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先別激動。」
眼瞧著老人就要跳起來，葉凡連忙解釋：「昊天塔對於上層有著絕對的限制，下層可以往上層走，但上層不能下到下層。」
「前輩進去之後是昊天塔的第四層，吼在第一層，只要你不去第一層，便不會有什麼事。」
「真不會有事嗎？」老人有些不信，他出生於後神話早期的時候，那時，神話時代的傳說還如雷貫耳。
而吼的威名，是讓他印象猶深的。
「真沒問題前輩，你別擔心。」葉凡道：「我可以立靈魂誓約。」
「倒也不用……」見葉凡如此堅定，老人稍微放下心來。
「怎麼樣？前輩是否有這個考慮？」葉凡趁熱打鐵的追問：「如今雖然是亂世，但也是人族最精彩的一個時代。」
「前輩就這樣離去，難道不會覺得遺憾嗎？」
「我早已活夠了，沒什麼好遺憾的。」老人答，眼神卻是忍不住向葉凡懷裡的昊天塔瞟。
永生，無論在何時都是巨大的誘惑。
「前輩總有還想做的事情吧。」葉凡並不放棄，繼續道：「如果跟著晚輩的話，晚輩可以代為完成。」
「你這小子。」聽出葉凡的想法，老人罵道：「你分明是想藉助我的力量。」
「你掌控昊天塔，我若是進去了，豈不是也只能聽你的命令了？」
「這絕對不是。」葉凡立馬道：「我對昊天塔內居住的生靈只有約束的能力，無法直接發號施令。」
「除非是前輩自願，否則晚輩無法強迫前輩做什麼。」
「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情。」老人再次質疑：「也就是說，我進了昊天塔，不但可以永生，還不用承擔任何副作用？」
「副作用當然有。」葉凡道：「只有我打開昊天塔，前輩才能出來，同時，我要收回的話，前輩也無法反抗。」
「那不還是被你掌控，說什麼約束，都是幌子。」老人直接轉過了身：「老夫一輩子未落人嫌，豈能受制於你一個小子。」
「小子可以立……」
「不可能，你不用再說。」老人打斷了葉凡，態度堅決。
「這……行吧。」招攬再次失敗，葉凡也只能接受。
「張老師，可這樣你能活下來啊。」倒是一旁的李志站了出來，一把拉住老人：「你是我的師傅，我不想你這麼早便離開。」
「你又來了。」老人有些頭痛：「我只是說我要死了，又不是現在就死。」
「早做打算啊張老師！」李志答，看得出來他與老人的情感是極深的，話語也是直接。
「您掌控空間，到處都去得，萬一到時您去了我們找不到的地方，又剛好大限將至，那……」
咚！
話還沒有說完，李志的腦袋上已經長起一個包。
「一天就知道咒我！」老人罵道。
「不是咒您，主要還是為您考慮啊。」李志答，依舊不放棄：「您想想，您這樣的強者，要是客死他鄉，到時候沒人找到還好，要是被找到了屍骸，豈不是會被當做……」
「你還說！」
老人抬起了手，李志連忙閉上了嘴。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老人的手最終沒有落下，而是略微露出了些思索的表情，「老夫怎麼也是個人物，死後屍骸供人敬仰倒罷，若是被奸人褻瀆，豈不是污了老夫這明鏡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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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他再次看向葉凡。
「小子，你可以對我的自由保證多少？」
「百分百。」葉凡沒想到李志的助攻竟然能起作用，連忙道：「只要前輩想做之事，晚輩絕不阻攔。」
「好。」老人點頭，「那便等我要死之時來尋你。」
「要死之時……」這話讓葉凡稍微停頓，不過很快，又是應了下來：「隨前輩便是。」
「你這小子。」見葉凡這麼快答應，老人則是撇嘴，「如此捨得，倒是怪不得南川有許多智者勇將願意跟隨你。」
「前輩過獎了。」葉凡道：「我們都為了共同的目標前進，自然互相信任。」
說了一句，葉凡反應過來：「話說，還不知道前輩叫什麼名字，聽李志所言，前輩姓張？」
「嗯。」老人點頭：「名字我早已不再用了，早年超脫歸來，布道天下，百姓稱我張天師。」
「張天師……」聽著這個略微有些耳熟的名字，葉凡微微皺眉，可想了一陣，沒有眉目，只能是說道：「天師這個稱呼，挺好聽的。」
「名字有一些由來，不過都太久遠了，也沒什麼意思。」張天師擺了擺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水。
「小子，現在你應該沒什麼事情要煩我了吧。」
「沒了沒了。」葉凡站起身來，得到了老者的許諾，雖然不是現在就加入，但也意味著他會在未來得到一個強大的助力。
足夠了。
「那晚輩這就不打擾前輩的清淨了。」向著張天師拱了拱手，葉凡召出了窮奇。
「幹嘛，好不容易睡個懶覺。」
窮奇還在瞌睡當中，被葉凡召出，愣了愣，而當看到面前的張天師，它幾乎一下子炸起毛來。
「你這個老東西，你怎麼還沒死！」
嘩的一聲，窮奇跳出去八丈遠，如同一隻受驚的貓，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你認識張天師？」看到這一幕，葉凡也是一愣，看向了坐著的張天師。
「這大貓，過了這麼多年怎麼還對我記恨在心。」而看著明顯應激窮奇，張天師的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
「你這混蛋！當初你對我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窮奇則是罵罵咧咧，情緒十分激動：「你怎麼能活這麼久啊！！！」
「哈哈，老頭子身體比較好。」張天師捋了捋鬍子，而面對葉凡疑惑的目光，他笑著解釋道：「早年我布道天下，剛好遇到了這大貓四處吃人危害世間。」
「我本想勸其改邪歸正，於是將它抓了起來，每日誦讀佛經，本想以此讓它歸化。」
「不曾想，這廝被我逼著學了十多年的經文，不僅沒有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甚至提出三淨人這般駭人之學說，只要我稍微疏漏便偷偷溜出去吃人，還專吃好人。」
「實在沒有辦法，我最後只能出手將它鎮壓，讓它回歸繭化。」
「還有這麼一遭。」聽著張天師娓娓道來，葉凡也是明白了事情的始尾，再看向窮奇，有些震驚的說道：
「你精通佛法，原來是被張天師逼著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