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種馬文里的天下第一美人九

  太陽宮明說是宮殿,但這裡視野遼闊,大地廣袤,天空泛著深藍色,介於夜色和白晝之間,就像是天晴時的傍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微風拂過,將綠樹上的樹葉味、青草味全部送過來,芳香撲鼻,令人神定。在這個原野上,有些粗獷的大石佇立,有的大石連接成壁,分布得錯落有致,大石上還刻有古樸的花紋,有的石璧早已斷裂,殘骸滾落在地,已經布滿青苔。

  昆吾宗的弟子們這時候也已經上來,他們背後還跟著骨心兒的護衛、醫女綠芽以及周身不能動的骨心兒。

  宋成璧吩咐道:「我們進去。」

  昆吾宗弟子們愕然看著面前的石柱、石壁和牌匾,被它的壯觀所吸引,所有人心底都生出一個念頭:這片原野,都屬於石壁的勢力範疇,但是石壁又屬於什麼勢力?

  宋成璧修為高深,不去想這麼多:「既來之,則安之,修習本是危險同機遇並存,我們出發。」

  雲月璽倒是為昆吾宗弟子解釋:「你們仔細看石頭上的花紋,雖然筆畫簡單,但也大致看得出是鳥和一個圓,我們腳下踩的是太陽,那個圓極有可能是太陽,鳥便是金烏,我們進入的很有可能是太陽神殿、或者太陽皇宮。」

  石頭上那麼古樸的花紋,說明當時的人、或者說修士並沒什麼能力,生產力極低,而極低生產力的社會花費大量人力、財力所構建的建築,要麼服務於神權,要麼服務於皇權。

  雲月璽傾向於前者。

  昆吾宗弟子道:「是了,《火祖典籍》曾說太陽生火靈,我們火靈根的力量來源於太陽,火靈定然是藏身在這裡。」

  雲月璽頜首,她見宋成璧從一個石壁間隙直接走進去,倒也不攔,正要無所謂地走進去,便見到之前那個射日的修士從遠處走過來,他手裡拿著弓箭,遠遠望去,也是一個極精壯的漢子。

  射日修士見到雲月璽,眼睛一亮,朝她走過來,倒是一臉赤誠,不見半點被美色迷惑之心。

  雲月璽和宋成璧說去去就回,宋成璧微微皺眉,見周圍全是弟子,倒沒多說,頜首應允。

  雲月璽走過去,仰頭看著射日修士,從儲物玉戒里拿出之前用的鑰匙給他:「還你的東西。」

  近距離看,這大塊頭分明長了雙極美的鳳眼,眼尾銳利,是精明的弧度,但是他個性憨直,將那雙眼睛的氣質給破壞了乾乾淨淨。

  射日修士臉一紅,擺擺手:「我不是來要東西的,我是來給你說謝謝,剛才你讓我第二個上光柱,謝謝。」

  可那本來就是你的權益啊,雲月璽默然。

  她不容分說地把鑰匙交給射日修士:「這是你的機緣,你拿好,可別再給別人,說不定之後用得上。」

  「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它有用。」射日修士似乎還要拒絕,見雲月璽一臉嚴肅後,才紅著臉把鑰匙接過去。

  這多不好意思,羞死人了,送出去的禮物還得收回來。

  他躊躇一會兒,又低著頭道:「……這位仙子,秘境中極是危險,在下不才,空有一把好力氣,我願意保護仙子。」

  雲月璽目光灼灼地看著射日修士,不知道他為什麼表現得這麼彆扭。

  下一刻,她就知道原由了。

  這射日修士難堪地垂頭,又抬起頭來直視雲月璽:「……我雖然喜歡仙子,但絕不會因為我願為仙子出力,就非要仙子回報,請仙子不要因此而拒絕我。」

  他好擔心雲月璽因為他目的不純而拒絕他。

  關鍵是他不說出來,雲月璽也不知道他動機不純……

  雲月璽才和這射日修士見一面,也不過幫了一下他,沒想到就收到一張喜歡卡。想來也是,射日修士不善言辭,他在漫天火流星之中,被雲月璽所救,當時射日修士的眼中便翻湧著比火流星還熾熱的光芒,更別說之後雲月璽替他出言解圍,還那般幫助他。

