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北伐的前奏
造船師拉斐爾帶著艾德，凱特琳，海倫和臨冬城的隨從們，參觀已經建造好的八艘長船。
珊莎看著長船，「我一直以為長船很長很巨大呢！看上去也不過三十米的樣子，這最多也就裝幾十人吧！」
造船師拉斐爾微笑道：「珊莎小姐，甲板可以容納一百人，艙里需要數十個槳手。長船的優點就是窄，輕，長，吃水極淺，為了速度，長船可以犧牲一切。」
羅柏撫摸著下巴上稀疏的鬍鬚，「長船比商船快？」
「那是必須的。」回答的是海倫·派克，「長船的速度是平底商船的兩倍，正常情況下，漁船，平底商船在海上遇到鐵民長船，根本難逃一死。」
瓊恩狐疑道：「鐵民的鐵艦隊號稱七大王國最強的艦隊之一，眼前的長船，比我想像之中的長船要小了很多。鐵民就依靠這么小的長船稱霸海上？簡直難以想像。」
席恩露出不屑的表情，「瓊恩，你搞錯了，這裡的長船算是比較小巧的，鐵艦隊有的是大船，像我父親巴隆大王的泓洋巨怪號，二叔攸倫的寧靜號，三叔維克塔利昂的無敵鐵種號，個頭比這些長船大多了，最多可容納一千名戰士和水手。」
羅柏，瓊恩，多米利克交換著懷疑的眼神，多米利克說道：「這麼大的長船，怪不得鐵艦隊能與青亭島的雷德溫艦隊，王家艦隊爭鋒。」
海倫得意道：「除了鐵艦隊，鐵群島還有各種大小不一的長船，如果把鐵群島各大家族的頭領，聚集在一起，鐵群島能召集的船隻數量是驚人的。別忘了，鐵民還是最強悍的戰士，無論在海上還是在陸地上。」
羅柏不以為然，「鐵民不擅長陸地作戰，鐵民幾乎沒有騎兵。當然了，如果你說的陸地是指島嶼，就當我沒說。」
眾人在造船師拉斐爾的帶領下，上了一艘長船，艾德說道：「長船速度快，靈活，還有別的優勢嗎？」
造船師拉斐爾清了清喉嚨，「長船的另外一個優勢就是吃水淺，即使在一米的水上，也可以正常航行，幾乎不用擔心長船會觸礁或擱淺。」
這一點在岩種戰爭里已經驗證過了，當時北境的艦隊由白港武裝商船，伊班捕鯨船，盛夏群島天鵝船組成，斯卡格斯島周圍海域多礁石，許多大船不敢靠近附近海域，姐妹男長船和鐵民的長船卻可以在暗礁間靈活穿梭。
海倫補充道：「長船另外一個優勢，就是輕，必要時刻，幾十個鐵民可以扛著長船前進。當年，鐵民征服三叉戟河，利用的就是這種戰術，扛著長船在三叉戟河的支流間縱橫。」
這時候，一位騎兵從遠處策馬狂奔，來到了造船廠，騎手翻身下馬。
「艾德大人，終於找到你了。我從溪流地趕來，溪流地伯爵的城堡，來了一隻臨冬城的渡鴉，信是送給艾德大人的。」
黑色的翅膀，帶來黑色的消息，艾德接過了信，緩緩打開。
一旁的凱特琳，羅柏，瓊恩都盯著信。
「信上說了什麼？」凱特琳好奇。
艾德把信交給凱特琳，「塞外之王曼斯·雷德朝絕境長城發起了攻擊，野人大軍襲擊了頭骨橋，數十名臨冬城的勇士和黑衣弟兄戰死。頭骨橋緊挨著西橋望和影子塔。與此同時，大批野人大軍在長夜堡，黑城堡和東海望集結，隨時可能攻城。」
珊莎的臉上，寫滿了恐懼，「父親，野人難道要越過長城了嗎？太可怕了，老奶媽說野人跟異鬼結婚，繁衍著半人半鬼的後代。」
艾莉亞扮個鬼臉，「老奶媽的故事又不是真的。」
艾德淡然道：「守夜人和北境將會肅清野人，野人休想越過長城。」
凱特琳開始擔心，「北境去年剛剛征服了斯卡格斯島，難道你還要召集大軍？艾德，我必須提醒你，連年征戰，會讓北境的百姓疲於奔命，土地荒蕪，會影響民間的耕作，貴族們也不樂意。」
艾德點頭，「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徵召任何一家北境的封臣，臨冬城將派出三千騎兵，與守夜人軍團並肩作戰。」
凱特琳顯得更加憂心忡忡，「塞外之王曼斯·雷德召集的野人數量，十分龐大，就算野人裝備差，紀律性差，你試圖用三千騎兵打敗野人，也未免過於托大。」
艾德露出自信的笑容，「守夜人軍團會與我們並肩作戰，我們在長城的綠衛堡，長夜堡，西橋望都有駐軍，贈地的后冠鎮還有上千兵力，再加上我親自帶領的三千騎兵，足以打敗塞外之王曼斯·雷德的野人大軍。」
