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當年的預言應驗了

  站在城牆上巡守的護衛,下意識地看向那處小樓,心中不由一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見,三樓窗外伴著一陣嘩嘩的水聲,嘭地一聲倒飛出一錦衣少年。

  似銀瓶乍破,如江濤拍岸,靜謐的夜晚隨著一陣巨響被突然打破。

  陳子凌雙手在身前揮舞成一道圓圓的光盾,水滴撞擊在黃白色的光盾上,發出一陣陣金屬般的脆響。

  奈何面前的水滴拖著一道道殘影,如大江大河般滔滔不絕,破空聲隨著距離的增加反而俞發尖銳起來。

  葉輕眉的武道修為,已經隱隱有突破到九品的跡象了!

  如此迅猛的攻勢,即便面前是一顆合抱粗細的大樹,也會瞬間化為碎屑!

  陳子凌模樣悽慘,衣袖變得破破爛爛,雙手更是痛麻不堪,似乎有成千上萬根繡花針,不停扎刺著他的肌膚。

  一陣陣入骨般的疼痛讓他的雙唇不由緊抿,臉色刷的一下變白。

  葉輕眉身披一床錦褥,一隻雪足踏在窗台上,露出一節修長的小腿,望著在空中苦苦支撐的陳子凌一臉得意地。

  要知道魏國歷史上最出名的武道天才——公孫策在二十歲時才到了八品上的境界。

  在東夷這樣青澀的小姑娘也才剛論及婚嫁,簡直難以想像葉輕眉不僅是個經商能手,還是位不世出的武道天才!

  「怎麼樣?服不服?」葉輕眉朝朝遠處的陳子凌嘻嘻笑道。

  葉輕眉話剛說出,在空中急速倒掠的陳子凌,急急運起了天人合一的功法。

  雙手無比輕柔地在空中的水滴上噗噗點按了幾下,身子如弱柳扶風般飄搖而起,似乎成了毫無重量的落葉,閒適的流雲。

  驚濤可以擊碎堅硬的頑石,如何能撕碎一片凌波逐流的落葉?

  怒浪可以輕易席捲走東夷城的全部商船,如何能拍碎輕柔的流雲?

  陳子凌竟真的避開了葉輕眉的全力一擊,模樣雖有點悽慘,身體卻是毫髮無損,右手不知扯住了什麼,重新朝小樓快速飛了回去。

  「咿?」葉輕眉探頭探腦在木窗四周搜尋了一番,發現了一根細細的繡花針,立即明悟了陳子凌能夠重新飛回來的原因。

  葉輕眉小手一揮,空中一條細細的紅線無聲而斷,接著木窗重重一關,外面響起一聲悶響,似乎還有物體滑落的聲音。

  待陳子凌換了一身衣服從樓下規規矩矩上來後,屋內梳妝鏡前,正端坐著一位身穿淺黃色長裙的小姑娘。

  小姑娘眉眼尚帶三分稚澀,一顰一笑卻已經有了小女人的味道,身材修長蜂腰細細,十足的黃金分割,五官精緻的如芙蓉照水般映在面前的妝鏡上。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佛檻露華濃,如此出塵的容貌,果然到了禍國殃民的程度……

  陳子凌主動走了過去,很自覺地一手運起了紅色功法,一手運起白色功決。

  勁風經過灼熱的手掌加熱後,瞬間變成了一股溫暖的熱浪,吹佛在小姑娘濕漉漉的秀髮上。

  溫度和風力大小被他控制的恰到好處,技術熟練到令人髮指的程度……

  陳子凌單單憑藉著對真氣拿捏的如此精準的本事,都可令無數武道強者汗顏,只是如此懼內成何體統……

  關於這一點陳子凌沒有任何自覺,在他看來幫未婚妻吹個頭髮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怎麼就懼內了?

  葉輕眉雙手揉搓著秀髮,很舒服地輕輕噓了口氣,昏昏欲睡地閉上眼睛仰躺在椅子後面,一頭如瀑布般的青絲在空中不停擺盪。

  「陳子凌,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柳輕眉如同剛睡醒般柔聲道。

  「你看這是什麼?」陳子凌從懷裡拿出一卷黃色絲綢,在葉輕眉面前晃了晃。

  葉輕眉睜開眼睛,呆呆地在陳子凌的臉上看了幾眼,眼角微翹,「難道當今魏國皇帝……?」

  陳子凌尷尬地楞在當場,身上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葉輕眉的話如果被外人聽到,估計這位不惹凡塵的小仙女形象會瞬間崩塌。

  「他還真召你進京?」葉輕眉雙手展開聖旨,大吃一驚,暗悔剛才不該烏鴉嘴亂講。

  如今應驗了,陳子凌去大興帝都自然不是遊山玩水那麼簡單。

  葉家商號近些年一直低調發展悶聲發大財,和南慶的商賈暗地裡也多有來往。

  萬一被人抓住把柄,陳子凌可是有叛國的嫌疑,魏國的大人物們能放過他這塊肥肉嗎?

