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啞著嗓音,尾音消失在一個無意義的音節上。
「姐姐還真狠心啊。」
寂歌快活揚眉,小魔女自覺占到上風,得意地想說什麼,但很快,唇就被堵住了。
開關被按下,房間光線驟然消失,陷入一片昏沉的暗色中。
光暗變換得太過急促,當視覺被剝離時,其他感官便格外突出。
寂歌急促喘息。
「你也太猖狂了吧,」女孩憤憤不平地控訴:「在我家也這麼放肆,要是我爸媽看到了……」
門忽然被敲響。
聲音一下子沒了。
寂歌屏住呼吸,完全不敢說話。
「阮阮,睡了嗎?」
是阮母的聲音。
怕阮母發現不對勁,女孩憤怒地在少年唇上咬了一口,力道毫不留情,隨後,她若無其事地回答:「媽,怎麼了?」
女孩的嗓音里有著恰到好處的惺忪與茫然。
她的演技實在是渾然天成,安瀲以手代眼,摸索到女孩的唇,指尖惡劣的逗了逗。
都什麼時候了還玩。
寂歌瞪他一眼,繼續和阮母交談。
小瘋子不為所動,指腹下壓,陷進一處柔軟里。
女孩的嗓音微不可查的顫了顫,堅強的挺住。
「媽,我知道了。」
阮母嘆氣:「不是媽多想,實在是你和安家那孩子交往的有些突然。」
她絮叨:「安瀲成年不久,性子未定,我怕他容易變心,到時候會傷到你。」
這個她倒是不擔心,但是嘴上,寂歌還是附和著阮母:「媽,你別多想。」
渣女發言:「我和他只是玩玩。」
小惡魔無辜微笑:「他要是變心的話,我就找十幾個男朋友,氣死他。」
安瀲動作倏然一頓,眸光凌厲。
寂歌毫不害怕地與他瞪視,誰叫他剛才膽大包天,阮母還沒離開就逗弄自己。
她口嗨兩句怎麼了。
就算是當著安瀲的面,她也敢說。
阮母:「……倒也不必。」她天真可愛的女兒怎麼會這麼渣,是不是遺傳到了阮父的基因。
因為這個,阮母被迫提早結束了談話,回房質問阮父去了。
房間復又安靜了下來。
少年修長的手指撫上女孩的臉頰。
「你干什……」
女孩的話語被盡數吞沒。
視野昏暗,風雨俱烈。
嬌艷燦麗的玫瑰被可憐的蹂躪著。
寂歌字詞破碎不成句,並不服輸。
「你先開始的,我憑什麼就不能說。」
她振振有詞:「我把我媽給嚇跑了,減少了你被發現的風險,還不好嗎?」
寂歌成功說服了自己。
「哦,」少年說話慢吞吞的:「姐姐真的是這麼想?」
寂歌肯定點頭。
「權宜之計,你在生什麼氣?」
「不行呢,」少年笑聲清越,尖尖的犬牙不厭倦的反覆碾磨著唇肉,緋紅的唇色穠麗明艷,小瘋子喃喃道:「我超級生氣的。」
少年眸光瀲灩,溫軟低喃。
「姐姐補償我。」
寂歌:「……滾蛋。」
最後,安瀲還是被寂歌給趕出了房門。
因為是在阮家,所以兩人並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不過少年也占盡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