失控。都城守備隊司令史林特，抱怨人手不足，金袍子無力去處理這些野火，艾德，你能不能帶你的冬狼軍處理？」
艾德沉吟半晌，「野火是鍊金術士的屎尿。當年我父親瑞卡德公爵，還有我大哥布蘭登，就是被瘋王的走狗鍊金術士害死的。誰知道這些鍊金術士，當年幫助瘋王害死了多少人？我可以帶冬狼軍去處置野火，但是，鍊金術士，也必須交給我處置。」
瓊恩·艾林說道：「勞勃早就想把這些鍊金術士，趕出君臨了。」
由於瘋王伊里斯痴迷火焰，鍊金術士公會在瘋王時期非常得寵，鍊金術士的智者羅薩特，甚至還是瘋王伊里斯的最後一任首相。瘋王伊里斯晚年昏聵殘暴，喜歡用鍊金術士燒烤那些觸怒他的平民和貴族。
勞勃登基後，鍊金術士公會地位一落千丈，鍊金術士在君臨仿佛是過街老鼠，日子愈發難熬。
當天下午，艾德帶著三百冬狼軍，並在街頭臨時招募了數百名民夫，來到了雷妮絲丘陵上的龍穴，搬空了這裡的六百多罐野火，直接送去碼頭。
隨後，艾德帶著冬狼軍，來到了維桑尼亞丘陵下的鍊金術士公會大廳。
鍊金術士哈林，梅里亞德，蒙西特等人，趕忙出來迎接。
艾德注意到，這些鍊金術士每一個都衣著寒酸，要麼穿著打著補丁的絲綢，要麼穿著掉色的羊毛衣。與尋常衣著華麗的匠人相比，鍊金術士如今的境況確實悽慘。
哈林滿臉堆笑，「狼王大人，你可真是貴客，我們原本向勞勃國王請願，希望能在比武大會的夜晚，用煙火為狼王慶典助興，只可惜，勞勃陛下沒有回應。」
艾德說道：「你們鍊金術士就要大禍臨頭了，還想著親近陛下？」
哈林，梅里亞德和蒙西特，互相交換著恐懼的眼神，蒙西特說道：「狼王大人，我們鍊金術士，可沒有招惹任何人啊。」
艾德說道：「在狼穴發現了數百罐野火，那些野火的威力，足以燒毀整個龍穴，你們鍊金術士公會，為何把這麼危險的物品，存放在龍穴下？」
哈林陪笑道：「狼王大人，當年君臨淪陷後，我們組織的許多智者，都死了，人手不足，對於這些野火，自然也就疏於管理了。如果狼王大人肯撥給我們錢，我們一定妥善處理野火。」
艾德說道：「你們的野火嚴重威脅了君臨的安全，必須由冬狼軍處理，把野火的帳簿給我。」
哈林拿出了帳簿，艾德發現，鍊金術士在地下藏了七千多罐野火，地下倉庫從維桑尼亞丘陵底部，一直延伸到雷妮絲丘陵的龍穴下。
艾德陰沉著臉，「你們居然私藏了這麼多危險的野火，簡直就是居心不良，莫非，你們想燒毀整個君臨？好為瘋王伊里斯報仇？」
哈林，蒙西特和梅里亞德帶著一群鍊金術士，跪在地上，嚇得汗流遍體，大氣都不敢出。
「這些野火，必須運送到北境，妥善處理，你們這些鍊金術士，必須護送野火，一路北上，到了北境，為史塔克家族服務，將功贖罪。抗命的話，就等著被發配絕境長城。」
這些鍊金術士只能接受了，他們被押送去了黑水河邊的港口。
臨冬城的鍊金術士金特爾也在小規模製造野火，但是由於臨冬城鍊金術士人手太少，金特爾還要分心做瓷器，金屬實驗，臨冬城的野火儲量很少。
野火堆在一起是很危險的，但是妥善使用，在戰場上就是殺敵的利器。製作野火的工序十分複雜，且十分危險，一罐野火的造價成本高昂。
艾德不清楚當年瘋王伊里斯，花了多少年，多少金錢，才積攢了幾千罐野火，如今，這些野火盡數落入了艾德的手裡。
冬狼軍的紅袍僧索羅斯，在街上僱傭了幾十輛馬車，把一罐罐野火，從鍊金術士公會的地下倉庫搬出，搬到馬車上。
提利昂從妓院裡走了出來，看到索羅斯，連忙招呼道：「索羅斯，你在幹嘛？」
索羅斯說道：「執行狼王的命令。」
