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種馬文里的天下第一美人三

  無相鏈沒入雲月璽的眼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對著等高的菱花鏡,鏡里現出一個眼波盈盈的美人,眼瞳黑如點墨,若盛著鴉羽,只消輕輕望別人一眼,便似用羽毛輕撩旁人的心湖。

  雲月璽心念微動,她知道無相鏈會變成什麼了。

  漸漸地,她眼中泛起一抹暗紅,僅僅一瞬,暗紅消散,她的目中如跳動著火蓮,左手執著另一把劍身雪白,中間卻有一線赤紅的長劍。

  這劍僅僅是虛影,無相之劍,最是使人沒有防備。

  劍修只有一柄劍,但是現在,雲月璽相當於有兩柄劍,宋成璧打落她一柄劍,卻不會知道她還有一柄,在生死決戰時,這點誤差足夠要人命。

  雲月璽握了會兒無相劍,便覺得眼睛有些疼,這是她剛得到法寶的緣故。她將無相鏈藏在眼睛裡,使人難以發覺,但是眼竅本就脆弱,雲月璽緩了好一會兒才好。

  這時候,丫鬟來稟告雲月璽,說是會客廳里已經鬧起來了。

  雲月璽自是需要出席,她是昆吾宗宗主之女,這樣的場合若是不去,才顯得心虛。何況……雲月璽唇角一勾,宋成璧的紅顏知己們總會對宋成璧說一些自己哪裡哪裡傷到了,要宋成璧如何如何才能好,對雲月璽來說,那就是她們白白把弱點遞到她面前。

  雲月璽前往會客廳。

  之前還劍拔弩張的會客廳如今氣氛已經悄然一變,天音宗聖女神色威嚴、卻止不住地覷宋成璧:「宋真君,本宗兩名女子都死在你們的地盤,宋真君說不知情,我倒信,但是,貴宗難道不擔個保護不力的罪?」

  其餘長老們聞言便一皺眉,他們昆吾宗又不是專給天音宗保護弟子的,她們弟子死在昆吾宗山腳下,便讓昆吾宗擔罪?

  宋成璧也不糊塗:「聖女既說罪,想要我昆吾宗來賠罪?」

  天音宗聖女生得嬌美動人,冷著臉時十分有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她道:「是。」

  宋成璧臉色一變,眼見著談判要崩。

  天音宗聖女又悠悠地說了下一句話:「宋真君既然暫代昆吾宗宗主之職,那這賠罪之責就由宋真君代勞如何?宋真君想必不會推辭,這賠罪也不要別的什麼,只需要宋真君之後答應我一個要求即可。」

  天音宗聖女是個冷艷的美人,宋成璧聽她只要一個要求,似乎可生出許多交集之意,便大手一揮:「本君卻之不恭。」

  一旁的長老們見他如此好說話,紛紛心有不滿,又不敢表露,垂眸的垂眸,喝茶的喝茶。

  宋成璧代替賠罪,本質不還是昆吾宗矮了一截?

  恰在此時,雲月璽來了,外面已經淅淅瀝瀝下起小雨,她執了柄紅梅傘,傘柄都如紅玉般晶瑩剔透,被她細嫩的手一握,恰似白雪紅梅,勝卻人間無數。

  進了會客廳,雲月璽收了傘,令丫鬟拿走。

  她的容貌氣質使得她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只要出現都是眾人目光匯聚之地,見眾人望過來,雲月璽冷冷道:「你要答應她要求,是你的事情,和我們昆吾宗可無關。」

  她漫不經心瞥了眼宋成璧,宋成璧握杯的手一緊,一時之間忘卻了旁邊的天音宗聖女。

  雲月璽嘲諷道:「我昆吾宗上等仙峰共三十六座,中等仙峰三百餘,靈脈共兩條,綿延千里,福澤萬名,千里之境都是我昆吾宗的勢力範圍,難不成這千里內任何一宗的弟子死於非命,都要找我昆吾宗索賠?」

  「我父親在時,從未開過這個先例。」她說完也不忘了尋找支持,看向其餘長老,「幾位叔伯可記得有類似的先河?」

  那些長老們雖境界不如宋成璧,但為昆吾宗效力多年。他們的榮譽、地位大都來自於昆吾宗,何況,有好幾名還是昆吾宗宗主的師弟。

  他們自是不願看見昆吾宗受辱,紛紛道:「的確沒這先河。」

  「是,宋真君也不必委屈自己,我昆吾宗難道還怕了別人?」

  一眾長老都支持雲月璽,宋成璧還未發言,天音宗的聖女先忍不住。

  她在宗門內時容貌第一修為第一,養成了冰清玉潔眼高於頂的性子,如今見到雲月璽的臉自是不爽,何況,她可沒忘記雲月璽打傘進來時宋真君的臉色。

  天音宗聖女當即清楚,這女子就是昆吾宗宗主之女,也是傳說中宋成璧真君傾慕的女子,她的目中立刻閃過敵意。

  雲月璽自是沒錯過這熟悉的敵意,她怠懶得很,連眼神都不想給天音宗聖女。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凡是宋成璧身邊的女人,都會針對原身,原身因為宋成璧數不清的紅顏知己,受過不知道多少氣、多少傷,那些紅顏知己們都想要原身死,使盡力氣對付原身,原身多次身陷囹圄,險些死於非命,最後宋成璧卻從不會追究那些貌美女人的錯。

