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挫敗敵人
艾德在先民拳峰上，放飛了兩隻渡鴉，一隻飛往西部戰場的霜雪之牙巨人梯以南的峽谷，一隻飛往東部戰場的東海望。
在西線險峻的霜雪之牙山脈里，巨人之王「強壯的」瑪格，哭泣者，「獵鴉」阿夫因，控制著影子山貓的易形者荊棘，帶著大批的巨人，穴居人，守住了巨人梯，「斷掌」科林率領的遊騎兵和山地氏族勇士，被擋在了山谷里。
艾德的渡鴉送信給斷掌，要他們繼續駐軍在山谷里。先民拳峰上的北境大軍，會派出軍隊側擊風聲峽，巨人梯的野人大軍如果選擇支援風聲峽，斷掌科林的大軍就可以找機會攻占巨人梯，直插霜雪之牙的腹地。
飛往東海望的渡鴉，是通知東海望的守夜人指揮官卡特·派克，讓他接管東部戰場的臨冬城騎兵和岩種步兵。
東路軍原本是由臨冬城的侍衛隊長喬里·凱索指揮，主力是岩種步兵和數百臨冬城騎兵，東路軍原本計劃肅清鬼影森林的敵人，但是很可惜，易形者波羅區，「白面具」莫羅娜和「海豹剝皮人」戴維因在鬼影森林伏擊了東路軍。
在這場遭遇戰里，波羅區的殘暴野豬把十多個岩種勇士和臨冬城騎兵開腸破肚，喬里·凱索不幸被俘虜，失去指揮官的東路軍，只好在副隊長哈里斯·莫蘭，遊騎兵戴文的帶領下，撤出鬼影森林，返回了東海望和綠衛堡。
東路軍缺少指揮官，群龍無首，艾德選擇了卡特·派克，這個人選讓羅柏很鬱悶。
「父親，為何不讓哈里斯·莫蘭接替喬里的位置呢？哈里斯是一個好人，在臨冬城，每次喬里有事外出，都是他擔任代理侍衛隊長，他盡職盡責。」
但能力平庸，艾德很了解臨冬城的封臣，他知道哈里斯·莫蘭不是合格的指揮官人選。
「卡特·派克是鐵群島的私生子，他在東海望任職多年，由於東海望與斯卡格斯島隔海相望，卡特·派克對岩種很熟悉。鬼影森林裡的海豹部落，濱海部落，都是東海望守夜人的老對手了，卡特·派克會掃滅他們。」
「況且，我已經命令東海望派出艦隊，渡海到塞外東海岸沿海漁村劫掠，有誰比鐵民出身的卡特更合適指揮艦隊呢？」
席恩壞笑道：「卡特·派克是鐵民不假，可惜是個雜種，誰知道他的血統是否純潔呢？」
艾德淡然道：「血統不論，鐵種就是鐵種。」
東海望的艦隊大部分都是史塔克家族的船隻，許多長船是去年鐵婊子海倫·派克投降後，為史塔克家族帶來的長船。作為守夜人與臨冬城合作的一部分，這些船隻由守夜人與綠衛堡的史塔克親兵共同使用，大部分水手，船員都是艾德的人。
在東海望南邊的史塔克軍屯，艾德投資的造船廠每天都在製造新的長船，漁船，甚至還在製造類似於伊班船隻的捕鯨船，東海望的史塔克艦隊日益壯大。
這些船隊大部分時間都在海豹灣，顫抖海捕魚，肥沃的漁場每天都能收穫大量的鮭魚，螃蟹，龍蝦，鱈魚，豐富了守夜人和史塔克長城駐軍的餐桌，守夜人戲稱他們是自絕境長城建立以來，伙食最好的一代。
如今，這些長船要去劫掠漁村，擄走沿海的野人人口。卡特·派克當初就是因為當海盜，才被流放絕境長城，他根本不需要別人教他怎麼劫掠。
艦隊掃蕩漁村的同時，木牙戴文，哈里斯·莫蘭，浮木廳伯爵比利·斯特恩，國王廳伯爵雷森·馬格拿，會帶著岩種步兵，繼續掃蕩鬼影森林，把鬼影森林村子裡的野人和牲口，擄去絕境長城，焚燒野人的村莊和本就貧瘠的農田。
放飛渡鴉後，艾德召集了一百位騎兵，他穿上厚實的板甲，戴上冰原狼形狀的頭盔，手握巨劍寒冰，跨上了戰馬。
「神盾」道森，西利歐·佛瑞爾，羅柏，多米利克都穿上了鎧甲，騎在艾德的身邊。
