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行漸遠消失在密林中的象群,周晨轉回頭,招呼胡彪:「走吧!」
在路上,周晨向胡彪道了歉,都是她任性出來玩耍,才讓他們遇到這種險境。胡彪卻很是臉紅地連連擺手,他們的職責本來就是保護周晨和她身邊的南雲,發生了事,他們十一個大男人,卻都莫名其妙地睡著了,還虧得有象群保護。
說起象群,胡彪看到周晨的臉色又暗了暗,知道她還是為那些象群的離開而澀然。雖然他也不理解女人為什麼會這麼傷春悲秋,但還是開口勸慰道:「其實,這些年盜獵象牙的事也少了。再說,這裡是野人山,盜獵者畏懼山中危險,也很少進入野人山的範圍。」
周晨自然聽出了胡彪的意思,想不到這個看似粗魯的男人還有如此細心的一面,同樣也很感激,對方對她的安慰,笑笑道了聲謝。
回到營地,南雲就被安排進了帳篷,並剪開衣服察看傷勢,還好,看傷口的樣子,似乎只是緊緊擦破了一層皮,流了些血,估計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過,吳剛將軍還是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回曼德勒。
在曼德勒的莊園裡,吳剛將軍很鄭重地對周晨道:「這一次,能夠旗開得勝,如此順利的賭出一座大型礦脈,全是周小姐的功勞。我代表楚卡家族所有人員謝謝你。」
周晨笑笑:「吳剛將軍太客氣了。」
「嗯,原來進山前,我們家族就定好了,若是賭出礦脈,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是周小姐的。不過,看到礦脈的規模和周晨小姐驚人的賭礦能力,我決定,周小姐可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吳剛將軍。」周晨淡淡地開口道,「吳剛將軍的過譽了。我本來只是想著參股,並沒有想白吃乾股。」
周晨的話似乎讓吳剛將軍有些意外,稍稍默了一瞬,隨即抬眼看著周晨,鄭重問道:「不知周小姐準備投入多少資金參股?」
「四億美元。」
「嗯。」吳剛稍稍一頓,接著道,「這樣吧,周小姐只需投入兩個億,持這個礦脈的三分之一的股份吧。」
周晨笑笑,答應下來。一個大型礦的初期投資只需九到十億美金。她投資兩個億占三分之一的股份,也差不多相當於探礦的報酬得了兩成股份,又加了一成三的投資入股。
作為依靠翡翠礦產生存的楚卡家族能夠分給她三成股份,已經是很不錯了。若非將來還指著她再多賭出幾座玉礦,根本不可能這麼做。
南雲在營地的當晚就醒了。回到曼德勒找醫生處理過傷口後,很快就可以活動自如了。
和楚卡家族簽訂了股份協議,並把兩億美金打入楚卡家族的戶頭後,周晨此次緬甸之行也算是有驚無險地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曼德勒機場,停著一架楚卡家族包的專機。
周晨和南雲乘飛機直飛島城。那邊,碧游珠寶公司的開業定在九月二十六號,已經近在眼前了。
從流亭機場出來,趙明明和董兆慶在機場外邊接著兩人。
先找了個地方吃了午餐,一行人這才回到公司。
東海東路,是島城東部的一條觀海大道。一面是碧波萬頃的黃海,一面是碧翠欲滴的浮山,一棟棟漂亮的觀海別墅依山而建,式樣千秋,錯落有致。
董兆慶開著車,緩緩停在一棟獨立別墅前。別墅附帶的兩千米花園,已被整理成大片的草坪,種著幾株漂亮的大樹,樹下是芬芳爭艷的花池。間有木製長椅閃現,可以想見,偶爾閒暇漫步其間,或坐在長椅上聽海浪聲聲,看碧波萬頃,享受著暖暖的陽光,該是怎樣一副愜意的景象。
別墅的鐵藝雕花大門旁,一個小巧精緻的鎏金銘牌上刻著「碧游珠寶」四個字,字色瑩碧,翠色沁人。
進門的牆壁用切開的賭石毛料切片拼砌成一面賭石概念牆,射燈的光線下,一塊塊或碧綠或粉紫或嫩黃或火紅的翡翠切片,寶光璀璨,加上保留的石皮,既高貴奢華,又帶了翡翠賭石特有的粗獷和大氣。
就在這面概念牆的中間,「碧游」二字,流暢霸氣,平生出一種俯覽天下之感。
再往裡走,一樓已經被改造成一個偌大的展廳。展廳是會所式的,有舒服的沙發,角落裡有精緻的吧檯,頂棚上的琉璃吊燈,晶瑩剔透,光華流動。
雖然是展廳,卻沒有俗氣的玻璃柜子,而是依著牆壁,做出幾個和諧美麗的多寶格,一格一翠,一格一玉,別具風格。
而那塊巨型山料已經把石皮打磨乾淨,潔白瑩潤的一塊,襯著一個紫檀木架子,越髮油潤細膩,如凝脂膩乳。
當然現在擺放的,除了這塊巨型山料外,其他的稀世翡翠還沒有陳設。周晨轉了一圈,暗暗讚嘆的同時,也有些赧然。這是自己的珠寶公司,可自己這老闆當得,臨到開業了,還是第一次進來,著實是有些失職了。
「行啦,行啦,別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兒,讓人看見,怎麼也不會相信,這些東西都是你的。」趙明明在一邊小聲地咕噥。
周晨笑笑:「比我想像的還要好。」
「是啊,是很好。」趙明明雖然是設計的參與者,卻沒想到最後出來的效果這麼好。本來的裝潢就像一個架子,是這些美麗昂貴的翡翠美玉,賦予了靈魂,讓這裡瞬間鮮活起來。
想到這裡,趙明明突然臉色一變,瞪著周晨道:「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你趕緊把你私藏的珍品拿出來,我們商量一下,怎麼擺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