  雲月璽猝然被表白,她陷入沉默,這……

  射日修士方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他臉色非常難看,從齒縫裡憋出幾個字:「抱歉……在下太過唐突。」

  雲月璽輕咳一聲,目前太陽神殿危機四伏,前有未知凶獸,後有宋成璧,她實在沒什麼心情談論其他的事情。

  雲月璽道:「我目前已有心上人。」

  她沒有,只是說來讓射日修士死心,射日修士腦子不好,雲月璽怕不說清楚,他衝動地去找宋成璧對壘,繼而被出竅巔峰的宋成璧暴揍一頓。

  射日修士這麼一聽,眼裡的苦澀都要溢出來,他搓搓眼睛,似乎還想說話,雲月璽便道:「寶物不等人,你自去尋寶吧。」

  她晦澀提醒道:「你如今狀況不大好,還是從正門口進去,沿途沒那麼些石壁,道路會平坦些。」

  射日修士垂頭:「仙子說的,我都聽。」

  他讓雲月璽保重,悵然離開,像一隻蔫搭搭的灰狼,爪子踩在地上,輕飄飄。

  雲月璽也轉身離開,內心一片平靜,呼吸里如攜著風和火,既然是神殿,自是規矩極多,從正門進入規規矩矩,從其餘的斷壁殘垣處進去,指不定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

  雲月璽特意趁人不備以靈力深入地下探查過,這麼多年的變化,除了正門那條路底下屍骨極少外,其餘的路地下,堆滿了白骨。

  不敬神者,死。

  雲月璽偏要宋成璧去走那條路。

  她重新歸隊,宋成璧似乎目有不悅:「月璽,你們說了什麼?」

  雲月璽聽他這質問的語氣,道:「還鑰匙。」

  宋成璧皺眉,他到底秉持著宗師氣度,不願在眾人面前發火:「你要記得,你是我的女人。」

  雲月璽險些想把他的頭給擰下來,這狗男人,他是給了她什麼逆天機緣,還是給了她什麼愛?什麼都沒有,只知道從她手裡摳機緣,給人下情蠱,還要張嘴制約人。

  她出去和別人談話,就要被提醒:你是我的女人?

  雲月璽存在的意義是身為修士而存在、為自己而活,而不是某某宗師的漂亮女人。

  雲月璽懶得捧宋成璧,道:「你也要記得你的身份,宋真君,你周邊的女人什麼時候清理乾淨?你每天和別的女人說話,有沒有注意自己的身份?」

  她眸中冷光斜睨宋成璧,宋成璧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失語。

  一旁的昆吾宗弟子睨了眼宋成璧的臉色,忍俊不禁,捂住臉讓自己不笑,宋真君確實不注意身份,身邊的女人比蒼蠅還多,按照宋真君的說法,他就是那等水性楊花的娘子,噗哈哈哈,太搞笑。

  宋成璧只以為雲月璽是吃飛醋,他道:「你又多想。」

  說完,便立即不放在心上。宋成璧並不是很在意女人的話,反正她們都愛他。

  緊接著,他看向不敢做聲的綠芽,給雲月璽道:「綠芽和骨心兒皆沒什麼修為,她們是我邀請來的,月璽,我想讓她們在我身邊,我好保護她們。如今你已有元嬰修為,可照應隊尾。」

