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出征
在艾德的苦心經營下，如今的避冬市鎮，擁有軍營，鍛造廠和馬廄，不遠處的白刃河上游，還有造船廠。臨冬城建立了完善的中世紀軍工體系。
鍛造廠總管密肯，鐵匠沃特，卡隆等人，每天帶著鐵匠，鐵匠學徒打造兵器和鎧甲，臨冬城擁有充足的板甲，鎖子甲，環甲，劍，長槍和弓箭等。
馬廄總管胡倫負責優良種馬的培育，臨冬城從溪流地，白港甚至是狹海對岸的多斯拉克部落引進優良馬匹，在艾德的指導下，戰馬數量越來越多。
犁馬則是史塔克莊園佃農們重要的牲畜，用來犁地和耕作。
臨冬城侍衛隊長喬里·凱索和臨冬城教頭羅德利克·凱索一起，在軍營訓練士兵，騎兵和弓弩手，臨冬城許多岩種養子，學城來的學徒也在受訓的行列。
在臨冬城的大門外，財政顧問克拉爾，向艾德展示著玻璃瓶里的楓糖漿，玻璃瓶上，有史塔克家族的冰原狼紋章。
「艾德大人，楓糖漿這麼珍貴，是北境的特產，只有臨冬城擁有提煉楓糖漿的技術，不管是布拉佛斯海王，還是勞勃國王，總主教，河灣地貴族，學城的博士，都對楓糖漿讚不絕口。楓糖漿搭配天鵝肉，三文魚，已經成為了貴族餐桌上的新寵。」
「我覺得，楓糖漿的定價必須高昂，這一瓶楓糖漿，我準備定價六十銀鹿，你覺得如何？」
「這個價格並不合適。」艾德告訴克拉爾，「我聽說，許多貴族富商，願意為妓院妓女的初夜權，支付一枚金龍，我覺得一瓶楓糖漿，也得是這個價格。」
克拉爾誇張地笑了笑，「一枚金龍一瓶楓糖漿？艾德大人，這價格太貴了吧？」
艾德淡然道：「這本來就是奢侈品，吃不起可以別買。」
昂貴的東西才能吸引貴族和富商，君臨，舊鎮，潘托斯的許多貴族富商，偏愛天鵝肉，雲雀和鵪鶉，並不是因為這些東西有多美味，單純是因為昂貴。如果楓糖漿定價便宜，反而沒法引起貴族們花錢的欲望。
以前北境出口的貨物，只有羊毛，木材和獸皮，如今，臨冬城擁有細鹽，楓糖漿，藍莓酒，伏特加，硃砂墨水，藥品，香水，肥皂，木雕，玻璃.
這些的商品利潤都很高，臨冬城作坊每天都能為艾德帶來大筆銀鹿和金龍收益，金錢能讓北境度過寒冬，以及應對野人等外部的威脅。
魯溫學士從袖子裡，抽出幾封信。
「艾德大人，熊島的梅姬·莫爾蒙伯爵夫人來信說，許多冰封海岸人乘坐獨木舟和木筏，渡過寒冰灣，試圖在熊島北方沿海地區登陸，被熊島的戰士擊退，一些冰封海岸人淪為了俘虜。」
「臨冬城在綠衛堡的隊長海華來信說，一些野人試圖用獨木舟橫渡海豹灣，試圖在斯凱恩島和斯卡格斯島登陸，不過，大部分野人船隻都被臨冬城布置在東海望的長船和漁船摧毀，出現在東海望外的野人大軍遁入鬼影森林。」
依照艾德的建議，守夜人軍團堅守絕境長城，並未出戰，一旦艾德帶著臨冬城大軍趕到，就是肅清野人的時候了。
學城學徒拉蕾薩穿著皮甲，肩膀挎紫杉木長弓，腰懸匕首，出現在艾德的面前。
「艾德大人，我請求與臨冬城並肩作戰。」
拉蕾薩是一個英俊的黑人混血男孩，今年十四歲，他自稱父親是多恩的漁民，母親是一位盛夏群島的女船長。
席恩，多米利克，瓊恩和羅柏，經常和拉蕾薩一起訓練，拉蕾薩的射術讓孩子們欽佩，在臨冬城學士們的眼裡，拉蕾薩也聰明絕頂，學士們普遍認為，拉蕾薩未來成為學士只是時間問題。
根據席恩的描述，拉蕾薩從來不肯在神木林洗澡，撒尿也總是躲著人，席恩惡毒地嘲諷拉蕾薩是太監。其實艾德心裡清楚，拉蕾薩根本就是個女孩子，她的真實身份，是多恩紅毒蛇奧伯倫親王的私生女之一，是一位沙蛇。
艾德一度懷疑，拉蕾薩出現在臨冬城，是紅毒蛇的陰謀。這女孩雖然女扮男裝，卻沒有任何不軌的行為。艾德覺得，拉蕾薩是為了去追求知識，夢想成為學士這才女扮男裝，湊巧因為學城要研究臨冬城的獨角獸，她就隨著學士，助理學士和學徒們，一起來到了臨冬城。
