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吏部員外郎不算什麼,讓他好好回府反省反省。Google搜索」太后娘娘應和的很快,點頭道,「你堂弟差點出事,他在隔壁不但沒幫著你堂弟一些,還讓人從他那裡逃脫了,此事就是罪責。」
「太后娘娘,此事終究是沒有證據。」皇后不得不開口勸,太后果然是齊王世子的親祖母,這話無理的一脈相承。
「皇后娘娘,為臣這還不是證據,難不成要為臣直接躺到棺槨中,再來個棺槨溢血,訴個冤情?」封煜懶洋洋的反問道。
向來溫和大度的皇后被噎了一下,臉上的神色也不好看起來。
「好了,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征遠侯府必然要好好查一查,煜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到現在還沒查清楚,這麼無能還不去想想法子。」太后娘娘斥責道,偏幫孫子的意思明顯。
「是,皇祖母,都是孫兒的不是。」封蘭修不得不應下。
「太后娘娘,征遠侯府還在辦喪事。」皇后有顧忌,提醒道。
「皇后娘娘放心,這喪事已經辦完。」封煜不以為然的道。
「辦完了就好,此事必然得好好查一查。」太后娘娘道,想了想之後又回過頭叫過身後的一個老嬤嬤,讓她去打聽打聽這事,總覺得征遠侯府的事情,聽著很有幾分蹊蹺。
封煜在太后處呆了一會之後,就跟著封蘭修去前面見皇上,今天進宮主要就是見見這幾位長輩的,他到京城也有幾天了,若不是因為受傷,原本應當早早的就進宮晉見的。
內侍早早的等在門口,看到封煜過來,忙迎著他進去。
看到皇上,封煜扶著內侍的手勉強起身行了一禮,而後又重新安置在輪椅中。
對於這個侄子,皇上也滿心歡喜,關心了他幾句之後就又吩咐封玉修,讓他儘快找出刺殺封煜的刺客。
「父皇,兒臣會儘快的,方才皇祖母說……」封蘭修遲疑了一下後稟報,「要把征遠侯府的人看管起來查,說他們跟行刺齊王世子的事情有關係。」
這話聽起來就是胡鬧。
「征遠侯府?」皇上皺了皺眉頭。
「父皇,征遠侯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今沒有證據就把他們看管起來,是不是不太妥當?」封蘭修急忙進言。
他方才也是被太后逼的說了那話,如今已經後悔!
「堂兄方才在祖母處可是答應的好好的。」皇上還沒有說話,封煜已經不以為然的道。
這話說的封蘭修臉色鐵青,用力的壓制了幾處,才平息心頭的怒意,正想說話,又被封煜不客氣的打斷,話就在喉嚨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很是難受、憋屈,他為皇子這麼多年,就算二個弟弟緊緊的盯著他,也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皇伯父,為臣當日追入征遠侯府,那幾個刺客對征遠侯府的地形很是熟悉,不但逃的快,而且還借著熟悉路徑的原因,又行刺與為臣,若不是為臣命大,恐怕早已經命喪當場,為臣進京是為皇祖母賀壽的,不知道是惹了誰的眼,這麼不余餘力的要為臣的性命。」
封煜低緩的道,聲音不高,沒什麼精神。
「早知如此,當初為臣就告病不來了,雖然孝心不夠,但至少保下了性命,以後還是會有機會進孝的。」
封煜進京,是奉了皇命,皇上發旨到了齊地,說太后娘娘很想封煜,讓他借著給太后娘娘賀壽的機會,進京陪太后娘娘一段時間,如果封煜真的在京中出事情,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皇室。
皇上低咳了一聲:「端王,既然此事和征遠侯府有些關係,那就先觀察幾天,讓征遠侯府的人暫時都不要外出,若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要出行,也得先稟報。」
這意思就是同意了封煜的訴求。
「父皇……」封蘭修急了。
皇上搖了搖手,不想再討論此事:「此事就這麼定了!封煜,當時救你的女子是誰,找到線索了嗎?」
「還沒有找到。」封煜搖了搖頭。
「堂弟,你之前不是給我們看了看一位姑娘受傷的情形,說那是和你一起受傷的?」封蘭修知道事情已經有定論,不敢再往下議,這會聽封煜這麼一說,急忙道。
這事看到的可不只是他一個,還有二弟。
「那個是我的女護衛,的確也是救了我受了傷,但是還有一位我不認識的……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此女當時也是救了我性命。」封煜不以為然的道。
敢情救的還不只一位,封蘭修咬咬牙,不再言語,多說多錯,不說不錯,就這麼短短一會時間,他已經感應到這位堂弟無賴紈絝的性子,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隨心,但偏偏皇祖母那麼信他,如今為父皇也一心唯護著他。
「會不會是征遠侯府的姑娘?」皇上想了想道,之事封煜稟報過,說那位姑娘看著就像是一位世家千金。
