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苗黎脫離了家族，開了家遊戲公司。
他這樣的人，能做出這種叛逆的事情，肯定是經歷了什麼。
所以齊嘉雯大一還沒結束，就出國去了萊雅。
陸祈川說比她更早認識齊嘉雯也是因為苗黎的緣故。
苗家出了這樣的醜事，必定要瞞下來，這不是苗黎一個晚輩可以決定的，所以這件事情連苗覃也不知道。
齊嘉雯想報警都報不了。
因為這樁醜事來自她男朋友的家庭。
她還愛苗黎，就不會把事情鬧大。
苗家也不會允許她鬧大。
齊嘉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苗家的人了。
這是她一輩子的陰影。
緩了好久，程槿禾才給她回簡訊。
——我們永遠是朋友對嗎？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告訴我，只要我能幫得上忙。
齊嘉雯：沒關係，苗家不會打擾我，況且我也不會在榆城久待；還有，謝謝你，跟你說過之後我感覺心情好了一些。
......
陸祈川的生日在周三。
趙惜文提前兩天便開始為他做準備，讓楊姨買做長壽麵的材料。
然後織著圍巾問他想要什麼禮物。
陸祈川佯裝思考了幾秒：「再來一輛車吧？」
趙惜文臉色頓時就變了：「還買車？你的賽車夢是不是還沒消？等著你爸罵你。」
坐在一旁畫畫的程槿禾忍不住勾唇，賽車才不是他的夢想呢。
這人高中時候就說過了，鄙人沒有夢想。
趙惜文猶豫道：「想買就買吧，瞞著點你爸。」
陸祈川坐在沙發上的姿勢歪歪斜斜的，聞言又偏過腦袋去看程槿禾，裝作不經意：「你呢，你送我什麼？」
程槿禾頭一撇：「給點陽光就燦爛是不是？」
趙惜文眼瞧著兄妹互動，忍不住笑出聲。
不知怎地，這兩人的關係似乎變好啦？
真難得。
陸祈川沒得逞，幽幽嘆了口氣。
「......」
真正到了生日那天，陸祈川有點忙。
先是在家裡吃了晚飯，被陸淵拉著教育了半會，又眼瞧著陸承舟和程槿禾聊了好久的天。
晚上九點，趕去朋友為他攛的生日局。
在趙惜文的目光下出的門。
過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鐘。
程槿禾才起身，喊了聲：「媽。」
「怎麼了？」
程槿禾目光往別處瞟了瞟：「我朋友叫我出去玩。」
趙惜文有些失笑：「去唄，什麼時候變得跟小孩子一樣了，這還得尋求我的同意啊？」
她心裡暗暗鬆口氣，「嗯」了一聲，匆忙跑去換鞋子。
陸祈川的車已經在外面等很久了。
她上車，隔絕了外面的冷氣。
車子上路。
露天趴。
音樂響得震耳。
有人開了酒瓶子，在台子中央舞動。
本就熱鬧，陸祈川他們到的時候，又驚起一波歡呼聲。
「喲，主角來了。」路澤走過去，把開了瓶蓋的兩瓶酒分別遞給他們。
沙發前的大圓桌上有一個兩米高的生日蛋糕，為他準備的。
桌右邊，禮盒堆的快比蛋糕高了。
陸祈川看上去不太感興趣。
「怎麼人這麼多？」他微微蹙了蹙眉。
路澤在一邊坐下：「人邀人，來了好多我也不認識的。」
「多個人多份熱鬧嘛。」張靖遠笑著走過來。
程槿禾的目光四處看，男的女的都不少，舞池中央很是歡樂。
「苗黎呢？」陸祈川喝了口酒。
「沒來，他本來也不喜歡這種場合，托我給你帶了禮物，那放著呢。」路澤的眼神往那堆禮盒那指了指。
其中有一個銀色的盒子特別顯眼，像是用來裝手錶，領帶之類的。
「你禮物呢？」陸祈川轉眸看向程槿禾。
「一會再給你。」程槿禾說。
「嘿嘿。」張靖遠笑了笑：「有什麼是我們不能看的嗎？」
路澤也一臉奸意。
陸祈川低著頭，什麼也不說，輕輕拍著程槿禾的手背。
這兩人閒不住，坐了一會便走了，朝舞池中去。
陸祈川一隻手搭在沙發上，揚著酒瓶。
程槿禾見沒其他人了，便轉身去小包里拿東西。
陸祈川默不吭聲，眼神瞅著她的東西。
沒一會，程槿禾掏出了個酒紅色的小盒子出來。
一般這種盒子裡面會裝著什麼，很明顯。
他眼神挑了一下，咽口水。
莫名有點緊張。
程槿禾沒想那麼多，把盒子打開，拿出其中的男款，又去握陸祈川的手。
陸祈川任由她動作，眼神盯著。
程槿禾把他的手拉到自己這邊。
然後把戒指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尺寸剛好合適。
是素戒，上面刻了字母C。
陸祈川可就想的多了，冰冰涼涼的戒指套上去之後，一眼瞧到字母，還以為是程槿禾買的定製款。
輕咳了一聲：「你就這麼直接戴上去了？」
「啊？不然呢？」程槿禾單純地看著他。
陸祈川眼神往別處瞟了一下：「不應該問問我，要不要娶你之類的嗎？」
「......」
程槿禾皺眉，反應幾秒：「你以為我在跟你求婚啊？」
「不然呢？」
「你想的美。」
好不容易醞釀的氛圍就這麼被他破壞了，程槿禾很無語：「這是情侶對戒，不是求婚戒。」
好幾秒過去。
「哦。」
程槿禾把他的手放回去：「是生日禮物。」
「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他問了一句。
他細細摸著戒指，打著圈。
「從你向我念叨你要生日禮物開始。」
無賴陸祈川聽上去挺受用：「這戒指要是取下來，換上去的就必須是婚戒。」
「那我得考慮一下。」程槿禾傲嬌道。
陸祈川上手捏她的臉，使她對朝自己，然後湊上去：「這還得考慮？」
程槿禾真誠地點點頭。
他盯著她，喉嚨處滾了一下。
兩人對視沒超過三秒，然後吻上去。
耳邊是嘈雜的音樂聲。
陸祈川吻得很用力，像是懲罰。
過了一會，停下來，腦袋後撤。
再次看向她，眼裡多了幾分情慾，聲音很低：「今晚還回去嗎？」
程槿禾臉蛋紅撲撲的：「你得想個理由。」
「行，我認真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