熊老，奧廷·威勒斯出現在艾德面前，熊老皺眉道：「艾德大人，你要親自出征？」
「老是待在先民拳峰，無所事事。無非就是看著北境士兵和遊騎兵焚燒野人的村莊，我決定親自去尋找敵人。」
從先民拳峰向周圍望去，東邊的鬼影森林，西邊的霜雪之牙到處都是濃煙，濃煙仿佛是黑色的匕首，刺進塞外灰藍的天空。
到處都是火焰，濃煙，如果不是塞外寒冷，大部分地方都覆蓋著冰雪，火勢無法蔓延，烈焰很可能席捲整個鬼影森林。
大瓊恩·安柏，瑞卡德·卡史塔克都已經帶著騎兵下山參與劫掠。
班揚帶著一隊遊騎兵和臨冬城騎兵，去風聲峽一帶，嘗試聯合正在那一帶巡邏的黑傑克·布爾威，看看能否伺機攻下風聲峽。
瓊恩·雪諾跟著班揚的遊騎兵一起出發了，瓊恩一直夢想著能夠成為遊騎兵，當他聽說班揚叔叔要去霜雪之牙一帶巡邏的時候，便說什麼也要跟去。瓊恩在先民拳峰里，結交的守夜人朋友葛蘭，陶德和派普，都在這次巡邏的隊伍里。
留在先民拳峰上的貴族指揮官，只有熊老，奧廷·威勒斯這樣的老人。
膽小如鼠的奧廷·威勒斯總是一副身心俱疲的樣子，他擔憂道：「艾德大人，你要小心啊！誰知道這鬼影森林，有多少野獸是易形者的呢？易形者發現了你，一定會派出凶獸攻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場戰爭就真的取勝無望了。」
「我倒是希望碰到易形者。」艾德騎在馬上，吹聲口哨，冰原狼夜行和陽光立刻竄出。
一些戰馬一聞到冰原狼的味道，就嚇得焦躁不安，奧廷·威勒斯爵士和熊老也嚇了一大跳。
艾德微笑道：「我的冰原狼很饑渴，我要去鬼影森林，說不定可以獵幾個易形者回來呢！」
熊老有些擔心，「艾德大人，綜合這些日子來的戰況，曼斯手下的易形者，數量多得嚇人，恐鳥，老鷹，雪熊，影子山貓，還有野豬.這麼多古靈精怪，而你只有兩隻狼，假如被易形者凶獸們圍攻，恐怕也凶多吉少。」
冰原狼夜行和陽光一左一右在艾德身邊踱步，艾德說道：「野人是有一些易形者，但是人數能否超過十個，我都很懷疑，目前我們能確定的，無非是六形人瓦拉米爾，歐瑞爾的鷹，波羅區的野豬。」
「這些易形者分散在鬼影森林，乳河，霜雪之牙各地，抱團的可能性不大。」
況且，如果這些易形者抱團，艾德也為他們準備好了秘密武器。他伸手摸摸口袋裡的東西，獼猴桃大小，裡面裝滿了鍊金術士的屎尿。
艾德的騎兵隊伍從先民拳峰的東側下山，這裡的坡勢較為和緩，不像北邊，西邊那麼陡峭南行，先民拳峰的東邊，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冰原狼夜行和陽光在前方開路。
這是一片古老的土地，空中有鷹掠過，松樹上一隻松鼠正吃著松果，一邊瞪大眼睛注視著下面的人群。一隻兔子從草叢裡划過，一看到冰原狼，嚇得撒腿就跑。
難道也是易形者的耳目？艾德陰鬱地想，如果易形者能控制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動物偵查，那曼斯·雷德的情報網簡直堪比君臨的「八爪蜘蛛」瓦里斯了。
如今看來，曼斯·雷德策略似乎是利用野人當中的易形者，儘可能多地俘虜北境貴族或遊騎兵指揮官，如果野人易形者偵察到艾德離開了先民拳峰的營地，出現在荒郊野外，大概率會派出易形者來獵殺艾德。
就讓他們來吧！艾德渴望戰鬥，一如冰原狼渴望打獵。艾德反而擔心班揚和瓊恩，他們沒有冰原狼的保護，艾德祈禱班揚和瓊恩都可以平安歸來，最近艾德已經失去了太多的勇士，大酒桶渥爾，喬里·凱索，費蘭.