  可是他們公然抗命又不太明智,這可如何是好?

  「不只是我,魏國有實力的商人都被傳召進大興,參加萬商大會。」

  聽他這麼說,葉輕眉一顆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一針見血道:

  「商人地位低下連自耕農都遠遠不如,何德何能讓魏國皇帝如此重視,大不了咱們捐些銀子,破財免災算了。」

  「這次我想換點權利回來,賠本的買賣不長久。」陳子凌雙眼賊兮兮看著葉輕眉的紅唇得意道。

  ……

  窗外有月,月下有座小樓,樓內有對少男少女。興正起,豪情正發,肉香竊玉正是時候。

  葉輕眉雙臉有些微紅,神態略顯羞澀。

  二人雙眼呆呆地看著對方,相處十餘年來還是雙方的價值觀比較吻合,不由齊齊咽了一口口水。

  陳子凌搓了搓雙手,俯身下就,正準備一親芳澤。

  「不行!還沒成親!過幾年再說。」

  「好嘞。」

  即將得口的陳子凌瞬間功虧一簣,無奈地看了一眼躲進被窩中的葉輕眉,正要回去收拾行李,提前安排一下出行的人手。

  葉輕眉聽到腳步聲,從被窩內鑽出頭來,拍了拍身邊的被窩,故作鎮靜道:「過來一起睡,我們好久都沒在一起睡了。」

  陳子凌搖了搖頭,知道葉輕眉說的睡,就是純粹的睡覺,沒有多餘的意思。

  那還不如獨自回房睡的舒服,關鍵是和她在一起,只能看不能吃這誰受得了……

  葉輕眉看著正要離開的陳子凌輕嗯了一下。

  一隻腳都已經邁了出去,一副不為美色所惑,十分光棍地正要轉身將雕花木門帶上的陳子凌,將腳又輕輕收了回來,雙手一推關上了房門。

  兩個人躺在床上淺嘗輒止,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堪稱比較典型的純情男女。

  一來是二人年齡還小,雖然青春萌動,還不至於猴急到亂性的地步,並且二人的思想和這個時代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

  比如年齡太小不能結婚,女孩子身體未完全長開,生孩子容易難產。

  比如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不能違背另一方的意願。

  更關鍵的是,樓下還住著五竹,二人在房間內發生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五竹的眼睛,實在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陳子凌嗅著葉輕眉的發香,誇讚道:「那些高鼻藍眼的異族人為我們提供著源源不斷的香料,我們高價賣給他們香水,虧你想的出來。」

  葉輕眉躺在陳子凌的懷裡沒有接話,輕聲道:「有五竹和飛白兄保護,在這個世界就沒人能留的住你。

  萬一出了意外,我們就一起乘船逃亡海外,說不能在那裡還能買個領主噹噹。」

  陳子凌不甘心道:「我們可是天脈者,被塵世間的規則趕到異域,實在太丟臉了。」

  葉輕眉解釋道「如今這座城堡看似堅固,核心的位置也都有葉家村的屬下看護,可是守衛在這裡的護衛大多數是從東夷城招募進來的。」

  「即便有五竹幫助,不用擔心有高手潛入。萬一軍隊將大山四周封鎖,這座城堡還有什麼意義?

  「現在南慶和魏國沒有一方勢力的軍隊願意保護我們,你說過他們都靠不住。」

  單純利用功法和金錢,與這個世界塵世間的規則抗衡,陳子凌已經給她無數次重複過了,『不可取』。

  「將來我們會有自己的軍隊,如果有人以私利的名義想要我們兩人的命,我希望你和我一起親眼看著他們人頭落地。」

  葉輕眉不知他為何會說出如此血腥的話,握了握他的手,一臉悲憫地看著他:「或許會有好的辦法?」

  「如果會死人,我會努力讓人死的少一些。你知道的,我不是個壞人,也不是什麼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者,我只是個務實的商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世界和平。」

  葉輕眉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暫時將未來的煩惱拋擲一旁,調笑道:「就讓一葉,五竹,白飛兄和你一起去『和親』吧。」

  陳子凌聽她又提這件事,臉都快綠了。

  聽到葉輕眉打算將身邊的高手都派給他,心中很是感動,想到最近的煩心事忍不住提醒道:

  「如今城主夫人一直對葉家商號蠢蠢欲動,鼓動著城主大人將柳飛白的股份要回,實在是貪得無厭。」

  「柳飛白現在可是九品上的境界,在魏國也是屈指可數的高手,有他在這裡坐鎮,城主府的人總要有些顧忌。」

  陳子凌猶豫了一下,「我只帶走五竹和一葉,另外我想帶走一個人。」

  「誰?」柳輕眉見他最後一句話很不乾脆,驚訝道。

  「小蠻姑娘。」

  「嗯?」

  「路途太長,太悶了,另外我想通過她給我們葉家商號製造點影響打打GG。」

  「你回去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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