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皇帝緊握住青旋的手,南宮燁目光凜冽如刀。
南宮燁迅速上前,直接扒開皇帝握住青旋的手。
南宮燁:「父皇莫要激動,青旋自然會替父皇調養好身體。」
剛才皇帝還想著要除掉自己這個兒子。
但現在他最擔心的便是自己的身體狀況。
聽到南宮燁寬慰自己的話,皇帝也不再計較剛才南宮燁無禮掰開他手的事情。
青旋:「父皇,為了確保無誤,兒臣再為父皇把次脈。」
此時青旋再度伸出手搭在皇帝手腕上。
養心殿內一片寂靜。
隨著時間的流逝,聽到青旋的一聲聲嘆氣聲,皇帝只覺自己有一種被凌遲處死的感覺!!!
這賤丫頭到底是真覺得他的身體有很大問題,還是故作深沉嚇他而已?
皇帝忍不住再次催促道:「朕的身體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倒是說啊!」
青旋這才欲言又止開口:「父皇,你本就是大病初癒,需要好生靜養,不能憂思過重。但這幾日來,你不曾好好休息過,甚至是茶飯不思。這樣很是傷肝腎。同時這也是剛才父皇稍一動怒便會肝痛的原因。」
皇帝聞言眉頭比青旋皺得更狠。
皇帝:「宸王妃,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只能靜養,不能憂思過重?」
青旋點了點頭:「沒錯。雖說我通過手術將父皇從鬼門關救了回來,但救治只是一時。保養身體,讓身體慢慢恢復則是需要長時間的靜養。
父皇勿要思慮過重,勿要徹夜難眠。
若是這樣的要求都做不到的話,之後舊疾復發,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回天乏術。」
他只是兩晚上沒睡好而已。
有這賤丫頭說的這麼嚴重?
皇帝沉著臉:「宸王妃,你可是在誆騙朕?好讓朕不再逼你在短時間內學會針法?」
青旋與皇帝對視,眼中沒有絲毫躲閃。
青旋:「父皇,你若是如此想的話,大可以請宮中其他御醫來為父皇診斷看看。若是兒臣所言有半句虛假,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青旋說罷還舉手發了個誓。
看到青旋眼都不眨發毒誓,剛才還一臉慍怒的皇帝瞬間泄了氣,無力靠在椅背上。
靜養?
那豈不是等於他將帝王的權利叫出去?
青旋見狀繼續說道:「以父皇現在的情況,最不能做的第一件事是熬夜,第二件事便是生氣。若是父皇這兩件事都做不到的話,就算我之前將父皇從鬼門關救回來的,不出三個月,父皇也會回原路返回。」
聽到青旋風輕雲淡說出原路返回四個字,皇帝差點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皇帝怒喝道:「放肆!朕怎麼會死!」
皇帝怒喝完肝臟的地方痛得更加厲害。
就像是有一把刀在分割他的肝臟。
皇帝連忙捂著自己肝臟的地方。
皇帝:「好痛!」
周德全:「皇上!」
皇帝話音未落,便直接痛暈了過去,嚇得周德全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皇帝的臉色瞬間呈現豬肝色,直挺挺倒在地上。
周德全見到這一幕噗通一聲跪在青旋面前。
周德全:「宸王妃,求求你,救救皇上!」
青旋:「周公公莫要慌,父皇只是急火攻心,暫時暈過去而已。他還死不了。」
周德全聽到前面一句話,沉重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但聽到後面一句話時他的心情又變得複雜起來。
青旋讓周德全將皇帝扶到床上,而後為皇帝扎了針。
因為只是扎針而已,青旋並沒有將周德全趕出養心殿。
周德全站在一旁不動聲色觀察著青旋的舉動,生怕青旋因為剛才氣不過對皇帝下毒手。
似乎察覺到他的想法,安靜地養心殿內響起青旋清冷的聲音。
「周公公,因只是扎針而已,算不得真正的救治,所以我並沒有讓你離開這寢殿。但我還想你勸勸父皇。如今比起江山,他的命更重要。若是連命都沒有了。這山江是誰的都父皇沒關係了。」
周德全聞言皺了皺眉。
青旋如此直白的話若是被皇上聽到,皇上定會勃然大怒。
但看著皇帝暈死在床上的樣子,周德全則覺得青旋這番話話糙理不糙。
周德全嘆了聲:「宸王妃,你說得是。」
青旋起身收起針包,轉而從衣袖中拿出一隻瓷瓶遞到周德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