在夕陽下，班揚與瓊恩騎行在隊伍的前列，空中一隻鷹在盤旋。
瓊恩素來和班揚很親，由於班揚發誓加入守夜人軍團，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妻生子，班揚也一直把哥哥艾德的私生子瓊恩，看做是他這輩子不可能再有的兒子。
瓊恩跟著班揚前往霜雪之牙巡邏，他心中充滿了驕傲，自己也算是當過一天遊騎兵的男人了。
一直以來，由於凱特琳的存在，瓊恩在臨冬城的生活都悶悶不樂，似乎瓊恩每吃一口飯，都得忍受凱特琳苛責的目光。
就算瓊恩和小妹艾莉亞，羅柏，布蘭關係再好，凱特琳也容不下瓊恩。十歲以後，瓊恩就開始盤算加入守夜人。
以前瓊恩一直以為，守夜人軍團的弟兄全是班揚這種人，紳士風度，乾淨整潔，然而，這次在先民拳峰，接觸了守夜人弟兄，瓊恩才發現他們大部分都是罪犯，髒兮兮的黑羊毛馬褲散發著臭味，爬滿跳蚤。瓊恩很是失望。
不過，這些天在先民拳峰上，瓊恩與許多守夜人弟兄朝夕相處，他發現，不管這些人以前做過什麼，這些黑衣弟兄許多人還不錯，瓊恩與戲班出身的派普，農夫之子的葛蘭，來自谷地的艾迪都成為了朋友。
派普和葛蘭算是遊騎兵里的菜鳥，他們剛來絕境長城沒多久，與之相對，班揚身邊的一些遊騎兵，都是老手，比如喜歡哼著低俗歌曲的醜陋禿子奧瑟，還有來自河灣地的傑佛·佛花。
天黑了下來，遊騎兵和臨冬城騎兵沿著雪地，朝著西方高聳的霜雪之牙前進，周圍是一片丘陵，到處是低矮的山丘。天空的星星仿佛在冷冷燃燒，在慘白的月光下，鷹依然在空中盤旋。
「叔叔，這不會是易形者的鷹吧？」瓊恩詢問班揚。
班揚看了天空的鷹一眼，「管他是不是，敵人如果來了，我們也做好了準備。」
每一個騎兵都配備了火把，由於月光皎潔，這些火把還只是備用，沒有被點燃。凶獸害怕烈焰，艾德是這麼說的，可是這並未經過實戰的檢驗。
班揚冷冷道：「我以前痛恨哭泣者，獵鴉阿夫因，托蒙德這些掠襲者，可是，比起易形者，這些掠襲者就可愛多了。這些野人掠襲者再殘暴，最起碼還是人，至於易形者嘛我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人，還是野獸。」
烏雲開始吞沒空中的月亮，月光黯淡了下來，周圍的山丘上，傳來了號角和鬼哭狼嚎的尖叫。
野人好似幽靈般從山丘後邊冒出，有的騎著瘦骨嶙峋的馬匹，更多的步行，四面八方的敵人緩緩出現。
以及強壯如犀牛的恐鳥，牙齒鋒利如劍刃的劍齒虎，瓊恩看到了恐鳥背上的女人，以及劍齒虎背上的男人。
易形者，恐懼在騎兵當中擴散。派普喃喃道：「諸神慈悲！」
姐妹男拉克嚇尿了褲子，「我要媽媽！」
班揚抽出寶劍，「火把準備！」
第一個火把點燃了，不斷傳遞，瞬間，一百位騎兵手裡的火把紛紛燃燒了起來。
班揚揮舞著火把，「弟兄們，這些該死的野人，以為棒槌，石斧和破衣爛衫，能對抗精鋼寶劍和鎧甲，我們會剁瓜切菜般解決他們。至於劍齒虎和怪鳥，我們宰了易形者，鳥肉和老虎肉都是我們明天的早餐。」
骸骨之王騎著瘦馬出現在遠處，月光下，那身骨頭鎧甲散發著詭異的寒光。