提利昂看著馬車上的罐子，「鍊金術士的屎尿。狼王為何要搬走這些野火？」
索羅斯攤手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估計是勞勃陛下的命令。」
野火罐子運送到港口，盡數搬到了北境號，愛神號和美人魚號上。
這些都是北境的船隻，如今臨冬城的貨物很多，船隻頻繁來往於君臨，帶來北境的美酒佳釀，楓糖漿，黑松露，羊毛織品等貨物。這些船隻除了貿易，還有一個重要的功能，那就是待在港口裡，以便君臨發生政變的時候，艾德和家人能儘快撤到船上，從海上完成逃離。
等野火罐子全部上船，夜幕籠罩了君臨。
美人魚號是白港的一艘大肚子商船，愛神號是一艘盛夏群島的天鵝船，這艘船曾經參與了兩年前的斯卡格斯島岩種戰爭，這幾年很少回盛夏群島，基本上長期跑白港到君臨，白港到布拉佛斯，白港到里斯的航線。
愛神號的船長，黑人迪迪埃是艾德的朋友，如今這艘天鵝船的母港，更像是白港，而不是遙遠的夏日群島了。
艾德把三十多個鍊金術士和學徒們，盡數交給了迪迪埃船長，「把他們送到白港，讓威曼伯爵送去臨冬城安置。至於野火，傳話給羅柏，要他在野外挖地洞，各地的狼堡也可以少量儲存，但是不得把大堆野火罐子堆放在一起。」
這些鍊金術士到了臨冬城，艾德手裡多了一堆「化學家」，以後臨冬城不光能製造野火，還能製造煙花爆竹，甚至可以開發火藥。
紅堡處女居，瑟曦穿著一套海藍色低胸長裙，胸前的藍寶石項鍊在燭光下熠熠生輝，她抿了一口李子酒，眼睛裡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伊林·派恩爵士輕而易舉地幹掉了啞巴刺客，狼王永遠別想揪住獅子的尾巴！」
詹姆說道：「勞勃今天在宮廷大宴群臣，各地的貴族其樂融融，看來，刺殺這件事情，已經翻篇了。我很奇怪，艾德為何沒有出現在今天的宮廷宴會呢？」
提利昂說道：「因為你們忙著吃喝玩樂的時候，狼王已經搬空了君臨鍊金術士公會的野火，還抓走了全部的鍊金術士，已經上船運去了北境。七千多罐野火，想想得值多少錢？」
瑟曦臉上的笑容消失，被憤怒取代，「這些都是君臨的資產，艾德這北方佬憑什麼？我一定要向勞勃抗議。」
詹姆若有所思，「那些野火很多都是瘋王伊里斯留下來的，保留在君臨，就是一個巨大的安全隱患。痴迷野火和龍焰的人，最後都會變成瘋子，我倒是樂意看到艾德搬走了野火。」
提利昂嘆息一聲，「我最心疼的其實不是野火，而是製造野火的人。當年君臨陷落的時候，許多鍊金術士一夜之間丟掉了性命，君臨剩下的鍊金術士智者，一共就那麼幾十個，如今居然被艾德一鍋端了。」
「聽說艾德在北境開了一個狼家學院，學城的馬爾溫博士去了臨冬城，如今史塔克又得到了那麼多鍊金術士，未來狼家學院的實力一定非常嚇人。」
瑟曦不屑道：「狼家學院？我看是狼子野心。我會讓勞勃一直把艾德留在君臨，只要他和他的家人待在君臨，北境就不敢輕舉妄動。我的人日夜都監視著艾德的狼王宅邸，他只要一直待在紅堡，就被我攥在手掌心。」
詹姆說道：「狼王的宅邸里，可是住滿了冬狼軍，盯住他跟困住他是兩碼事。艾德依靠比武大會，大賺一筆，他贏了許多黃金，最近冬狼軍新加入了許多高手，比如巴隆·史文還有索羅斯。」
瑟曦不屑道：「我也在招募傭兵，谷地來的三兄弟為我效力。」
