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窮奇咧開大嘴,「好久沒開葷了,看到這些人還有些饞的慌。」
「張天師剛剛才說了你屢教不改!」葉凡一巴掌拍在窮奇的頭上:「不准亂吃人,不然給你送到張天師那裡改造!」
「……你好毒。」聽到這話,窮奇不滿:「我立下多少戰功,吃點人都不行嗎?」
「約定在前,除非是大戰,不然不准亂吃人。」葉凡回答:「饕餮都改吃素了,你改不了。」
「它本來就是雜食。」窮奇道:「我不一樣,我只能吃葷。」
「別嗶嗶賴賴哦,一會兒真給你送回去。」
「送就送唄,死老頭我隨便咬死他。」窮奇嘴上並不屈服,不過步伐倒是十分堅定的向著城池走去,「今天腸胃不好,改天再吃人也行。」
「你這傢伙。」葉凡看著窮奇的模樣,有些無奈的笑了。
不得不說,自從窮奇的加入,他的御獸生涯變得有趣了很多。
能打能說,如果不考慮吃人的因素,窮奇算是一頭完美的御獸。
「誒窮奇,話說和你們四大凶對應的四大神獸你有沒有印象。」走在路上,葉凡想起些事情:「白澤說青龍玄武幾千年沒有出現應該離開了,剩下的還有白虎和朱雀呢?」
「大家都說你是生翼白虎,你應該比較了解吧?」
「白虎我碰到過兩次,那廝和我應該在伯仲之間。」窮奇回應:「不過它應該也有千年沒有出現了。」
「算起來應該也足夠一次繭化重生的時間了。」葉凡道,略微有些興奮:「收服它們容易嗎?」
「沒有收服這個說法。」窮奇卻是搖了搖頭,「四大神獸和我們不同,它們除去本體之外,還有著廣闊的人族信仰。」
「繭化不再是它們規避死亡的方式,如果死去,它們的屍體會回歸自然,一段時間過後,信仰之力凝聚,會讓它們再度凝聚重生。」
「那豈不是不死之身了?」聽到這話,葉凡心頭一驚。
「算是吧,不過這種機制是以民眾信仰為基礎的,當信仰減弱,它們要重新現世的時間就會減少。」窮奇道:「信仰如果丟失太多,它們的復活也就遙遙無期。」
「好多操作空間。」聞言,葉凡的腦海中風暴掀起:「所以,古時候那些王朝舉行的所謂祭祀,也是因為這個?」
「不完全。」窮奇搖了搖頭:「信仰之力在神話時代是非常重要的,後世的君主帝王雖然知道一些,但是也不完全。」
「他們的祭祀也好,建立宗廟圖騰也好,有可能是為了想用信仰之力復活神話時期的大能,四大神獸也在這一類之中,也有有野心的,是用這種方法助自己超脫。」
「當然了,也有的啥也不懂,純粹就是為了記錄。」
「根本沒想到有這麼一茬。」葉凡略帶思索的點了點頭:「如此來理解,很多事情,都別有深意。」
「說到底也沒多複雜,還不就是為了超脫而已。」窮奇道:「所以你說白虎和朱雀很久沒有出現,有可能是因為歷經流年,人族對這兩隻神獸的信仰逐漸減少,這也導致了它們復活的延緩。」
說到這裡,窮奇稍微停頓:「不過這也是正常的,自從御獸師的出現,人族對於神獸便不再只有畏懼。」
「當貪念逐漸占了上風,信仰也就不復存在。」
「那南川推行的全民御獸……」葉凡稍微有些猶豫。
「會間接導致四大神獸的滅亡。」窮奇答,看了一眼葉凡:「你也可以學那些古時候的帝王,號召臣民對這些神獸獻忠,如果信仰足夠,它們就會很快復活。」
「但這樣的話,會導致你獲得信仰不夠,無法超脫。」
「超不超脫倒是後話了。」葉凡略微沉吟,窮奇的話為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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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之力,原來還有這樣神奇的用處。
