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狼王之怒
先民拳峰上環堡廢墟的指揮室里，艾德看著遊騎兵繪製的塞外地圖，上面標註著附近村莊的地圖。
「附近許多村莊的野人，都加入了曼斯·雷德的野人大軍，一些村子空無一人，但是，一些村子還是有些老弱婦孺留了下來，從明天開始，一百騎兵為一組，進攻野人村落，抓到的野人，直接送到先民拳峰，在分批押送，通過黑城堡，送到后冠鎮。」
熊老有些不解，「艾德大人，你抓這麼多野人俘虜，有什麼用呢？艾德大人的食物儲備計劃，讓絕境長城的冰庫存滿了糧食，北境食物充足，可是，養活這麼多無用的嘴巴，終究是浪費啊！」
這些可不是無用的嘴巴，是地廣人稀的北境欠缺的勞動力。艾德計劃用這些野人，開闢更多的莊園，創造更多的財富，這些計劃可不能與守夜人官員們分享。
艾德說道：「只有擄走野人，才會激怒曼斯的野人大軍，迫使曼斯帶著野人大軍南下，與我們決戰。」
海倫·派克露出邪惡的笑容，「艾德大人，說起擄走女人和孩子，誰比鐵民更有發言權呢？鐵民里，誰又比我鐵婊子又發言權呢？如果我們把這些野人，直接送去東海望，我相信奴隸販子會給出很高的價格，女野人奴隸在里斯妓院可以賣出好價錢，其他奴隸可以送去泰洛西和密爾，甚至是瓦蘭提斯。」
守夜人官員們顯然大吃一驚，熊老皺眉道：「販賣奴隸可是違法行為，我的兒子喬拉就是因為把偷獵者賣給奴隸販子，這才招致了艾德公爵的怒火，他被迫流亡自由貿易城邦多年。難道北境，要公然做販賣奴隸這種勾當了嗎？」
艾德哀怨地看了海倫一眼，鐵婊子發言總是不分場合，艾德微笑道：「莫爾蒙大人，這不過是海倫隨口這麼一說，我決不允許北境有販賣奴隸這種惡劣的行徑。」
不過艾德心裡極度推崇奴工制度，他計劃，未來在北境推行政策，罪犯一律罰沒為奴，淪為奴工，依靠出賣勞動力贖罪，而表現良好的奴工，有希望獲得自由身。
曼斯·雷德，哭泣者，托蒙德，狗頭哈獁，骸骨之王，瓦拉米爾，這些人激怒了艾德，他們喚醒了睡狼之怒！
艾德看著地圖，「我們去摧毀野人村莊的時候，不允許濫殺無辜，抓走野人，清空他們的糧倉，奪走值錢的物品，充做軍糧，帶不走的，通通燒掉，尤其是房屋，農田，必須燒掉。」
羅柏皺眉道：「父親，這麼一來的話，就激怒了野人，激怒了曼斯·雷德。野人說不定會處死俘虜，費蘭，喬里和大酒桶渥爾，都在曼斯·雷德手裡。」
「曼斯·雷德和他的野人頭領，巴不得我們這樣想。」艾德告訴羅柏，「如果野人要殺俘虜，隨時可以殺。要讓敵人覺得，任何事情都無法威脅到你，如此一來，你才沒有弱點，才能取得戰爭的主動權。」
瓊恩哀傷道：「可是，這樣許多野人會失去世代居住的房屋，他們的糧食被奪走，良田被焚燒，處境會更艱難，他們會餓死的。」
「我很遺憾，可是我們在打仗，無法顧及平民的感受。這就是權力的遊戲，平民註定是炮灰。」婦人之仁會害死自己，可惜羅柏和瓊恩沒法理解這一點，艾德希望以後他們可以學會。
「我們也並非對野人趕盡殺絕，他們可以選擇投降。」艾德解釋道，「只要投降，我願意讓野人穿過長城，成為北境子民。贈地和臨冬城有的是肥沃的黑土地，我可以提供土地讓他們耕種，那裡收成肯定比塞外好太多。」
瓊恩眼裡的陰霾一掃而空，他贊同，「野人和北境子民一樣，都是先民的後代。父親，我很開心伱允許野人去北境居住，這是一個好主意。」
「嘿嘿！這主意糟糕透了。」傑瑞米·萊克爵士發出驢一般的笑聲，「野人都是未開化的蠻子，他們到了北境，只會打家劫舍，說不定還會攻打絕境長城呢！七大王國其他貴族，會反對野人遷居北境的。」
艾德冷然道：「北境我說了算，需要我提醒你，勞勃國王是我哥們嗎？」
傑瑞米爵士識趣地閉嘴。
班揚有些擔憂道：「鬼影森林，霜雪之牙，都有易形者的凶獸出沒，我們去摧毀野人的村莊的時候，說不定會遇到易形者的襲擊。」
