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司徒大人!」見到司徒讓倒了下去,眾人皆是驚愕,連忙一擁而上。✿.。.:* ☆:**:. .:**:.☆*.:。.✿
葉凌宇和墨非對視一眼,也趕緊圍了上去。
只見司徒讓在地上蜷縮著身體,老邁的身體不停地抽搐,臉色逐漸由黑色轉為青紫色。
「司徒大人他這是怎麼了?」一眾煉丹師愕然的同時又不敢輕舉妄動。
一直在大堂里負責宴席的侍女也圍了上來。
她們有人將司徒讓扶起,有的則是往外跑,顯然是去找人去了。
「老葉,他這是什麼情況?」墨非用手肘悄悄捅了捅葉凌宇。
葉凌宇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司徒讓的情況不容樂觀,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的現在這種狀況,但若是再不救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在對情況一點頭緒都沒有的時候,葉凌宇也無從下手。
沒過片刻,便有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大步從門口跑了進來。
大漢扒開人群,大步往裡面走「讓開!都讓開!」
他來到司徒讓跟前,從侍女手上將司徒讓接了過來。
「總管大人。」侍女望著大漢。
「大人這是頑疾又犯了,去找胡大夫,快去把胡大夫找來。」他對著旁邊的侍女大喊。
侍女應了一聲,撩起長長的裙擺就跑了下去。
「這位大人,司徒大人這是怎麼了?」周圍的煉丹師們問道。
大漢先是從懷裡掏出一枚藥丸給司徒讓服下,這才有精力來回答疑問「眾位莫要驚慌,大人這是頑疾復發了,府里有醫師在,不會有問題的。」
「頑疾?大人竟然還有頑疾在身,我等竟完全不知情。」
「唉,大人患有這頑疾已經有幾十年了。從來為對外聲張過,知道這件事的也只有我們這些府里的傭人而已。」
壯漢隨口解釋了一句,抱起司徒讓,將他安置在一張椅子上。
「不知大人這病……」
「哦,這就不勞各位費心了,有胡大夫多年為大人治療,不會有大礙的。」
聽他這麼說,周圍那枕戈待旦的緊張氣氛也有所緩解。
然而眾人在大堂里等了半晌,也不見那所謂的胡大夫來。
壯漢也從平靜逐漸變得有些焦慮「怎麼這麼慢。」
就在他質疑的時候,只見那之前跑出去的侍女又跑了回來,身邊還跟著一個矮胖的中年人。
中年人手裡提著一個小木箱,一雙小短腿跑起來還沒有侍女快。
壯漢一咬牙,兩步衝上去,直接將那中年人拎到了司徒讓跟前。
「續氣丹已經餵大人吃下了,你趕快醫治。」
那中年人在額頭上抹了一把,手忙腳亂地把小木箱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包銀針,熟練地在司徒讓身上連扎幾針。然後雙指搭上司徒讓的脈搏,細細感受。
「大人之前不是才犯過病嗎?怎麼這麼快又犯了。」壯漢在旁邊問道。
「大人身體本就欠恙,定是飲酒過度導致的。」那矮胖的中年人邊感受邊說,「你們怎麼不勸阻大人。」
壯漢心說,自己也勸不住呀。自家大人宴請賓客,要陪賓客喝上兩杯,自己一個下人哪管得了。
「情況如何?」壯漢只能岔開話題。
胡大夫把了一陣脈,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不好,不好,大人的情況比往常更加嚴重。」
「那可怎麼辦?」
「遇到這樣的情況,我也無能為力了呀。🐠😳 🐸🐨」胡大夫比壯漢更加焦慮,滿頭的大汗,「不如你們先去把小姐叫來。」
「去……來個人,去通知小姐。」壯漢扭頭叫了一聲,然後又趕緊扭頭回來,「你快想想辦法,你可是塞安城最好的醫師啊。」
「醫師又不是神仙!」那胡大夫反而頂了壯漢一句,口水沫子噴了壯漢一臉。
看他這樣,分明是已經束手無策了。剛剛安靜下來的人群里,又開始喧鬧起來。
誰也想不到,這受邀前來的參加一場酒席,結果轉眼間就成了一場葬禮。
已經有人開始打算離開了,在這種地方待久了,難免沾染晦氣。
「敢問總管,不知司徒大人這是患了何病呀?」就在這時,一個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聲音響了起來。
壯漢朝下望去,發現說話的竟是個年輕的小子,他應該是眾多的賓客中的一員。
葉凌宇本是很不願意蹚這趟渾水的,可是實在是身不由己。
司徒讓可不能就這麼死了,過幾天是他的兩百歲壽誕,他還要舉辦丹會,還要把火靈髓作為獎品。若是他死了,丹會也會隨之取消,那葉凌宇還要如何取得火靈髓。
所以無論如何,葉凌宇也要讓他撐到丹會那天才行。
他朝著壯漢拱拱手,表情甚是謙卑。
