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種馬文里的天下第一美人十

  雲月璽剛踏進內殿,便聽到內殿響起一片壓低的嗚咽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空氣中的溫度也驟然變冷,雲月璽凝眸,注意到地板上居然結出了一層白色的浮霜。在火靈秘境、太陽神殿內,什麼東西能讓地板凝霜?

  難道冰夷珠已然被拿?

  雲月璽放緩呼吸,她使用龜息之術,身形仍然未變,卻似乎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讓人極難發覺。

  她現在不能貿然再進殿內,看來,至寶果然是至寶,修真界臥虎藏龍,總有識貨的人,她想的只她一人搶冰夷珠和至寶的想法看來已經落空。

  雲月璽得和別人爭,她美麗的眸中未曾露出一絲懼意,反而像是被激起了鬥志,冷靜地窺測殿內發生的一切。

  內殿裡東歪西倒地躺了一群修士,全都臉色蒼白,如同靈力枯竭一般,另一邊,十數名修士一臉懼意地捂著傷口,如同見了鬼似的看向一處——

  那裡是一個蒙著眼睛的年輕男子,他身著一襲溫潤的藍衫,面如冠玉,但臉上的表情實在算不上好,眾多修士似乎都在看他臉色,但是,他身上的修為極低,和凡人沒什麼區別。

  這男子雖有眼疾,卻如能視物一般,手中握有一顆透明的、散發出寒意的珠子,此珠光華內斂,色澤極佳,內里似乎藏了冰雪寒魄,如能號令天下寒霜。

  雲月璽認得,那是冰夷珠。

  她心心念念的寶物冰夷珠被那男子隨意地拿在手上,不過稍息,男子似乎是厭了,他放開手,冰夷珠骨碌碌地滾落在地板,所到之處,皆凝出霜花。

  「無用。」雲月璽聽到他輕嗤。

  ……雲月璽壓制住自己想把冰夷珠撿起來的心,若是她不知道還有更好的寶物也就罷了,知道有更好的寶物,她一定要拼上一拼。

  雲月璽不再去看地上的冰夷珠,能成大事者,絕不能被蠅頭小利迷了眼睛。她不只要冰夷珠,還要更好的寶物!

  千萬不能撿了別人不要的冰夷珠就跑!

  「……少俠,寶物您、您也得到了,能不能放我們離開?我、我們願意把身上所有寶物交給您。」一個修士求饒道。

  他們這些人都是一夥的,見搶奪火靈的人太多,自己沒什麼勝算,便生了歪心思,想要劫掠過往修士的寶物,殺人奪寶,哪知碰上了這個蒙著眼的男人,他修為極低,卻似乎精通天下功法,幾下便指點被劫掠的人殺了他們幾個弟兄,之後反客為主,說知道秘境內有另一處秘寶。

  這男人毫無修為,而且天生了一副萬般皆在掌握的氣度,被劫掠的人也信了他,來和他看看。

  之後,便是噩夢一般的回憶。

  流匪頭子總算知道這年輕男人尋寶為什麼要帶著他們了,這男人靈力不高,但是,卻極聰明,一些機關他看一眼便知道如何解,最可怕的是,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有人殉坑!

  他們途經幾個人殉坑,本要避過去,但是立即便天色大變,風雨冰雹齊齊降落,如同天罰一般,他們怎麼也過不去。

  這年輕男人只道:「既然是數萬年前的神殿,人殉自是無可避免,我看看,坑內骸骨的骨齡都不大,也未修成靈骨,要金丹修士做殉。」

  之後,那些被劫掠的修士便將流匪中的一個人推了進去……果然,一會兒便天朗氣清、風平浪靜。

  路上碰見好些人殉坑,全被這男人以此法度過去。

  流匪頭子不禁想著,這男人是故意的!他故意被他們劫掠,也是故意去救那些人,目的便是為了用他們的命來換取得到寶物的機會,所謂黑吃黑不過如此。

  他們也不是沒想過反抗,但是,這男人極了解神殿內的陷阱,他甚至能主動觸發機關攻擊人,藉以控制這些流匪。此人手段狠辣,就連之前那些受他恩惠的修士眼中也不禁染上了懼意。

