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不死的逼我學啊！！」
說到這個，窮奇那是一臉悲憤。
「每天都讓我坐在像山一樣高的書前面，背不完就不讓我吃飯，也不准我睡覺。」
「簡直不是人！！」
「哈哈。」看著窮奇的窘態，葉凡有些忍俊不禁。
這模樣，就像小時候被逼著讀書的孩子一樣。
「你若是聰明，早就應該悟到我讓你背佛經的深意。」張天師則是淡然：「我知道你後面的幾次繭化，非但沒改，還將佛經歪解用來蠱惑人心。」
「朽木不可雕也。」
「雕你老奶！！」
窮奇毫不客氣的回罵，跳到了葉凡的身後：「我是四大凶獸之首！你知道什麼是凶獸嗎，生性就是要吃人作惡的！！」
「你讓我吃齋念佛，本來就違背了天道綱常，死老頭你會遭報應的！」
「唉。」聽到這話，張天師也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教化生靈不說千萬也有百萬，從未見過你這等紈絝的獸族。」
「這麼多部佛經，你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我怎麼沒看進去。」窮奇怒道：「論佛法，你不一定有我精通！」
「學佛法是為生佛性，論佛性，你不及五歲孩童。」張天師說，也不再與窮奇糾纏，看向了葉凡：「小子，這大貓頑劣的很，你為它主，你在尚且有約束，若是你不在，只怕又會為禍世間。」
「留些準備。」
「葉凡小子，別聽這死老頭挑撥離間。」窮奇直接駝起了葉凡：「我們兩個什麼感情，用得著他來指指點點。」
「我們走！」
語罷，窮奇邁開腿，還不待葉凡和張天師打個招呼，嗖的一聲便蹦了出去，只是一眨眼便沒了蹤影。
「這大貓……」
原地，張天師看著窮奇離開，也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坐了回來。
而一旁，李志則是站了起來：「張老師，我也要回去了。」
「你別急。」張天師招手：「那時你出山我給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李志有些心虛。
「胡扯。」張天師看穿了李志的小心思：「我對你沒有太多告誡，只是讓你不要帶他人來尋我，就這麼一句話，你說你記不得了？」
「老師……」小心思被戳破，李志有些尷尬，隨即解釋道：「我是覺得葉凡他有大志向，為人也不錯，想要幫助他。」
「你想要助他自己去便是，怎的還要扯上師尊。」張天師道：「命數九千，人族之亡乃九千之九千，是無解之局，你扯為師入局，不但不能改變什麼，反而會拖累為師。」
「李志知錯了。」李志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可緊接著，又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師尊，你剛剛不是答應了葉凡會幫他嗎？」
「為師只是說借住昊天塔，何時說了助他。」張天師抬起了手，李志這一回卻是沒有再躲閃，直愣愣的看著張天師。
「你這小子。」李志的眼神讓張天師有些無奈，「行吧，就算是為師要助他，可這也不是你出賣師尊的理由。」
「下次再也不會了！」李志立馬答應。
「光說有什麼意義。」張天師擺手：「正好，那時我讓你誦讀經文你說要忙著回村，這段時間為師又寫了共四十卷新的經文，共約四十九萬字。」
「你一併閱讀背誦，將來若是人族不滅，替為師傳道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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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師尊！」李志站了起來，可以預見，他對於張天師的經文誦讀，痛苦並不比窮奇淺。
「我村莊真的需要人守護，我得回去！」
說著，李志召出檮杌，可一人一獸剛剛繃出，周圍的空間便已經被切割鎖定，直接將他們圈禁在了原地。
「還想和你的御獸一同逃跑，那便讓它和你一併在此誦讀經文！！」
檮杌：「我也要背！？？！！我不識字啊！！」
……
「你這要跑哪兒去啊？！」
山峰，窮奇從山上一躍而下，不知跑了多遠，直到葉凡提問，這才終於停了下來。
「那死老頭沒跟上來吧？」第一時間，窮奇警惕的察看身後。
看那模樣，明顯是緊張得很。
「你上次怎麼沒認出張天師來？」葉凡並不緊張，反而是有些後知後覺得疑惑：「你不認得他的模樣了？」
「他模樣早就變了，我能認得他，是因為他身上的氣味。」窮奇罵罵咧咧：「死老頭上次絕對遮掩了自己的氣味！」
「他就是怕我認出來，直接咬死他！」
「他還專門遮掩了氣味啊……」葉凡依舊疑惑：「但是法則你也看不出來嗎？空間系，那麼獨一無二的法則！」
「他不止掌控了一條法則！」窮奇回答出了關鍵點：「我和他相遇的年代，根本沒有見過他施展空間系法則！」
「也就是說，他是在後面才掌控空間法則的？」說到這兒，葉凡有些驚奇。
法則挑選通常都是只有登王這一次機會，也有且僅有一條法則可以選擇為日後的修行。
這張天師，竟然能多修法則？
「他邪得很。」窮奇道：「這死老頭，要不是我今天聞出來了，你肯定還被他蒙在鼓裡。」
「他說也說了一些，只是沒有你這麼完全。」葉凡回答，對於這一點，他倒是比較理解。
這種級別的強者，估計是能看到什麼因果，上次雖然出手救走那隻水母，但害怕和自己有牽扯，一直在刻意隱瞞。
若不是遇到李志，只怕自己再也無法找到他，也就沒了窮奇認出他的事情。
「那張天師真實實力有多少？」葉凡問：「能把你抓起來讀十多年佛經，只怕是很厲害。」
「厲害得很，但具體的我不太清楚。」窮奇憤懣，但對於張天師的實力，它卻是沒有貶低：「我的巔峰戰力也不比半皇差多少，可是反抗許多回，都是被他隨便鎮壓。」
「畢竟是超脫者，就算為了留下自降境界，應該也比尋常的半皇強出太多。」葉凡點了點頭，對於張天師的加入，愈發期待。
一位真正的超脫者，空間系的大能，還是能掌控多條法則的人物。
隨便那一點，都足夠有份量。
「不想說他了，跑這麼遠，肚子都餓了。」窮奇對於張天師的態度則是不同，確定張天師沒有追來，只是撇了撇嘴，看向了天際線處出現的城市。
「去那裡吃一頓吧。」
「那裡好像是荊南的城市了。」葉凡的目光更加銳利長遠，神眼望去，看到了城市的模樣，緊接著，眉頭皺了起來。
「為何城中的人都在逃竄？」
「神話軍打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