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沒有住有京城的京王府,選的征遠侯府隔壁那處空了的房子,其實也是有講究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原本封煜進京,進的是自家的王府,他要進京的消息,也是齊王和皇上早早商議定的,京中的宅子也已經收拾好,只等他回京居住,沒想到半道上封煜就遇刺了,為了他的安全,齊王后面八百里加急送到京的信,求太后娘娘另賞一處宅子讓他暫住。
怕有人早早的藏身齊王府,齊王府這一段時間先進行嚴密的自查。
太后娘娘問過皇上,正巧征遠侯府的另一邊有一處空的宅子,是之一年前抄查下來的,正空著,就賞了封煜。
封煜還沒進京的時候,派人清理打掃事務的是端王,布置人手的是勇王。
沒想到的是封煜才住進去就遇刺了,這一次封煜差一點沒命,傷的頗重,到現在才能坐著輪椅來見太后娘娘。
「查,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見不得煜兒好好的進京。」太后娘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突竄上來的怒氣,目光掃過坐在一邊低頭的封蘭修,臉色陰沉下來:「端王覺得會是什麼人?」
「孫兒不知,孫兒這幾日一直在查。」封蘭修頭大的站了起來。
「一直在查?到現在還查不到,要這些人何用?」太后娘娘怒氣沖沖斥道。
封蘭修臉色暴紅,太后娘娘罵的雖然是他的手下,但何嘗不是指的是他。
皇后站了起來,走到太后娘娘身邊,輕輕的挽扶了一把,溫和的道:「母后,你先別急,這事皇上自有定論,這幾日已經查到一些端詳了。」
「誰,是誰想害煜兒?」太后娘娘重新坐下,冷聲道。
「母后,這會也只是一些線索,其實並不當真,您再等等……總是會有一些消息的,如今齊王世子也好好的在這裡,以後還會更好,不會再有事了。」皇后娘娘安撫太后娘娘,她哪裡知道是不是真的查到了什麼。
好在,她會說話,三言二語之間已經讓太后娘娘和緩了幾分。
站在一邊的封蘭修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皇祖母,孫兒也發現了一些事情。」封煜低低的咳嗽了一聲,眯了眯眼睛。
「煜兒,你說。」太后娘娘一抬頭,示意他不必怕。
「皇祖母,孫兒覺得此事跟征遠侯府有關係。」封煜輕飄飄的道,仿佛說的不是一家侯府,而是哪家的奴僕。
「齊王世子為何如此說?」皇后娘娘也正色起來。
「如果征遠侯府不在我入住前起火,就不會亂成一團,更不會有人趁亂行刺我,之後又極有規範性的逃進征遠侯府,借著征遠侯府的亂勢無聲無息的離開,不只我的人查不到連皇伯父的人也找不到線索。」
封煜懶洋洋的道,身子往後一靠。
太后娘娘點頭:「煜兒說的有理,那就得查征遠侯府的事了。」
太后娘娘說著這裡轉向皇后娘娘:「征遠侯已經去世,現在征遠侯府當家的是誰,征遠侯府怎麼會好好的火起了?查一查火起的原因應當會查到一些什麼。」征遠侯府和信康伯府發生的事情,宮裡的太后娘娘並不知道,太后娘娘對於征遠侯府的最後印象,還是征遠侯過世時的感慨和傷感,一代名將自此不在,既便是入住深宮的太后娘娘也是惋惜的。
只是此事太后娘娘不知情,封煜就在隔壁又豈能真的一無所知?