一聽到艾德要親自出征，凱特琳激動地握住艾德的手，我建議你，索性不要出兵。臨冬城已經在絕境長城上，花費了太多的錢，投入人力物力幫助守夜人修復城堡。絕境長城上的守夜人，只要守住絕境長城，野人糧草耗盡，自然會撤退，何必去冰天雪地的塞外，與野人爭鋒呢？」
艾德把手輕輕地放在凱特琳的手上，「守夜人是臨冬城史塔克家族的朋友，我弟弟班揚是守夜人首席遊騎兵，守夜人軍團保護著北境的大後方，我怎麼可能坐視守夜人軍團，孤軍奮戰呢？」
「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會凱旋而歸。冰原狼夜行和陽光會保護我，你擔心什麼呢？」
年輕人聽到有戰爭，反而很亢奮。多米利克激動道：「我從未去過塞外，能與野人作戰，這將會是一場大冒險，與岩種戰爭一樣偉大，值得我譜寫一首歌謠。我一定要去絕境長城，見識傳說當中的硬足民，冰封海岸人和瑟恩人。」
席恩壞笑道：「榮耀屬於我的，這一次，我要成為北境的英雄。」
艾德點頭，「你們都跟著我出征，瓊恩也一塊去。凱特琳，你帶著孩子們返回臨冬城。」
羅柏激動道：「父親，瓊恩跟我同歲，憑什麼他可以出征，我就要像一個姑娘一樣，留在臨冬城呢？我錯過了岩種的戰爭，絕對不能錯過對野人的戰爭，我是臨冬城的繼承人，堂堂正正的史塔克，我必須去！」
凱特琳連忙阻止，「不行，羅柏，你還年輕，怎麼可以去戰場冒險呢？」
羅柏生氣道：「媽，瓊恩跟我同歲，岩種戰爭中就殺敵立功了，你難道讓我跟著弟弟妹妹一直待在家裡嗎？我厭倦了木劍練習，必須上戰場！」
戰爭的陰雲，再一次籠罩了北境的天空。
塞外之王曼斯·雷德召集了野人大軍，穴居人，夜行部落，硬足民，乘坐狗拉雪橇和骨制戰車的冰封海岸人，巨人，身穿青銅鱗甲的瑟恩人，控制野獸的易形者。
這些自稱自由民的野人部落，聚集在塞外之王曼斯·雷德的帳下，帶著整個塞外洪荒的憤怒，湧向絕境長城。
戰歌已然奏響，只是許多北境的貴族和居民還不知道。
比如新婚燕爾的芭芭蕾夫人和神射手費蘭。
當艾德帶著家人和隨從，從磐石海岸返回荒冢廳的時候，芭芭蕾夫人滿臉堆笑，帶著費蘭一起迎接。
「艾德大人，你終於巡察歸來了。這一次，你一定要在荒冢廳，多住一些日子，我和費蘭，會好好款待你的。」
艾德看了費蘭一眼，歉然道：「芭芭蕾夫人，北方的絕境長城，傳來了緊急軍情，野人大軍正在集結，我必須帶著臨冬城的將士，和守夜人弟兄一起，擊敗塞外之王曼斯·雷德和野人大軍。我希望費蘭跟我一起去。」
芭芭蕾夫人臉上的笑容好似夏天的雪花一般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奈和憤怒。
「你是認真的嗎？艾德大人，你這玩笑可太惡毒了，我剛剛嫁給費蘭，你就要把我們拆散？」
艾德無奈道：「我需要費蘭來統率我的斥候部隊，費蘭的能力無人可以取代，他在斯卡格斯島的時候，已經證明了自己。」
「我不關心斯卡格斯島，不關心該死的岩種，正如我不關心該死的曼斯·雷德和野人大軍。」芭芭蕾夫人的臉因憤怒而扭曲，「費蘭是我丈夫，我不允許他離開我，投身戰爭。」
費蘭的手按在芭芭蕾的肩膀上，「芭芭蕾，你不要這麼激動。你放心，我跟著艾德大人出征，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芭芭蕾厭惡地撇開費蘭的手，慍怒道：「你懂什麼？當年勞勃國王起義，我的前夫威廉·達斯丁，跟隨艾德大人南下的時候，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他答應我一定會平安歸來，結果呢？威廉戰死極樂塔。」
「為什麼該死的戰爭，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從我身邊奪走我心愛的男人？我在荒冢廳的廳堂里，守寡多年，好不容易感受到了愛與激情，狗娘養的曼斯·雷德，發動戰爭，再一次奪走我心愛的男人，為什麼？為什麼諸神待我如此殘酷？」
