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抱我去衣帽間

  沈以觀垂眸看著揚起臉跟他硬碰硬的齊寧,她的眼前漸漸匯聚起一層水霧,眼圈泛紅,眼淚控制不住從眼角滑落。

  沈以觀嘆了口氣,抬手撫上她的頭頂,開口:「醉了。」

  男人把襯衫從齊寧手裡掰出來,起身準備離開,誰料齊寧突然扭過頭朝沈以觀大喊:「我沒醉!」

  「我只是想擺脫父權主義的控制,我只是想證明我自己不比那些男人差!我的父親他明明將我的能力看在眼裡,可他卻不遺餘力的打壓我,我的母親更是父權的擁護者,他們兩個給我大哥提供了極大的便利,他們打壓我、利用我最後還準備丟棄我,我的存在只是通過聯姻來給齊安鋪路,我不願意。」

  齊寧聲嘶力竭的發泄著自己的委屈與不滿。

  沈以觀回頭重新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哭的不能自已的齊寧按在自己懷裡。眼底一片晦暗。

  男人喉結滾動,許久他才開口:「這就是你選擇沈以硯的理由嗎?」他垂眸看著她的頭頂,平靜敘述已經猜到的答案,「你怕我跟你奪權。」

  齊寧苦笑:「難道不是嗎,你那麼精明我怎麼會是你的對手?跟你在一起,我只會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我害怕,我的人生已經被我父親給毀了,再不能被你磋磨,沈以觀我受不住。」

  沈以觀把手裡的酒放在吧檯上,對她說:「即便這樣,你選擇了沈以硯,他也未必會幫你。」

  齊寧搖頭,蹭著他身上的襯衫。

  許是真的醉了,腦子有些亂,竟暈暈乎乎的把心底的打算說了出來:「這點我早就知道了。可是沈以硯他沒有你有野心,到時候我只需要靠著沈家二少奶奶的身份就能把展年生物科技掌控在自己手裡。」

  沈以觀聞言眸底閃過一絲震驚,他倒是沒有想過她膽子竟然這般大,算盤都打到他們沈家人的頭上來了。

  沈以觀蹲下來,捏著齊寧的肩膀把她從懷裡弄出來,看著她的眼睛問:「那你愛沈以硯嗎,齊寧,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沈以觀的聲音裡帶上幾分慍怒。

  齊寧酒精上頭,雙眸迷.離,卻吐字清晰的告訴他:「愛。他啊,一看就是被家裡寵著長大的,你看看當初他對朝盛歌有多寵?」

  齊寧嗤笑一聲,跑了題:「我真羨慕朝盛歌,羨慕她父親願意花精力栽培她,更羨慕他和沈以硯一樣都是在愛里長大的,可是憑什麼呢?朝盛歌她分明已經擁有那麼多了,憑什麼老天還要派沈以硯去愛她?沈以硯應該是我的,她不給我就搶!

  呵呵,其實她當年本不用遭受那些,可誰叫她非要嫁給沈以硯呢?只要她當年放棄就好了,就不用去國外被囚.禁被折磨,所以啊,她活該,我恨死她了!」

  「沈以觀!」齊寧突然回過頭來眼神兇狠的看向他,「沈以硯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跟我搶他,我要成為他的妻子,我要愛,我要他忘記朝盛歌那個賤人,這輩子只愛我一個!」

  沈以觀看著她發狂的樣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覺得她此刻滑稽、可憐又可笑。

  沈以觀掐住她的下巴,沉著臉,看著她那雙眸子裡的情緒像是寂靜深海,幽暗中透著可怕,「齊寧,如果沈以硯知道當初那一切都是你做的手腳,他會扒了你的皮!」

  齊寧雙手抓住他的腰,笑的開心:「那個時候我已經跟沈以硯結婚了,我是他的妻子,或許我們還有一個孩子,他不會動我的。」

  沈以觀搖頭,笑她單純:「那你還是不了解他。沈以硯的演技很好,他只是裝的人畜無害,要知道你觸碰了他的底線,他不僅會扒了你的皮,也會把你們的孩子挫骨揚灰,在他那裡,你才一點勝算都沒有,你信我。」

  他的聲音如蠱似惑,卻聽的齊寧心驚膽戰。渾身顫慄,酒都醒了大半。

  她定定的望著沈以觀,似是想到了什麼,如臨大敵一般開口:「你想揭發我?」

  沈以觀眼眸像淬了冰一般迅速凝結,這次他用力掐緊齊寧的下巴怒道:「我在你心裡就這樣嗎?」

  「你想要什麼,你究竟想要什麼才能幫我保守秘密?」一股寒意油然而生,齊寧現在腦子裡全都想的是如何讓沈以觀這個知情人閉嘴。

  沈以觀被氣的連連點頭。

  「行,你夠狠!」

  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一寸一寸拂過齊寧的臉頰,眼底情緒難辨,一字一句道:「我要你。」

  齊寧雙眸顫抖。

  沈以觀盡收眼底卻不在意:「不是想讓我幫你保守秘密嗎?你總得拿出點誠意來。」

  下一秒,沈以觀將齊寧打橫抱起,邁開步子朝床上走去、

  「沈以觀,你放開我!」齊寧慌亂的用手捶打他,她害怕。

  直到沈以觀將她扔進床里,單膝跪在床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讓她再也不能亂動。

  緊接著便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男人似是報復一般,發狠的咬住齊寧的唇,直到咬出血,鐵鏽的味道混合拖曳在彼此口中蔓延開來,齊寧閉上眼睛痛不欲生,想要將身上的男人推開,卻不能撼動半分。