  「少俠,那顆寶珠身上的冰霜之氣特別純正,您也許靈力不高,感受不到,但那真的是好寶貝,少俠,求您了,您放我們走吧,我們之後必定改邪歸正,絕不害人。」

  蒙眼的年輕男子並沒理會那些哀告,只語調冰冷道:「能被火靈秘境壓制的寶物,算什麼寶物。」

  他嘴角冷冷一翹,勾勒出一個譏誚的弧度,步子從冰夷珠身旁跨過去,竟是當真沒把冰夷珠放在眼裡。

  雲月璽觀察他想做什麼,就見這男人走到內殿牆壁旁,他眼上蒙著一個藍色的布條,似乎是真看不到,但是在用微弱的靈力探查牆壁上的畫。

  神識雖能視物,但是這地方這麼危險,沒有修士會把神識放出來。

  雲月璽看這年輕男子緩慢地看壁畫,不知為何心裡生出一個想法:身殘志堅……

  她思及自己思路跑偏,趕緊拽回來,也看這些壁畫。雲月璽沒放出靈力打擾這年輕男子,免得自己被發現,她眼中有無相劍,自是日夜以練眼竅,因而目力極好,能快速將壁畫瀏覽無遺。

  這壁畫非常長,繪滿整個牆壁,壁畫上是兩個人首蛇身的男女,他們一起修煉、打坐,此時山河中一片荒蕪,漸漸地,人首蛇身的女子造出了人,人的旁邊對應著太陽、土地、樹木……它們似乎學會了呼風喚雨。

  雲月璽立即猜測這個壁畫記載的是伏羲和女媧的故事,伏羲女媧既是兄妹,也是夫妻,之後女媧造人,人旁邊的太陽、土地、樹木……對應著火、土、木靈根,意思是人類學會了修煉。

  神殿裡的壁畫基本都是歌功頌德或者記載重要的事情,這個壁畫看起來並沒留什麼謎底。

  雲月璽垂眸,以年輕男子之智都只找到了冰夷珠,而沒找到另外的寶物,難道線索真的沒在殿內,而在火靈秘境外?

  火靈秘境……

  雲月璽忽而便想到壁畫有哪裡不對勁,壁畫記載的故事並沒留下任何線索,但是,壁畫本身就是線索!這裡是火靈秘境、太陽神殿,為何神殿裡要記載伏羲和女媧的故事?

  雲月璽想到一段典故:伏羲為木,神農為火,以火承木,故為炎帝。

  意思也就是說伏羲的力量屬木,與火不同,太陽神殿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記載伏羲和女媧,那麼只剩一種可能,這裡看似只有一座神殿,其實有兩座,火的力量興起,更迭替代了原本屬於伏羲和女媧的神殿,太陽神殿佇立在平原之上,因此,神殿的道路底才掩埋了這麼多的白骨。

  也只有這一種解釋,才能解釋得通為什麼冰夷珠會在火靈秘境內,為什麼另外一個凌駕於冰夷珠之上的寶物沒能徹底影響火靈秘境,火靈秘境中,火的力量仍然占據主導地位。

  因為太陽神殿壓制了它的力量。

  差不多想清楚事情原委後,雲月璽更想得到這秘寶,但是,要知道怎麼得到秘寶前,首先要知道這秘寶大致是什麼。

  雲月璽再度掃過壁畫,壁畫中有兩位傳說中的大神,伏羲與女媧,寶物究竟是伏羲留下的,還是女媧留下的?畢竟,伏羲和女媧的屬性本源完全不同。

  如果說女媧留下的是冰夷珠,那麼另一枚寶物應該是伏羲留下的,屬木?