冰原狼夜行，陽光就在艾德身邊，是時候讓他們大顯身手了。
「我的冰原狼會對付易形者。」艾德撫摸著冰原狼夜行的頭，「易形者是野人手裡的王牌，但是，易形者也有弱點，在易行者控制動物的時候，他們的眼白會上翻，處於失神狀態，他們的本體是很脆弱的。
「如果易形者控制的動物，遭遇暴擊，易形者的靈魂就會被擊出控制的凶獸體內，一些易形者會出現痙攣，出現類似於癲癇發作的症狀，凶獸會失去控制盲目亂撞，這時候，任何士兵都可以輕易殺死易形者。」
熊老，班揚，瓊恩，羅柏，傑瑞米爵士，奧廷·威勒斯爵士，都用一種懵逼的眼神看著艾德，眾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熊老清清嗓子，「艾德大人，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和伊蒙學士一樣博學，你的這些易形者知識，是從哪裡學到的呢？」
因為我就是易形者，我在狼夢裡與冰原狼夜行結合，品嘗獵物的血肉，鮮血與恐懼。艾德顯然沒法告訴眾人真相，艾德只好撒謊，「我從一本關於易形者書上的古籍看到的這些知識。」
如果是臨冬城的魯溫學士，或是黑城堡的伊蒙學士在身邊，他們可能會追問是哪本書籍，艾德的謊言就有露餡的風險。不過，如今，伊蒙學士，魯溫學士都不在身邊，沒人能質疑艾德的解釋。
守夜人官員奧廷·威勒斯爵士撓撓耳朵，「艾德大人，你的解釋我雖然聽不明白，但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你說了一堆易形者的弱點，可是呢，你忽視了一點，遊騎兵和北境騎兵，懼怕的是易形者控制的凶獸，而非易形者本人。」
「易形者的弱點也就是凶獸的弱點，他們是一體的。」艾德告訴眾人，「動物害怕的東西，凶獸都會害怕，易形者也怕。」
艾德環顧四周，對上每一個人的眼睛，「誰能告訴我，野外的野獸害怕什麼？」
「火焰！」羅柏搶先答道，「野外人們只要燒火，野獸就不敢靠近。」
「回答正確。」艾德宣布，「從今天開始，騎兵們出征的時候，無論白天和黑夜，都必須配備火把，如果易形者來襲，管他是野豬，恐鳥還是劍齒虎，雪熊，丟火把准沒錯。」
班揚微微頷首，「如果野人的傳言屬實，塞外一些地方，可能會遇到湛藍眼睛的屍鬼，屍鬼也怕火。火把可以對付屍鬼和易形者，一舉兩得。」
艾德提醒道：「注意區分異鬼和屍鬼，屍鬼是人死後，被異鬼復活的屍體形成的。異鬼是一種亡靈生物，有著乳白色皮膚，藍色在眼睛裡冷冷燃燒。屍鬼怕火，異鬼卻不怕火，異鬼的克星是黑曜石武器和龍鋼，也就是瓦雷利亞鋼。」
瓦雷利亞鋼劍是非常稀有的，自從瓦雷利亞毀滅後，鋼劍的技術一度失傳，現在只有科霍爾的偉大鐵匠才掌握瓦雷利亞鋼的鍛造技術。自古以來，出現過的瓦雷利亞鋼劍不過幾千把，整個維斯特洛家族不過兩百多把。
只有古老貴族才擁有瓦雷利亞鋼劍，許多家族都弄丟了祖傳的瓦雷利亞鋼劍，比如蘭尼斯特家族。
熊老拿出莫爾蒙家族的祖傳瓦雷利亞寶劍長爪，劍柄做成了熊的形狀，眼睛是紅榴石。
「莫爾蒙家族的瓦雷利亞寶劍流傳了上千年，還從未斬殺過任何異鬼，沒準我這把老骨頭還可以開這個先例呢！」
艾德擁有史塔克家族的瓦雷利亞鋼劍寒冰，艾德相信，未來一定會有異鬼，成為寒冰的劍下亡魂。
艾德說道：「明天，遊騎兵和北境的騎兵就要摧毀野人的村莊，我希望野人的村莊遍地焦土，各位去做準備吧！」
海倫興奮不已，「以前我都是坐船劫掠，在內陸劫掠還是第一次，想想還很激動。」
會議結束後，守夜人軍團的官員紛紛離去，房間裡只有羅柏和瓊恩留了下來。
羅柏搔搔冰原狼的耳根，「父親，我以為大軍要揮師北上，救出費蘭，喬里，大酒桶呢！沒想到只是劫掠野人的村子。」
