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根據屋主交代的,這個院子是三個人一塊兒租下的,另外兩個人呢?」
付建行吞了口口水,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心虛。
「他們,他們剛剛去方便了,我這就去叫他們。」
「去吧,快點。」警察同志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問。
付建行忙不迭的從院子外頭繞到窗戶口,跟屋裡的倆人使眼色。
與此同時,為首的戴紅袖章的大姐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最裡面的房間裡。
她拍了拍身邊的人,兩人一塊兒走過去。
啪!
推開門,就看見床上躺著三個睡著的女人。
剛從窗戶口跳出去的張輝和陸晁蹲在窗口底下,身體貼著牆,狠狠鬆了口氣。
幸虧他們手腳快。
然而,就在他們繞過前遠出現在廳堂里的時候,就看到紅袖章大姐提著放了藥的酒瓶出來。
三人瞳孔一縮,緊張的手心冒汗。
不遠處,李記者找准角度,相機咔咔直拍。
「林梔同學,你是咋知道這些人背地裡搞這些事情的呀,有了這個新聞,這次我肯定能直接轉正了。」
李記者看著鏡頭下的場景,黑夜下兩個眼珠子都放光。
上次採訪過林梔後,她就一直沒有找到好的素材,本來以為能靠著那條報導成為正式員工,誰知道另外一個和她一塊實習的同事居然挖到了養豬場豬瘟事件。
轉正名額就一個,不是同事就是自己。
林梔蹲在李記者旁邊,淡定一笑:「碰巧看見了。」
「那你運氣也太好了,話說回來,我怎麼覺得有點怪呢,就算有人想干那種事,也不至於選在人這麼多的時候吧,太不明智了。」
「他想害人也說不定呢,你看那個大姐手裡拿的什麼。」
林梔提醒她一句。
紅袖章大姐可是她冒著被拉走教育的風險去找來的。
也幸虧這大姐眼神兒不太好,換了身衣服她就沒認出自己來。
李記者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不解道:「不就是一瓶酒嗎,好像沒什麼奇怪的。」
「你再看她身後那個同志拿的什麼?」
「一瓶藥,哎,那是什麼藥啊,我也看不清。」
隔的太遠,天還黑,壓根看不清藥瓶上寫的是什麼。
正說著話,一個警察突然出手拷住了付建行,另外幾個緊隨其後,將陸晁還有張輝拷上。
紅袖章大姐指揮眾人往派出所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
林梔忙縮回脖子,和李記者一塊兒往最裡面擠:「出來了出來了,往旁邊躲躲。」
「胡姐,這屋裡頭三個好像睡死了。」一個年輕人從屋裡出來,滿臉的無措。
胡姐整理了下衣袖,扯著嗓子道:「啥睡死了啊,我看就是讓人給害了,你去找盆水,給我潑過去,保准能醒。」
年輕人有些為難:「這樣不好吧?」
「磨磨蹭蹭的,有啥不好的,你趕緊弄盆水去,別耽擱了。」
「……好吧。」
很快,林梔和李記者在院子外頭都聽到了一盆水『嘩啦』的聲音。
高月和另外兩人果然醒了,即便還有些迷迷瞪瞪的。
夜幕四合,堂屋北邊不起眼的角落裡,陸萍躲在柜子後頭,大氣不敢出,就等著這些人離開後好去報信兒。
林梔躲著的這個地方恰好能從窗戶口斜著看到她,
只靠一個背影,林梔沒認出對方是誰。
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這人要是受邀過來的,肯定大大方方跟著大部隊走,既然躲著,十有八九和付建行是一夥兒的。
一個付建行,一個陸晁,一個張輝。
她記得陸晁有個妹妹,叫陸萍。
林梔順手在地上撿起一個不大不小的石子兒,瞅准窗戶口的位置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