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雖然還沒有落定,也八九不離十了。
江勤眨了眨眼,好一會兒道:「小梔,你老實跟我說,這些到底什麼人啊。」
一個人放學回家的時候她越想越奇怪。
什麼人會不怕得罪當市長的人家幫他們這個忙啊,林梔還不讓她跟過去,這會兒又不願意多說。
林梔沉默半晌,知道瞞不下去了。
今天她不說,江勤也會想方設法的到處打探。
見林梔表情凝重,江勤面色微沉。
她忍不住去想,自家小妹不會是跟什麼壞人搭上線了吧。
「姐,我告訴你,你能保密嗎?」林梔嘆口氣,語氣無奈。
「當然。」
江勤繃著臉,一顆心急速跳動。
林梔簡單說起幾人身份,又將認識牛哥等人的經過稍稍美化了一些,把牛哥他們打斷顧申余腿的事情給遮掩過去。
免得江勤被這些人的心狠手辣給嚇到。
「放,放高利貸的。」
江勤神色怔松,顯然還是被嚇到了。
林梔拍拍她肩膀,寬慰道:「其實他們人都挺不錯的。」
她不認同放高利貸這樣的賺錢方式,也並不喜歡催收時的暴力手段,但既然沒有利益衝突,現在還有求於人,自然說不出什麼壞話來。
平心而論,牛哥瘦猴那幾個,除了對欠債的暴力,對平常人還是挺隨和的。
當然,也是有例外。
短暫震驚了一瞬,江勤又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她和顧申余的事情上。
「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難怪跟那個阮芳在一塊兒了,真是夠噁心人的,得虧被打斷腿了,活該。」
她家妹子這麼標誌聰明一個人,配誰也輪不著這麼個噁心人的東西惦記。
「好啦,不用氣,這人都已經死了。」
「死了?!」江勤有些意外。
「是啊,被阮芳給殺掉了。」
現在想想,倆人一個坐牢,一個死了,這是罪有應得吧。
顧申余自以為聰明,重活一世,還想著像上世一樣和阮芳在一起又勾搭她,卻沒料到她也是重生的。
自己作死,怪的了誰。
江勤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知道阮芳被派出所抓走了,為的什麼原因,還是今天才知道。
兩人又說回牛哥他們的事。
「所以說,現在你要給這個姓唐的老闆治病,他得的什麼病啊?」
也是怪了,這麼有錢一個老闆得病不去醫院,同意讓一個學醫沒出師的大學生治,省錢也不是這麼個省法。
「白血病,就是血癌。」林梔沒隱瞞。
江勤再次震驚。
這可是絕症啊,怎麼治?!
「小梔,你沒開玩笑吧?」
「沒有,你信我,我有辦法的。」
江勤面上困惑,不可置信開口:「你怎麼治!」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睡覺吧,困了,明天還要上課呢。」
她收拾收拾去外面洗漱。
江勤坐在床邊,久久不能回神,連睡覺的時候都不安穩。
翻來覆去一整晚,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對林梔道:「你今天過去,得帶上我啊。」
放高利貸的那麼危險,她不跟著不行。
「好啊。」林梔知道攔不住,也就不攔了,只是問:「那我跟宋萱說一下,請她晚上幫忙給媽熱一下飯菜。」
藉口她都想好了,就說研究所有事,正好趁此機會帶江勤過去看看。
日頭正好,牛哥的住處,唐久簡單吃完早飯,從周華口中得知了昨晚的經過。
「這麼說,她今天還來?」
「是,說是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唐久擦了擦嘴,從桌上拿起藥片吞下,「阿華,你覺得,這姑娘可信嗎?」
周華也沒客套:「我不信。」
唐久笑了笑:「我其實也不太信,但,總要試一試,而且你發現沒,這姑娘挺有意思的。」
他查過了,這姑娘的人生才不過十九年,卻比電影裡講的故事還精彩。
周華撇撇嘴,「還行吧。」
他想到昨天少女威脅明目張胆威脅他的話,補了一句,「膽子夠大。」
「是啊,膽子不大,怎麼敢跟我們這些人打交道,又怎麼敢跟付家作對,你去跟手底下人說吧,注意付建行的動向,另外,去查一查跟他有關的事。」
「老大,你這是答應了,可她還什麼都沒做呢。」
唐久口中跟付建行有關的事,自然是觸發法律的那些事。
「總歸是要去做的,早一些晚一些都一樣,沒什麼區別。」唐久不在意的笑笑。
周華還想說什麼,這時候牛哥慢悠悠的進來了。
「老闆,華哥,我剛剛在外頭聽到你們說要查付建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