  昆吾宗弟子們不禁朝他惻然,上一刻還說別人多想,這一刻立即便把女人都調到他身邊去了。

  宋真君這朝三暮四的本事和他的修為一樣強。

  雲月璽站著沒動,宋成璧喟然一聲:「月璽,她們我都認識,你……」

  來了來了,昆吾宗弟子們心想,所有女人,宋真君都認識,都動不得。

  雲月璽立即走去隊尾,她安撫好心裡的怨氣,曾經,宋成璧不只一次這樣對過原身,他拿情蠱控制了原身,又讓原身保護他的紅顏知己,因為那些知己有的修為並不高深。

  雲月璽把怨氣撫平,她當然要去隊尾,才好讓宋成璧一人獨擋危險。

  雲月璽立即去了隊尾,果不其然,他們沒從神殿正門進去,被視為入侵者,大地震顫,自土裡鑽出無數渾身燃著火焰的巨人、舉著長劍朝它們砍過來。

  宋成璧猝然出劍,精準地刺向它們的咽喉,原本,這些巨人都應該立即受雷暴靈力的攻擊而死去,可是它們又黏合起來,火焰再燃。

  宋成璧習慣了洞虛期的靈力,此下居然沒能徹底殺死火焰巨人。

  他再度提劍,從火焰巨人中間穿涌而過,昆吾宗的弟子們為了歷練,也上去劈砍。

  但是,大頭還是在宋成璧那裡,他牢記雲月璽透露給他的秘辛,開始斬殺這些火焰巨人。宋成璧的修為實在是高,而且戰鬥經驗非常豐富,這些火焰巨人頂多只能拖住他一會。

  打鬥中途,宋成璧除了照看綠芽和骨心兒,也關注著雲月璽,他看到雲月璽極少出劍,冷著臉極為冷艷,更為欣慰。

  月璽果然將機緣給了他。

  她知道多殺火系凶獸能得到凌駕於火靈之上寶物的好感,故意不殺,便是不與自己爭鋒。

  這一路,宋成璧殺了不少火焰巨人或者巨馬、巨鳥、巨魚,虧空了好些靈力,如果是以前,宋成璧絕對不會在這些小嘍羅上浪費這麼大的精力,但是,他被雲月璽告知了錯誤的信息。

  宋成璧毫不懷疑被情蠱控制的雲月璽。

  他察覺到自身的靈力被壓到一個值,不得不停手,如果再打下去,他靈力虧空,在太陽神殿會很危險。

  宋成璧此時已帶著昆吾宗弟子們走入一個地宮之中休息,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一道陰寒的長鞭憑空甩過來,要甩到正休息的綠芽臉上去,宋成璧正閉目休息,忽然睜眼,握住此鞭往後一擲:「誰?!」

  他冷喝。

  一個頭戴黑冠的男子滿面憤怒地出現,立即不要命地再朝綠芽甩一鞭子過去,他有元嬰頂峰修為,宋成璧如今靈力雖乏,卻還能和他纏鬥。

  宋成璧冷聲:「閣下見面就是殺招,總要有個理由。」

  綠芽捂著嘴,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她連毒都沒來得及掏出來,綠芽仔細辨認這男子,忽然驚問:「你是王鶴?」

  王鶴一臉戾氣:「還認識我呢?狗賊,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今日,我便要你血債血償。」

  「你明知我母親的病藥石無醫,為何還要讓我父親服下你的斷腸散,你拿我父親試藥,我父親生生被你折磨七天才死,臨死,他問你我的母親多久才好,你才充滿鄙夷地告訴他,我母親那樣的病根本沒救!」

  王鶴的鞭子一道快過一道,幾乎要發泄出心裡的恨。

  「我一夕之間,沒了父親沒了母親,成了一個無根散修,我做夢都是殺了你!」可惜之前請這個惡毒醫女治病的人實在太多,王鶴不好下手,也不知道她的行蹤。

  綠芽確實做過那些事情,見這王鶴質問,昆吾宗的人都覺得倒進了胃口,本看不下去他和宋真君對壘想要幫忙,現下也坐了回去。

  他們就知道這醫女不是好人,哪有人一上來就投毒的?

  昆吾宗弟子都不插手這檔子事兒,有些脾氣差些的,要不是因為宋成璧,他們能出手幫忙殺了綠芽。

  醫術好就能為所欲為?醫術好就能拿別人的命開玩笑?

  綠芽滿臉蒼白,見宋成璧給自己撐腰,又道:「我早說了不死不醫,你父親來找我,我以為他知道我的規矩,我手裡正缺個試藥的人,他自願去死,又不是我強迫的,何況,你母親本就要死,我提前毒死她,還減輕她不少痛苦。」

  「什、什麼?」王鶴聞言,差點靈力紊亂,吐出一口血。

  父親和母親是同一天死的,按照這醫女的說法,母親本來不到死的時辰,是這醫女見父親死了,試藥的父親死了,她便懶得虛與委蛇,直接毒殺了母親!

  王鶴噴出一口血,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他父親是多希望母親痊癒,一腔哀求之心去求這醫女,醫女便是利用這等心,讓她父親送了命。

  王鶴不要命地想殺綠芽,可惜宋成璧在一旁,制住他,正要一劍結果王鶴——

  雲月璽的長劍同宋成璧的長劍相擊,宋成璧道:「月璽?」

  雲月璽道:「他說得有錯嗎?你為什麼殺他?」

  宋成璧冠冕堂皇道:「綠芽是我朋友,他說得無錯,但總歸受仇恨所制,蒙了本心,該殺。」

  雲月璽心中冷笑,宋成璧可真是正道,被仇恨所制約的人該殺?