拉蕾薩希望去塞外參加對野人的戰爭，這倒是讓艾德大吃一驚。
「拉蕾薩，你是多恩人，為何要參與北境與野人的紛爭呢？」
拉蕾薩微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艾德大人，在臨冬城期間，你和凱特琳夫人都很照顧我，羅柏，瓊恩，珊莎，艾莉亞，小布蘭都是我的朋友，我願意為臨冬城而戰。」
「我一直都是一個追求挑戰的人，我來到了北境之王的聖地臨冬城，距離世界的盡頭絕境長城已經很近了，我請求跟隨大軍出征，親眼體驗一把絕境長城，塞外和野人！」
艾德答應了拉蕾薩的請求，隨後，女野人歐莎出現在艾德的面前。
「艾德大人，我在臨冬城期間，史塔克待我如家人，我願意為臨冬城而戰。我曾經多次翻越絕境長城，塞外很多地方我都熟悉，請艾德大人帶上我。」
當天，在凱特琳，珊莎，艾莉亞，布蘭和小瑞肯的目送下，艾德帶著臨冬城三千騎兵和六百荒冢屯騎兵，順著國王大道北上，冰原狼夜行和陽光在前方開道。數千避冬市鎮的居民歡送艾德公爵和北境大軍的離開。
一些岩種養子出現在隊伍里，比如浮木廳繼承人鮑萊森·斯特恩，深淵堡繼承人約瑟夫·克勞爾。此外還有100位臨冬城培養的女護士。
北境大軍走了十多天，經過漫長的史塔克領地，沿著長湖前進，進入了安柏家的領地。
安柏家素來仇恨野人，儘管艾德沒有徵召北境的封臣，大瓊恩·安柏還是帶著兒子小瓊恩和五百安柏家的騎兵，加入了北境大軍。
「艾德大人，我們必須揍爛野人的屁股，讓他們鬼哭狼嚎地逃回深山。」
幾天後，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帶著五百卡霍城騎兵在距離后冠鎮一日騎程的地方，追上了北境大軍。
「卡史塔克家族與史塔克流淌著同樣的血脈，卡史塔克必須與臨冬城並肩作戰。」
伴隨著安柏家與卡史塔克家的騎兵的加入，北境大軍人數超過了四千，艾德帶著北境大軍抵達了贈地的后冠鎮。
曾幾何時，由於守夜人軍團的衰落，野人劫掠者好像老鼠一般在贈地流竄，擄走女人和孩子，殺死男人，贈地的人們紛紛逃向南方，后冠鎮一度淪為廢墟。
艾德與守夜人軍團達成深入合作後，贈地實際上已經落入了臨冬城手裡，在臨冬城的運作下，軍屯莊園如同雨後春筍般在贈地湧現。
禁鹽令推行後，北境嚴禁販賣私鹽，隱匿人口沒法再躲藏了。許多躲藏在附近山區，荒野的農夫，牧民和漁民，選擇遷徙到了后冠鎮，接受臨冬城的庇護。如今，后冠鎮擁有居民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一萬人。
艾德看到，莊園裡的人們用艾德發明的曲轅犁，耬車在田地里耕作，土豆，豆子，漿果，油菜，玉米全部迎來了豐收，倉庫里堆滿了燕麥和玉米。
臨冬城在后冠鎮的負責人是托馬德，艾德的孩子們都親切地稱呼托馬德為「胖湯姆」。后冠鎮能有今天的規模，托馬德功不可沒。
后冠鎮軍屯有三百騎兵加入了北境大軍，北境大軍繼續朝著黑城堡進發。
艾德欣喜地發現，在后冠鎮到黑城堡的贈地間，冒出了許多莊園和村莊，贈地正在全面復甦。
黑城堡外的鼴鼠村，人口也增加了不少，達到了上千人的規模，北境大軍從鼴鼠村著名的妓院路過時，妓女紛紛獻出飛吻。
守夜人軍團總司令熊老莫爾蒙，伊蒙學士，首席遊騎兵班揚·史塔克，黑城堡教頭艾里沙·索恩，總務長波文·馬爾錫，首席工匠奧賽爾·亞威克等人，在黑城堡的庭院裡，迎接艾德的到來。
冰原狼夜行，陽光讓守夜人官員們都嚇了一大跳，如今的冰原狼個頭已經遠遠超過了狼，能一口咬斷戰馬的喉嚨。
艾德翻身下馬，熊老激動道：「艾德大人，北境大軍終於到了，野人騎兵經常在黑城堡以北的絕境長城外出現，有好多次，我都想帶兵出擊了。」
