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護士姓孫,看見江如影忙道:「江醫生。閱讀江主任晚上還有個口服藥,其他沒有了。」
江如影道:「口服藥吃的什麼?」
孫護士看了看醫囑,回他:「奧美拉唑。江主任胃酸比較嚴重,所以晚上再加服一次抑酸劑。」
她又問:「那明天的藥呢?」
孫護士索性把醫囑單給她:「江醫生你自己看,我去核對。」
江如影道了聲謝,拿過來看了看。
過了一會兒,她就離開了。
她回了辦公室,喬鶴正等在裡面,忙問:「怎麼樣?」
江如影點頭:「我心裡有數。」
喬鶴緊張得一直在流汗:「萬一……萬一失手了呢?或者,會不會被人查出來?」
江如影不耐煩道:「你別一次一次問了好不好?沒事都被你問出事來了。」
「我這不是擔心嗎?」喬鶴忙放軟語氣:「你辦事我放心的,我就是擔心你。」
江如影手機響了一下,她看了,然後滿臉震驚地看喬鶴:「白西月她親媽,到底是什麼人?」
喬鶴說:「我哪兒知道。我就知道她叫阿青,長得……好看,也是個醫生。」
「我讓一個朋友幫忙打聽了。你知道……今天打你那個人,是誰嗎?」江如影艱難地開口。
喬鶴說:「我想起來了,他好像說是白西月的舅舅。」
「他叫郁屏風。」江如影把手機拿給她看:「全世界知名的軍火大佬。據說郁家之前就一直是做軍火生意的,現在當家的,就是郁屏風。」
喬鶴奇怪道:「還真有人賣軍火嗎?這東西不是犯法嗎?」
「人家這是合法生意,不知道和多少國家有合作呢。你怎麼……你怎麼惹到他了?」
喬鶴給自己辯解道:「誰想惹他了?我是運氣不好,正好遇到他。」
「我朋友說,此人脾性陰晴不定,殺人不眨眼。」
喬鶴哆嗦一下:「殺人……殺人是犯法的。」
她說完才反應過來,她和江如影剛剛還商量著要殺了江折柳。
她說這句話,好像特別諷刺。
江如影也聽出來了,嗤了一聲才道:「總之,你儘量躲著他。這幾天,你別來醫院了,這邊的事,我來安排就行。」
「那,周明家那倆兒子……要不就算了,反正江折柳一死,白西月就沒有什麼威脅了。」
「不。」江如影目光里都是嫉恨:「憑什麼好東西都是她的?季連城,江折柳,現在,連她舅舅都是軍火大佬!」
喬鶴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只覺得她那張臉扭曲到自己都快不認識了:「你也別太生氣了,只要江折柳死了,他的那些財產,足夠我們娘倆舒舒服服過一輩子。到時候你想建醫院,媽都支持你。」
江如影咬牙:「我到底哪裡比她差?明明我接觸的,也都是青年才俊!我怎麼就碰不到季連城那樣的人?」
說到這裡,喬鶴問她:「安如海回你消息了嗎?」
安如海就是那個紅三代。
江如影更是咬牙切齒:「沒。」
喬鶴說:「他們那種家庭,最注重門當戶對。如果,你爸不在了,你要嫁進去的可能性很小——你要是跟你爸一樣,醫術高超,那還有可能。可……」
「別說了!」江如影氣得拍桌子:「你就差明著夸白西月醫術高超了。你這意思,是不是換成她,安如海就敲鑼打鼓娶她回家了?」
「你急什麼啊,我也沒那個意思啊。」喬鶴嘆口氣:「算了,我也不跟你說了。我怕再遇見那個瘋子,這幾天,我還是在旁邊找個酒店呆著吧。如果他們不攔著我們見你爸,你給我打電話,我就過來。」
江如影煩躁地嗯了一聲。
今天,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天。
當晚,白西月的病房外,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周明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