  那替他們播下仇恨種子的人就該逍遙法外,反而來怪罪受害者道心不堅?

  雲月璽心知,和宋成璧說不通這等道理,她只冷冷道:「你救你的朋友我不管,但是,你和他無怨無仇,殺他你會多纏因果,你不能殺他。」

  「月璽……」宋成璧沒想到這層,原本他還不滿雲月璽當著眾人的面忤逆他,如今只覺雲月璽深愛他才提醒他。

  可是雲月璽只是不想讓無辜者喪命罷了。

  宋成璧收了劍,如今也只負責救綠芽,不負責殺人,綠芽見王鶴想走,害怕王鶴之後報復她,道:「你們攔住他——」

  「啪——」一聲,雲月璽身形若殘影,揚手打了綠芽一巴掌,她打完,連衣服都沒動,足以見動作之快,綠芽的臉卻登時腫了起來,嘴裡滿是血沫。

  「你……你幹什麼?」綠芽怒極,捂著臉質問雲月璽。

  宋成璧也看向雲月璽。

  雲月璽手上燃起暗金色的無相靈火,冷對綠芽:「你讓誰去攔別人?此處都是我昆吾宗的人,你吩咐他們去攔人,不是將你那因果扣在別人身上,我打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說完,她再度以火焰擊向綠芽,綠芽被生生擊飛出去,嘔出一口血來。

  「我平生最厭惡用毒害人的女人,因為宋真君,我不殺你,但你礙我眼一次,我便教導你一次。」

  綠芽滿眼淒楚看著宋成璧,似乎想他替自己找回公道。

  但是,宋成璧想著雲月璽對自己的關懷,便把話咽回去,只淡淡道:「綠芽只是無心之失,月璽,打了一次便夠了,不能再打。」

  雲月璽桃花眼微挑:「一個敢拿別人當藥人毒死的人,我可不敢信只是無心之失。」

  不過,她也沒繼續出手。

  一行人默默無話,昆吾宗乃正道名門,隊伍中出現綠芽這樣的惡人,大家心情都非常低落,恨不能除魔衛道。

  可惜,以往最是嫉惡如仇的宋真君卻因為對方是貌美女子,便一味護短。

  接下來的日子,宋成璧一直在斬殺火焰凶獸,他每次定好要休息整頓時,卻都有修士出現,要麼是和用毒害人的綠芽有仇,要殺綠芽,要麼是和用毒蛇殺人的骨心兒有仇,要千刀萬剮骨心兒。

  他們之中,居然有幾個出竅期,而且以各式各樣的偷襲手段來殺人,宋成璧一路尋寶,還得注意著大後方自己的紅顏知己不被害,和各路修士鬥狠。

  如果宋成璧還是高高在上的洞虛期也就罷了,洞虛期修士可以力平山海,斬殺低階修士如翻掌之易。

  但他如今修為壓制到出竅期,出竅期的修士多得多,他經過這麼些時間的車輪戰,幾乎力有不逮,可惜,綠芽和骨心兒的仇人可不會管他疲憊不疲憊,他們只要殺骨心兒和綠芽。

  這便是雲月璽的第一步計劃。

  她刻意透露出綠芽和骨心兒和昆吾宗的人在一起的消息,還著重說了綠芽修為不高,骨心兒渾身不能動,而昆吾宗和她們關係並不好……

  這麼些優勢條件加持,那些深恨骨心兒和綠芽的人都會忍不住心動,哪怕在知道有宋成璧的情況下——

  車輪戰,硬生生把宋成璧往死里消耗。

  美人鄉,英雄冢便是如此。

  雲月璽觀察宋成璧,宋成璧如今手臂帶傷,身上也有多處傷痕,然而,他還有出竅期的實力。

  得再將他的實力往底下壓一壓。

  有醫女綠芽在,下毒是不可能的。雲月璽陷入沉思,太陽神殿沒有黑夜也沒有白天,溫度不冷不熱,草木也格外茂盛。

  雲月璽心有所感,她以為進了太陽神殿,冰夷珠一定不在這裡,可是,如果說火靈秘境的存在是依託於火靈,火靈輻射開整個秘境,那麼冰夷珠應該在哪裡才能同樣輻射到整個秘境?