「班揚，沒準你會被恐鳥吞進肚子裡，明天你就變成粑粑了，少說兩句吧！興許我會讓你死得痛快點。」
狗頭哈獁騎著戰馬出現在另一側，這戰馬曾經屬於費蘭。耶哥蕊特握著弓箭，騎在半瞎的犁馬上搭弓拉箭。
「班揚，你的死期到了。」狗頭哈獁搖晃著旗幟上的狗頭，「今天狗頭換狼頭了！」
戰鬥瞬間打響，耶哥蕊特放出一箭，利箭刺穿了遊騎兵羅格的喉嚨，鮮血染紅雪地。
這是今夜的第一滴血，但遠非最後一滴。
泰格斯騎著劍齒虎在戰場上橫衝直撞，薩曼莎騎著恐鳥，一口就能敲碎一個騎兵的腦袋。野人占據了上風。
班揚砍翻一個野人騎兵，又刺死了一個野人槍兵，他看到凶獸在戰場上瘋狂殺戮，自己的騎兵卻不敢迎戰，人們仿佛忘記了手裡的火把。
「用火把攻擊！動物怕火焰！」
班揚吶喊，遊騎兵奧瑟鼓起勇氣，揮舞著火把朝恐鳥沖了過去，卻被恐鳥一腳踹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不過這也為班揚創造了機會，班揚趁著恐鳥的注意力在奧瑟身上，他策馬揮舞火把，點燃了恐鳥的羽毛。
恐鳥慘叫著倒地打滾，薩曼莎好似鳥兒一般跳開，否則她的膝蓋可能被壓碎。薩曼莎幫助恐鳥熄滅了羽毛的火焰，她不敢戀戰，騎上恐鳥撞翻幾個騎兵逃走了。
這樣一來，戰場上只剩下了一個易形者泰格斯。泰格斯控制劍齒虎咬死了幾個騎兵，但是，火焰讓劍齒虎變得畏手畏腳。
瓊恩克制住內心中的恐懼，繞到劍齒虎的背後，把火把摁在了劍齒虎的屁股上，劍齒虎慘叫一聲，泰格斯險些從劍齒虎背上跌落，他連忙驅趕著胯下的劍齒虎，遁入夜色。
失去易形者後，接下來的戰鬥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屠殺，野人騎兵完全無法抗衡訓練有素的遊騎兵和臨冬城騎兵，步行的野人更不是騎兵的對手。
骸骨之王一看勢頭不對，帶著手下的野人騎兵逃走了，狗頭哈獁左臂中了一箭，也只能下令撤退。
耶哥蕊特原本想策馬逃走，可是她看到朋友「長矛」里克受傷倒地，就下馬想把長矛里克扶上馬兒。
「你快走吧！我不行了。」里克的胳膊被劍砍傷，血流如注。
「我們一起離開村子，投奔曼斯，我可不能拋棄你！」耶哥蕊特固執道。
耶哥蕊特好不容易把里克扶上了馬背，她自己嘗試上馬，但是走出幾步，就發現這半盲的老馬，根本沒法支撐兩個人的重量。
「曼斯要我們打仗，卻連像樣的馬兒都沒有！」耶哥蕊特咒罵著下了馬，牽著馬兒往前走。
一個黑影策馬疾馳而來，把耶哥蕊特撞翻在地，耶哥蕊特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等耶哥蕊特掙扎著起身，瓊恩·雪諾手握利劍出現在他面前。
「你投不投降？」
「我投降。」耶哥蕊特假意去解劍帶，卻摸向箭囊，她拔出箭，刺向瓊恩，卻被瓊恩的利劍斬落了箭頭，長劍抵住了喉嚨。
「我投降！」耶哥蕊特聽天由命地交出武器。
感謝「換下班」送出的月票，謝謝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