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好幾次，季連城都想把事情真相告訴白西月。
可一來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再一個，他是真的不想提那個女人。
當時，他殺了宋秋宇的心都有了。
時至今日，真真切切確認了白西月對自己的感情，他才敢淡然面對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季連城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說了。
說完以後，白西月半天都沒有反應。
季連城心裡終究是有些忐忑，又開口道：「我從來沒有察覺她對我有別樣的心思，如果早知道，我不可能會讓她留在我身邊。」
正是因為他眼裡心裡只有一個白西月，甚至從來沒有把宋秋宇當女人看待，這才給了宋秋宇可乘之機。
在他眼裡，宋秋宇只是一個工作機器，僅此而已。
他看到白西月眼圈紅了，忍不住有些擔憂：「月月，老婆，你別生氣，都是我太笨了，真的，對不起，如果我當初……」
「不是你的錯。」白西月抬手捂住他的嘴：「所以，當初，你不是故意不管我的？我的生日，你也有記得，也給我買了禮物？」
「我怎麼會不管你。」季連城無奈嘆口氣：「月月，你一直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白西月猛地抱住他。
季連城也抱住她，大手放在她後背，來回安撫。
白西月不想哭的，可眼淚根本不聽她的。
哪怕如今她和季連城已經情投意合，可過去發生的一切，於她而言，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她也一直以為，也許那時候季連城並沒有那麼愛她。
至少沒有現在這麼愛她。
那時候，他以工作為重，經常忽略她的感受和存在。
如今來看，他的確把更多的重心放在了工作上，可他從來不曾忽略她。
兩人心底都對那份感情存在質疑，卻又都小心翼翼不敢上前一步。
再加上第三者從中破壞，本就如履薄冰的感情，很容易就走到絕路。
「你答應離婚，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
「傻瓜。」有些話，放在以前，季連城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但他現在早就明白了，愛她，真的要讓她知道：「我那時候以為你愛的另有其人，和我在一起，只會加深你的痛苦。即便心裡再不願意，我也不想看你為難，所以才同意和你離婚。」
「你才是傻瓜。」白西月抬眼，淚眼朦朧地看他；「當初為什麼不強勢一點，霸道一點，哪怕是強留呢，也把我留在你身邊。」
「可以嗎？」
季連城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天知道，當初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沒做成這樣的事情。
他要是想，自然是可以。
以他的勢力，別說強留一個人，就算是……
什麼事做不成呢？
只是，他不敢罷了。
喜歡是放肆，而愛，是克制。
「為什麼不可以呢……」白西月哭唧唧地道：「季連城，你就是個大傻瓜，為什麼不讓我看到你有多麼喜歡我？你知道我那三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嗎？我天天都在心裡罵你，恨你，好多次開車到你公司樓下，但是都沒看到過你……」
季連城聽得一顆心都要揪起來。
白西月還在說：「幸好沒看到，如果看到了，我怕我自己會控制不住想衝進你的懷裡，那就太丟人了……」
季連城捧著她的臉，吻去她的淚，心疼到只會叫她的名字；「月月，月月……」
這一刻，他不知道說什麼，可心底卻有個無比強烈的想法。
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他吻下來，白西月也勾著了他的脖子。
月光灑在窗外，看不到一室春光。
季連城現在知道女人是水做的了，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那麼多淚，看得季連城更想狠狠地欺負她。
兩人折騰的有點久，白西月又哭得實在慘。
早上，白西月還沒醒，季連城看著她腫著的眼皮，給她請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