「不可能!」封煜直接搖手:「為臣也查過了,征遠侯府還有二位姑娘,大姑娘是已經定了親的,聽說性子極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能和他們府上的三姑娘是親姐妹,好也好不到哪裡去,四姑娘是三房的,膽子極小,哪會做救人的事情。」
征遠侯府和信康伯府的事情,皇上卻是知道的,如今想起來也覺得這個虞氏女生性不潔,原本覺得信康伯世子不錯,之前還想著重用他一番,這一次也覺得先看看再說,若是重用此人,怕朝上會起爭議。
「皇伯父,此事不急,救了就救了,為臣若是找到再謝過也不遲,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查找刺客的事情,京城裡有這麼厲害的刺客,如今刺殺為臣就算了,若是他日用這些刺客行刺皇伯父……可就麻煩了。」
封煜慵懶的道,臉上有幾分疲色,他受著傷,這麼推來推去也很受累。
「的確應當好好查一查,」皇上鄭重的道,然後又看了看封煜的臉色,「你皇祖母為你準備了休息的宮殿,以前還是你父親住的地方,一會讓人帶你去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陪陪你皇祖母說說話,這幾日你皇祖母吃不好,睡不好,就是擔心你了。」
「多謝皇伯父,為臣尊命。」
一邊的封蘭修皺了皺眉頭,看了看皇上,欲言又止,他這次進宮原本也有事情,但這會被封煜三言兩語後,原本的事情就不妥當了,只能先按下再商議……
棺槨一路出城往虞氏的族地而去,到了地方,重新祭拜過香案,而後就是下葬,虞兮嬌一路跟著過來,跟女眷們一起祭拜過,看著棺槨落葬。
和別人不同,她的目光落在一邊的爹爹的墳前,眼眶微紅,用力的咬咬牙,才壓下心頭的悲慟。
爹爹過世已經三年了,而今的征遠侯府早就不是爹爹的征遠侯府,她所能做的就是擔起前世的責任,擔下所有的恩怨。
爹爹一去,外祖父一家出事,原本頂著自己一家子的兩根擎天柱就倒了,而當時的自己被困於征遠侯府的小院子,卻是一無所知,若非如此,她上一世又何至於落到不得不自焚為娘親求活路的地步!
虞瑞文走了過來:「此地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先回去。」
「父親……」
「聽話!」虞瑞文一瞪眼。
虞兮嬌柔順的低下頭:「父親,那我先行回去。」
虞瑞文這才滿意,方才小女兒在當街強行介入,讓他很不高興,而今看起來小女兒還是聽話的。
虞兮嬌拜別虞瑞文上了馬車,馬車轉了個頭往城門而去。
寧氏抬頭看了看離去的馬車背影,恨毒的咬了咬牙,用力掐了掐扶住自己胳膊的小丫環的手,小丫環疼的臉色大變,手哆嗦了一下,卻不敢發出聲音,只能緊緊的咬住下唇。
「母親,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虞蘭雪柔聲道。
「沒事!」寧氏恨恨的低下頭,虞兮嬌這個賤丫頭她是必然要她命的,方才在街上居然敢說那樣的話,這賤丫頭還真把自己當成虞蘭萱的親姐妹了,等她處理完自家的事情之後,必要讓錢氏把這個賤丫頭處置了。
一個才從江南回來的賤丫頭,以為借著端和大長公主的名頭,就可以踩到自己頭上,端和大長公主若是有用,這麼多年也不會當縮頭烏龜……
虞兮嬌沒看到寧氏惡狠狠的眼光,不過晴月注意到了,擔心的道:「姑娘,方才征遠侯府的寧夫人看您的目光,很是不好,她會不會因為方才的事情對您不利?」
「就算我什麼也沒做,她不也是和夫人一起算計我了嗎?」虞兮嬌不以為然。
「可是……她看著很恨您的樣子,像要吃人一般?」晴月還是擔心,她方才透過窗紗,正看到寧夫人看過來的眼神,嚇了一跳。
「那又如何?就算我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她會對我懷有善意嗎?」虞兮嬌微微一笑,反問道。
晴月思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會!」
只要寧氏站在錢夫人那邊,就不會對姑娘懷有什麼善意。
「縣君是我的恩人,這事現在許多人都知道,我若是不站出來說什麼,倒顯得我過於的薄情了一些,現如今最多就是讓人覺得我膽大,有些不守閨訓罷了,與情理上卻是說得過去的。」
虞兮嬌微微一笑,她擺出這麼一個事實,就是讓所有人知道這件事情,至於守不守閨訓,她無所謂。
在上一世的恩怨前面,這都是最輕的!
晴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伸手掀了掀窗簾:「姑娘,我們現在就回去?」
「馬車停城門處。」虞兮嬌搖了搖頭,她方才出城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看著應當是在找自己,原本就想早些回去處理的,父親讓自己早早回去,卻是正好避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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