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到樓上,付建行也穿戴整齊的從房間裡出來。
「建行,你在啊。」高月走過去,親昵的挽住他胳膊,「我剛剛找你,你沒有聽見嗎?」
「我在洗撒了酒的衣服,沒聽見,你剛剛是在和誰說話?」
他看見那個女人停在樓梯口和高月面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
「一個受了傷的女的,挺奇怪的,脖子上看著像是被掐出來的還有血,我問她要不要報警,她就跑了。」
「這樣啊。」付建行收回視線,目光從高月白皙的脖頸上掠過。
作為一個女演員,高月無疑是漂亮的。
哪怕是脖子,也十分纖細,皮膚很白而且看起來很滑。
是花錢買來的女人根本沒法兒比的。
不知道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跡,會是什麼感覺。
高月沒注意他的視線,笑吟吟問:「你這兩天心情不好嗎,我看你都不是很高興,也不出門陪我了。」
提起這個,付建行臉上上閃過一抹戾色。
「生意上的事情耽擱了,我明天一天都不在這兒,出去有點事兒,你別等我。」
他得去找個大夫看看了,總不能永遠都是這個樣子。
「好吧,那我明天去找我的大外甥女了,正好這兩天也沒什麼事。」
林梔這邊,放學之後帶著江勤到了一個牛哥等人住的四方小院。
江勤抓著她的胳膊,明明很緊張,還非要走在她前頭。
瘦猴來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一陌生的姑娘瞪著雙大眼睛,兇巴巴的看著他。
「姑娘你——」
『找誰』這兩個字沒出口,林梔就從江勤身後探頭,笑吟吟的介紹:「是我猴哥,這是我姐姐,江勤。」
瘦猴恍然:「江勤同志啊,你好你好,林妹子,快請進來吧,我們老闆等你好一會兒了。」
他殷切的迎兩人進去。
這般態度倒是讓江勤十分意外。
到了裡頭,一見牛哥周華,直接就介紹起來,「這位是林妹子的姐姐,江勤同志。」
「同志你好,我姓牛,你叫我牛哥就好。」
「周華,這是我們老闆,唐久。」
其餘幾個這會兒出門要債去了,還沒回來。
江勤一個一個打了招呼,心裡無比詫異。
現在放高利貸的都這麼和善了麼,不應該各個凶神惡煞,拿著刀槍棍棒到處砍才對麼。
簡單的寒暄過後,林梔步入正題:「唐老闆的病我可以治,不過現在還需要做一個骨髓穿刺,唐老闆之前在醫院做過嗎?」
唐久點頭,那種滋味兒他畢生難忘。
儘管已經麻醉過,術後好幾天連正常走路都難。
「那有報告嘛。」
骨髓穿刺畢竟傷身體,稍有不慎還可能得骨髓炎,能不做就不做了。
「帶來了。」周華應聲,去屋裡拿了報告出來給她看。
江勤也湊過去。
奈何她一個學生,看不太懂。
林梔也並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她是外科的,白血病屬於血液科,不過報告還是能看得懂的,再加上有小醫幫忙,治療方案很快就在她心裡確定下來。
「白血病的治療時間比較長,而且治療期間,你住的地方需要弄成消過毒的隔離房間。」
白血病首先需要化療。
化療過後總不能把唐久丟在空間裡。
唐久愕然:「不去醫院?」
「不用。」
幾人對視一眼,更為疑惑。
「唐老闆是打算在這裡治療,還是日後要挪地方,要是挪地方的話最好現在就是動身。」
她可不想日後弄隔離病房換來換去的,還麻煩。
沉默片刻,唐久道:「那就買一個院子吧,我看隔壁就不錯。」
林梔撇了撇嘴。
不愧是放高利貸的老闆,出手闊綽,院子說買就買。
「不過。」
他抬頭,看向林梔,「我想知道,你拿什麼給我治療。」
這話並不是質問,就是純粹好奇。
小姑娘太篤定,太自信了。
可他從昨晚到現在,都沒見她帶什麼東西過來。
連個輸液的道具都沒有。
林梔料到了他會問,讓其他人出去,留了自己和唐久在房間裡。
她把門關上,隨後在唐久好奇的視線下,手中多了一個注射器。
因為疲憊,眼皮一直微微耷拉的男人在這一刻驟然睜大了雙眼。
憑空變出來的!
這怎麼可能!
林梔又拿出一盒藥,一把剪刀,還有今早沒吃完剩下的包子。
「你——」
唐久自認為自己是見過世面的,早些年走南闖北的,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見了不少。
能憑空摸出東西來的也不是沒有,但那都是變戲法,靠著道具糊弄人的。
眼前的小姑娘手上什麼也沒有,眨眼的功夫都不到,那些東西就咻的一下出現了。
這根本不是變戲法,倒像是……法術?
腦海中驚現這個念頭,唐久自己給自己嚇了一跳。
林梔當然不會將自己空間的秘密說出去,一早她就準備了一套說辭。
她拿出一張符紙,面不改色道:「我們修道的和平常的大夫不一樣,治療的辦法也不一樣,不過萬變不離其宗,你放心就好了。」
修道?
唐久面色困惑,頭一次發現自己的腦子沒那麼靈光。
眼前這小姑娘是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