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戚寒洲,想要的更多

  田守業被她搞了一肚子的火:「你這婦人,又口出狂言!」

  雲茯不覺得自己狂!

  她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你猜,我為什麼敢動手廢掉那董瀚的腿呢?」

  「為什麼?」田守業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因為我知道,以我們的身份,你們根本不敢動!」雲茯輕抬下巴,語氣相當的篤定。

  「笑話,在這西邏城,還有我這個城主動不了的人,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田守業口氣帶著嘲諷。

  「那就來介紹一下吧,我身邊這位呢,姓戚,曾經有個名號挺響亮的,你應該也聽說過,叫戰神將軍!我呢,姓雲,曾經也有個身份,雲福郡主。」

  雲茯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破局的對策。

  沒錯,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她不僅不藏著自己和戚寒洲的身份,還要爆出來。

  「戚,他,他是戚寒洲!你,你是雲福郡主!你們不是被流放了嗎?你們,你們在流放的路上跑了?」

  田守業是真的被嚇得不輕啊!

  「對啊!我們明明在流放的路上,為什麼能出來溜達呢?因為只要我們樂意!就沒人敢攔著我們。」

  雲茯就好似天生有種能力,用最稀鬆平常的語氣說出霸氣的言語。

  「你猜我那皇帝舅舅為什麼只判了我們一個流放,而不是直接砍了我們的腦袋呢?是他不想嗎?還是他壓根就不敢呢?」

  「那他到底在怕什麼呢?連他都忌憚害怕的東西,你一個小城主能扛得住嗎?」

  雲茯又把直接拿來嚇唬震懾蔣成的話,拿了出來。

  別說,還真管用。

  田守業臉色都被嚇的刷白。

  沒辦法,雲茯太狂太傲了,那十足的底氣,讓她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極具威懾力。

  而她身邊,一字不說,全程都保持沉默的戚寒洲,則是被田守業誤認作是一種更加深沉更加狂傲的表現。

  其實,戚寒洲是在用心去聽雲茯說話。

  不想打斷她。

  田守業那大腦袋努力地運轉著,他和董家,就算再怎麼折騰,也都是在這小小的西邏城小打小鬧,在皇權之爭面前,那他真的連個屁的不是。

  真的犯不著,為了董家去招惹這兩尊大佛。

  對對對,只要他不去招惹這兩人。

  他就會沒事。

  田守業現在就想把這兩尊大佛趕緊送走,送出西邏城,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那個,今天的事情都是誤會,誤會,我這就讓人送你們離開。」

  雲茯黑眸微眯著,靈動的雙眸迅速閃過一抹狡黠:「你既然這麼上道,那我也提醒你一句,我若是你,就防著點董家,他們明知道我們不好惹,還拿你當槍使,也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好心。」

  「就是不知道這董家是想要你的錢呢,還是想要你的命呢。我要是你,就趕緊把錢財藏好了,畢竟,董家背後是謝家。」

  這個謝家,也是雲茯後來才想起來,也是西北的大世家門閥之一,僅次於崔家。

  「多謝雲福郡主提醒。」

  田守業雖然沒有立即相信雲茯這些話,但懷疑的種子已經在他的心底埋下了。

  那些捕快們畢恭畢敬地把人送出了城主府。

  雲茯出了城主府的大門,就瞧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小白!過來!」

  戚寒洲眉心抖了下,這小白又是誰啊?

  「小白也是你剛認識的朋友嗎?」

  「算是吧。」

  雲茯說著,就拉著他的手,放在小白那粘人的大腦袋上。

  「來認識一下吧,這是我的馬,小白,以後它要和我們同行。」

  白馬見到了主人,昂起腦袋,發出一聲歡快的嘶鳴聲。

  雲茯拍了拍它的大腦袋,一躍而起,翻身上了馬背,而後,輕輕地彎腰下去,把手遞給了戚寒洲:「你拉著我的手,上來,坐在我身後。」

  明明從未練習過的動作,卻默契十足。

  「抓住我的腰,坐穩了,別摔下去了,小白比較活潑。」

  雲茯策馬離開之前,又交代了一句。

  戚寒洲沒想到有朝一日,兩人會一前一後,同乘一匹馬。

  兩人的身體緊挨著。

  他打開手臂,就可以從背後,把雲茯整個人牢牢的圈入自己的懷抱。

  隨著馬兒奔跑的動作,他的大腿時不時地就會蹭到雲茯的身體。

  雖然隔著好幾層布料,但戚寒洲還是面色潮紅,一抹紅暈悄悄地蔓延到了耳根。

  心跳加快了許多,大腦有那麼一瞬間是空白的。

  雲茯被風吹動的髮絲,撥動著戚寒洲的心弦。

  戚寒洲兩隻無處安放的大手,攥成了拳頭,又鬆開,如此反覆了幾次。

  最終,還是抵不過,心底那股子想要靠近她的渴望,探上了雲茯那纖細的小蠻腰。

  戚寒洲喉頭滾動了一下,掌心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可這樣的接觸好像根本填補不了他空落落的一顆心,他想要的更多。

  他右手的掌心往前又挪了挪,稍稍一個用力,圈住雲茯的腰,把人勾進了自己的懷裡。

  雲茯也感覺到了他的動作。

  但沒有多想,只當他是因為馬兒跑得太快,他抱緊點,尋求安全感呢。

  便由著他這麼抱著自己的腰。

  許是戚寒洲最初給她的印象,就是討厭原主,對原主嫌棄的模樣在雲茯心中根深蒂固了。

  以至於,雲茯壓根就沒往男女感情那方面去想。

  「你和小白在這稍等我一會兒,我去辦個事,很快就回來。」雲茯策馬出了西邏城,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郊外找了個僻靜的地兒停了下來。

  「你要去哪裡?」

  戚寒洲懷裡的人突然離開,心裡空落落的。

  剛剛那一切美好,就是像在做一場夢。

  一場美夢。

  雲茯:「溜達溜達。」

  戚寒洲以及習慣了,她不想解釋的時候,就會用「溜達溜達」來代替。

  沒有再繼續追問。

  「好,我在這等你回來。」

  雲茯乘著夜色,又溜達回了城主府。

  她這睚眥必報的性子,怎麼可能就這麼簡簡單單地離開了。

  按照她的計劃,那貪官被她拿話那麼一點,多半是要轉移財產的。

  就算不轉移,也會看一眼,尋求一個安心。

  而她要做的是,找到貪官的小寶庫。

  然後,搬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