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857 洗手間也熱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在洗手間門外來回徘徊著的竇一凡心緒不寧，不知道舟寧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再一次感覺到人脈的重要性，更是感覺到現在這種事事親力親為的日子過得特別的窩火。施德征的手機沒有接聽，竇一凡又不知道該向誰打聽舟寧正在發生的事情。徐一鳴倒是跟在施德征的身邊，可是徐一鳴跟竇一凡並不同路。因為竇一凡取代了他的位置，徐一鳴對竇一凡可謂是恨之入骨。現在，施德征派遣竇一凡出差，徐一鳴剛好有個機會回到施德征的身邊，還不好好表現爭取擠掉竇一凡的話，就不是一個在體制內打滾摸牌了那麼多年的老妖精了。可是不給徐一鳴打電話，竇一凡又沒有辦法聯繫到施德征。這還真是一個兩難的決定。
思索再三，竇一凡決定還是給徐一鳴打個電話，打聽一下施德征的下落。如果竇一凡不打這個電話，那是竇一凡的失誤。如果徐一鳴接了電話而不向施德征匯報的話，那麼就是徐一鳴的錯。這一點常識，竇一凡還是明白的。說干就干，竇一凡掏出手機撥打了徐一鳴的手機。悅耳的鈴聲一遍一遍地響著，可是就是沒有人接聽。撥打到第三次的時候，竇一凡放棄了。如果徐一鳴沒有察覺到竇一凡給他打電話，那又是誰的責任呢？這個問題似乎並不是那麼好回答。不過，竇一凡卻知道了徐一鳴今天或者說暫時不會接聽他的電話的。
聯繫不上施德征的竇一凡走進洗手間解決了一番三急問題。就在他要走出來的時候聽到門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還有輕聲的交談聲，竇一凡一下子停住了腳步，調頭往最裡面的那個單獨廁門走了過去。
推門進來的是兩個男人，而且還應該就是從外面進來的兩個男人，絕對不是浩瀚公司的內部員工，這一點竇一凡還是比較確定的。只有外面進來的人員才可能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裡上廁所，其它的員工都有自己的辦公室。當然，大白天的要是男洗手間裡面進來兩個女人的話，竇一凡都不知道該尖叫還是苦笑了。不打算此時出去應付極有可能是舟寧同事的竇一凡乾脆將自己關在廁所的單間裡面。仔細聆聽了一下，竇一凡發現進來如廁的正是馮秀峰和他的跟班秘書劉德知兩人。
「馮市，那邊今天開常委會了，聽說有些人員變動。不知道……」劉德知的聲音首先響起，似乎是在向馮秀峰打聽什麼消息似的。
「嗯，微調而已。」馮秀峰的聲音有些不置可否。
「聽說市委那邊那個女人還在繼續請病假，不過鄭大秘已經提出要她回來，官復原職。」劉德知似乎知道的東西並不少，起碼比站在廁所單間裡面的竇一凡多得多了。
「她？基本上是作廢了，就算郭銘記現在罩著她，也前途未卜了。」馮秀峰走進隔壁的一個廁所單間，很快隔壁就響起了水流聲。一邊把著自己小弟兄對著尿兜灑水的馮秀峰還一邊對著身後的劉德知調侃著別人的前程。
「對了，馮市，我聽說那個女人的離婚是假的，好像是說在廖振峰被紀委帶走之後才辦理的離婚手續。」劉德知似乎是無所不知的，並且在跟馮秀峰匯報的過程中又爆出一個類似於炸彈之類的東西出來。
「啊？還有這事？你聽誰說的？不會是你自己瞎猜的吧？」隔壁的水流聲已經停止了，馮秀峰似乎正在抖動著他的小鳥兒。不過一邊抖動著他的灑水器的同時，馮秀峰忍不住還是回頭追問道。
「怎麼可能呢？馮市，難道我的為人您還不清楚嗎？我的一個在民政局的朋友說的，好像是說他很碰巧地看到了杜潔琪和廖振峰兩人的離婚證號是後來才補登上去的。對了，他還查了那天的經辦人，好像並不沒有辦理過這個離婚手續。所以，也就是那麼一說而已。說不定也不是真的，可能人家辦理的時候手續比較特殊一點而已。您說是吧，也有這個可能吧？」劉德知淡寫輕描地稍微提及了一下，語氣也不是那麼地肯定。不過，就算他的語氣再怎麼不肯定，竇一凡也聽得出來這個傢伙應該是確定了這件事情了。
「這麼好玩？呵呵，看來咱們舟寧的能人多得是啊！」馮秀峰走到洗手盆那邊擰開水龍頭一邊洗手一邊感嘆。
「是啊！像咱們這一行人，不就是那個小竇到樓上去了嗎？對了，馮市，您說那個小竇到底跟人家浩瀚公司什麼關係啊？怎麼那個什麼董事長就非得召見他一個人呢？難道……」劉德知的問題似乎跟他所知道的東西成正比一樣，知道得越多，問題就越多。而且在劉德知的這些問題當中，竇一凡能夠聽出來啟發性的問題還占了比較大的比例。
「哼！難道什麼？難道你以為人家真的跟什麼董事長親戚嗎？你以為啊？要是我有這麼個親戚在億州開這麼大的公司，我早就撂攤子不幹了。還干那個什麼破秘書幹嗎？」馮秀峰的火氣一下子被劉德知的問題給啟發出來了。他對著面前潔淨的鏡子左右看了看，發現脖子那一塊紅斑還沒有完全消散。馮秀峰決定今晚一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那個竟然敢在他的脖子上留痕跡的女人一番，想到這裡，他衝著鏡子莫名其妙地就咧嘴笑了。從最後一個廁所單間門縫裡往外探了探腦袋的竇一凡突然發現馮秀峰的笑容十分的猥瑣，似乎是帶有某種色迷迷的成分在裡面。他不由得一陣惡寒，趕緊縮回了腦袋。
「那也是，不過人家可不是一個小小的秘書，人家是帶著市府辦副主任的級別過來的。按道理應該是算副秘書長的，那可是副處級。不過，就是不知道給不給算就是了。唉，就算不給，人家的位置還是擺在那邊的啊！」劉德知附和了一下，話題一轉就到了級別上來了。話題一轉，劉德知的酸意就開始往外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