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尾一路喊,一路聽,最後在船尾的一間庫房裡,總算是確定了張天幾個具體位置。閱讀
「爛尾,姑娘呢?」
「在前面呢,你們怎麼搞的?」
見娘們兒走不動道,還是自己不願意走?
「哎,別說了,大意了,她娘的,這次老子非弄死那群婆娘不可!」
二瞎十分氣憤,本來不願跟娘們兒計較的,這不,這群娘們非得往他刀口撞。
「我看你們就是見了婆娘,走不動道!」
一群沒人性的牲口!
「哼,把我丟下,老子還得搬救兵來救你們,你們要點臉哈。」
「快,解開繩子,爺這口氣憋老半天了!」
張天用力一瞪,大聲吼道,憋的他很久了,竟然敢在老虎頭上找虱子?
張天幾人得了自由,直接衝到錢似水面前。
「姑娘。」
錢似水見人,都好腿好手的,也就懶得搭理。
「讓不相關的人下船。」
錢似水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看著船上的夜景。
張天幾個聽了,大聲一吼:
「不想活的就留下,想活的就努力的滾下船。」
二瞎幾個把人趕下了船,等船上的客人全部離開後,張天幾人跑到夾板倉,把開船的人也趕了出來。
全部人排著隊,站在錢似水面前。
「姑娘,一個不少,沒配合的,直接被砍了綁著沙袋丟河裡了。」
張天大砍刀上還染著鮮血……
其他人聽了,害怕的低著頭,這次看來花娘撞上鐵板上了。
花娘被山雞拖著出來,早已看不出本來面目,十根手指頭齊齊斷掉。
山雞把人一把丟地上,十分自覺的站在錢似水身後。
這時,在場的所有人才知道,錢似水是他們的頭。
一個冷酷的少年郎,哪怕對方什麼話也沒說,但是卻能壓迫到別人的神經。
尤其那雙對生命漠視的眼神,讓在場的人從心裡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把船開到河中央去。」
錢似水交代張天,張天一聽,立馬帶著幾人,把會開船的人拉走。
到了位置,二瞎說道:
「天哥,我們自己學開船?」十分小聲的對著張天提醒道。
「你會?」
「看唄,不會就不會,會了我們就把船開走。」
搶劫?爺讓你知道什麼是搶劫……
開船的老頭一聽,立馬跪下來:
「好漢,老頭我會開船,這船本來就是我家的,可是被花娘男人看上了,才被迫一直關在船上做著開船的活。」
「嘿,又想騙老子?」
當老子傻呢,剛被騙完,這會又想騙?
「我爺沒騙你們,我們可以幫你開船,只求你們幫我們救救我家大姐。」
「你大姐叫什麼?在哪裡?」
「不知道。」
「不知道我們怎麼救?」
「知道了,還需要你們救?」
二瞎一聽,哎喲,這小子,膽子不小嘛,敢跟他貧嘴!
「好漢饒命,孩子小,不懂事。」
老漢背都駝了,看著唯一的孫子,十分著急。
「你們當地官府不管?」
張天問道,這地這麼亂?明目張胆的打劫?
「怎麼管?官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地方來往人複雜,只有不鬧到明面上,官府都不會管,像我們這種靠船活的百姓,更是無人在意。」
「那我們哥幾個也管不了,這船要不你們送我,要不你們下去,我們回來就還你。」
其他人一聽,張奎這個邏輯,有點佩服他能理直氣壯的提出來。
「反正,哥幾個,大不了再砍幾個人而已,沒差。」
這時山雞跑來
「天哥,發現一個女子,準備跳河自殺。」
張天一聽,心裡想:
你丫的為什麼不去找姑娘?女人自殺,他管的了?
「自殺就自殺唄,關老子什麼事?」
這世道,活著都是一種煎熬……
「不是,她說她認識你。」
不然他管那個女人去死?
張天一聽,身上一機靈:
「切,是個娘們兒都說認識我,那老子還活不活了?」
這該死的魅力……
張天嘴巴雖然不乾淨,但是這人還是很誠實的跟著山雞往外走。
「人呢?」
張天出來問道,他倒是要看看那貨是怎麼認識他的。
「船頭。」
此時錢似水看著要死要活的女子,一頭黑線。
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她都沒有說什麼,竟然要死要活的拿刀對著她。
張天跑過來,見船頭上蹲著一個女子,手裡拿著刀,對著錢似水。
張天緊張道:
「姑娘,這娘們兒是不是皮癢?」
老子砍了她!
錢似水聽了,轉頭說道:
「她說她認識你。」
這貨什麼時候有這麼遠的親戚了?
張天:
……
「我沒那麼遠的親戚啊。」
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小女子?你看這是不是你說的張天?」
本來還在瘋狂的女子,聽了,冷靜下來,把擋著的頭髮拿開。
露出一張秀氣的臉,不過要是沒有從右額頭一路劃到左下巴的一道傷疤的話,確實是秀氣。
「秀兒?」
張天震驚的瞪大死魚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他未婚妻?
「天哥,哇哇……」
本來還神智不清的女子,眼神突然變的清正起來。
其他人一聽:
咿呀
還真認識?
看這兩人表情,應該感情不一般啊?
「秀兒,你怎麼會到這裡?」
張天眼裡布滿血絲,抓著女子肩膀問道。
「你說出去跑商,我在家裡等你,等你兩年,你都不回來,我大嫂就偷偷放藥給我吃,醒來就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張天聽了,憤怒的想殺人,抱著女子道:
「我回去找你,你嫂子說你跟人私奔了。」
「我沒有,天哥!」
為了保住清白,她把自己臉都給劃了。
張天無父無母的,從心上人跟人「私奔」後,心灰意冷就上山去當土匪了……
「嗚嗚……」
二瞎哭的撕心裂肺,看的其他人都一臉莫名其妙。
「你他娘的,你哭什麼雞毛?有你什麼事?」
這人有病吧?人家當事人都沒哭,他哭個什麼勁?
「太悽慘了……呃……嗚嗚……」
其他人一頭黑線的看著二瞎……
這貨是不是感情太豐富了?
「你的臉是誰劃的?」
張天不敢碰觸對方臉上長的像筷子一樣的疤痕。
「我自己劃的,我不劃,她們逼我,逼我……嗚嗚……」
她不願意,尋死不能,活也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