  應該不是,雲月璽猜測,以火承木,而且火克木,木屬性的寶物怎麼能撐過太陽神殿的壓制?而且,冰夷珠就那麼點能量,雲月璽在殿外時,絲毫沒感受到冰夷珠的冷意,一顆冰夷珠不足以影響火靈秘境至此。

  另外一個寶物應該還是女媧的。

  雲月璽忽然覺得有點複雜,女媧怎麼會傳承類似冰夷珠的寶物,女媧摶土造人,能進伏羲女媧神殿的屬於女媧的寶物,不該是冰夷珠等水系寶物。

  一定還有什麼是她漏掉的,雲月璽想再去看壁畫,看看有沒有自己遺漏的東西,畢竟,壁畫雖大,也不一定記載得了所有傳說,某些事件壁畫一定會簡寫,說不得重要的線索就隱藏其中。

  雲月璽仔細觀察壁畫,沒放過一絲可疑之處,壁畫太多太繁雜,卻在她腦海里形成一條清晰的線。

  她的確漏了一點,在伏羲和女媧的傳說中,女媧還有一點為人稱道的功績是補天。

  傳說中,大雨連下許久,天之涯坍塌、洪水傾瀉,女媧鑄五彩石而補天……這些傳說修真界其實並不重視,畢竟,此時已經不是洪荒時代,但是沒想到,這些傳說今日在神殿重現。

  女媧補天,與那場洪水浩劫對抗,她如果是在那時得到的類似冰夷珠的寶物非常說得通。那麼,怎麼才能得到那個寶物?

  雲月璽想到一句話:雨霽,祭女媧。而這恰好是神殿,祭祀所用!

  所有的點幾乎都連起來,指向一處,但是火靈秘境內哪裡有雨,殿內哪裡有雨?

  壁畫上有雨。

  雲月璽做完全部推論,她抬頭一看,那年輕男子也看完了整幅壁畫,似乎要舉步前往壁畫中雨水連天之處,他臉上還有絲猶疑,似乎在復盤自己的推斷。

  這年輕男子眼盲,探索壁畫的時間是要比雲月璽用時更多的,但是,他推出結論似乎不比雲月璽慢多少。

  大敵當前,事態緊急,雲月璽必定要先一步成為「祭祀人」。

  她不再隱藏,足尖一點,手中生滿無相火蓮,直朝壁畫而去。那年輕男子雖靈力低、眼盲,卻十分敏銳,他見雲月璽直取壁畫便知她發現了什麼東西。

  雲月璽不怕他發現,他修為太低,阻止不了她。

  沒想到,這年輕男子步子一移,手中彈射出幾枚普通石子,正正封在雲月璽周身的幾個大穴處以及死門之上,修真者對於氣都敏銳,尤其是雲月璽,她倏然發現生死之氣被阻礙,下意識停下來。