凱特琳向前一步，柔聲道：「芭芭蕾，我完全理解你的苦衷。身為女人，身為妻子，你的處境我感同身受。當男人在戰場廝殺的時候，我們女人只能向諸神祈福，祈禱他們平安歸來。」
「你擔心費蘭遭遇威廉·達斯丁當年的命運，但是，我相信，費蘭可以平安歸來。威廉·達斯丁當年面對的，是傳奇的御林鐵衛亞瑟·戴恩，奧斯威爾·河安，傑洛·海塔爾等人，如今的敵人，不過是長滿虱子和跳蚤的野人。相信我，費蘭會平安歸來。」
海倫·派克補充道：「芭芭蕾夫人，我當海盜的時候，經常繞過東海望，去塞外抓野人賣給奴隸販子，野人的戰鬥力根本不值一提。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戰爭。」
在眾人的勸說下，芭芭蕾夫人終於同意了，她一把揪住艾德的手腕。
「艾德大人，當年你帶走我的威廉，害我守寡這麼些年。這次，你必須帶著費蘭，平安歸來。如果費蘭死在了塞外，我再次成為寡婦，我告訴你，到時候連天上諸神也救不了你。」
艾德不禁懷疑，帶走費蘭到底是不是一個好主意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費蘭的。」
考慮到費蘭率領的是斥候部隊，需要深入鬼影森林，乳河沿岸，風聲峽等地偵查，艾德的這番保證顯得格外空洞。
芭芭蕾夫人深吸一口氣，「荒冢地會派出六百騎兵，跟隨臨冬城出征。」
芭芭蕾夫人一直對臨冬城的號召，各種敷衍，這一次一口氣派出六百騎兵，這倒是讓艾德有些驚訝。
「芭芭蕾夫人，這一次，臨冬城不打算徵召封臣的軍隊，達斯丁家族可以不派出士兵出征。」
芭芭蕾夫人生氣道：「費蘭是我的丈夫，這些騎兵只為了早點結束戰爭，讓我丈夫平安歸來。」
六百達斯丁家族的騎兵，跟隨費蘭，艾德一起，離開了荒冢廳，朝北方的臨冬城進發。
芭芭蕾夫人站在大荒冢的山丘上，望著遠去的隊伍，身形顯得落寞。
十天後，艾德返回了臨冬城，臨冬城代理城主羅德利克，已經召集了軍隊。
「艾德大人，三千臨冬城騎兵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發。」
一旁的魯溫學士撫摸著頸鏈，「艾德大人，三千騎兵是否太少？根據守夜人軍團熊老莫爾蒙的來信，守夜人遊騎兵估計野人的兵力多達數萬人。我建議，還是應該召集北境封臣，湊齊更多的軍隊，才能一舉肅清野人。」
艾德搖頭，「去年的岩種戰爭，北境封臣們出錢出力，這一次應該讓他們休養生息。野人大軍人數驚人，是因為他們把老弱婦孺全算進去了，真正有戰鬥力的野人掠襲者，矛婦之流，可能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臨冬城在后冠鎮，贈地軍屯，絕境長城上的多個堡壘，都有兵力，再加上守夜人遊騎兵，在絕境長城我們可以輕易湊齊超過五千的騎兵。野人人數雖然多，但是紀律性太差，裝備也太差，我相信依靠騎兵，可以取勝。」
財政顧問克拉爾，掏出了幾個玻璃瓶子，裡面是蘋果，魚和藍莓。
「艾德大人，你的罐頭真是一項偉大的發明啊！你吩咐玻璃作坊生產玻璃瓶子，我們按照你提供的方法，批量生產了上千個罐頭，魚類，肉類，水果類的罐頭都有。」
「除了便宜的罐頭，咱們的楓糖漿，魚子醬這些奢侈品，也可以用罐頭的方式保鮮，賣到南方賺大錢呢！」
罐頭的製作需要加熱，需要用到軟木塞和蠟封口，適合出征的士兵隨身攜帶，這一次艾德要遠征塞外，罐頭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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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