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震驚地看著他:「你怎麼誰的醋都吃?」
吃木木的醋,吃梁承的醋,吃傅堯的醋,吃郁屏風的醋,如今又吃江折柳的醋。
你是專業吃醋的?
季連城看著她,滿目都是深情:「月月,你肯定想不到,我有多想……把你關起來,讓你屬於我一個人。」
白西月笑道:「是不是要去一個沒人的島上,咱倆也過過魯濱遜的日子?」
季連城點頭:「我覺得可行。不如辦了婚禮以後,我們找個小島,去度蜜月吧?」
「那要多久才能上班啊?」
「你是鐵人嗎?還是工作狂?滿腦子除了工作,就不能想想我?」季連城說著,轉過臉去:「我生氣了。」
白西月連忙去拉他。
季連城哼了一聲,沒動。
白西月只好起身,湊過去親他:「彆氣啦彆氣啦,我就是問問,度蜜月,總不能真的度一個月吧?」
季連城哪裡捨得和她生氣,就是裝裝樣子。
他很快轉過身來,認真給她科普:「蜜月蜜月,自然是以月為單位的。要是一天就回來,那叫蜜日;七天呢,叫蜜周;一個月的才配叫蜜月。」
「哦,這樣嗎?」白西月捏他的臉:「季總什麼時候都能自己造詞了?你這個蜜月配置可是夠高的,一般人哪度得起。」
「那至少得十幾天吧?咱倆出去玩一趟——說起來,咱倆都沒過過二人世界。你就當可憐可憐我?」
白西月想了想,道:「我的身體剛恢復,能出去玩這麼多天嗎?出去玩也挺累的,上次去海南,我回來就累得不行。」
「咱們找個小島,什麼都不干,就在島上窩著。放心,怎麼會累到你,我不捨得。」
什麼都不干,就在島上窩著。
窩著……
什麼都不干?
誰信?
這蜜月還沒去,白西月就開始覺得腰疼了。
季連城不依不饒,最後,纏得白西月沒辦法了,只好道:「等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再說吧。還有舅舅,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
季連城道:「不用擔心他。全世界,還不是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白西月忍不住感慨:「舅舅好厲害啊。」
季連城覺得,要是郁屏風在現場,聽到這句話,只怕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他們當然不知道,此時的郁屏風別說翹尾巴了,若是他有尾巴,恐怕都要可憐巴巴地耷拉下來了。
木木不理他。
本來四個大人——季洛安夫婦、王瑞珍還有阿松,暗處還有保鏢跟著,他們帶著木木和郁少琛,去了植物園游湖。
郁屏風到的時候,木木剛穿上橙黃色的救生衣。
小傢伙胖嘟嘟的,穿上救生衣也是可可愛愛。
郁屏風心裡痒痒,想捏她的臉,還想抱抱她。
他剛蹲下,想和木木打個招呼。
結果,木木小臉皺成一團,捏著鼻子看他:「壞蛋叔叔你離我遠一點啦!」
郁屏風非常受傷:「木木,我不是壞蛋叔叔,我是舅姥爺。」
「舅姥爺臭臭噠,我不喜歡舅姥爺!」她說完轉身撲到王瑞珍懷裡:「姥姥!舅姥爺臭臭噠!」
木木說話不是很清楚,郁屏風聽了好幾遍,才明白木木說他臭。
臭?
開什麼玩笑,他身上的香水都是大師單獨給他調製的,全世界就這麼一份好嗎?
見他又氣又委屈,王瑞珍好心提醒他:「你是不是抽菸了?木木不喜歡煙味。」
郁屏風這才恍然。
他試探地把拿煙的那根手指放到木木鼻子下面。
果然,木木小臉皺得更厲害:「臭噠!好臭!」
郁屏風:……
難不成抱個孫女,還要先戒個煙?
這叫什麼事?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王瑞珍和阿松面對面坐著,一人懷裡抱著一個小傢伙。
另外一艘孤零零的小船上,郁屏風一個人坐在上面,看著木木的方向,滿臉鬱悶。
此時,下午四點,正是腫瘤外小夜班接班的時間。
江如影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進了治療室,問正在核對藥品的護士:「我爸今晚還有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