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完,南宮燁並沒有第一時間按照皇帝說的做。
南宮燁:「要讓我放旋兒下來替你處理傷口可以,但你得保證,在旋兒練習針法這件事上,你不能催促逼迫旋兒。」
皇帝:「你!」
皇帝惡狠狠盯著南宮燁。
沒想到南宮燁雙腿這才剛好,就有膽子在他面前跟他談條件叫板!
若是讓他這雙腿繼續好下去,興許不需要一年,不用等到青旋熟練掌握針法,他的帝位便被南宮燁搶去。
皇帝垂眸的瞬間,眼底划過一抹殺意。
但殺意轉瞬即逝。
當皇帝再次抬頭看向南宮燁時,眼中只剩慍怒。
皇帝:「宸王,朕再說一遍,現在放下宸王妃,讓她上前替朕處理傷口。」
青旋原本想著替狗皇帝處理傷口,再假意說自己對針法不熟悉,繼續拖延就好。
沒想到皇帝竟然威脅南宮燁。
方才皇帝低頭的瞬間,青旋雖然沒有看到皇帝臉上的表情,但用腳趾頭她也猜得出來,是皇帝對南宮燁動了殺心。
南宮燁為了她不再裝了,她自然要夫唱婦隨。
青旋冷冷看著皇帝:「父皇,夫君說得沒錯。整件事情,我處處為了父皇,為了陳國著想。沒想到反而不討好,惹父皇生氣。既然如此,兒臣可以替父皇處理傷口。但有關皇后的人,兒臣便不算管了。」
青旋這是什麼意思!
這就想要甩手不管這件事了?!
皇帝捂著自己的胸口,只覺一陣肝疼。
半晌後,皇帝的聲音比起剛才更冷。
皇帝:「宸王,宸王妃,你們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們乃是陳國皇室,現在又是天定庇護陳國之人。你們身兼保護陳國的重任,怎能說不管就不管,如此任性放肆!」
面對皇帝怒聲呵斥,青旋不意外然。
青旋:「父皇,這是你逼我的。雖然我在醫術上極具天賦,但再好的天賦,也架不住某些極高要求。
就連我師父也是研究了十年,才研究出這套針法,而後又花了兩年時間才熟練掌握。兒臣之前說需要一年時間來練習,本就是壓縮了時間,是一件很難完成的事情。
父皇非但不體諒兒臣,還逼兒臣幾日內掌握針法。
這豈不是逼著兒臣與夫君去死?
若是如此,父皇還不如現在就處死我與夫君。」
皇帝聞言呼吸一滯。
他是想南宮燁現在就去死。
但青旋她不能死!
現在唯一能夠撬開皇后嘴巴的人便是青旋,並且自己的身體康健還需要青旋護航。
不等皇帝說話,青旋窩在南宮燁懷中又繼續道:「父皇,兒臣並沒有威脅你的意思。兒臣只是說出事實而已。」
這哪裡是說事實!
這擺明是在威脅他!
皇帝的腿還在流血,就連胸也開始隱隱作痛。
皇帝不打算跟青旋硬剛了。
他的身體要緊!
皇帝深吸一口氣:「你練習針法之事之後再議。現在你趕緊替朕包紮傷口,看看朕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朕覺得自己的胸口好痛。確切來說是肝的地方好痛。」
青旋聞言不以為然。
肝痛不是很正常嗎?
狗皇帝的肝被她切去了近乎一半,最近這兩日他又沒休息好。
自然稍一動怒,肝就痛。
青旋與南宮燁對視一眼,這才戀戀不捨從南宮燁懷抱中離開。
她走到皇帝跟前,為皇帝處理了腳上的皮外傷。
當然在處理的時候,青旋的手勁不小。
痛得皇帝發出悶哼聲。
皇帝沒想到明明只是小腿被瓷片劃出口子而已,沒想到傷口處理起來竟然這麼痛。
望著青旋認真包紮的臉,皇帝不由懷疑這是青旋故意的,但他又根本拿不出證據。
在替皇帝包紮好傷口之後,青旋又替皇帝把脈。
結果與她預料的一般。
平日裡,青旋遇泰山崩頂也不皺眉。
現在皇帝卻看到正為他把脈的青旋眉頭漸漸皺成一個「川」字。
他的病情又嚴重了?
皇帝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見青旋臉色越來越凝重,皇帝迫不及待問道:「宸王妃,朕的身體如何?」
青旋抬頭看了皇帝一眼,而後又嘆了聲氣。
皇帝見狀更慌了。
皇帝一把緊握住青旋的手。
皇帝:「宸王妃,朕的身體到底什麼情況,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