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起的殺傷力極強,他功夫好,而且下手時絕不遲疑。
兩個人,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脖子斷掉的聲音極為清脆,就像掰斷了大蘿蔔一樣。
「走。」他過來,抓住她的手,拽著她就走。
「哎哎,別走啊。咱們回那木屋看看,那兩個人應該被殺了。」池念徽拖住他,急急道。若不是因為知道打不過,她也不會跑啊。
「你說你,看熱鬧就看熱鬧,追方哲幹什麼?這種事,哪需要你去做。」元起的聲音帶著怒意,生氣她不顧自己安危。
「他若不跑,我能追嗎?而且,我若不跟著他,能發現他的秘密嗎。不過呢,很可惜的是,他死了。」池念徽搖了搖頭,聽語氣是真的很可惜。
「死了?這些人,不是來殺你的,是殺方哲的。」元起倒是有些詫異了。
「確切來說,是殺他們所有人的。有兩個人抓了方哲,因為他辦事不利,他們很生氣。應當是打算把他帶回盛城吧,一路像狗一樣拖著。」拉著他走,池念徽一邊解釋道。
「可知道那兩個是什麼人?」元起順著她的力道走,拗不過她。
「是元霖的人。」池念徽告訴他,想必他也不知道。
「這麼說,方哲在給元霖做事。」元起倒是有些意外。
「也不全是。那兩個人的靴子上有飛魚的圖樣,之前在翊楚舊部的身上都有。所以,我覺著八成是那些人混到了元霖身邊。到底是換主了,還是在伺機而動,就不得而知了。」
「你又怎知不是元霖故意所為,讓自己手底下的人帶有那些標誌。一旦事發,就可以撇清關係了,順便栽贓陷害。」元起的想法那就更彎彎繞了,玩心機的人都會這樣思考問題。
池念徽一聽,「還是王爺見多識廣,有可能。」
帶著他朝著小木屋的方向靠攏,火光已經完全滅了,一片死寂,黑衣人也沒了影子。
抵達小木屋近前,就聞到了淡淡的血味兒,「死了。」元起已經看到了。
木屋裡黑漆漆,兩具屍體臥在地上,脖子被切開,而且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顯然被殺時宛如死狗。
池念徽一想,也有她的責任,她給下了迷藥,若不然這兩個貨還能反抗一下。
「靴子上的東西已經沒了。」元起特意看了看,靴子上有一塊兒被割掉的痕跡,想來就是池念徽所說的飛魚圖樣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池念徽眯起眼睛,反倒是不懂了。
「或許是正主來清掃,也或許是元霖不滿這些人的所作所為,都有可能。這裡不安全,走吧。」元起抓緊她的手,快步離開小木屋。
山林寂靜,走的久了也累,更何況池念徽今天一直在忙著追人盯梢,她的確是什麼都沒吃,肚子裡空空如也。
「聽到我肚子叫了嗎?」她走不動了,直接停下來,往地上墜。
元起回頭看她,驀地就笑了,「耍賴!那好,咱們在這兒歇著吧。本王給你找些吃的,填飽你的小肚子。」
「多謝王爺。」穩穩噹噹的坐在地上,池念徽笑著對他招招手。
元起轉身離開,很快的,他就回來了,手裡拎著一隻山雞。
在原地起火,之後處理山雞,他刀法真是厲害,僅有一把匕首一根木棍,乾脆利落的處理掉了山雞的皮毛和內臟,他手上沒沾一點兒髒東西。
池念徽歪頭在旁邊兒看著,隨後不由豎起大拇指,「王爺真是厲害,一直以為你養尊處優的,這些事情都是旁人做。原來,你生活能力這麼強,我這算是撿到寶了吧。」
「知道就好。」元起掃了她一眼,對於她終於開始說人話,他很欣慰。
「瞧把你得意的。你的好我知道,不好我也知道。好的我喜歡,不好的我也喜歡。」
看著火堆,元起慢慢的彎起薄唇,她忽然間的說這種話,他著實沒想到。
意外,又很開心。
將匕首收起來,他驀地探手把她拽到了自己懷中,「再多說幾句給本王聽聽。」
「好話聽了要上癮了是不是?不過,這哪能一次性說個夠啊,像大壩傾塌似得,一下子就被淹死了。得細水長流,每天聽一點兒,這樣這輩子都不會寂寞了。」靠著他,池念徽說的極為有理。
元起忍不住笑,「歪理。」
「不是歪理,是真理。你想想,往後每天我都說兩句這樣的話讓你開心,一直延續到你七老八十,那豈不是很有意思?」仰頭看他,火光之下,他的下巴有些鬍渣,性感。
「你確定幾十年下來,你不會詞語枯竭?」元起持疑。
「不會。像我這麼有創造力,怎麼可能會枯竭。哎呀,我的王爺這下巴和脖子長得真好看。」他的脖子修長,同時又給人一種很有力量的感覺。不是優雅,是有力。
「下巴和脖子如何好看?」元起倒是不覺著,他反而覺著她的脖頸很好看,白皙細膩。
「下巴弧線好,脖子嘛,讓人想咬一口。」話落,她就撲了上去,一口咬在他頸側,非得啃一啃是什麼滋味兒不可。
元起噝了一聲,卻沒有阻止她,她說好看,那就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