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睡黑珍珠嗎?
想。
毫無疑問。
不僅是我,我敢發誓每一個正常健康的男人都會想。
古人云食色性也這話一點不假。
可就算是想,那也應該是建立在某種情感或者出於完全自願的情況下。
就像火藥那樣,你情我願。
如果只是為了感激,如果我今晚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能跟黑珍珠睡一次。
那就白瞎了。
那我跟鍾老闆沒有任何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
我比那死胖子帥多了。
可黑珍珠看向我這個眼神,卻像是在告訴我。
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
她的眼神還有另一層意思。
獅子皺了一下眉頭。
很顯然,他不會希望我去黑珍珠那裡。
哪怕這是黑珍珠自己提出來的。
我見狀,急忙捂著自己的額頭:「剛剛那酒……太烈了,我頭好暈,感覺都快站不穩了!」
黑珍珠二話不說。
她快步上前,一把挽著我的手。
很快,我感覺一雙柔軟的胳膊跟我緊挨在一起。
那感覺令我幸福得快要窒息。
我承認我好色。
可他媽出來混的有幾個不好色?
更遑論是黑珍珠這樣的極品女人?
「我們晚上找阿堯還有點事……」
獅子沉聲道。
我順勢靠在黑珍珠的懷裡,裝作迷迷糊糊地道:「獅子哥……你……你說什麼?我……我有些聽不清啊,我頭好暈……」
阿虎罵道:「草泥馬的,不要裝瘋賣傻,今晚你有事要做!」
我能感覺到這幫人的不懷好意。
他們嘴上說有事兒。
可我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兒。
尤其是先前我在另一個山洞裡恐嚇張胖子,這事兒,獅子肯定知道了。
恐嚇張胖子的時候我很開心,但我完全沒想過後果。
現在我必須要有充足的時間來想出對策,我不能被他們留下。
黑珍珠是白爺的妹妹。
哪怕他們不尊敬,我想他們也不敢動!
黑珍珠攙著我就往外走,用一種不容置否的語氣對獅子道:「他已經有些人事不省了,剛才跟鍾老闆賭的時候都是在強撐著,需要休息……不管怎麼說,他今晚幫了我!你們有什麼事兒,可以明天再找他,我管不著!」
獅子幾人沒有再阻攔。
此時黑珍珠扶著我已經來到了山洞口。
我聽到獅子在後面罵了一句:「賤貨一個……」
黑珍珠身軀一抖,停下腳步。
可她沒有回頭,更沒有說話。
我眯著眼,看著山洞外,獅子帶來的這幫人,一個個都是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著黑珍珠。
他們絲毫沒有把白爺妹妹這個身份放在眼裡。
獅子道:「珍珠小姐別誤會,我在罵阿堯這個賤貨……真他媽的是賤貨,做事不好好做,只想著床上那點破事兒!屁本事沒有,床上功夫倒是厲害……珍珠小姐,你說我罵得對不對?是不是賤貨?」
這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
我有些聽不下去了。
可我能深刻地感覺到。
黑珍珠在緊緊握著我的手,把我的手往下壓。
她在忍著。
我靠在她的肩頭,看不清她的神情。
可我能感受到她身體急劇上升的溫度。
「走吧阿堯,我讓人給你弄杯醒酒湯!」
黑珍珠扶著我。
在甬道里一大幫混子的注視下,朝著甬道深處走去。
我聽到後面還有幾個混子在小聲議論。
「嘖嘖嘖,這小子可真走運,張少搞了那麼久都沒搞到手的女人,他居然能有這個運氣!」
「你懂個屁啊……你想睡她?可以啊,你得有錢,放心,只要你有錢,她自己都會找上你的……」
「小聲點,不要命了……」
黑珍珠肯定是聽到了。
因為我是真頭暈,但我能聽得很清楚。
可她絲毫沒有停下腳步。
甬道深處是無盡的黑暗。
我根本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可黑珍珠仿佛對這裡的黑暗已經很熟悉了。
她不需要燈,似乎都能找到路。
我繼續暈暈乎乎的。
很快,感覺到黑珍珠在推門。
鼻尖瞬間竄上來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香水濃而不膩,很高級,跟黑珍珠一樣。
這山洞裡亮著燈。
如果不是知道現在身處五龍山賭場,我還以為自己是來到了什麼主題酒店。
我看到房間靠左手邊的位置有一張很大的吊床。
床頭閃爍著紫色的燈光。
右手邊是用玻璃隔板的衛生間。
中間是一張很大的梳妝檯,旁邊還有兩個超大號的衣櫃。
我想那衣櫃裡一定有各種各樣的款式,都是黑珍珠精挑細選每天要換的衣服。
這一刻真是有種做夢的感覺。
就在幾個小時前,我才跟這個女人初次見面。
她給我一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感覺。
可幾個小時之後,居然是她親自扶著我來到了她的房間。
黑珍珠明顯有些吃力了。
來到房間的時候,她的呼吸聲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扶著我來到了床邊,她把我一推。
可我挽著她的手,挽得死死的。
黑珍珠的身體也是隨之倒入我的懷裡。
吊床很有彈性,在彈了幾下之後,床體都開始輕輕擺動了起來。
這是一個不算明亮但非常精緻的小房間。
我想任何一個男人來到了這裡都無法抵擋黑珍珠的誘惑。
我睜開眼,眼前就是黑珍珠那張絕世容顏。
黑珍珠也低著頭,正在看我。
不過她還是面無表情。
「你想要什麼?你現在可以老實回答我了,你不用裝的……」
黑珍珠的半個身子都壓在我的大腿上,她語氣有些慵懶地問我。
我吐了口濁氣,搖頭:「沒有……我裝什麼?」
黑珍珠也跟著搖頭。
她騰出一隻手,去輕輕褪下了黑色長裙的一隻肩帶。
玉藕般的香肩似乎在空氣中散發著曖昧的氣息。
「我不想欠任何人的……」
黑珍珠這話一說完,我抽出一隻手。
我把黑珍珠的肩帶,再次給她提了上去。
黑珍珠愣了一下,她直勾勾地望著我,眼神中似乎有些疑惑。
我嘆了口氣:「別人怎麼說你罵你,我管不著,你可能也管不著,但我不希望你成為他們口中那樣的女人……我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男人!」
黑珍珠再次怔住。
這一次的眼神,她仿佛跟我相識很久。
那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她吞了口唾沫,別開了目光。
雙手一直穿過我的腋下,撐在床上,身體輕微抖動。
又過了一會兒,她整個人乾脆放鬆,趴在我的胸口:「你就是個小逗比,小屁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