皇后微笑,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封煜身上,一邊溫和的道:「太后娘娘,此事說起來卻是有一個緣故的,征遠侯府火起,征遠侯夫人和征遠侯之女在成親前晚死在了火場,征遠侯府大亂。」
「征遠侯夫人和征遠侯的女兒都死了?」太后娘娘臉色震驚。
「好好的親事變成了喪事,征遠侯府……說起來也極無辜。」皇后娘娘嘆了一口氣,「說起征遠侯之女的縣君之位,當初還是母后賞下的。」
征遠侯用自己的功勞給自己的女兒換一個封號,在當時被許多人垢病,覺得虞伯陽是個傻的,明明那個時候可以可以提升爵位的,女兒再好,那也得嫁人,是外人,哪有不提升爵位,卻把這份好處給了一個外嫁女的。
聽聞當時虞氏一族裡也有許多人反對,反對的最厲害的就是虞太夫人,這事後來還求到了太后娘娘面前,太后娘娘下了旨意這事才算完,虞蘭萱因此有了縣君的名號。
「那個孩子……居然就沒了?」太后娘娘一驚,當時虞蘭萱進宮謝恩的時候,太后娘娘還很喜歡,聽聞虞蘭萱已經有了婚約,還覺得可惜,這樣的女子為皇子正妃也是可以的,一身的氣度,落落大方不說還有見識。
「說是成親前,母女兩個點燈夜話,說的太久了一些,以至於早上有下人不慎打翻燭台的時候,還沒有起來,這才……一起沒了的。」皇后又嘆了一口氣,「可憐了征遠侯夫人和蘭萱縣君,原本好好的喜事變成了喪事。」
「這孩子可……真是……真是可憐!」太后娘娘皺起眉頭無限感慨,而後又對封煜道,「這麼說征遠侯府的事情,可就真的是意外了,那縣君是個好的,長的也好,沒想到卻紅顏落命至此,你的事情應當和征遠侯府沒有關係。」
「皇祖母,孫兒覺得有關係。」封煜輕描淡寫的道,「皇祖母,征遠侯府的人勾結刺客行刺孫兒,孫兒覺得滿門抄斬也不為過。」
「這……不可,征遠侯乃國之功臣,就算他現在不在 了,征遠侯府也是忠臣之府。」太后娘娘這一次可不敢跟著孫子胡鬧。
「皇祖母,征遠侯府一房死的聽說現在就剩下一個小孩子了,這會也不知道還活沒活著,剩下的人可真不好說會不會忠君愛國,孫兒覺得這次行刺的事件必然跟征遠侯府有關係,必是征遠侯府的人夥同什麼人一起謀害的孫兒。」
封煜眼帘落了下來,長長的睫毛在眼帘處落下參差的陰影,臉色立時看起來有幾分懨懨的樣子,「孫兒帶人追進征遠侯府去,在征遠侯府里還遇了險,如果不是有人救了孫兒,皇祖母恐怕現在見到的就是孫兒的屍體了。」
話里的場景讓太后娘娘一哆嗦,承受不住,立時眼眶紅了起來:「這……這是從何說起,你……你不會有事的。」
「原本是有事的,幸好有人救了孫兒,孫兒那天還讓二位堂兄看過,不過二位堂兄也沒什麼表示,可見孫兒活著還是死了,於兩位堂兄也無大礙。」封煜緩緩的道,甚至於眼睛也閉了起來。
封蘭修氣的臉色發青,眼底濃濃的殺意,卻又不得不壓制下去。
封煜自打回京之後,處處挑釁自己,偏自己還不得不承受下來,這簡直是他當皇子以來最大的奇恥大辱。
想著當時自己去接封煜,三個得力的手下,被直接當胸一劍,當成刺客處理的事,封蘭修臉色就僵硬了幾分。
但他反應也快,急忙上前兩步,向太后娘娘恭敬一禮:「皇祖母,孫兒又豈會不盡心,只是一時查不到,二弟和孫兒一樣束手無策。」
「這麼點事情,查到現在還束手無策……」封煜削薄的唇角微微的勾了勾,露出幾分嘲諷,眼睛緩緩閉開,「也是,這裡不是齊地,堂兄說沒辦法就沒辦法,等我以後呆的沒勁了,索性去征遠侯府再放一把火,大家一起燒死了了事。」
這還訛上自己了?
封蘭修氣的發抖,臉色暴紅。
「端王,還不給你堂弟陪罪,這事你查來查去查不出結果,就是你的錯。」太后娘娘臉色大變,厲聲喝斥。
「太后娘娘,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皇后柔聲替封蘭修解釋。
「從長計議,都這麼久了還怎麼從長計議?莫不是讓煜兒一直住在那一處,那地方就是臨時布置的,侍候的人也少,如果再出什麼事情,你們誰負得起這個責任?」太后娘娘大怒,這一次沒有因為皇后的勸解所動,怒瞪著封蘭修道。
封蘭修幾乎用所有的力氣才壓下心裡的憤怒,落下的袖口裡手握成拳頭,青筋必露,憋屈的用力呼出兩口粗氣,才重新讓自己平靜了上來。
轉過身對著封煜深施一禮:「煜弟,都是為兄的不是,還請煜弟原諒則個。」
封煜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堂兄客氣了,不過這征遠侯府……不知道要如何處置?」
「我馬上命人看管起來,任何人不能隨意的出門。」封蘭修咬咬牙道。
「這……會不會不太好?征遠侯府的老二,還在哪個部門任職。」封煜笑眯眯的道,看著比方才鮮活了許多,應當是心情好轉。
「虞仲陽吏部員外郎。」封蘭修道。
「聽聞皇伯父把幾位堂兄都放到了各部任職,不知道這在吏部任職的是哪一位堂兄?」封煜笑問道,完全看不到他方才自暴自棄的樣子。
「吏部的正是為兄主管。」封蘭修道。
「那就有勞堂兄放他幾天假吧,總得查查清楚,誰知道他是不是和行刺我的人勾結在一處。」封煜滿不在乎的道,仿佛說的不是一個官吏的任職,舉手投足之間透著幾分輕渺的漠視,完全沒當回事的樣子。
沒有證據就這麼處罪臣子,這話蠻橫無理到了極致,皇后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齊王世子的性子居然真的像傳聞所說無禮跋扈,性子乖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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