壯漢愣了一陣,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回答,畢竟這是他們司徒家的事,與外人無關,也沒有告訴外人的必要。
「哦,是這樣的,我在想,在座的都是煉丹大師,多少都精通些藥理,不如把大人的病症說出來,我們也可以一起想想辦法。」葉凌宇說道。
壯漢一聽,覺得這也是個辦法,畢竟現在連胡大夫都束手無策了,也沒有別的人可以指望了。事已至此,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他連忙點頭道「不瞞各位,大人這病症,實際上是經脈堵塞導致的。大人早年修煉,曾因走火入魔而傷了經脈,此後便成了這樣。早年時候還沒有大礙,可是這幾年情況卻突然惡化了。」
大漢說著,聲音竟有些嘶啞。他兢兢業業在司徒府上幹了這麼多年,這其中難免有無法割捨的感情。
「原來是這麼回事。」葉凌宇點點頭,隨即走上前去,「既然這樣的話,不知能否讓我試試。」
此話一出,語驚四座。
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到了他的身上。
「你小子瘋了!」第一個叫起來的竟然是狂百雄,那傢伙一個縱身從人群里跳了出來,「你既是武者,又是丹師,現在難不成又成了個醫師?生死攸關之事,哪容得你在此胡吹。」
如果不是在這司徒府里,葉凌宇也許已經對他出手了。這傢伙接二連三地挑釁,葉凌宇能忍他一次兩次,可卻忍不了三次四次。
他一雙眼眸逐漸冰冷下來,其中流淌著寒光。
見到氣氛不對,八字鬍連忙上前勸解。
「好了,好了,兩位都少說兩句,現在司徒大人的事更為關鍵。」他抽身擋在葉凌宇跟前,生怕葉凌宇一時氣惱,在司徒府里大打出手。
狂百雄雙手懷抱,似笑非笑「呵呵,我少說兩句?我還懶得說呢。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人家胡醫師都救不了的人,他卻以為自己能救,他以為自己是誰,天神下凡嗎?」
他倒是毫無顧忌地大說特說,也不管周圍人怎麼看。
而周圍的人卻也都不否認他的說法。
葉凌宇不光修煉,還是個煉丹師,還能醫病救人,這種事說出來任誰也不信。
八字鬍臉色有些訕訕「大師呀,你看,你要救人,我們自然是樂意,不過不知道大師是要用什麼方法救人呀?」
「無可奉告。」葉凌宇並不搭理他,而是走到壯漢前,「時間緊迫,不知可否讓我一試。」
「這……」壯漢支支吾吾。本來是應該讓葉凌宇試一試的,但是經過狂百雄這麼一說,他也有些拿不準了。讓葉凌宇試一試倒是沒關係,可若是試出了事,那可是連補救機會都沒有的。
狂百雄是巴不得葉凌宇在人前出醜,繼續揶揄道「試吧,試吧,你儘管讓他去試,他要是試的時候手這麼一抖,那你們大人就可以入土為安了,也省得活在世間受罪呀。」
「狂百雄!」大漢一掌拍在旁邊的椅子上,椅子頓時被拍得粉碎,「你修得在這裡胡言,再敢胡言亂語,我現在就滅了你。」
狂百雄撇撇嘴,不再說話。
壯漢重新面向葉凌宇「這位大師,並非在下不信任你,只是這事關我家大人的性命,馬虎不得,還請大師先向我等說明這醫療之法。」
「我不懂醫術,只是想試試幫他疏導經脈而已。」葉凌宇答道。
「疏導經脈!」壯漢詫異。他也是修煉之人,自然也只等疏導經脈是什麼意思。
但這對靈力操縱的要求極為苛刻,若不是實力高深的人,根本難以做到。別說葉凌宇這黃階九層,就連府里幾個位於黃階高層的人都出手嘗試過,可最後毫無結果。
而且司徒讓經脈受過傷,若是葉凌宇對靈力操縱稍有不當,很有可能直接將司徒讓的經脈給毀了去,到那是,就算是神仙來了,那也無能為力了。
「試與不試,全由總管大人一句話決定,若是不試,我便告辭了。」葉凌宇也沒有興趣跟他多說了,這些人對他沒抱任何的信任,他也沒有必要在這些人面前彰顯什麼。反正他現在也知道火靈髓在司徒府裡面,丹會取消了的話,他大不了再重新想辦法。
狂百雄看見葉凌宇在人前的窘態,心中大為痛快,一直淤積的一口惡氣也好像舒緩出來了「哈哈,你這小子,難不成沒見過世面?梳理經脈,你當這府里缺少高手嗎,那些高手都辦不到的事,你個小小的黃階還想在人前出風頭不成。你倒是問問呀,這在場的,誰信任你?」
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地把臉撇了過去,就連大總管也不說話了。
「我信!」墨非舉著手大叫,但是沒人理他。顯然,他跟葉凌宇本來就是一夥的,他信不信無關緊要。
見他們這樣,葉凌宇搖搖頭,知道萬事皆休,正準備轉身就走。可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閃進來一道火紅的身影,帶著淡淡的幽香。
「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