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歸。
第二天早上八點，陸祈川開車送程槿禾去工作室。
她的手上也戴上了素戒。
昨晚陸祈川按著她給戴上去的。
兩人在工作室樓下告別。
陸祈川一隻手撐在車窗上:「下午我來接你。」
「嗯。」她想到昨晚的事情，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沒過一會，就讓他趕緊走。
陸祈川被趕也不惱，嘴角勾著。
等人走了，程槿禾裹緊圍巾朝工作室里走去。
艾然來得早，把暖氣給打開了，這下屋子正暖和著。
程槿禾在工位上坐下，看到手機上雲念發的朋友圈。
然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和陸祈川在一起的事情還沒有告訴雲念。
......
她斟酌著給雲念發去了一條消息：我有男朋友了。
雲念回的賊快：哪位？
程槿禾：如果我說是陸祈川，你會怎麼樣？
雲念:......
——我靠我靠我靠，你不是管他叫哥嗎？你們倆玩這麼花？瞞著我呢？
程槿禾能想像得到她那邊是怎樣的表情。
頓時覺得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當時和他關係的確不好，在鬧很嚴重的矛盾，是最近才改善的。
那邊好一會都沒回。
程槿禾連發了三個對不起過去。
雲念：所以陸祈川和江念慈沒事是嗎？
程槿禾：我發誓，絕對沒事，但是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
......
雲念:請客吃飯。
程槿禾很快回答:行。
漫藝新接了活，影視概念。
工作室的運營主要靠周應淮，這種需要出差的工作大概率落在程槿禾身上。
程槿禾挺樂意的，就當是公費旅遊。
下午的時候便開始合計要帶哪些行李去。
晚上要請雲念吃飯。
他問她要去哪吃飯。
程槿禾笑笑:「我們還得去接一個人。」
陸祈川蹙眉:「誰啊？」
「雲念。」
陸祈川眉頭撇得更深，剛要發作，程槿禾打斷:「這都是你爛桃花時期欠下的債，必須得還。」
「......」
在公司樓下接到的雲念，戴著墨鏡，挺酷。
程槿禾從副駕駛座探頭過去:「雲小姐，想吃什麼呀？」
「火鍋吧。」雲念冷冰冰道。
「行嘞。」她轉頭去吩咐陸祈川。
陸祈川無言。
去的福德樓。
為了畫風不要太冷漠，程槿禾還叫了程敬然。
這小子這幾天剛放寒假，又跑來榆城了。
聽到吃火鍋，語氣里都來了精神。
早早就打車到了福德樓。
他們到的時候，菜已經都上了，鍋里冒著熱氣。
程敬然笑嘻嘻的招呼道:「來呀來呀，可以吃了。」
「你倒是會拿捏時間。」程槿禾坐下。
陸祈川緊靠著她剛想坐下，位置就被雲念給搶了。
雲念早「因愛生恨」了，此刻絲毫不退讓，笑得冷酷：「陸先生，那不是還有空位嗎？」
她指了程敬然身邊的位置。
程敬然還自以為識趣的把椅子拉開了。
陸祈川心情煩躁，走過去坐下。
「哥，筷子。」程敬然雙手遞上。
「吃啊吃啊。」程槿禾討好的看向雲念。
雲念「哼」了一聲，去夾。
「哥，過兩天我能去賽蓬嗎？」程敬然滿是期待的看著陸祈川。
他又道：「你答應過我的，要教我賽車。」
陸祈川看對面程槿禾一眼：「你姐呢？」
程敬然一秒之後反應過來，看向對面：「姐，你也一塊去玩吧。」
程槿禾頭也未抬，搖一搖:「我不行啊，要出差。」
「去哪？」程敬然順著接道。
「平陵，影視城。」
他不解道:「你要出道啊？」
那就是個專給演員拍戲的地方。
程槿禾晾一眼:「有工作任務，要跟組。」
雲念嚼完嘴裡的東西：「哪個組啊？」
「《斗三江》，你了解嗎？」
「仙俠片啊，我有朋友剛投資了這部片子，行情不錯。」
程槿禾點點頭。
「我跟你一起去。」雲念說。
雲念淡定道：「我去幫我朋友看看拍得怎麼樣了。」
「我要去。」陸祈川很快道。
「你去幹什麼？」程槿禾疑惑道。
陸祈川不急不緩道：「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電視劇需要投資。」
「別鬧了，我真是去工作的。」程槿禾拒絕。
她不想拖家帶口。
陸祈川面露不滿：「誰跟你鬧了？憑什麼她能去我不能去，我不是你男朋友嗎？」
出差一趟，不知道要幾天才能回來。
「那我能去嗎？」程敬然舉了舉手。
「我申請跟組學習。」他面上十分認真。
程槿禾：「......」
時間有些趕，第二天就要出發。
陸祈川也不知道是用的什麼藉口騙過趙惜文。
趙惜文還很體貼地給兩人都準備了厚衣服。
坐在飛機上，程槿禾和他說：「我很擔心和你的以後。」
陸祈川眼上罩著東西，正打算睡呢，問：「為什麼？」
「你這個人撒謊不眨眼，看看媽媽都被你騙成什麼樣了？還不知道以後會用什麼藉口騙我呢。」
「我閒著沒事騙你幹嘛？」
「誰知道，說不定你想找小蜜。」
「有你一個大蜜就夠了。」陸祈川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
這段路程有些長，三個小時的飛機。
「嘴巴抹蜜，都是哄人的。」她道。
陸祈川笑一聲：「你親一下就知道了。」
她沒動。
陸祈川歪了身子，腦袋靠在她肩膀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眼休息。
過了一會，程槿禾拿出平板來畫畫。
他們身後坐著的是雲念和程敬然。
程敬然在吃飛機上供給頭等艙的吃食。
雲念想睡覺，鼻間又一直吸入食物香氣，忍不住問：「你這麼能吃，怎麼還這麼瘦？健身嗎？」
「姐姐，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哦。」
「......」
飛機是在下午三點到的平陵，陽光很大，溫涼的感覺，沒在榆城那麼冷。
看來帶來的很多厚衣服都用不上了。
一下飛機便是雲念在跟來接他們的司機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