  這等屈辱,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再愛宋成璧,可原身偏偏被情蠱控制。

  現在,雲月璽初見天音宗聖女,這聖女喜歡宋成璧,便要對無辜的雲月璽喊打喊殺了。

  天音宗聖女冷道:「看來你就是雲月璽,聽聞你和二位柳師妹素有嫌隙,二位師妹來昆吾宗又是為了借幽魂花,是否你懷恨在心,追下宗門殺了她們二人?!」

  天音宗聖女冷喝,那股子氣勢就像當場要把雲月璽捉拿問罪。

  隨著她的喝聲,一道透明的勁氣朝攜著森森的冰寒之氣朝雲月璽面上拍去,這道勁氣來勢洶洶,若是撞到雲月璽臉上,哪怕不死那張臉也被毀了。

  雲月璽好整以暇地看向那道勁氣,的確很強,元嬰修為,但是,實在是太慢。

  雲月璽吸收月華,月華能讓妖修提升五感,自然也包括雲月璽的,她身受吸收月華時如同重練筋骨般的痛楚,當然也享受了相應的好處。

  現下,天音宗聖女要傷雲月璽,雲月璽察覺到有兩撥人在異動——

  宋成璧為人自負,還極「憐香惜玉」,不可能看著雲月璽在他面前被傷,他一捲袖子,左袖擊出同天音宗聖女的勁氣相撞,另一隻手欲要去攬雲月璽,沉了臉:「誰敢傷本君的女人?」

  令他尷尬的是,他攬了個空,雲月璽已經一臉平靜地躲去一個長老的身後,如一朵被護著的、靜美的嬌花。她如何會暴露自己的底牌?

  她一個金丹修士,被元嬰期發難,定然只有躲著的道理。

  宋成璧媚眼拋給瞎子看,半放在空中的手尷尬地不知收回來還是放下去。

  宋成璧到底不是一般人,沒事兒人一般放下手,看著雲月璽有些驚慌的面容,紅櫻般的嘴唇似乎都淡了些,那股天之驕女的傲氣染上些懼意,更惹人憐愛。

  宋成璧一嘆,罷了,她嚇成那樣,下意識躲到長老身後,也怪不得她。

  天音宗聖女卻一肚子氣,她在宗門內向來眾星捧月,如今到了昆吾宗,別人卻都護著雲月璽,顯得她是個壞人一般。

  天音宗聖女道:「看來諸位是定要袒護她到底?」

  宋成璧冷聲,如果不知曉他品性的人在此,定要贊一聲芝蘭玉樹:「月璽並未殺人,所謂的罪名只是聖女一面之詞,昆吾宗不認。」

  另一名長老顯然沒有宋成璧那麼和善,這長老名喚金光,金光長老對天音宗聖女的惡行頗為不滿,那樣歹毒的惡行,要是沒被攔下,雲月璽豈不是香消玉殞?

  要是宗主還醒著,定不會白吃這個虧,這樣的暴徒,早被宗主一掌打飛了。

  金光長老受不了那個惡氣,道:「雲仙子是我昆吾宗宗主之女,地位尊崇,是你想拿就拿想傷就傷的?」

  他召出自己的紫金杵,如一座威風凜凜的寶塔般站在雲月璽面前護著她,擺明了隨時能給天音宗聖女一杵。

  雲月璽在他身後垂眸,這也是原身無論如何也不愛宋成璧的原因。

  縱然宋成璧修為高深、容貌英俊,那又如何?他朝三暮四,永遠對別的漂亮女人留情,雲月璽差點被殺,他明說護著雲月璽,也只是口頭上和天音宗聖女講道理。

  也只有眼睛被糊了的女人才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你們……」天音宗聖女懼怕紫金杵的威力,她雖帶了些高手來,但這畢竟是昆吾宗的地盤,她勢單力薄,如今只用冷淡中夾雜著厭惡的表情看著雲月璽:「哼,你敢說你對二位柳師妹沒敵意?她們怎麼那麼巧,死在昆吾宗山腳下。」

  金光長老聲如洪鐘:「誰給你的資格質問昆吾宗的核心弟子?」

  雲月璽躲在金光長老身後,被長輩護得好好的,天音宗聖女又被堵了回來,她從未受過這樣的氣,一時之間,冷怒的臉色帶了幾分難堪。

  宋成璧原本護著雲月璽,見狀又捨不得佳人被拂面子,溫聲對雲月璽道:「算了,月璽,我們何不盡地主之誼,咱們清清白白,說出來讓這位聖女別懷疑咱們,也是美事一樁。」

  金光長老怒目圓睜,給她臉了?憑什麼她問話雲月璽就得答?