  那年輕男子則趁此機會想觸碰壁畫——

  雪色劍光如劃破整間內殿,劍光如雪,只是最普通的一劍,連金蓮都沒有,卻立即讓年輕男子感受到威脅,他不得已終止動作,以奇異的步伐避過此劍。

  他的步伐暗合八卦,所以才能避開雲月璽的劍光。

  神殿內其餘修士都不知二人打什麼,只趁此溜走,雲月璽和那年輕男人的臉色卻一起暗了下去。

  「又是你。」

  「原來是你。」

  兩人同時開口,雲月璽目光灼灼,那年輕男人也一副臉色不虞的模樣,薄唇微抿,竟然生出幾分莫名屈辱的意味。

  這男人身上帶了股莫名其妙的傲氣,高傲且受辱,關鍵雲月璽又沒辱他。

  雲月璽美目中盛著疑惑的光,手執長劍:「月大人,多日不見,你居然換了張臉,連腿也治好了?」

  她是根據這男人那如鬼魅般的步伐認出他的,這男人認出她,應該是因為劍氣。

  這男人冷冷道:「不用你管。」

  他還是那副運籌帷幄的樣子,說話也把嗓音壓低。

  雲月璽瞭然,看樣子,他對那天自己差點殺了他耿耿於懷,這個梁子約莫結死了。

  雲月璽桃花眼微挑:「今日重逢,想必是冤家路窄,月大人,如今形勢我比你強,看樣子,這機緣你只能罷手。」

  她倒還想掙扎一下,不想和月祭司這樣的人對上,道:「除此以外,殿內的其餘寶物,任大人挑選。」

  這年輕男子道:「哦?不知你準備拿什麼寶物打發我?」

  「冰夷珠嗎?」他眼上繫著布條,目光精準地「望」向地上的冰夷珠。

  冰夷珠雲月璽不可能讓,她要拿回去救昆吾宗宗主。

  年輕男子聽她拒絕,更是冷臉:「一顆破落珠子你都不舍,看樣子是要隨便拿些雜物打發月某。」

  雲月璽訕訕,這年輕男子話糙理不糙。

  她嘆氣:「罷了,各憑本事。」

  形勢堆到這兒了,她註定要和月祭司這樣的人為敵,畢竟,雲月璽絕不可能讓出寶物。

  兩人當即交起手來,這年輕男子雖靈力低,但是精通八卦和機關,他畢竟比雲月璽來得久,藉助機關的力量,居然也和雲月璽鬥了個旗鼓相當。

  「噗嗤」一聲,一道冰錐刺向雲月璽的胳膊,劃出一道極長的傷口,鮮血一滴滴湧出來,與此同時,雲月璽的劍已經刺向那年輕男子的咽喉。

  剎那間,年輕男子的身形再度慢慢變得透明起來,他居然如法炮製,又要當著雲月璽的面消失!

  雲月璽說不清心裡什麼感覺,結了個死仇,不能殺了他,也不能化干戈為玉帛,死仇還隨時隨地消失。

  她心裡溢滿憋屈。

  那年輕男子同樣臉色不好,蒙著眼道:「今日之辱,月某謹記。」

  他功虧一簣,失了至寶,而且接二連三都栽在同一女子手上。

  雲月璽幾次想對付這人都不成,今日還受了傷,心情不佳,牙尖嘴利:「不怪你棋差一著,只怪我……欺負殘疾人。」

  月祭司上次見面不良於行,坐在輪椅上,這次見面直接瞎了眼,確實是各種意義上的殘疾人。

  他極心高氣傲,被雲月璽這般說,露出不堪受辱的表情,喉結一動:「等之後你便知,你是如何勝之不武。」

  說完,月祭司的身影徹底消失。

  一處輝煌的宮殿,殿內綴滿夜明珠,錯落地擺放著,無需燭火便將室內映照得燈火通明,月影斑駁,焦尾琴擺放在屏風外,大床內睡著一個容顏絕世的男子,他倏然睜開眼,他的眼本上挑勾人,如今眸中卻若汪著寒潭。

  月昭起身,長髮及腰,風華絕代,他生得艷,幸而上挑的鳳眼不只顯得魅,更顯得智慧銳利。如今那雙眼裡如盛著寒冰。

  月昭打開窗子,窗外的月光照進來,粼粼月光落在他的頭髮上。

  月昭極高傲,如今卻這般受辱,他可不是隨隨便便消失,每消失一次,便是損失了一個化身。

  他的化身可不是普通化身,每個都可修煉,而且能同時具備意識行動,因太過逆天,所以會有各種各樣的缺陷,比如腿疾、眼疾,如今化身已折二,只差最後一個化身回歸。

  月昭未嘗敗績,如今低語,語氣森寒:「本君,殘疾人?」

  屋內的焦尾琴似乎低低嗚咽,不敢與主人爭鋒。

  火靈秘境內。

  雲月璽果然得到了比冰夷珠更強的寶物,那是一團冰藍色的光,純粹的冰息散發出來,雲月璽的手指觸碰到此光,繼而閉上眼,慢慢煉化它。

  她得到了媧皇傳承,加之又是包容力最強的無相靈根中的無相火靈根,如今吸收起這團冰霜之眼時便非常快,毫不費力。

  冷冷的冰霜力量沁入雲月璽的經脈、元嬰……

  她本是無相火靈根,本來冰火不容,但因為強大的無相屬性,那些冰霜力量沁入時,反而非常舒服。雲月璽暗金色的元嬰再度發生變化,暗金色中夾雜著冰藍色。

  她再隨手生出一團火蓮,暗金色的火蓮也發生變化,變成了通體白色,只在蓮蕊部和蓮瓣尖兒攜這純粹的冰藍,曾經妖冶的金蓮忽而變得聖潔起來,看起來根本不像暴烈的火,雲月璽卻知道,手中這朵看似無害的火蓮,溫度至少是曾經的千倍。

