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不走你就留著吧,這床是個單人床,我跟錦艷睡床,你打地鋪?」我說道。
蕭紅鯉自然是不願意,不過她說了一個建議,讓我不由得怦然心動起來。
「紅鯉,你也喝口熱粥,我已經安排廚房做兩個菜。」
蕭錦艷將放了紅棗的熱粥端給蕭紅鯉,賢惠溫柔的脾氣將蕭紅鯉拿捏的死死的。
蕭紅鯉這個狗脾氣,面對似水溫柔的蕭錦艷也是無可奈何,想張嘴咬都無從下口,如果主動挑釁,那結果肯定免不了一頓毒打。
「嗯,還行,我就是太忙了,要不然也給你做粥喝。
對了,老公,我記得你不是最討厭喝粥嗎?怎麼大姐做的粥,跟我做的有什麼區別嗎?」
蕭紅鯉喝了兩口,突然狐疑地看著我,開口問道。
我心裏面微微一沉,雖說已經融合了原身的生活習慣,可是某些方面卻依舊能夠被熟悉的看出違和感。
喝粥只是一個小習慣,但是積累的多了,就變得很難解釋。
不過好在我的身體基因沒有改變,不管怎麼測都是沒有問題的。
蕭紅鯉很長一段時間秘密收集我的毛髮,我對此心知肚明,卻故意裝作不知道。
她今天問出了這個問題,應該是壓在心裏面很久了,借著喝粥跑出來試探我的反應。
蕭錦艷瞪大了眼睛,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下意識地站起來,緊張地說道:「對不起,亦鵬,我真不知道你不喝粥。」
「坐下,跟你沒有關係,我現在的飲食習慣已經改變了,醫生說可能是因為毒素導致味蕾變異。
很多過去不喜歡吃的,現在都能接受了。」我淡淡地說道,然後一口一口將剩下的稀飯喝完。
啪嗒!蕭紅鯉手裡面的勺子落在碗裡,她死死咬著紅唇,眼眸中浮起一層水霧。
蕭紅鯉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自己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真是太平日子過久了,總想找罪受。
「好了,亦鵬,你現在好好的就行,我去廚房看看菜。」蕭錦艷站起來,找了個藉口就出了書房。
下毒這個話題太敏感,蕭錦艷也是感覺有些為難,而蕭紅鯉就繃不住了,低著頭就如同犯錯的小學生一般。
堂堂最高議會議長被我一句話說破防,傳出去怕是也沒有人信。
蕭紅鯉擦了擦眼淚,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老公,今天你是怎麼知道有人要來費府找東西的?」
她在轉移話題,我感覺無所謂,我們現在在一起利益大於感情,只要有利益,就永遠不會缺少新鮮的話題。
權力有時候是最好的良藥,蕭紅鯉自己已經察覺到了,至於她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取決於我想讓她變成什麼。
我開口說道:「費府的地皮都被我颳了三層,所有的秘檔都被我搜到了。
不過我故意放出風聲,就是看看有誰會因為心虛自己主動跳出來。
因為真正的秘密不可能有信息記錄,但是沒有人敢保證費宏不會通過寫日記的方式,將某些事情記錄下來。」
「那麼結果呢?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費宏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又是誰計劃的?」蕭紅鯉好奇地問道。
我向後靠在椅子上,擺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說道:「費茂雄跟柳如煙有聯繫,讓我一開始懷疑整件事大概率是柳如煙策劃的。
但是後來費茂雄被滅口,這就讓我感到有些奇怪了,特別是對方臨死前說的那個『費』字。」
「肯定是柳如煙,只有這個女人才會這麼心狠手辣!」蕭紅鯉惡狠狠地說道,看起來異常的憤怒。
我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你就不能動動腦子,要真是柳如煙,她會害怕費茂雄說出自己的名字嗎?
她本身就已經被通緝了,還害怕多背一個案子?你的腦子就是豬腦!
算了,告訴你也沒有用。你最近多看看書,動不動就給人一個叛國罪,你以為國家是你的啊?」
蕭紅鯉轉移話題的心思太過迫切,壓根就沒有仔細思考過。
不過她當了議長之後,的確有了一些長進,經過我的提醒之後,馬上反應過來,說道:
「不會是費家的人吧?普通費家的人不會有這種能力,除非......除非是費雪死而復生!」
「最熟悉你的人就是你的敵人,這句話真是一點也沒有錯。你對費雪的手段應該很熟悉了吧?
無時無刻不在製造著恐懼,讓人處於精神緊繃狀態,直到將人徹底逼入絕境。」我笑著說道。
蕭紅鯉猛然站起來,難以置信地說道:「不可能的,費雪已經死了!」
「不是一定死了,是可能死了!因為我始終沒有見過費雪的屍體,所以我一直也抱有懷疑態度。
來京城之後,我特意問過沈圖南,他當時沒有派人去臨海接管費雪的案子,費雪的身後事全程是由費宏處理的。
這裡面就有可操控的空間,比如派一個替身送死,或者用空包彈偽裝自殺等等,方法太多了。」我目光閃爍,緩緩地說道。
蕭紅鯉的臉上呈現出一種驚懼和憤怒混合的複雜表情,渾身開始顫抖。
她艱難地說道:「老公,我......我該怎麼辦?她肯定不會放過我的,你要......要幫我啊。」
費雪給蕭紅鯉留下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即便是成為了帝國最有權力的議長,聽到「費雪」這個名字,竟然會嚇得如同鵪鶉一樣。
不過極致的恐懼之後必定是徹底的瘋狂,也許這也是費雪想要達成了目的之一,瘋狂且不可控的蕭紅鯉足以讓帝國陷入戰爭的泥潭。
我招了招手讓蕭紅鯉過來。
此時的蕭紅鯉顯得異常柔弱不堪,眼眶紅腫,來到我身邊後直接死死地摟住我,她在恐懼的作用下本能地想要找到一個避風港。
「放心吧,費雪首先要對付的人是我,我是你的安全閥,只有我消失了,你才會變成她們想要的人。」
我輕輕揉了揉蕭紅鯉的腦袋,用異常平淡的語氣說道。
當然也有些事情不方便告訴她,避免引起別人的懷疑。
蕭紅鯉的身子明顯一緊,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說道:「是啊!沒有了你,我在世界上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世界就應該被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