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琬冷漠開口:「我的意思是,玲兒她小腹處根本就沒有疤痕,你們擅自劫掠戰義候府侍女,罪無可赦,紫兒,將這對得了失心瘋的母子立刻扭送官府!」
「是!」紫兒高聲應下,迅速就來到婦人和大牛面前。
兩人嚇瘋了,尤其是婦人驚聲尖叫:「不可能,她就是有的,她自己都親口承認了,你怎麼能隨意抹滅,有本事,你讓她弄開衣裳看看!」
林怡琬狠狠瞪她一眼:「你什麼東西,竟然敢叫本夫人的侍女當眾脫衣?」
婦人被她的氣勢給嚇到,但是卻依然強撐著爭辯:「我知道你身份矜貴,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隨意欺辱無辜百姓,玲兒就是我的親生女兒,這是不容抹滅的事實!」
林怡琬眸光凜冽的盯著她:「如果她不是呢?你又當如何?」
婦人怔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大牛在旁邊開口:「我妹妹樣貌跟我娘親有幾分相似,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再加上她腹部的疤痕,她如何就不是?」
林怡琬沉聲說道:「巧了,我府上還有一人跟你娘親樣貌相似,興許,她才是你們要找的女兒吧?不如你們跟我去一趟戰義候府?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恰在此時,戰閻已經帶著影魂他們趕來了。
他冷清開口:「不用回府了,人已經帶到了!」
影魂將肩膀上扛著的屍體丟在地上,露出那張她跟婦人相似的面容來。
婦人渾身巨震,一雙手死死捂住嘴巴,半晌發不出半點的聲音。
直到耳邊響起大牛的呼喊:「娘,娘,你怎麼了?」
婦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咬牙說道:「地下躺著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玲兒才是!」
林怡琬垂眸輕笑:「那得看看她小腹有沒有疤痕啊?」
她伸手撩,開屍體的衣裳,頓時露出她小腹處的淺淺紅色疤痕印記。
她旋即挑眉:「你瞧,這道疤痕清清楚楚吧?也就是說,她才是你真正的女兒,你還不承認劫掠我戰義候府侍女的罪名嗎?」
話音落下,周遭看熱鬧的人對著婦人就指指點點。
她像是瘋了那般撲倒屍體身上道:「不可能,她身上絕不會有疤痕,這肯定是假的,我要揭下來給你們看看!」
婦人伸手用力摳,但是卻怎麼都摳不下來,甚至還將屍體的皮肉都給弄的血糊糊的。
戰閻冷嗤一聲:「來人,將她們押送大理寺!」
母子兩人被帶走,而林怡琬就將玲兒先行送回戰義候府。
她滿臉不安的看向林怡琬:「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奴婢都被弄糊塗了,明明有疤痕的該是我才對,怎麼突然出現跟我長相相似的屍體?」
林怡琬不由得苦笑:「傻丫頭,那具屍體上的疤痕是我現場偽造的,我借著查看的機會將易容霜塗在了上面,你當她如何篤定那屍體原本就沒疤痕的,那是因為,那就是她的親生女兒!」
玲兒眨了眨眼睛,她依舊有些不解。
紫兒就跟著解釋:「你失蹤的間隙,有人冒充了你回到了侯府,給夫人準備的薰香裡面下了毒,妄圖謀害她!」
玲兒登時驚出滿身的冷汗,幸好夫人無礙,不然,她萬死難辭其咎啊。
她愧疚說道:「夫人對不起,都是奴婢連累了你!」
林怡琬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傻丫頭,你哪裡連累我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最該死的是咱們府里透露你小腹有疤痕的那個內鬼,你仔細想想,這件事情都有誰知道?」
玲兒擰了擰眉心,下意識低頭思索起來。
片刻之後,她才咬牙回答:「應該是銀霜,她是負責小廚房燒火的丫頭,有一次奴婢沐浴,她給添水的時候就看到了奴婢腹部的一道淺色疤痕,她當時好奇的問了一句,奴婢就說小時候落下的!」
林怡琬眸光複雜的點點頭:「內鬼定然就是她了,先回府再說吧!」
幾人進了府,紫兒立刻就去小廚房將銀霜給拿下。
她驟然看到玲兒的時候,面上還閃過心虛之色。
林怡琬冷冽開口:「說吧,你將玲兒腹部有疤痕的消息賣給了誰?你應該很清楚,在戰義候府做了內鬼就絕不會有好下場,你到底是求個痛快,還是備受折磨呢?」
銀霜哭著狡辯:「夫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奴婢根本就沒有往外賣消息,還請夫人明察!」
林怡琬無奈嘆息:「我給過你機會的,既然你不要,那就別怪我出手無情了!」
她拿出一個瓷瓶,將裡面的藥丸慢悠悠倒出來。
紅色的藥丸托在她的掌心,更襯的鮮艷如血。
她眯眼說道:「知道這是什麼毒藥嗎?」
銀霜下意識搖頭:「奴婢不知,求求夫人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沒有背叛你,奴婢是清白的啊!」
林怡琬點點頭:「只要你能抗得過這毒丸的錐心蝕骨之疼,本夫人就相信你!」
銀霜用力甩著腦袋:「不,奴婢不吃!」
林怡琬哪裡還能由著她,逕自就塞進了她的嘴裡。
不過片刻,無邊無際的疼痛就席捲了銀霜的全身。
她倒地翻滾,哀嚎聲無比的駭人。
林怡琬半點都沒有動容,依舊悠閒的喝茶。
約莫痛過一炷香的時間,銀霜終於挨不住了,她痛哭流涕的說道:「求夫人給奴婢痛快吧,奴婢是受了一個滿臉疤痕婦人的唆使,她許諾給奴婢五百兩金子,讓奴婢告訴她玲兒姑娘一個身體秘密,奴婢恰好就知道她腹部有道疤痕,想著反正也無關緊要,就犯了貪念給賣出去了!」
林怡琬印象里還真不知道這滿臉疤痕的女子到底是何人,她能布下如此一波三折的毒計,倒也是有些本事。
她凝眉詢問:「那五百兩金她可給你了?」
銀霜忙不迭點頭:「給了,奴婢就藏在經常燒火的灶坑裡面,夫人可以派人挖出來!」
待林怡琬派人去挖卻發現竟是什麼都沒有了,她不由得冷笑:「瞧瞧,連真金假金都分不清楚,你還這般貪心,你這條小命丟的虧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