  在天上!

  而且,火靈秘境其他地方的草木都非常萎靡,只有太陽神殿草木茂盛!冰夷珠就在附近!

  不,一定不只冰夷珠。

  火靈秘境有更厲害的寶物,而宋成璧知道那不是冰夷珠,那麼,就說明冰夷珠一旁也有更好的寶物,才能影響火靈秘境,不被太搶風頭。

  如果能夠拿到冰夷珠用來救治昆吾宗宗主,再將另外的寶物據為己有……雲月璽就相當於有了堪比能對抗火靈秘境的實力。

  削弱宋成璧已經只能做到這份兒上,宋成璧如今雖是強弩之末,但也有出竅期,雲月璽只能想法提升自己。

  她再度拔出幾根花草,通過根須判斷冰夷珠的方向,在東邊。

  必須得找個機會離開宋成璧,自己獨自去尋找冰夷珠。

  雲月璽思索著用什麼理由,不等她仔細思索,便有了一個現成的機會。

  如今已有走得快的隊伍到了太陽神殿內殿,獲得了火靈的消息,他們紛紛派出人往回走。雲月璽攔住他們,問他們去幹什麼,他們見是之前幫忙的雲月璽,也願意回答,反正都是大家都會知道的消息。

  「太陽神殿內殿地宮非常熱,裡面別有洞天,但是極不容易存活,必須要靠水才能活下去。而且,不管儲存了多少水,都會在一天內蒸發乾淨,因此,必須每天都有人去送新鮮的水。」

  雲月璽立即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首先,太陽神殿內殿太隱秘,沒受到冰夷珠的影響,所以裡面非常熱。

  其次,所有隊伍必須分成兩份,一些人在裡面奪寶奪取機緣,另外的人在外取水。

  在外取水的人相當於放棄了機緣。

  「對於多人隊伍來說,能否一人去取水,別人全部去找機緣?」雲月璽問道。

  「那不行,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每個人都最多只能取兩份水。」

  這是逼著人取捨了,雲月璽直覺這個規則另有深意,但是,她現在毫無頭緒。

  宋成璧這時心中一動,看向雲月璽:「月璽。」

  他若君子端方,在雲月璽耳邊低語:「看來,我們間只有你去取水。我在裡面得的機緣,必定分你一半。」

  他就那麼輕而易舉地定下讓雲月璽放棄機緣,仗著雲月璽被情蠱控制著愛他。

  宋成璧不放心別人取水,昆吾宗弟子雖忠心,但是太少機變,還是雲月璽好。這些日子宋成璧已發現雲月璽素有機變,並且,對他一往情深,足以做他的後方。

  雲月璽面色一變,似乎是不信:「你真會分我機緣?」

  宋成璧道:「自然。」

  「若是你只得了一個機緣?」雲月璽繼續道。

  宋成璧失笑:「我若提升,難道還會不給你找好東西?」

  雲月璽這便不說話,似乎是被他說服,事實上,讓一個朝三暮四、屢次搶自己東西的種馬男送東西給自己,哪有自己提升好?

  不過,雲月璽並未和宋成璧爭。

  眾人爭奪火靈之寶,她獨尋冰夷珠。

  等得了寶物,她再將宋成璧殺死……火靈秘境的機會太難得了,洞虛期真君最弱的時候就是此。

  雲月璽斂眸:「那好,我幫你。」

  宋成璧更是深情款款,以為雲月璽是最愛他的人。

  雲月璽安心待在外面取水,其餘昆吾宗弟子也組好隊伍,綠芽和骨心兒倒是沒去太陽神殿內殿拖後腿,雲月璽現在沒時間殺她們,趁著取水偷偷離開往東。

  她要快些,搶在火靈徹底覺醒的時候,否則宋成璧的尋寶鼴鼠一定會帶著宋成璧找到寶物,屆時,她又打不過宋成璧了。

  雲月璽靠著自己的推論,很快找到了冰夷珠所在的另一個內殿,但不是地宮,雲月璽本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搶奪冰夷珠,等她走進去時,卻聽到其餘人的嘈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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