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哥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一說起跟林梔有關的事,這傻蛋就來精神了。
「嗯,你有什麼想法?」唐久看向他。
幾年前處理付建行欠債的事情時,老牛是一塊跟著過去的,如今林梔的事也是他牽線,或許由他來處理這件事也最妥帖。
「想法倒是沒有,不過我知道一件事,付建行現在和一個電影明星處對象呢,而那個電影明星,就是林妹子表姐家的小姨。」
唐久聞言,眉頭微挑。
所以她是不想那個電影明星被騙,如果是這樣的話,根本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直接挑破就好。
直覺告訴他事情並不簡單。
高月發現這兩天付建行心情不大好,整天待在招待所不出去也就算了,還總是陰著一張臉,並且酒不離手。
有些奇怪
這天的戲早早拍完,後面要先拍男主角和其他人的部分,她就先回了招待所。
到了付建行的房間門口,她不輕不重的敲門。
「建行,你在嗎?」
隔著一道房門,男人正壓在女人身上,黑洞洞的眸子裡閃爍著陰鶩的光芒,一隻手死死的捂住女人的嘴巴,另外一隻手則掐著她的脖子。
女人臉憋的通紅,雙腿憤力扭動掙扎,窒息帶來恐懼蔓延,她驚恐的瞪大雙眼。
「建行,你在嗎,我是高月。」
外面的敲門聲沒停。
柳春燕不斷的嗚咽,卻沒能發出一絲聲音,付建行紅著眼,張口就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直到滲出血絲,直到外面的敲門聲漸漸消失。
付建行這才鬆開了人,看著女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中恐懼盛騰的模樣,他心中莫名生出一股詭異的快感。
可腹下的火無處發泄,招待所里人不少,他不能明目張胆的對女人下狠手,只好放過她這一次。
他翻身到另一邊,從錢包里掏出二十塊丟到女人赤luo的身上,「明天晚上,我過去找你,記得把自己洗乾淨了。」
柳春燕回過神來,顫顫巍巍的撿起二十塊錢,頸脖處的疼痛還沒有褪去,想到男人剛剛幾乎用盡全力想要扭斷她的脖子,她便忍不住的後怕。
她清楚的感覺到,如果剛還不是有人敲門的話,這個男人會就此殺了她!
不行,她不能死。
娃兒還等著她賺錢回去給她治病呢。
見她不說話,付建行皺了皺眉,一腳踹過去,「說話呢,聽見沒有,怎麼,嫌錢少?」
柳春燕想尋個藉口明天不做了。
就算做的話,她也絕對不會再去接待這樣一個有變態恐怖癖好的客人。
然而話還沒有說出口,付建行就又甩了幾張一塊錢過來。
「明天好好打扮打扮,我不喜歡女人跟死魚一樣躺在床上不動彈。」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看著散落的錢,又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
「好的先生,我知道了。」
她默默的將錢撿起來,在心裡數過,一共有八張一塊錢,加起來就是二十八塊。
挨一頓打,換來這麼多錢,也挺值當的。
至少短時間內娃兒的醫藥費不用愁了。
拖著疲憊疼痛的身體,她艱難的穿好衣裳,安安靜靜的從付建行的房間裡退出去。
等到關上門,她背靠著牆,渾身幾乎癱軟,心頭的籠罩的陰影怎麼也揮散不去。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變態精神病。
明明自己那方面不行,還怪她勾不起他的興趣。
想到這裡,柳春燕緊緊的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鉗進肉里。
忍一忍吧,再忍一忍。
一個太監,那檔子事兒幹不成,也省了一方面的麻煩了。
她深吸口氣,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外走。
可身上的傷太痛了,痛到她連走路的時候雙腿都發抖。
樓梯的拐角處,高月正往上來,抬頭的瞬間就瞥見對面走來的女人脖子上尤為明顯的紅痕還有血跡。
也就是下樓梯的這一下,柳春燕腳步一頓,強烈的疼痛感襲來,她身體一軟,徑直往前栽了下去。
高月眼疾手快,拽了她一把。
「姑娘,你沒事兒吧?」
「沒,沒事兒,謝謝你啊。」柳春燕扶著樓梯,對她道謝。
高月猶豫了一瞬,開口:「可你的傷——」
柳春燕這才想起來裸露在外的脖子,忙把外套的衣服領子豎起來,遮擋上面的痕跡。
看她這個樣子,高月一下想到了什麼忙問:「姑娘,你要不要我幫你報警啊?」
「不用,不關你事。」
柳春燕眼眸一沉,捂著脖子,這時候也顧不得疼,快步下了樓梯,幾乎是落荒而逃。
高月站在樓梯上,整個人還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