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花回到自己媽媽身邊,一臉的恍恍惚惚懷疑人生。
她沒聽錯吧。
安瀲同學和阮老師不是姐弟嗎?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男女朋友了。
可安瀲卻說:「不是姐弟。」
少年碧眸綺麗:「你看我們哪裡長得像。」
安瀲是美麗到鋒利的混血顏,精緻到極致,寂歌卻是昳麗瑰艷的洋娃娃長相,除了同樣擁有驚人的美貌外,他們確實沒一點相像。
班花哽住了。
寂歌看著安瀲應付完班花,好笑。
「你說錯了。」
女孩眸光狡黠:「我們說好等你高考完的,所以現在還不算男女朋友。」
安瀲慢條斯理:「姐姐是吃干抹淨打算不認帳嗎?」
寂歌嗆住:「你別亂說,我什麼時候對你吃干抹淨了。」
「都睡一張床上了,姐姐還不想認帳?」指腹擦過她淺粉的唇,少年語氣透出幾分孩子氣的天真:「需要我帶姐姐重溫一下嗎?」
寂歌:「……不需要。」
少年輕笑了下,沒再逗她。
十點鐘,煙火大會準時開始。
璨金流麗的煙火在夜幕上生長蜿蜒,似一棵小樹,枝葉繁盛,墜下星星般燦爛奪目的光。
寂歌被煙火吸引,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夜空。
女孩在著迷般的欣賞煙火,而安瀲將她護住,低頭看她。
懷中的姑娘小小一隻,輕而易舉就可以抱個滿懷。
心上的那一塊地方被填的滿滿當當。
少年低語,聲音淹沒在煙火綻放的聲響中。
「姐姐,以後我們每年都一起來看煙火吧。」
「什麼?」寂歌沒聽清楚,耳邊的髮絲被風吹的亂飛,痒痒地拂過臉頰,女孩皺了皺眉,伸手去壓。
安瀲替她攏回長發,微笑:「沒什麼。」
少年嗓音清朗。
「姐姐,今晚我們要不要一起睡。」
寂歌一陣猛烈的咳嗽。
一起睡是不可能的,但當安瀲把寂歌送回阮家時,阮母熱情的招呼他,說是現在太晚了,不如就在阮家休息一晚上。
安瀲頂著阮父虎視眈眈的死亡眼神,客氣的說麻煩伯母了。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阮父的反對意見完全沒用。
阮家平時只住了阮家父母兩個人,最多再加上個偶爾回來的寂歌,因此空下來不少房間,阮母給安瀲挑了間乾淨整潔的客房,被褥都是現成的,直接就能用。
寂歌洗完澡,換好睡衣剛剛上床,少年就掐著點發來了信息。
安:「姐姐,開門。」
寂歌依言照做,促狹道:「現在這麼晚了,你不怕偷偷摸摸進我房間被發現,然後被我爸給趕出去。」
安瀲關上房門,清淡道:「姐姐捨得嗎?」
「捨得什麼?」寂歌虛心求教。
少年唔了聲,尾音軟綿綿的:「捨得我這麼冷的天被趕出去。」
寂歌揚了揚音調:「我有什麼捨不得的。」
女孩膝蓋一彎,被少年抱進了懷裡。
安瀲沒換衣服,只是脫掉了外面的風衣,剩下裡面一件單薄的襯衣。寂歌出神地想這人是不是不怕冷,女孩臉頰貼在襯衣上,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聆聽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