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雲茯的預料之中。
她和戚寒洲離開之後,田守業癱坐在椅子上,越想心越慌。
他覺得,董家肯定是盯上了他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那筆財富,才算計他去招惹戚寒洲和雲福郡主這兩尊大佛。
田守業著急忙慌地去了書房,打開了連通地下寶庫的暗門,在寶庫里和那些黃燦燦的金錠子和白花花的銀錠子,待了一會兒,恐慌才得到緩解。
不行,他得想辦法,把這些錢財藏到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
巧了,雲茯剛溜達到城主府的這處院子,就瞧見了從書房裡出來,行蹤鬼鬼祟祟的田守業。
這貪官就差點把「書房裡有鬼」幾個大字寫在腦門上了。
田守業在房門上了三重鎖,才安心地離開。
雲茯從房頂翻下來,徒手拽開了房門上的玩具鎖。
水潤漂亮的眼眸,在書房裡掃視了一圈。
這地兒,就算是藏了金錠子也藏不了多少。
肯定有機關暗門什麼的存在。
雲茯仔細地觀察房間的每一處細節,最終,把視線定格在了那博古架上。
從這隨意擺放毫無章法的擺設看,這貪官應該根本就不喜歡這博古架上的這些擺件,可這架子卻放在了這裡,那必然是有其它的用途了。
雲茯稍稍摸索了一下,就開啟了暗門的機關。
進入地下的寶庫,雲茯看見了一箱箱,碼得整整齊齊的金錠子和銀錠子。
這狗官可真沒少貪啊!
雲茯連箱子一起,全都挪進了空間。
看著空蕩蕩,啥也不剩下的寶庫,雲茯心情瞬間就美好了。
——
出了城主府。
雲茯並沒有立即去找戚寒洲。
而是再次進入空間,把那些金錠子和銀錠子從箱子裡弄出來。
這些空箱子,她還大有用處。
她又乘著夜色摸到了董家,把那一堆空箱子往董家的院子裡那麼一丟,這才拍拍手收工。
……
「戚寒洲,我溜達回來了。」
雲茯趕到和戚寒洲分開的地方,遠遠地就看見河邊樹下待在的一人一馬。
「給你帶了點吃的,你先對付著吃點。」
雲茯不是那種背著自己的小夥伴,吃獨食的人,自己填飽了肚子,也不忘給戚寒洲帶了些肉乾和粗糧餅乾。
戚寒洲現在已經不再問她,去了哪裡這種問題了。
她人能夠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就足夠了。
「不用全給我,你留點自己吃。」
戚寒洲覺得她太瘦了。
「我已經吃過了,這些都是給你帶的。」雲茯在空間裡一頓炫了不少吃的,這會兒是真不餓。
「你先吃,吃完了我們去馬幫接小羽他們。」
——
兩人在天亮之前趕到了城郊的馬幫。
雲茯找了個人問到了幫主風明陽的宅子所在,就和戚寒洲一起策馬尋上了門去。
風明陽早些時候就收到了兩人離開城主府的消息。
但傳消息的人說,兩人騎的白馬太快了,出了城門就不見蹤影了。
不知道去了哪裡。
「你們是怎麼說服田守業那貪官,冒著得罪董家的風險放你們離開的?」
風明陽一夜沒睡,就等著兩人出現呢。
「沒怎麼說,就是嚇唬了他幾句。」
至於到底怎麼嚇唬的,雲茯就沒有詳細說了。
風明陽讓人去偏院通知了一聲。
很快,戚栩就帶著幾個孩子過來了。
「雲姐姐!」
「三叔!」
三個小糰子一直悶悶不樂的,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這會兒,看見了雲茯和戚寒洲好好的站在那,三人的小臉蛋上,好似瞬間就有了光彩。
雲茯也學著風明陽的姿勢,向他抱拳致謝,準備帶著三個小糰子和戚栩他們一起離開馬幫。
剛寒暄完兩句。
就見一抹大紅色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外。
「哥!我聽說那個搶了馬的女人又回來了!她在哪裡!我要和她比拼騎術!」風明月換了一身款式簡單的騎裝,氣勢洶洶地衝著雲茯來了。
「明月?你休要胡鬧!你喜歡馬,哥哥再去替你尋一匹就是了。」風明陽有時候,是真被拿自己這嬌蠻任性的妹妹沒辦法。
風明月咬著牙道:「那匹馬,瞎了眼,認這女人做主,我風明月認了!可以讓給她!可她不該重傷瀚郎。」
「等等,漢狼是誰?」雲茯聽的是一頭霧水,她不記得自己揍過這麼個人啊!
「瀚郎,就是董瀚,被你打斷了腿,還廢掉了命根子的男人!」最後那一句話,風明月咬的極重,那股子狠勁,恨不得能咬下雲茯一塊肉。
雲茯還沒來得及點頭呢。
那邊風明陽就暴怒了。
「董瀚那惡少,做了那麼多壞事,落了如今這個下場,是活該!風明月!我警告過你,趁早斷了和他的聯繫,你沒聽我的話!」
「那是你不了解他,瀚郎他才不是外頭傳的那樣,那些人都是嫉妒他的出身,才故意編排他。」
「放他娘的狗屁!他後院那十幾個女人,也是別人編排他嗎?」
「十幾個女人怎麼了?男人不都是這樣,三妻四妾的,瀚郎那麼好,有那麼多的女人喜歡他,也很正常啊!可他說了,不管有多少女人,我都是他最愛的那一個!」
「風明月,你腦子是不是壞了!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愛你!」
「不,他愛我!要不是馬幫和董家之間的仇怨,他早就娶我過門了。」
……
雲茯算是聽明白了。
這風明月不僅喜歡董瀚,還是個純純的戀愛腦。
被PUA了,誰勸都不好使。
連自己親哥的話都聽不進去,雲茯不覺得自己能把人勸回頭。
所以,一個字都懶得說。
扯了下戚寒洲的衣袖:「我們走吧。」
「你不准走!」風明月上前一步,抬手想要去抓人。
雲茯身形一晃,靈巧地避開了。
「你想怎樣?」
雲茯看在風明陽的面子上,面對風明月的糾纏,還算是有那麼幾分的耐心。
「我要和你比拼騎術,我若贏了,就廢掉你的一條腿。」風明月想好了,她一定要替瀚郎報仇!
雲茯抬了下眼皮,問:「那如果我贏了呢?」
「我五歲就會騎馬,算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你不可能贏得了我!」風明月覺得,雲茯之前能夠讓白馬認主,靠的純是運氣。
論騎術,肯定比不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