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柳上班之前,一直在臥室門口探頭探腦:「怎麼還感冒了呢?你記得讓她吃藥啊,多喝水,實在不行就去醫院查個血常規。閱讀」
季連城一再保證:「爸,她沒事,就是有點累,感冒只是讓您跟醫院的說辭。」
「真沒有感冒?沒騙我吧?」
季連城哭笑不得:「真沒有。」
「我回科里說一聲,她肯定是工作太累了。」江折柳皺著眉:「之前是我疏忽了,月月之前做了手術,工作強度太大,哪裡受得了。」
季連城摸摸鼻子,有些心虛。
他一句話不敢說,只能江折柳說什麼,他就聽著。
畢竟想起昨晚,他也覺得自己實在不是個東西。
折騰起白西月的強度,只怕比上班,有過之,無不及。
江折柳一臉鄭重加擔憂地去上班了。
王瑞珍熬了粥,季連城接過來:「謝謝媽。」
「讓她喝點,別餓著肚子睡,她胃本來就不好。」
季連城進了房間,才發現白西月醒了。
她趴在床上,一條腿曲著,下面壓著被子。
他把粥放下走過去,把另一邊的被子給她蓋上:「不冷嗎?」
說完他就笑了笑:「老婆,我給你請假了。」
白西月不想動,連話都不想說,聞言抬了抬眼皮:「啊?」
季連城摸摸她的眼睛:「眼睛都要腫成核桃了。」
白西月自己摸了摸,她說呢,眼睛緊巴巴的,不舒服:「都怪你……」
「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把粥喝了再睡。」
白西月動作姿勢都沒變:「不想喝……」
季連城把人翻過來,往上抱了抱:「你只管張嘴就好。」
喝了小半碗粥,白西月才有精力回憶昨晚那場情事。
男人好像被關在籠子裡餓了半個月的野獸,簡直不堪回首。
白西月砸吧砸吧嘴,不知道是品嘗粥的美味,還是回憶昨晚那場饕餮盛宴。
季連城滿心都是愧疚:「腰疼嗎?」
之前白西月生理期,他近一個周沒碰她,再加上昨晚情緒有點失控,情急之下有些沒輕沒重。
白西月把碗推開,又往下躺著:「還想睡。」
中午時候,白西月還賴在床上,季連城捏著手機走到床邊:「莫斯言午飯時候給我發消息,說花生在學校和人打架,他老婆去幼兒園把人接回去了。」
白西月一聽:「花生和人打架?」
那孩子比成年人都沉穩,感覺是天塌下來眼睛也不會眨的那種人。
會跟人打架?
季連城有點頭疼,道:「因為木木。」
白西月休息得差不多了,騰地坐起來:「因為木木?」
她驚訝過後,立即問:「木木沒事吧?不行,我得給老師打電話……」
雖說整天嫌棄自己閨女,但真有事了,一個當媽的,第一反應還是會關心孩子。
季連城攔住她:「木木沒事,就是花生和貝貝打起來了。」
「我剛猜著可能就是貝貝,還真是啊。」
季連城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人家那孩子不叫貝貝,叫北北。東南西北的北。」
「管他叫什麼呢!」自從這個貝貝還是北北的開始叫木木老婆,白西月就對他沒什麼好印象:「那我給花生媽媽打個電話問問。」
莫斯言也沒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季連城也擔心木木,點頭道:「好。」
白西月直起身子,撥了花生媽媽的號碼。
那邊很快接了,花生媽媽溫婉的聲音響起來:「月月,我猜到你要打電話給我。」
「我剛剛聽說。怎麼回事,花生沒事吧?」
「沒事。」花生媽媽看著額頭上頂著一張卡通創可貼的兒子,嘆了一口氣:「他額頭上破了點皮。」
「對方孩子呢?也沒事吧?」
「他把人推倒了,那孩子腦袋正好磕在後腦,我們帶著去醫院做了檢查,也沒事,就是鼓了好大一個包。」
鼓了好大一個包,同是為人母的,白西月忍不住就有點心疼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因木木而起……
她心虛地開口:「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