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口咬的結實,也不只是咬,啃,吸,無所不用其極吧。
她是滿足自己私慾,主要是太撩人,心底痒痒。
只不過,她沒想過這對於元起來說有多刺激,疼已經是次要的了,全部的血都涌到了脖子上,下一刻發散至全身。
他呼吸都在同時一滯,隨著她在他耳朵邊小小的哼哼了一聲,他隨即扣住她後頸將她的小腦袋扳到自己面前,密密實實的堵住她的唇。 ✮
抬手圈住他頸項,池念徽不動也不反抗,他溫柔且深情,甚至帶著點兒急躁。
濕熱繾綣,粗重的呼吸以及極快的心跳,所有的聲音都遠去,她只能聽得到他。
也不知過去多久,胸前的涼風讓池念徽清醒了些,抬起軟軟的手把他的手推開,「耍流氓啊你!」衣服都給扒了,手可真快。
黑眸里涌動不消,元起把她散落的衣服扯起來,遮住春光無限,「冷不冷?」
「哼,不冷了。往後不經過我同意別脫我衣服,臭流氓。」嘴上雖是惡狠狠,但臉和脖子通通紅,暴露了內心。
元起看著她笑,隨後去轉火堆上的山雞,「冷的話往前一些,別風寒了。」
「我很少生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風寒了也沒事兒,我有治風寒的藥,藥到病除。」池念徽眯眼假笑,用以掩蓋剛剛的尷尬。
她臉皮一向厚,這會兒也不知怎的覺著很是尷尬。尷尬的……怪怪的。
言語上占便宜,跟被扒了衣服,還真不一樣。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你若病了,你可知誰會更心疼?」用最淡漠的語氣,說著最撩人的話。
池念徽抿了抿唇,隨後抖了抖肩膀,「能別說那麼噁心的話嗎,我現在不想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噁心?」轉眼看她,元起眉目間皆是不高興。
「不是,肉麻。」她現在太尷尬,一聽這種肉麻的話,全身骨頭都軟了。
她毛病多,元起也知道,想了想,他也不跟她計較了。
削下雞肉直接送到她嘴裡,亦如之前那般,削掉烤焦的,適口大小,餵進嘴裡,一系列行雲流水,服務到位。
池念徽邊吃邊忍不住笑,好好一王爺,在她跟前兒像跟班兒似得。當然了,她也很喜歡。
「對了,孟家情況怎麼樣了?」她忽然問道。
「已經被羈押至大牢了。」接著餵她,一邊回答。
「你那表妹也一併關進去了?肉嘟嘟的,還會彈琴,你心疼不心疼?」
「池念徽!」連名帶姓,他這是一次警告。
諂媚一笑,池念徽抬手在他臉上捏了兩把,「逗你的,逗你就認真。」
「這世上除了你,也沒人能得本王的心疼。往後再說這種無聊的話,本王就將你掛到樹上去。」這會兒反倒是他惡狠狠了,說一不二。
「好,以後不調侃你了。」不禁逗。
填飽肚子,天色也逐漸微亮,元起將她抱到自己懷裡,順毛摸她的小腦袋,「睡一會兒吧。」
「被你一摸,我還真困了。」跟擼貓似得,她眼皮都開始打架了。
太陽升起來,這山林也好似活過來了,池念徽柔順的趴在元起懷中,酣睡的什麼都不知道。
元起垂眸看著她,愈發想笑,這睡相啊,若不是被他困住,她能在地上翻滾好幾圈兒。
看她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醒,元起單手托著她的腰然後起身,把她像麻袋一樣一轉,他再微微一矮身,她就落到了他後背上。
砸在他後背上她都不醒,甚至還抬起雙臂把他脖子給圈住了。
背著她走,她的髮絲落在他臉頰一側,不時的搔癢。
山林茂盛,蒿草及腰,背著她走到了蘆葦叢時,一些聲響傳來,元起也停下了腳步。
「小懶豬,醒一醒。」扭頭看向腦袋搭在他頸側的人,都懷疑她口水是不是流出來了。
閉著眼睛,手卻準確的抬起捂住了他的嘴,「別說話。」
手一松,池念徽從他背上落下來,他則在同時迅速轉身,把她給接住。
「噓,有人在附近。」捂住她的嘴,他小聲說,池念徽也瞬時精神了。
轉著眼睛環顧一圈兒,眼下他們在哪兒她也清楚了,齊城城外,當初跟李魚分開的地方。
悉悉索索的聲音是人在快速移動,但是,又來來回回的,並沒有離開。
元起壓著她蹲下去,聽著那些聲音忽遠忽近,甚至一度有影子從近處閃過。穿著一身黑衣,手裡的劍也不知是什麼材質,泛著冷光。
「是昨晚那些黑衣人嗎?」壓低了聲音問。
「不是。」從兵器上就能分辨出來,元起亦斬釘截鐵。
「那也不知是什麼人。出現在齊城外,若不是因為此次長安商行和孟家這些事,那又是因為什麼?」池念徽反倒是不懂了。
「你在這兒等著,本王過去看看。記住,待在這兒不准動。」
「幹嘛那麼凶?我是不聽話的熊孩子嗎?」她眉毛一擰,很是不忿。
「你就是。」元起拍了拍她的頭,隨後起身快速離開。
宛如一道風,沒一絲多餘的聲音,他轉瞬消失。
池念徽席地而坐,用蘆葦將自己遮的更嚴實一些,這回她就聽話,免得他覺著她是熊孩子。
不知道李魚這小子跑到哪兒去了,不過他還算聰明,功夫也不錯,池念徽倒不是那麼擔心。
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見元起回來,池念徽有些許著急。但這貨剛剛告訴她不准亂走,她腿一動又收了回來,「白痴!」
罵的是自己,幹嘛答應他那麼蠢的要求?
活活在原地等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再次有聲響而來,蘆葦叢被撥開,這貨終於回來了。
「碰見他們了?」迅速起身,上下看了看他,臉色不是很好。
「嗯。可以確定不是昨晚在山裡碰見的人,最近在城裡也沒見過這夥人。」元起說,他的眼力還是可信的。
「那可真是怪了,從哪兒來的呢?誒,你這臉色是因為整晚都沒睡?瞅著可不太好。」說著,她去抓他的手。
元起立即將手背到身後去,池念徽眼睛一瞪,「你躲什麼?把手給我拿過來!」
她這呵斥還真是有力,元起一詫,藏在背後的手也慢慢的挪了回來。
「非得訓你才聽話,說我是熊孩子,你才是。不准動,敢亂動打死你。」抓住他的手,她惡狠狠,後媽一樣。
元起忍不住抿唇,看著她那模樣,感覺自己好像忽然成了他小輩兒似得。
「你受傷了,不過,這傷口不算啥,跟被貓撓了差不多。」在手背上,細小一條。
只不過,她用拇指按了一下,元起有那麼瞬間的瑟縮。
看了他一眼,池念徽把他的手舉高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血味兒有點兒奇怪。你別動,我來摸摸。」手指搭在他脈上,她微微眯著眼睛很是認真。
元起看著她,忍不住笑,「如何,本王可是有不治之症。」
「呸!說的什麼狗屁話,你身體不錯,感覺應當很有耐力。」放開他的手,她沒幾句正經話就開車。
用力的摸了一下她的頭,「說得好,往後多說點兒。」
切!果然骨子裡還是一樣的男人,喜歡聽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