  宋真君怎麼如此不分是非?要是那聖女好好出言便罷了,上來便喊打喊殺,別人再配合她豈不自打臉面?

  宋成璧仍深情地看著雲月璽,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得夠好,畢竟,他沒有損害昆吾宗的利益,也處處維護雲月璽,雲月璽定然會聽他的話。

  哪知,雲月璽只冷冷道:「我的清白自己知道,何需向別人證明?」

  宋成璧勸道:「月璽……」

  雲月璽不看他,只看著金光長老。

  她盈盈的美目中如沾濕了露水,拉著金光長老,道:「金光伯伯,那晚您是知道的,我才為父親採到幽魂花,傷勢未愈,當夜更是生生被氣到吐血,這麼些日子一直在養傷……我不才,僅僅金丹修為,如何殺得了兩個金丹修士?」

  她雖微泣,也沒墮了昆吾宗的威名,半點沒示弱,斜了眼天音宗聖女:「你空口白牙污衊我殺人,任何事都是你一嘴說成,把昆吾宗置於何地?」

  宋成璧也從未懷疑過雲月璽殺人,見二女爭鋒,他道:「的確不是月璽殺人,不過,聖女今日來此,本君願給聖女一個面子,之後聖女若有要求,本君必替聖女辦到,本君不才,乃洞虛境,天下奇物十之**,本君都能為聖女尋來。」

  天音宗聖女本就不覺得二位柳師妹是雲月璽殺的,她出言針對她,不過是看不慣她那張臉,如今得了宋成璧的允諾,她自是答應。

  只是二個普通弟子罷了,她來此,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天音宗聖女冷看宋成璧一眼,一卷白紗,香風陣陣,如化成一團輕煙消散,不可捉摸。

  她露出這手神通,宋成璧似回味道:「這般的女元嬰,當真巾幗不讓鬚眉。」

  他這般點評,會客廳里也無人回應他。

  宋成璧現在正是對天音宗聖女好奇之時,他揮揮手讓眾人散去,再讓雲月璽的丫鬟好生照料雲月璽,繼而便離開。

  不知是去修煉還是去做什麼了。

  會客廳里,長老們面面相覷,全都覺得宋成璧太過折辱人。雲月璽是宗主之女,他居然當眾隨別的女人而去!

  金光長老嘆氣,拍了拍雲月璽的肩膀:「別太傷心,你父親見了會難過。」

  他們之前其實明里暗裡勸過雲月璽不要痴戀宋真君,畢竟宋真君那人在男女之事上當真拎不清,可是,雲月璽始終迷戀他。

  可這次,雲月璽的眼裡哪裡有半點傷心之色,她非常冷靜:「我只嘆惋昆吾宗前途,宋真君雖修為高深,但諸位伯伯也見到了,在女色和宗門利益面前,他願意為女色犧牲宗門利益。昔年我受蒙蔽,連這都看不清,如今我父親昏迷,他是宗門內第一高手,那日為了女人要交出幽魂花,今日為了女人要替昆吾宗應下罪名,我父親為宗門謀劃一輩子,我絕不願他的心血被糟蹋。」

  長老們面面相覷:「可咱們又能如何?曾經我們也勸過,可宋真君這人,表面不盛氣凌人,但是他決定之事,誰都無法更改,他修為又高,我們也什麼都不能做。」

  難道要他們和宋成璧內鬥?

  雲月璽當然知道那不可能,她斂眸:「不,說句自大些的話,宋成璧偶爾能聽我幾句話,但是我修為太低,他只當我是美貌些的女子,若我修為強些,登上元嬰,說不得他會尊重我,聽上我幾句勸。何況,我是宗主之女,若我修為能到出竅期,成為長老,屆時我說的話便有一定分量,長老們不敢和他爭鋒,是怕他手段雷霆,但我不怕,他不會殺我。」

  「我父親昏迷,我也想提升自己的修為,免得再發生幽魂花被搶的事情,求諸位伯伯們幫我。」雲月璽一拜,被金光長老托起,「只要各位伯伯們隨口指點我幾句,待我父親醒來,必有重謝。」