「信仰之力是很神奇的東西。」窮奇看出了葉凡的遐想:「就像是上次和那個獸皇打,明面上看,我們三方抵擋住了他,可是實際上,他是完全碾壓我們的,打到最後連傷都沒有。」
「有半個原星的信仰之力,在這片星空上,超脫者都很難在規則之內擊敗他。」
「有沒有什麼辦法切斷他的信仰之力?」說到獸皇,葉凡的眉頭皺了起來。
上一次的大戰還歷歷在目,三年在即,獸皇,是他們最強的敵人。
「方法剛剛已經說了。」窮奇道:「只要他的子民不再信仰他就好了。」
「……這機率很小。」葉凡無奈。
五爪金龍,獸族最強者。
連他都知道,五爪金龍象徵著帝王,何況是在種族制度如此森嚴的獸族,它們對獸王的信仰,不僅是在腦子裡,更是生在血脈之中。
任何獸族都被獸皇壓制,這樣的能力,比得上神恩級天賦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不是還沒到決戰。」說到獸皇,窮奇也有些緊張了,稍微思索了一陣,咧開了大嘴。
「先吃頓飯再說。」
說著,窮奇停下了腳步,城池出現在不遠處,而此時,四散出逃的百姓像是被水浸了窩的螞蟻,黑壓壓的一片接著一片。
「都在急什麼?」葉凡的思緒也收了回來,看著這些百姓,有些疑惑。
「這也沒打仗啊。」看向城池,葉凡疑惑更深,隨手,隔著一大段距離虛空抓過了一個逃命的路人。
「大人饒命!」
路人驚慌,被葉凡抓到身前,下意識的就打了個哆嗦,再看到咧著大嘴的窮奇,腿一軟險些就要暈過去。
「你們在跑什麼?」葉凡托住了這人:「發生了什麼,烈陽的軍隊打過來了嗎?」
「不是不是。」百姓回答,看著面前的窮奇和葉凡,有些慌張:「是荊南的軍隊馬上開到這裡了!」
「荊南的軍隊?」聞言,葉凡眉頭微皺:「你們這座城市,不是在荊南的領地之內嗎?軍隊開過來,與你們有什麼關係?」
「有,有。」百姓解釋,臉上的驚恐難掩:「他們是過來殺人的。」
「殺人?」
「對,他們專程來殺我們的。」百姓道:「前面已經推了三座城市了,我們是第四座。」
「有這樣的事情?」葉凡眉頭皺的更緊了:「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上面只說了一句,五日出城,慢者殺。」百姓說,害怕的哆嗦:「最開始大家不信,都不走,結果荊南的軍隊開過來了,到的第一城,整座城的人都被屠了,一個不留!!」
說到這,百姓似乎想像到了那屍山血海的場景,對葉凡懇求道:「大人,我知道的就這些了,你能饒過我嗎。」
「我本也沒想為難你。」葉凡鬆開了這百姓,而他也如蒙大赦,立馬撿起掉落的行李,匆忙的離去。
而如同他一樣的人,此刻還有千千萬萬。
「這寧夏川是想幹什麼?」葉凡的身影在這逃難的人群中十分顯眼,而此刻,眾人逃命,甚至沒有一個人因為他駐足。
「你倆不愧齊名的人物,屠起城來都乾脆利落。」
一旁的窮奇倒是大大咧咧:「管他為什麼屠城,反正沒殺我們的人就行。」
「我屠城是對外,哪有人屠自己的城。」葉凡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荊南和南川接壤,而這座城市就在接壤的邊境……」
「他是想對南川動手嗎?」
「那咱們要不要仗義出手。」聞言,窮奇立馬建議:「正好我還沒吃飯呢,城裡的百姓都逃命了,我們也找不到地方吃飯了。」
「勉為其難隨便吃點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