「如果貿然出擊，就正中了曼斯·雷德的奸計。」艾德告訴熊老，「單單是守夜人的力量，就算打敗野人，守夜人也必然損失慘重。北境大軍會與守夜人，並肩作戰。」
黑城堡教頭艾里沙·索恩素來以尖酸刻薄而著稱，他輕笑道：「史塔克大人，北境大軍？我怎麼看到只有史塔克家，安柏家和卡史塔克家的旗幟。北境只有這麼幾家貴族嗎？我目測這些騎兵，人數不會超過三千。」
「我估計北境騎兵的數目，得有四千人。」素來擅長算數的總務長波文·馬爾錫給出了更準確的答案。
波文·馬爾錫轉向艾德，禮貌地說道：「艾德大人，我無意冒犯，只是我擔心，野人的大軍數以萬計，北境只派來幾千騎兵，真能打敗野人嗎？」
艾德微笑道：「請問野人有多少騎兵？有多少裝備鎧甲的士兵？你們放心，我既然來了，必然勝券在握。」
鐵匠唐納·諾伊並非守夜人軍團領導層的一員，他有著公牛般的脖子和酒桶般的大肚子，鬍子拉碴，缺少了一個手臂，作為一個殘廢鐵匠，唐納·諾伊在守夜人弟兄里卻享有很高的威望，這是因為他曾經是風息堡拜拉席恩家族的鐵匠。
就連勞勃國王那把擊殺雷加王子的著名的戰錘，也是出自唐納·諾伊之手，此外，唐納·諾伊與勞勃國王，法務大臣藍禮，海政大臣史坦尼斯都擁有著深厚的友誼。
儘管唐納·諾伊不是貴族，但是他的朋友不是國王就是公爵，這樣的人物，在守夜人官員面前，自然說得上話。
唐納·諾伊粗聲道：「艾德公爵帶著大軍，馳援黑城堡，你們居然還挑三揀四的，除了北境，誰還關心守夜人呢？索恩，你嫌棄北境的援軍少，你他媽自己去應敵吧！」
艾里沙·索恩尷尬地搖頭，其他守夜人軍團的高官都選擇了沉默，班揚說道：「我們應該立刻召集作戰會議，讓北境的弟兄們吃飯，讓他們的戰馬吃飽。」
總務長波文·馬爾錫帶著事務官，把北境的騎兵安置在黑城堡的堡壘里，空蕩蕩的堡壘瞬間住滿了戰士，熱鬧非凡。
在黑城堡的大廳里，熊老，艾德，班揚，伊蒙學士，一起召開了作戰會議，黑城堡的官員，北境的大瓊恩·安柏伯爵，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列席會議。
一杯杯麥酒放在桌子上，艾德把麥酒一飲而盡。
「莫爾蒙大人，野人大軍在哪裡紮營？」
熊老無奈地搖頭，「要是正常派出遊騎兵，我能掌握敵人的準確動向，可是，按照艾德大人的建議，我們早就停止了遊騎兵的巡邏，只是派出士兵在絕境長城上巡視。」
如果正常巡邏的話，遊騎兵一定損失慘重，遊騎兵要麼會折損在野人手裡，要麼就會被異鬼襲擊而死。只不過，如今的守夜人軍團，還沒有意識到異鬼的威脅。
伊蒙學士開口道：「好在東海望，影子塔和黑城堡的守夜人弟兄，時不時能抓到一些翻越絕境長城的野人掠襲者，我們盤問出了一些下落，曼斯·雷德的野人大軍，如今主要分散在霜雪之牙，鬼影森林，冰封海岸和艱難屯一帶。」
伊蒙學士的事務官克萊達斯送上一張塞外地圖，艾德望著地圖，艱難屯位於東部的斯托德之角，冰封海岸和熊島隔海相望，皺眉道：「伊蒙學士，你的意思是，野人遍布塞外各地？」
遊騎兵索倫·斯莫伍德輕哼一聲，不屑道：「艾德大人，這只是野人俘虜口中盤問出來的情報，誰知道這些雜種有沒有撒謊呢？野人天生就是騙子，盜賊，他們毫無榮譽感可言，這種人哪怕落到守夜人手裡，到死說出的可能還是謊言。」
班揚·史塔克說道：「我親自盤問了一些野人，一些野人還關押在地牢里。我認為野人沒有撒謊，野人大軍攜家帶口，趕著牛羊，帶著大批生活用品，糧食。野人大軍其實就是多個聚落組成的聯軍，曼斯把他們分散在塞外的不同地方，伺機從絕境長城的多個地方突破，這是很狡猾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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