提利昂說道：「詹姆說得對，盯住狼王沒用。狼王自稱在魚梁木心樹前，孵化出了巨龍，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可是馬爾溫博士都證實了，我也不好質疑，畢竟，馬爾溫是學城研究龍的權威。」
「既然艾德送給了勞勃三顆龍蛋，就讓他趕緊孵化龍蛋，有了龍，一切都不一樣了。如果孵化不出來，那就證明艾德很可能在撒謊。」
「現在史塔克有龍，南方其他貴族都沒有，這是最致命的，沒有龍，等臨冬城的龍長大了，就算你把艾德困在地牢里，巨龍的雙翼遮蔽君臨的時候，你指望金袍子對抗魔龍，顯然是不現實的。」
星光下，艾德返回了狼王宅邸，侍衛隊長喬里·凱索說道：「狼王，冬狼軍的衛兵發現，一些洗衣婦，馬僮還有紅堡的衛兵，似乎在刻意監視我們的宅院。」
艾德苦笑道：「這很正常，這些眼線，要麼是八爪蜘蛛的人，要麼是瑟曦王后的人，要麼就是小指頭的人。遠在臨冬城，都有八爪蜘蛛的眼線，何況是這裡？」
或許艾德應該在君臨租一個大宅院，搬出紅堡，如此一來，就相對安全。
第二天，在議事廳的御前會議上，派席爾大學士問起了野火的事情。
「艾德大人，野火是鍊金術士公會的財產，你為何把野火全部搬走呢？」
艾德說道：「野火會燃燒，會爆炸，我很驚訝，御前會議居然允許這些可怕的物質，堆放在貝勒大聖堂，靜默姐妹街和龍穴下，一旦燃燒起來，大半個君臨就會沒命。」
史坦尼斯皺眉，「野火真的這麼致命嗎？」
小指頭說道：「艾德大人，聽說你把野火送去了北方？這跟玩完妓女不付帳，有什麼區別呢？」
艾德說道：「王室真的認為野火是資產的話，就不會讓這些野火罐子，在地下爛這麼些年了。你讓鍊金術士公會去處理，都得給他們錢。」
瓊恩·艾林說道：「這種鍊金術士的屎尿，處理不好就會污染環境，讓肥沃的土地，變成被詛咒的土地。野火堆放在君臨，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會是潛在的威脅，艾德幫我們處理掉了，這是好事情。」
狼王慶典結束後，大批貴族陸續離開了君臨，返回各自的封地，紅堡瞬間清淨了許多。
但還是有一些貴族留了下來，比如瑪格麗·提利爾，她成為了宮廷里的明星人物。
洛拉斯·提利爾依然留在宮廷，洛拉斯爵士以前就是藍禮的侍從，他出任藍禮的護衛，被譽為最美的護衛，藍禮的另一位護衛布蕾妮，則被譽為是最丑的一個。
魔山格雷果·克里岡離開了君臨，在紅毒蛇奧柏倫親王帶著多恩人離開後，卻又選擇了返回，如今魔山帶著他的一隊親兵，居住在伊耿高丘下的一座宅院裡，據說那是泰溫公爵的私人宅院。
看來泰溫是想留一條瘋狗，在君臨為女兒助威。如此一來的話，蘭尼斯特家族在君臨就擁有獵狗桑鐸，詹姆和魔山格雷果三位兇悍的武士。
這一天，勞勃在大廳宴請艾德，瑟曦王后和提利昂也在，詹姆侍立在一旁。
酒足飯飽後，侍從把三顆龍蛋端了上來。
勞勃說道：「艾德，只有你成功孵化出了巨龍，你趕緊幫我孵化巨龍吧！我的兒子喬佛里，托曼，女兒彌賽拉，都盼著有自己的小龍呢！」
瑟曦滿臉堆笑，「狼王，你上次說，孵化巨龍需要魚梁木，我問了一下派席爾大學士，種植那種魚梁木心樹，應該也不算特別困難。你覺得，君臨哪裡最容易孵化出巨龍？是不是紅堡神木林？」
艾德搖頭，「不是，是龍穴，那裡曾經是坦格利安家族飼養巨龍的地方，許多巨龍曾經在那裡誕生，成長，那裡的龍魂依然強大。」
勞勃眼前一亮，「這麼說，你覺得孵化出巨龍的希望很大咯？需要什麼儘管說。」
艾德說道：「需要虔誠的祈禱，勞勃，我必須帶著我的家人，我的冰原狼日夜祈禱才行，因此，我請求搬到龍穴去居住。」
