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鯉看時間說的差不多了,也開始有些不耐煩,特別是想到書房裡蕭錦艷跟自己老公親近的樣子,心裏面更是如同貓抓了一般。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那位戴眼鏡的先生。」
白曉潔看了看時間,按照提前的安排,叫了一個記者發言。
那名記者大聲問道:「蕭議長,據我所知,那位費茂宏在靈堂前揭發,費筱並不是費老血脈這件事,請問您如何解釋?」
這個問題瞬間讓所有人都懵了,特別是白曉潔。
她再三確認這個問題應該是,有關槍枝管控和京城安全,怎麼這個記者竟然突然問出了關於蕭錦艷的身世。
所以很明顯,這個記者應該是受人指使的。
「請您面對直播鏡頭,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這個費茂雄應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事情,被您刻意栽贓成為暗殺者了吧?」
這名記者大聲說道這個話題太過勁爆,一時間竟然有些冷場。
不僅沒有其他記者跟著追問,甚至有人已經將腳步慢慢往後撤。
大部分記者都臉色發白,心裏面對這個同行暗罵不已。
真以為現在是可以捕風捉影就可以報導的時候,知不知道什麼緊急狀態,什麼戰爭狀態?
轟隆隆!冬雷陣陣,鉛灰色的烏雲仿佛醞釀著不樣的氣息。
蕭紅鯉眯縫著眼睛,狹長的美眸進射出冷厲的寒光。
她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你的消息從哪裡聽到的?」
「我有自己的消息來源,但這是保密的,請您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我想公眾有權利知道真相!」記者表現得非常大義凜然,沉聲說道。
蕭紅鯉面無表情地說道:「跟我耍流氓?我最不怕的就是流氓!
調查員,抓住他,我收到消息,這是一個叛國者!
目的是污衊抹黑費老的清譽,意圖造成帝國混亂!
無需審判,立即槍決!三代親屬送往北疆服役!」
這句話猶如寒風一樣,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心臟都停止跳動了,一種恐懼的情緒席捲著每一個人。
問話的記者終於無法保持淡然了,他想跑也已經來不及,幾個魁梧的調查員將他包圍,並且將他按倒在地。
「我是記者,有權利提問,你這是公器私用!我不服!你沒有證據!」記者奮力地掙扎著大聲咆哮道。
蕭紅鯉淡淡地說道:「我當然有證據,稍後,我會通過直播方式告訴帝國每一位公民,但你和你的家人是看不到了!
帝國只接受愛國者,叛國者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不管蕭紅鯉的做事風格怎麼樣,起碼這話說得沒毛病,完全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有理有據。
旁邊白曉潔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剛才都快要哭出聲了。
這一刻她真的很想錦瑟小姐或者韓老師在旁邊,她們一定能比自己處理的更好。
「不,我說!我什麼都說!是有人……」
記者終於崩潰了,下意識地想要說一些事情,卻被蕭紅鯉用眼神指使調查員,讓其現在把嘴巴閉上。
所以這個記者的下巴被重重一擊打脫臼,如同死狗一般被拖進了車裡,然後帶去了調查總局的拘留所。
等待他的是無盡的酷刑折磨,直到這名叛國者將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部吐出來。
「現在記者招待會到此結束,稍後秘書室會發份新聞通稿,請各位留意關注。」
白曉潔以最快的速度宣布結束採訪,然後女保鏢們護送著蕭紅鯉返回了費府。
這場記者招待會算是一個小插曲,可是在某些人眼中卻分明感受到了一種可怕的壓力,恐懼來源於未知。
蕭紅鯉無法預知的行為,再加上其掌握的權力,形成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威懾。
現在蕭紅鯉已經有了一個新的稱呼:女暴君。
而這位女暴君此時正搓著冰冷的手,加快腳步朝著書房趕去,生怕耽誤的這一會兒,書房裡就會發生某些不想見到的事情。
費宏的書房現在成為了我和蕭錦艷的臨時住所,雖然費宏就是在這裡咽氣的。
不過已經經過徹底打掃,並且重新擺放了家具和陳列。
重要的文件和資料全部掃描存檔,通過保密郵箱傳給趙錦瑟進行歸納分類。
蕭錦艷在這個死過人的書房裡,也沒有覺得害怕,並且還饒有興致地電磁灶給我煮粥。
我一邊聽著電視節目,一邊在地上做著伏地挺身。
雖說剛才出手的速度沒有降低,可是我依舊明顯察覺到動作的輕微遲滯,這顯然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接著,我又開始做起深蹲,很快就讓我的身上開始出汗,呼吸也開始粗重了。
「來,喝完粥休息一下吧,要鍛鍊也不差這麼一會兒。」蕭錦艷端著粥,放在了書桌上,溫柔地對我說道。
我做完最後一組深蹲後,正準備起身的時候,書房的門就被重重推開了。
伴隨著寒風地灌入,蕭紅鯉直接沖了進來,然後就開始如同小狗一樣嗅著鼻子,似乎是想捕捉某種氣味。
我被凍得忍不住打了個好幾個噴嚏。蕭錦艷連忙給我拿來毛巾,緊張地說道:「趕緊擦擦汗,一冷一熱最容易感冒。」
蕭紅鯉狐疑地打量著我,又看了看蕭錦艷,發現後者衣著整齊,沒有一點凌亂,最後訕訕地說道:「老公,你幹什麼呢?」
「你不是看到了嗎?就跟你想的一樣!行了,你趕緊回去吧,我跟錦艷要休息了。」我打著哈欠,說道。
蕭紅鯉雙拳攥緊,然後又鬆開,裝作不在意地說道:「老公,要不然你跟我回去吧。
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爸媽就要到了,咱們兩個一起去接。」
「不用你去,我跟錦艷去就行了,你這個議長多忙啊,不好意思打擾啊。」我似笑非笑地說道。
蕭紅鯉頓時氣得臉色通紅,但是隨即意識到自己被調戲了,於是立刻撲進我懷裡面,叫嚷道:
「老公,你又跟我開玩笑!
我不管,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要不然這個議長,我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