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華擰眉微挑，覺得妻子過於緊張了，仔細想想，不管是徐有容還是盧宛茵，都是主動招惹的她。
他低笑，心中滿是無奈，「好。」
謹慎點挺好的。
自強和建設兩人已經出去將凳子擺好，蕭念念他們將飯菜端上桌之後，一家子就開始吃飯。
一群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這頓飯就過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和往常沒什麼兩樣，學校里雖然只有白雲格格不入，卻因為膽子小當透明人，所以基本沒出什麼亂子。
林悅月是在1972年1月1日生了個雙胞胎，兩個足斤足兩的大胖小子，將雲師長樂壞了。
當然，雲嬸和他更疼家裡唯一一個女娃，雲杔杔。
顧清華和雲建國能在部隊見過，在好消息傳回來的時候，他第二天就在部隊裡將這件事告訴雲建國。
據顧清華的描述，雲建國是飄著憨笑著找領導請假的。
而後，雲建國的假很快批下來，從大年二十五開始放到出了正月，讓其好好的陪妻子。
很快就到了雲建國回家的這天。
他是和顧清華一起相跟著回來的，先來顧家打了個招呼才回自家。
蕭念念正在準備和過年的肉丸子，做糖醋丸子。
顧清華的補貼加她的教師和醫院補貼，以及她之前前兩月刻意攢的，豬肉白菜的餃子和包子可以包好幾籠，比去年要好過太多太多了。
幾個孩子在一起幫忙。
顧清華回來一家子就要開飯了，建設還在念叨：「糖醋丸子，甜丸，紅燒魚，清蒸蝦，土豆燉排骨，大包子，肉餃子，媽媽，你還要做什麼嗎？」
他說著，吃著清湯寡水的面也覺得沒那麼難以堅守。
現在的堅持是為了幾天後的大魚大肉。
蕭念念想了想，「目前食材有限，只有這些，你們要是想吃海鮮面的話，等過幾年我給你在做一次。哦，對，還有米線，番茄米線也很好吃，我好像沒做過呢，想吃嗎？」
自強接話，「媽媽做的我都喜歡吃。」
勝利唔了聲，「要是能先吃到包子就好了。」
建設搖頭，「肉包子、餃子要在大年三十吃好吃，過幾天媽媽炸豬油的時候，咱們可以吃豬油渣。」
社會點頭，表示贊同。
自立奶聲奶氣的豎起大拇指，「大哥厲害。」
蕭念念，「……」
扶額嘆氣，轉頭看向埋頭吃東西的顧清華，「我看你這兒子怎麼就知道吃？咱們家像是養了五隻小豬。」
顧清華低笑，抬手將小兒子沒吃進去的粥給他塞進去，反問：「豬養養還能宰了吃，他們只會吃窮咱兩。」
「也是。」
兩人說這話也沒避著孩子，相視一笑的無奈直接讓幾個孩子看的嘆氣。
建設小聲總結，「爸爸肯定巴不得咱們長大，把咱們都扔出去。」
自立第一個不同意，「我要媽。」
社會好心提醒，「你搶不過爸。」
自立眨巴眨巴黑乎乎的大眼，對上媽媽後，又看了眼爸爸，語氣無比堅定，「媽媽要我。」
自強，「你搶不過爸。」
自立，「媽媽最愛自立了。」
轉頭肯定問老母親：「是不是？」
蕭念念見他著急的樣子，小手恨不得直接將勺子扔了，無奈點頭附和，「是是是，最愛你了，小豬豬你好好吃飯，別浪費糧食。」
自立勝利般的對著幾個哥哥笑。
勝利小大人的嘆氣，「年少不知父母情啊。」
自立挪著小屁股往母親身邊坐了坐，依戀的張嘴，準備吃母親碗裡的粥。
下一秒，被大雙大手撈到另一邊，並附贈了屬於他的小木勺，父親低沉的警告聲在他耳邊響起，「吃飯，沒事幹一會出去八百米跑。」
八百米長跑……冬天后是建設他們五兄弟的噩夢。
前四個年紀大，好歹能跑完，自立則是跑個四百就開始尥蹶子，回來和蕭念念哭嚶嚶的告狀。
自立才兩歲多一點，蕭念念覺得年紀太小，跑個四百米就夠了。
她一說這話，顧清華就只能點頭。
自立聽到父親的威脅，轉頭看向老母親，「媽……」
奶聲奶氣的委屈撒嬌。
他知道，只要這麼一撒嬌，母親就一定會幫他的。
蕭念念點著下巴，故作思考的反問：「那一會你要幫媽媽炸肉丸子？」
一會建設他們是出去玩的，自立也想和哥哥們玩，他糾結的低著腦袋。
他最愛媽媽了，但是不能和哥哥玩也是個損失。
兩者比較了很久，在他一口悶了碗裡的粥的時候，和母親開口，「我陪著媽媽，晚上咱們一起睡，不陪著爸爸可不可以。」
蕭念念笑著剛要點頭，就被顧清華截胡，「一會我陪你媽，你們幾個都出去。」
兒子大了，越來越糟心了。
自立還想頂嘴，建設立刻起身，「走，咱們去隔壁看弟弟，找杔杔玩。」
男孩幾乎立馬跟著起身，「哥哥等等我。」
顧家頓時清淨了。
蕭念念歪著腦迪奧，看著顧清華自顧自的吃飯，輕笑問：「顧團長，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