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山歷時三個月,聯合傘羽、天徠等九個公司,向三大集團發起攻勢。
他們深知,只有把三大集團分崩離析,他們才有勝利的可能
所以,他們必須逐一擊破全舟、鼎盛、泰宇。
像嚴雪漫這種人,他們是不放在眼裡的,因為她在他們的眼裡,只是一個黃毛丫頭。
她繼承了老爸的江山後,只求晶邁電子穩定,不求發展,就說明她沒有太大的能力。
他們首先要對付的是秦天宇,他為許茵屏蔽了網絡上所有的負面新聞,讓他們製造的謠言無法傷害到她。
只要他們用計挑撥二人之間的關係,秦天宇不再幫許茵,他們就有機會讓謠言之花遍布全世界,而許茵在輿論的壓力下,一定會引咎辭職!
而他們採用的是美人計!
要消除一個男人心中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找另一個女人!
某一天晚上,秦天宇臨時接到父親的電話,說有個世伯要見他談合作的事兒,約他吃晚飯。
他最是厭惡這種走後門的行為,但為了父親的面子,還是選擇按時赴約。
他換下西裝,直接穿著黑色T恤、短褲就去了。
黑色的La Ferrari如一匹漂亮的駿馬在黑夜裡奔馳。
全球限量499台的豪車在眾目艷羨的目光中,停在了一家高級餐廳門口。
餐廳已經被包場,大門緊閉。
在他走到玻璃大門時,門從裡面打開。
「歡迎光臨,秦總。您這邊請。」餐廳經理卑躬屈膝地領著他前行。
他走了有三分鐘,來到一間閉著的門前。
門被推開後,他看清了房間裡的一切:一個看著精明、衣冠楚楚的老商人,一個像朵小白花、低眉順眼的女人。
他皺著眉走進房間,看著滿桌的菜,只覺得沒什麼胃口。
他揚起商業化的笑,「世伯好。」
男人見他笑,以為有戲,直接進入主題,「秦總,這是小女穆蓮,想見你很久了,今天終於是找到機會了。」
說著,穆總拍了一下女子的肩。
女子渾身一顫,緊張兮兮地站起身,將白白嫩嫩的手遞向他。
「秦總您好。」
「你想見我?」
穆蓮猶豫著點頭,小手懸在半空中,顯得很尷尬。
他往後一靠,玩味地問道:「你沒事兒……想見我幹什麼?」
「秦總,一個女人想一個男人的時候懷揣著什麼心思,您應該比我更懂才是。」
「我?哈哈……我不懂呢。」他笑得眯起眼睛。
他覺得他們父女倆很可笑,本就想靠賣女兒達成合作,這個女人還裝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簡直是太有心機了!
他勾唇一笑,「還請穆世伯請教。」
「我家蓮蓮啊,喜歡你很久了!」
「哦?喜歡我很久了?但我是第一次見她呢?」
「小女孩兒的暗戀,上不了台面的啦。」
穆總笑眯眯地睜眼說著瞎話,讓秦天宇這個厚臉皮都快受不了他了。
「世伯,您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嗎?」
穆總頓住。
他沒想到這個紈絝子弟這麼難以溝通!
他以為這一切會很順利的!
秦天宇盯著穆蓮笑,「世伯,你女兒跟我心上人比,差遠了。」
穆蓮羞愧不已,為了掩藏情緒,緩緩低下頭,像一隻沒有長毛而自卑的小鸚鵡。
「世伯,你想要投其所好,好歹把人找對吧?全A市都知道我喜歡許茵,你把你女兒送我,是怎麼個意思呢?是覺得我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
「可……許茵不是已經跟陸總舉辦婚禮了嗎?」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他重重拍桌,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他覺得怎樣自己不去想,不去談,這件事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穆總覺得有些尷尬,立馬轉移話題:「秦總,來,喝!」
「呵……」他冷笑一聲,喝下穆總遞來的酒。
秦天宇越喝越覺得不對勁。
他才喝了一瓶酒,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當他意識到這酒有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四肢無力,整個人輕飄飄的,就好像懸浮在空中。
他眯著眼,看著楚楚可憐的穆蓮抬頭看著她,心中對她的厭惡越來越強烈。
眼前這個做作、虛偽的女人,完全比不上他的小茵茵。
「乓」的一聲。
他不敵強大的藥力,歪頭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穆總對此心滿意足,朝女兒使眼色,讓她扶秦天宇去酒店。
穆蓮知道要發生什麼,悲傷地說道:「爸,我不想……」
她不喜歡秦天宇,她不願意為了父親的事業而獻身。
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供人買賣的商品!
穆總瞪大眼睛像一隻青蛙,訓斥道:「這事輪不到你說不想!這是你的使命,是你該為穆氏付出的!我養你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在今天派上用場!」
「爸……」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說出這麼難聽的話的父親,父親偉岸的形象開始出現裂縫。
「穆蓮,你要是還把我當你爸,就按我說的去做,和秦天宇去開房!」
「可是他根本不喜歡我呀……」她皺著眉,用眼神哀求著父親。
「我當年也不喜歡你媽,不還跟你媽生下了你嗎?!」
穆蓮聞言,又驚又怕。
父親的冷血遠超她的想像!
這麼多年幸福美滿的家庭,原來都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夢,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愛事業和金錢,親情在他的眼裡不值一文錢!
「爸……您知道您現在在說什麼嗎?」
「穆蓮!我把你養這麼大,就是為了有一天你能報答我的養育之恩!我可以允許股票有漲有跌,但你不能!」
「爸,我也是您的一筆投資嗎?」
「穆蓮,你能不能像你姐姐一樣懂事?你看她為了家族嫁去中東當王妃,給家裡提供了多少幫助啊!再看看你,我只是讓你討好秦天宇,沒讓你嫁給他,這對你來說有這麼難嗎?」
她震驚無比。
這些驚人的話,竟然是從她的親生父親嘴裡說出來的!
太諷刺了!
奈何她性子軟弱,不敢正面跟父親爭辯,只能咽下想要說的話以及心中的委屈。
她在父親的催促和逼迫下,艱難地扶起比她高很多的秦天宇,在餐廳服務生的幫助下,將秦天宇扶上車。
她在父親的陪同下,前往酒店開房。
這種感覺很怪異,讓她難過得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