提利昂察覺出異常，他皺眉：「可是龍穴都荒廢了一百多年了，住在那裡，不方便吧？」
艾德一本正經地說道：「想要孵化巨龍，怎麼能圖舒坦呢？龍穴旁有些廢棄的宅院，是給當年的巨龍守衛居住的，收拾一下就能居住。我帶著我的家人，冬狼軍，一起居住在這些宅院就行。」
「如果想要成功孵化巨龍，必須表現出誠意，重建龍穴是最好的。重建龍穴，才能榮耀舊神，就跟貝勒大聖堂，榮耀七神一樣。王室撥給我一筆錢，我一邊祈禱，一邊重修龍穴，等到龍穴重建完畢，龍蛋估計也孵化得差不多了，巨龍破殼而生。」
勞勃發出爽朗的笑聲，「只要能孵化出巨龍，花點小錢重建龍穴，不成問題。」
提利昂說道：「龍穴可是詛咒之地，最早，雷妮絲丘陵上是思懷聖堂，當年殘酷的梅葛騎著巨龍，火焚思懷聖堂，隨後修建了龍穴。血龍狂舞時期，放羊人帶著暴民攻打龍穴，無數暴民，士兵，和巨龍一起死去。」
「巨龍滅絕後，龍穴荒廢，伊里斯一世時期，君臨瘟疫大流行，當年血鴉公爵，曾經在龍穴堆滿了數十丈的屍體，用野火焚燒。龍穴充斥著死亡，瘟疫和鬼魂，那種不祥之地，能孵化出巨龍嗎？」
艾德說道：「龍穴到處是鬼魂，紅堡不也一樣？死在這座城堡的坦格利安君王，公主，王子，貴族數不勝數。唯有死亡方能換取生命。別忘了，臨冬城的幼龍飛狼，龍魂是萊安娜轉世。」
勞勃激動道：「哦！萊安娜趕緊孵化巨龍吧！」
提利昂勸阻道：「陛下，重修龍穴，勞民傷財，我建議還是從長計議。」
擁有巨龍的美好願景，讓瑟曦有些沖昏了頭腦，她激動地說道：「提利昂，你懂什麼？趕緊讓艾德大人帶著龍蛋，去龍穴孵化巨龍吧！」
艾德端起三顆龍蛋的托盤，「那我就收拾東西，帶著我的家人和隨從，去龍穴定居了。」
艾德和勞勃一起離開，王座廳里，只剩下了提利昂，瑟曦，詹姆。
瑟曦開心地像個小女孩一樣，「艾德不想幫我們孵化巨龍，有勞勃命令，他還不是乖乖效勞了？蘭尼斯特很快就可以擁有自己的巨龍了，這可是歷代凱岩王，蘭尼斯特公爵都做不到的事情啊！」
提利昂冷冷道：「老姐，那艾德把你當猴耍，你還渾然不覺。他帶著冬狼軍和家人搬到了龍穴居住，他離開了紅堡，就等於是脫離了紅堡的控制範圍。」
「龍穴位於雷妮絲丘陵上，與伊耿高丘上的紅堡，維桑尼亞丘陵上的貝勒大聖堂一樣，是君臨的三大高地，龍穴本身可以俯瞰大半個君臨，易守難攻。雷妮絲丘陵挨著北邊的巨龍門和舊城門，誰知道艾德會弄出什麼么蛾子呢？」
「不用想也知道，艾德重建的龍穴是一座帶有防禦工事的堡壘，是狼堡！我告訴你們，在龍穴里孵化出的，不一定是巨龍，反而是一頭魔狼！」
感謝一體機電腦丁丁，美美韜韜爸，20221204002731333，天天酷跑主神，160604081233167，20190607092426420，20200402180003770，慢悠悠的游，物理勸服，skauiowi，小丑魚123，村口的燙頭師傅，20181110113021597，看春秋戰國，20181123172259488，20220526114254760，歡樂的橙子呵呵呵，逃學熊孩子，20220317153404155，風吹飄曳，20171212083553286，明月照松崗，ghost1024，20200608095952101，號外O，送出的月票，謝謝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