  長老們都被宋成璧壓制久了,今夜他們也看到,宋成璧輕易便讓出昆吾宗的利益,反而是雲月璽識大體,步步不讓。

  他們都不想看到宋成璧的一言堂繼續下去,紛紛答應。

  「什麼謝不謝的,你父親是我師兄,你有何不懂的隨便問我。」

  雲月璽應是,她今日不說這番話,幾位長老也會答應教她,她說的原因只有一個:讓他們知道,她和宋成璧理念不同,她和宋成璧只要有不合,昏迷的昆吾宗宗主就不會幫著宋成璧。

  雲月璽抓緊時間問了些最近修煉上的事,全都默記下來後回房。

  第二日,她起程去尋找冰夷珠,有了一世的記憶,雲月璽知道冰夷珠並不在極北之地,反而遺落在火靈秘境。

  火靈秘境已經被人進過許多次,許多人都以為火靈秘境內該拿的寶物都被人拿走,但其實不然,過幾天,火靈秘境會爆發出火靈之相,在前世,本是陪著原身找冰夷珠的宋成璧被寶物吸引,拉著原身去火靈秘境,反而陰差陽錯找到了冰夷珠。

  水火相生,原來一直是因為冰夷珠的存在,才使得火靈秘境變得溫和。

  火靈秘境能接受的是金丹期到出竅期的修士,宋成璧能進去,是他身懷秘寶,硬生生瞞過了秘境的查探。

  雲月璽也不禁要嘆一句宋成璧氣運好,情蠱、秘寶……他都能找到。

  如今雲月璽不打算浪費時間,她要直接去火靈秘境。

  出發當日,宋成璧果然跟來,他道:「我說過,我會保護你。」

  雲月璽沒說話,算是默認。

  宋成璧看她風采絕世,更是愛不能自己,道:「你還是和之前一樣,我說我要保護你,你也不像別人一樣露出喜不自勝的表情,十分獨特自立。」

  雲月璽不接話,他就一個人說了下去:「但我給你幫助,你也不會拒絕,這便是你對我的愛。」

  雲月璽幾乎想將情蠱掏出來糊在宋成璧臉上。

  他下了情蠱在她身上,還有臉面喟嘆她愛他的方式?

  雲月璽睫毛纖長,擋了眼帘:「你陪我去找冰夷珠,我自然不會拒絕。」

  等所有東西都找到,宋成璧便知她愛不愛他了。

  兩人還帶了些昆吾宗弟子,一起前往火靈秘境的方向,宋成璧也沒問為什麼雲月璽不往極北之地找冰夷珠,他根本不想昆吾宗宗主醒來,只是陪著佳人罷了。

  在雲月璽以為宋成璧的騷操作至少能稍稍停歇幾天時,天音宗聖女一襲白衣、蒙著面紗出現在一行人面前。

  昆吾宗弟子對她怒目而視。

  天音宗聖女看向宋成璧:「宋真君昨日同我說,一路替我尋找奇物,如今要反悔?」

  宋成璧面色自然,風度翩翩地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雲月璽之前便知道宋成璧臉皮奇厚,今日倒也算大開眼界。

  他同時邀請二女上路,分別要為二人尋找寶物,當真是將一顆紅心分成了幾分,他還認為每份都灌注了自己的真心。

  雲月璽沒阻撓天音宗聖女同行,宋成璧頗帶讚許地看她一眼。

  之前,雲月璽是最讓他不放心的,這兩日來雲月璽太嬌蠻,醋罈子隨時能翻,宋成璧還擔心她又要誤會自己呢。

  宋成璧對雲月璽小聲道:「月璽,你終於肯信我了,我只是為了化干戈為玉帛,不讓她同昆吾宗結仇。」

  雲月璽一指推開他,不願他離近。

  她的臉太有欺騙性,又傲又美,宋成璧只當她是害羞。

  天音宗聖女成功進了隊伍,如邀寵成功般,冷眼偷偷朝雲月璽遞過去一個鄙夷的眼神,似乎在說她贏了。

  她以為會看到雲月璽充滿怒氣的視線,但是沒有。

  雲月璽冷冷垂眸,眸子如同黑黢黢的寶石,無相劍在裡邊,讓這雙眼顯得更加神秘。

  她只在想一個問題,一個元嬰期修士送上門來,殺還是不殺?

  生死相鬥時的元嬰期應當還是有些嚇人,雲月璽本無絕對把握,但是,誰讓別人巴巴地送上門來?這麼多時間,這麼多朝夕相處的機會,雲月璽眸中光華璀璨。

  她哪怕半垂了眸,眼中也如含著春水,嬌美得如沾了露水的清晨桃花,柔弱無暇,宋成璧看著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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