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錢似水自我懷疑中……

  張天聽了,瘋狂的大喊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以為她真跟人私奔了,哪怕當時他多打聽一下,也許就能找到了……

  「天哥,冷靜,起碼人現在遇見了,證明你們緣分未盡。閱讀��

  牛爾康抱著張天的腰,大聲安慰道。

  其他人一聽,再看這兩人動作,在這麼悲傷的情況下,忍不住腦子有點偏……

  這爾康跟大義炳然的主角一樣,拉著男主說:

  「你要冷靜。」

  然後曾經男主心裡的白月光就這樣看著他兩在演戲。

  咦……

  好噁心噢……

  「滾開,再抱著老子,老子連你一起砍!」

  張天一腳把牛爾康踹開,提起刀道:

  「死一邊去!」

  大家一看,這貨可能去找人泄憤去了……

  「秀兒姐,你起來吧,別尋死了,天哥,為了你都上山做土匪了。」

  「就是,你再尋死,估計他可能覺得土匪比較合適他,又上山做土匪怎麼辦?」

  這時開船的老漢跑來,以為錢似水一群人要為難秀兒。

  「秀兒」然後轉身「你們有什麼沖老漢來。」

  顫抖的手,提著扁擔,攔在秀兒面前。

  這一變故,讓在場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錢似水:

  看來,今晚是不用睡覺了。

  「陸爺爺,他們是好人。」

  疤痕秀兒拉著陸老漢,急忙制止道。

  「好人?」

  一個一個長的凶神惡煞的,怎麼看都不像好人啊?

  「嗯,他們是我未婚夫的朋友。」

  陸老漢知道疤痕秀兒的事情,打心裡同情,所以平時私底下他跟孫子都會偷偷幫著一些。

  「秀兒,你知道米姐兒在哪嗎?」

  陸老漢放鬆下來後,著急打聽他家孫女的消息。

  秀兒平時在船上做粗活,很多事都不會特別避諱她。

  「知道,在夾板里,還還有五個姑娘也在裡面。」

  「夾板?」

  自己船什麼時候有夾板了?他都不知道。

  錢似水看了一要李逵,李逵立馬理會。

  「在哪?你帶我們去看看。」

  疤痕秀兒帶著幾個人往船底部跑。

  這時船上的娘們,除了花娘被餵魚以外,其他都活著。

  殺風塵女子,錢家幫的人做不出來……

  當李逵把人都帶上來的時候,五個女子都是一臉茫然……

  錢似水頭疼,這些女子怎麼處理?

  「趕緊安排乾淨。」

  最討厭有累贅的感覺……

  「去,把你們行李收拾,趕緊離開,不離開,就去死。」二瞎對著做皮肉生意的女子說道。

  幾十人聽了,竟然還可以帶行李走?

  開心的轉身就去收拾,提著包袱十分瀟灑的下船。

  現在就剩下五個女子加陸老漢一家跟疤痕秀兒了。

  「夜裡能開船?」

  錢似水不願意節外生枝,只想趕緊離開。

  「行,這一代,老漢都熟悉。」

  找到了孫女,孫子也在身邊,出去躲避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張天帶著人趕回客棧,把行李乾糧帶上,再回到船上的時候,月亮已經掛在正中了……

  「你們五個人,打算怎麼辦?你們家在哪裡?」

  已經麻木的五個姑娘,一看年紀都不大。

  「我們能去哪裡?」

  其中一個女子迷茫的看著錢似水。

  「我們都是被家裡賣掉的東西,回去還是被賣。」

  所以,你說,我們能去哪裡?這個世道,女子沒有家人的庇護,去哪裡都是別人的玩物而已……

  其他人聽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就這麼趕人下去,好像也不太好?

  「姑娘?」

  王半弔問錢似水。

  錢似水看著對面五個小姑娘,最多十三十四歲的模樣,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站起來,留下一句:

  「你看著安排。」

  然後就離開船頭,山雞早準備好房間,讓她休息去了……

  「姑娘,同意你們留下來了。」

  李逵大聲吼,把五個女子嚇的一激靈。

  「你娘的,小聲點,別嚇著人。」

  以為誰都是他那馬大哈的婆娘一樣?

  「切,就不愛跟姑娘家說話。」

  嬌滴滴的,一點氣勢都沒有……

  「這樣吧,你們要是想離開,現在就可以走,這有十兩銀子,不走,也別怕,跟著姑娘,做她丫鬟,她也不需要人伺候,你們平時就做一些簡單的活計就行。」

  王半吊算是比較正常的人了,其他人都太有特色,把五個姑娘嚇的不輕。

  「不過,要是叛逆,可能會這樣……」

  說著袖子一揮,本來倒在地上的屍體就冒煙,慢慢的,骨頭都沒有了。

  五個女子:

  ……

  他才是最恐怖的人!

  「不敢,多謝姑娘收留。」

  趕緊磕頭認主,這群人一看就比花娘那群人還狠。

  尤其是那個姑娘,冷冰冰的,手下的人,一個比一個狠。

  本來還覺得王半吊斯斯文文的,那成想,這人,殺人不見血……

  「各位好漢,可以開船了嗎?」

  陸老漢怕有人去通風報信,只想趕緊離開……

  「嗯,走吧。」

  折騰大半夜了,再不走,估計明天又是一場惡戰。

  船上靜悄悄的,只有月亮,風吹動燈籠在晃動。

  「半吊?」

  張天在門外,大聲喊道。

  「進來。」

  張天推開門,走進去。

  「那個半吊……你」有沒有祛疤的藥?

  話沒說完,王半吊把藥瓶一推:

  「拿去,一日三次,別煩我,我要睡覺!」

  這麼晚了,就不能等明天再問?

  「謝謝。」

  張天拿起藥瓶,沒打算走,王半吊疑惑看著:

  你不走,等著跟我睡呢?

  「那個,半吊,兄弟們沒坐過船,這才走一會,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吐了。」

  意思是,你有沒有藥?

  王半吊聽了,起身,拿出一大包藥遞給張天:

  「煮了,一人喝一碗,一天一次。」

  張天這才滿足的離開……

  次日一早

  太陽剛露出江面,紅彤彤的一大片,看的從北地來的一群人十分震撼……

  「這跟沙漠的太陽不一樣。」

  「跟戈壁灘上的也不一樣。」

  「真他娘的好看。」

  這場景用石秀才的話來說就是: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但是在這群二流子流氓眼裡只有:

  「真他娘的好看。」

  錢似水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中天,站在船頭,看著已經不再花里胡哨的船,心裡想,還需要多久才能到?

  「姑娘,水路半個月,陸老漢水,路過老虎灘的時候需要晚上才能走。」

  「嗯?」

  「因為老虎灘有海盜,後半夜悄悄過去,大多數可以安全通過,不過沒有經驗的船手一般不敢夜裡過去。」

  錢似水聽了,心裡想:

  我這是去救人還是去西天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