  因為男人威脅她:「你想讓沈以硯知道我們的秘密?知道你為了求我幫你弄走朝盛歌主動上門奉獻自己?」

  沈以觀鬆開她的唇,抬起雙眸戲謔的看向身.下的女人。

  齊寧實在忍不住他這樣赤.裸裸的羞辱,抬起手發狠的打了男人一巴掌。

  沈以觀臉被打偏,卻也只是咬了咬牙,他將這一切怒火全部發泄到齊寧身上。

  衣服從身上一件件剝離床上地板上丟的到處都是男人根本就不看,只盯著身.下的女人,終於被他玻璃出來,床頭燈光籠罩齊寧美妙酮.體,勾起他的欲望,沈以觀雙眸漸漸染上紅色,緊接著便一發不可收拾。

  沈以觀的吻順著脖子一路向下,齊寧卻將臉別過,咬住嘴唇眼淚大顆大顆的落。

  齊寧想,這一刻她是屈辱的。

  忽地,沈以觀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整個人帶起來,雙腿.纏在他的腰上,挺身而入。

  齊寧咬住嘴唇,被迫抬起頭。

  手在混亂中勾住了沈以觀的脖頸,隨著他的律動逐漸沉淪,她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羞恥的同時也是刺激和享受的。

  薄汗從沈以觀後頸滑落至腰窩,性感撩人。

  可當她抬起頭看到齊寧說什麼都不肯叫出來的時候,像是故意的一樣弄疼了她。

  沈以觀伸出手掐住齊寧的下巴,強迫她張嘴:「叫出來!」

  齊寧依舊強撐著,

  沈以觀這時候卻附在她耳畔說:「齊寧,我能給你的,你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在沈以硯那裡得到,所以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齊寧腦海里那跟緊繃的弦曾的一聲好像斷了。、

  她仰起頭汗水從她的脖頸落下,她終於發出一聲帶著哭泣的嬰寧。

  沈以觀眉眼舒展,笑容點綴在眼裡。

  這夜還很長,長到齊寧不知道盡頭在何處......

  完事兒之後,沈以觀抱著齊寧去浴室清洗,齊寧整個人都是在昏睡狀態,她太累了。所以她才沒有看到,沈以觀給她洗澡時候的溫柔和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沈以觀把齊寧抱回床上,輕輕蓋上被子讓她繼續睡覺,而他這是穿上浴袍去陽台上點了根煙抽。

  沈以觀坐在椅子上,習慣性搭起腿,嘴角的煙明明滅滅,煙盒被他隨意的丟在面前的茶几上。

  夜色籠罩,男人眼底的情緒令人琢磨不透。

  一直到一根煙快抽盡,沈以觀才回神,將菸頭擰滅在菸灰缸里,沈以觀起身,吹了涼風之後讓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從小到大,他都讓著沈以硯唯獨這一次,他不想讓了。

  沈以觀拉開門,回到屋裡、

  齊寧還沒醒,他蹲在齊寧身邊,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把不小心黏在臉上的頭髮別到耳後去不要影響她的呼吸。

  沈以觀溫聲說:「沈家我雙手奉上,你想要的撐腰我也給你。別喜歡沈以硯了,我們才是最合適的。」

  洞庭壹號

  臥室里,沈以硯抱著朝盛歌入睡。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落在朝盛歌瓷白無暇的臉上,朝盛歌睫毛微顫,眉頭蹙在一起。

  沈以硯一到點就醒了,睜開眼睛看到朝盛歌,就抱著她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早安。」

  朝盛歌生氣不想睜眼,「能不能把你的東西取出來我難受!你是吃人的妖精嗎,非得榨乾我才算完事兒?」

  沈以硯捏了捏她的鼻子,「就你嬌氣。」

  說罷他還是乖乖把他的東西取了出來、

  這下朝盛歌的小腹終於平坦了,吐了口氣道:「我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起來陪我吃早餐。」沈以硯自己坐起來之後,抓住朝盛歌的手腕把她從被窩裡撈起來。

  朝盛歌柔軟無骨,想要再次躺回去,但沈以硯沒給她這個機會,掌心抵住她的後腰,往她身上套衣服。

  朝盛歌皺眉,狗.日的東西不是人!

  朝盛歌不耐煩的睜開眼,想把沈以硯罵個狗血淋頭,卻在看到他那張好看的臉時生生的忍了回去。、

  操,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叫她還怎麼開口啊。

  朝盛歌伸手掐住沈以硯的臉頰,用力往外拉扯,報復他剛才對自己使壞,「你說你又不打扮,皮膚怎麼還那麼好?」

  沈以硯抓住她那隻作亂的手,就在朝盛歌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唇角墓地浮現一抹壞笑,張開嘴咬住了朝盛歌的虎口。

  咬完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跑下床。

  「啊,沈以硯你敢咬我,你死定了!」朝盛歌掀開被子下床,但她忘了昨晚的事情,剛站起來就險些跌倒。

  好在沈以硯還有良心趕緊又跑回來了。

  朝盛歌這次乾脆跳到他身上,雙腿.勾.住他的腰,拽下他一根眼睫毛,夾在指間一吹,飛了。接著命令他道:「抱我去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