  她閉眼,蓮隨心轉,剎那間,那聖潔的藍白蓮花撕開偽裝,一朵奪目耀眼的金蓮再度出現,比起藍白形態,這金蓮更為暴虐。

  如今她的火不再是無相火蓮,而是無相冰焰,她並未進階,堪堪在元嬰中期,但是那冰霜完全改變了她的體質,讓她以元嬰境界便能越級挑戰出竅修士。

  雲月璽斂眸,去尋宋成璧。

  哪怕是無相冰焰,也沒能驅散情蠱,那是因為情蠱遇弱則弱、遇強則強。但是,沒關係,只要宋成璧死了,她可以慢慢驅散情蠱。

  她飛到火靈所在的地宮門口,卻見地宮門口只躺了幾個奄奄一息的修士,有幾個還是昆吾宗弟子。

  雲月璽微微皺眉,給他們餵了丹藥:「怎麼回事?」

  一名昆吾宗弟子服下丹藥臉色好轉,強撐著對雲月璽道:「地宮底下,跑出了凶獸,把取水的弟子都給趕下去了,我們沒被趕下去,是因為我們……我們當時都快不行了,那凶獸通人智一般,似乎是覺得我們沒用。」

  雲月璽把剩下的丹藥塞在他手裡:「帶著還活著的修士離開火靈秘境養傷。」

  她站起身,將長劍抽出,欲要進入地宮。

  「雲師姐,下面很危險,你……你不和我們回去嗎?」那修士吐了幾口血,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道,「如果你是為了宋真君,他修為高,不會有事的,而且,師姐……宋真君不值得你如此。」

  他周圍有那麼多紅顏知己,師姐堂堂天驕,與別人共侍一夫難道不委屈?

  雲月璽聞言一愣,繼而心中浮現原身殘留的酸楚,所有人都為她不平,可她,被情蠱控制著,如豬油蒙眼,巴巴地為別人送命、如飛蛾撲火,最後落得活不活死不死的下場。

  雲月璽垂眸:「我不是為了他,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們先回去。」

  說完,她義無反顧投身進入地宮。

  無論多難,她都一定要親手殺了宋成璧,只有見到他死,她心底的石頭才能放下來。

  雲月璽緋衣如火,進入地宮下面。

  裡面果然一片悶熱,雲月璽不時能看見凶獸追逐著修士奔逃,這麼高的溫度,雲月璽有冰霜之眼,倒也如常。

  她滿地宮尋找宋成璧。

  雲月璽不知尋了多久,便見到宋成璧一劍結果一隻凶獸,他旁邊是已經嚇癱了的綠芽,骨心兒不見蹤影,骨心兒不能動,興許早死在凶獸蹄下。

  雲月璽向他走過去。

  宋成璧見到她,雙眼一亮,帶著綠芽過來,道:「月璽,你幫我好好照看綠芽,我去前面奪寶。」

  綠芽早被嚇怕了,聞言抱住宋成璧的手臂:「真君,你別離開我!我不要她保護!」

  她被嚇得一副小女兒情狀,宋成璧也輕聲哄道:「沒事,月璽一定會照看好你。」

  他抬頭,囑咐雲月璽道:「月璽,保護她,就是保護我,你知道嗎,這個時候你別耍小脾氣。」

  他理所應當地吩咐雲月璽,卻見雲月璽絕色的臉龐上一片冷漠,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宋成璧微微皺眉,正要說話,雲月璽卻當著他的面,一抬手,長劍便「刺啦」一聲從綠芽身體裡穿過去。

  她殺人前招呼都不打,動作平常地就像在和宋成璧打招呼。

  宋成璧萬萬沒想到她如此,等他反應過來時,綠芽已經軟趴趴地倒下。

  雲月璽面色如霜地擦拭長劍,宋成璧俊美的臉上浮現驚詫,怒道:「你怎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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