「我相信，曼斯·雷德只要有點腦子，就會留著費蘭，喬里和大酒桶渥爾來跟我談判。」艾德相信曼斯不會殺害貴族人質，但是那些野人頭領就說不準了，狗頭哈獁，哭泣者，骸骨之王一個比一個臭名昭著，殘忍成性。
「不要小看那些散落在小村莊裡的野人，他們最終會決定戰爭的走向。」艾德告訴孩子們，「野人的村落大部分集中在塞外的南方，那裡稍微溫暖一些，曼斯的大本營卻在乳河的上游，這是很聰明的戰略，因為這樣一來，守夜人和北境要滅掉曼斯的主力，必須長途奔襲，補給線會很長。」
「可是，如此一來，許多野人就得放棄世代居住的村落，野人是天生的自由民，當他們看到家鄉的狼煙，肯定會希望曼斯帶著野人大軍南下。如果曼斯拒絕，他就得罪了野人。野人推舉了曼斯·雷德，同樣可以拋棄他，到時候，勝利的天平就會向我軍傾斜。」
瓊恩皺眉道：「話雖如此，冬之號角始終是一個威脅。萬一曼斯·雷德，派出一個野人小隊，帶著冬之號角，來到絕境長城下，吹響號角呢？」
艾德微笑，「絕境長城有七百尺高，一百里格長，如果曼斯·雷德鐵了心要吹響冬之號角，沒人可以阻止他。不過我認為，即便曼斯找到了真正的冬之號角，也未必會用來吹塌絕境長城。」
瓊恩有些困惑，「那野人辛苦找冬之號角做什麼呢？按照守夜人遊騎兵帶回的報告，曼斯·雷德發動了至少上萬名野人，在霜雪之牙山谷里打開了無數墳墓，才找到了冬之號角。」
艾德淡然道：「曼斯可能拿到了號角，可是沒人知道冬之號角是不是真的，除非有人親自嘗試。我分析，曼斯拿到所謂的冬之號角，無非就是想增加手裡談判的籌碼。」
羅柏望著艾德，「父親，今天你在會議上，宣布焚燒野人村莊，擄走野人，焚燒農田的計劃時，簡直變了一個人。」
「這些行動確實野蠻，但是，我的目的是為了把野人送到絕境長城以南。」艾德解釋，「我的目的是讓野人遠離寒冷貧瘠的塞外，遠離異鬼的威脅，讓野人的婦女，孩子，老人，青壯年，搬到北境定居。有時候我們做什麼並不重要，關鍵是我們為什麼而做。」
瓊恩點頭，「父親，這真是仁愛之舉。如果我們開誠布公地和野人談判，曼斯說不定會帶著手下的數萬野人，放下武器，直接跟著我們去北境了。」
艾德搖頭，「這不可能。野人會認為自己占據上風，野人接連在巨人梯，鬼影森林和乳河抓了我軍三個貴族指揮官，不可能同意停戰的。曼斯是塞外之王，他的統治很脆弱，他做出的任何決定，必須考慮頭領們的意見，部落頭領們不可能在占據上風的時候停戰。」
「結束戰爭的最好方式，就是盡一切辦法，擊垮敵人，迫使對方屈服，這樣，敵人會接受我們的條件。」
羅柏說道：「父親，用火把對付易形者真的有效嗎？我相信，沒人會願意用火把對付夜行或陽光吧？」
「這需要實戰的檢驗。」艾德看著地圖，他知道，野人易形者就藏在地圖的某處，「我們得去獵殺野人的易形者，在野獸的叢林裡，你不當獵人，就只能當獵物。」
第二天，海倫·派克帶著一隊騎兵，去北邊的村子劫掠。
「以前，費蘭總是嘲笑我不會騎馬，現在他成了俘虜，我卻可以騎馬自由劫掠，我也算是半個斥候了！」
艾德叮囑道：「不准你濫殺無辜，記得多搶幾個女人和孩子回來。」
海倫拋出媚眼，「艾德大人，這麼想要鹽妾嗎？你居然教海盜劫掠，太心急了吧？你放心，我肯定多幫你抓一些美女來。」
「豐腴少婦和純潔處女都有，艾德大人就等著吧，反正凱特琳夫人又不會知道，沒準你可以搞出一堆小雪諾。我還會奉行艾德大人的命令，燒掉村莊和農田。」
這一天，一共派出了二十隊騎兵，每隊一百騎兵，站在先民拳峰上，舉目四望，到處都是濃煙，農田，河邊的小船，野人的小木屋，統統在燃燒。
由於絕大部分青壯年都響應了曼斯·雷德的號召，留在村子裡的年輕人很少，只有一些老弱婦孺，這些女人，孩子，老人，根本無力反抗。
一些矛婦嘗試抵抗，可很快被制服。他們只能咒罵著臨冬城的狼王，任由士兵給他們捆上繩子，押往先民拳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