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害怕流言蜚語導致局勢不穩,於是很快秘書室就通知將在費府的門口召開了臨時的記者會。
理論上蕭紅鯉完全可以由秘書長或者助理代表出席,可是蕭紅鯉卻選擇直面媒體,這很容易讓人升起一絲敬意。
不是每一個官員都願意面對輿論和媒體的監督,蕭紅鯉算是打破了慣例。
其實大家不知道的是,蕭紅鯉是被我趕出來的,在書房磨磨蹭蹭不想出去,最後被我一腳踢在屁股上,直接將她趕出書房。
隨後,在攝影機的鏡頭前,蕭紅鯉恭恭敬敬地對著費宏敬香。
接著,眾人吃驚地看到,身為議長的蕭紅鯉竟然以晚輩禮跪下來磕頭行禮。
這一幕讓電視前的民眾都感到震驚,但是也心生好感,畢竟帝國更加注重禮儀文化,蕭紅鯉因為形勢所迫成為了代理議長,可無論是年齡,還是輩分上的確都太低。
如今她對費宏的禮遇,讓民眾對議會的穩定抱有了極大的信心。
此時的蕭紅鯉強忍著內心噁心,以最快速度站起來,心裏面把費宏一家罵了一遍。
但是,出了靈堂的蕭紅鯉卻仿佛瞬間變了一個人。
漫天飛雪中,她的發梢被狂風吹散,整個人猶如出鞘的利刃。
性感豐腴的身材,美眸微眯成狹長的細縫,讓她越發顯得氣勢逼人。
而在攝影機的鏡頭裡,蕭紅鯉則給人以一種無比威嚴的壓迫感,並且自身還散發出讓人自慚形穢的高貴氣質。
將現在和過去的蕭紅鯉放在一起,明明面容沒有任何改變,卻絕對不會有人將她當成是一個人。
此時天色昏暗,蕭紅鯉面無表情地被女保鏢們簇擁著,嚴厲的目光掃過喧鬧的人群。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卻給人以種無法承受的壓迫感,聲音幾乎是瞬間消失了。
這下反倒是讓蕭紅鯉愣了一下。
緊接著,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費老是帝國的功臣,議會不會忘記他的功績。
我今天謹以私人身份來悼念,卻沒有想到碰上了敵人的暗殺!
幸好我的愛人陳亦鵬先生在我身邊,再次拯救了我的性命!
這足以證明,我們的帝國正面臨著巨大的危險,敵人已經潛藏在了我們的內部。
我發誓,一定會讓幕後黑手付出代價!」
雖然戴著墨鏡讓人看不見蕭紅鯉的目光,可是僅聽聲音就感覺出這個女人的認真,就宛如誓師出征的女將軍,充滿了讓人畏懼的殺意。
記者們頓時瘋狂拍照,受到蕭紅鯉講話的感染,他們的表情都異常肅穆。
其中幾個提前安排好的記者開始舉手,獲得允許後向蕭紅鯉提問。
「議長,請問能具體透露一下暗殺細節嗎?暗殺者的情況?」一名女記者問道。
蕭紅鯉抬了抬下巴,冷漠地說道:「幕後敵人威脅費老的堂侄費茂雄,利用他的身份在其身上捆綁炸彈,接近我之後準備實行暗殺活動。
同時,在他身上搜出了普魯斯帝國外交部武官的證件,經檢測該證件為真。
但是經過跟普魯斯帝國領事的溝通,他們否認了費茂雄外交武官的身份。
後續我將向普魯斯帝國正式發函,要求對方就此次事件給予解釋。
否則我將會認定普魯斯帝國是幕後敵人,那樣戰爭就不可避免了!
帝國子民從不懼怕戰爭!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蕭紅鯉握緊拳頭,充滿氣勢的講話,通過攝影機清晰地傳遞到每一個民眾的耳中。
明明只是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但是從蕭紅鯉嘴裡面念出來,就跟戰爭宣言一般,有一種讓人熱血沸騰感染力。
東郊使館區,普魯斯帝國領事館內。
四十多歲的馮.安德魯正在看著電視,聽完蕭紅鯉的回答後,他氣呼呼地站起來。
然後,對著面前的英吉利領事史密斯,說道:「她這個女人竟然敢向偉大的帝國宣戰,是誰給了她這個膽子?」
「所以我們的利益應該是一致的?」史密斯笑著說道,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安德魯遲疑了一下,說道:「很抱歉,我的朋友,我的外交權限不夠,不過我相信我們的皇帝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老實告訴我,那個偽造證件,是你們情報部門做的嗎?」
「不!跟我們無關,應該是帝國內部的異見分子做的,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一位女人的領導。」史密斯說道。
安德魯沉聲地說道:「就現在的局勢而言,如果陷入外交被動,對普魯斯帝國是非常不利的。
我必須徹底調查清楚,所以不管查到誰,我都會施加最嚴酷的懲罰,並將他交給帝國。」
「呵呵,如果需要我幫忙,儘管說,誰讓我們是朋友呢?」史密斯說道。
一名普魯斯領事館的特情員急匆匆趕過來,在安德魯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我的天啊,人竟然死了?」安德魯震驚地站了起來。
「誰?」史密斯問道。
安德魯陰沉著臉,說道:「有權利能辦理正規手續的人除了我,就只有副領事威爾!現在他被發現死在家裡面!」
「我的天啊!你們皇帝的侄子威爾?」史密斯驚訝地說道。
安德魯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史密斯,緩緩說道:「好了,你該離開了,我一會兒會向國內匯報。
無論是誰在搞鬼,遲早會被查清楚的!請原諒,我無法跟你一起去見帝國的議長。
我不認為向她施壓會是一個好主意!這個女人是瘋子!是一個不懼怕戰爭的,真正的瘋子。」
「好的,我會聽你的意見,現在的確不是一個好時候。」史密斯皺著眉頭,說道。
兩個原本的朋友之間因為猜忌出現了巨大的裂痕,兩人對此也非常無奈,畢竟領事有時候也有無法掌握的事情。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想要挑起帝國之間的戰爭。
電視中的蕭紅鯉面對記者侃侃而談,毫不退讓的強硬態度,似乎代表著帝國這頭獅子正在從熟睡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