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種馬文里的天下第一美人二

  雲月璽踏著山風回了昆吾宗,月色下,她身形極快,猶如一道魅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昆吾宗有一條不為人知的小道,只有歷任宗主才知道,這小道極為隱蔽,用途是若昆吾宗被人強攻山門,昆吾宗不敵時,可讓宗門弟子從此道撤退。

  雲月璽的父親就是現任昆吾宗宗主。

  她回到宗門,閉著氣悄然回房,還未來得及換衣服,便聽到門外的丫鬟道:「真君,您不能進去,小姐已經睡了。」

  「月璽傷重,如何睡得安穩,必得治療才是,退下,勿攔本君。」宋成璧的聲音傳來,他如今乃是洞虛境真君,昆吾宗第一人,倒越來越有上位者的氣勢。

  丫鬟仍阻攔,她自小跟著雲月璽,雲月璽說她睡了別讓人打擾,丫鬟就忠心地遵守她的命令。

  宋成璧的語氣已隱隱有不耐。

  事態緊急,雲月璽冷眼將書桌上的字條燒毀,那是她為防宋成璧強闖進來,特意給他留的字條。蒼白的字條在雲月璽纖長的手指中染上火星,一點點湮滅,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紙條剛燒完,宋成璧便已經進來。

  他劍眉星目,白衣翩然,從外表看上去卻有正派真君的氣勢,宋成璧大踏步而來,一眼便看到雲月璽坐於桌旁,精緻絕俗的臉如同美玉,此刻毫無表情,眼眸微垂,眸子裡的光都帶著漫不經心的意味。

  宋成璧的語氣下意識放輕:「你的丫鬟不是說你在睡覺?」

  「她當然得如此說,若我睡了,你不就有時間同她相處?」雲月璽冷冷道。

  她不想同宋成璧相處,只想著此人趕緊離開。

  宋成璧頗無奈道:「你又吃醋了?我和她可從來說不上幾句話。」

  他說得坦坦蕩蕩,仿佛真對雲月璽痴心一片。和宋成璧有首尾的是另外的人,因此,他回答起來絲毫不心虛。

  宋成璧道:「你的傷如何了?」

  雲月璽毫不避諱,伸出手,撩起腕上的衣服,露出一片雪膚,雪膚上一道蜿蜒的鮮血汩汩流下,幾乎晃花宋成璧的眼睛。

  宋成璧口乾舌燥,下意識心疼:「我替你治傷。」

  雲月璽卻已經收了手腕,冷著臉,目光灼灼地看著宋成璧:「我這傷可沒那麼容易好,起碼得要幽魂花才能痊癒,你把幽魂花給我。」

  宋成璧為難:「……月璽,幽魂花是救你父親的材料,你父親是宗主,救他是整個門派的大事,所以,幽魂花只能由暫時處理宗門事務的我來管,我知道你今日心裡有氣,但是我不是沒將幽魂花給別人嗎,你何苦再把幽魂花拿去?你身懷至寶,會給你惹禍。」

  雲月璽根本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宋成璧朝三暮四,只要幽魂花在他手中一日,就隨時可能易主。

  雲月璽冷了臉,反手凝出一柄霜色長劍,對著自己的手腕便刺去。

  鋒利的長劍眼見著要刺破雪膚藕臂,宋成璧揮袖,空中如生了一道勁風,雲月璽握劍的手腕一麻,竟是練劍都握不住,長劍登時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拔劍那一刻,雲月璽的的確確是對著自己,但是她心中怨氣頗深,確實心中百轉千回,生了要試探宋成璧實力的意思。

  宋成璧究竟是洞虛境中哪一層次的水平?

  宋成璧出了手,果決快速,靈力精準,兩人境界差距如此之大,他心急之下居然也能做到只震掉雲月璽的劍,而沒傷到她。

  宋成璧震掉長劍,喝道:「月璽,你怎麼能傷害自己?」

  雲月璽拾起長劍,火紅的裙裾逶迤在地板上:「我摘幽魂花時也受了嚴重的傷,那樣的險我都能冒,憑什麼我不能掌管幽魂花?」

  她一雙美目里如露出心痛之色,格外冷倔,帶著驚心動魄的美:「你寧願把幽魂花給別人也不給我,那我便將我的經脈給一寸寸毀掉,屆時,你就得拿幽魂花給我,我再把花存起來,給我父親。」

  「你……」宋成璧被她所氣,眉心一跳一跳,只覺無法理解雲月璽的思維。

  他保管幽魂花,沒人敢來搶,難道不好嗎?雲月璽為什麼非要自己涉險?

  「那不可能,你別鬧了。」宋成璧冷硬道。

  「的確不可能,有你在,我連自毀經脈都無法做到。」雲月璽忽然咳嗽一聲,眼角發紅,聲音微狠「是我無能,連父親都無法保護,那幽魂花你不給我便罷,隨你給什麼柳仙子,我重新……再去尋一株!」

  說完,她便越過宋成璧,似是要連夜離開昆吾宗,再去尋一株幽魂花一般。

  宋成璧見她身形搖晃,似是隨時都能倒下,他哪裡看不出雲月璽現在心情激動,還有傷在身?

  宋成璧一個頭兩個大:「好了!」

  他聲音放緩:「幽魂花給你便是,反正,有我在,也無人敢搶你的東西。」

  他這話說得深情款款,似乎對雲月璽情深似海。

  雲月璽頓住腳步,回頭:「那麼現在立刻把花給我。」

  宋成璧見她毫不回應自己的愛意,只一心想著要拿幽魂花,當真是冷心冷腸一般,只覺心中冒起一股火氣:「你只關注幽魂花?」

  雲月璽緩緩捏拳,這就是宋成璧。

  他想得到一個美人,就費盡心機,哪怕別人不愛他,他也要對別人下情蠱,控制著別人的愛恨。

  雲月璽恨不能欲其死,她閉眼,聲如冰雪:「是,沒了幽魂花,柳家二位仙子想必也不會纏著你。」

  她和宋成璧之間隔著幾步距離,宋成璧觀她雖面無表情,卻一副脆弱之姿,顯然因為他和柳輕風她們的關係遭受了不小的折磨。

  她是愛自己的。

  宋成璧放下心來,他伸出手,掌中緩緩凝出一個錦盒,錦盒打開後,裡面是一朵紅色的妖花,花瓣紅得妖冶,如同帶著冥界的氣息。

  傳說中,幽魂花能牽引活死人的魂魄。

  幽魂花發出的紅光照耀在雲月璽眼中,她心裡的一塊石頭才算落了地,殺了柳輕風和柳輕藕二人不算什麼,只有幽魂花到了她手上,才能保證它不被賊人所奪。

  雲月璽收走幽魂花。

  宋成璧緊緊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回應,雲月璽終於朝他露出今夜第一個笑容,她笑得勾魂攝魄:「你真好。」

  宋成璧見絕色佳人微笑,更覺開懷:「我好的話,月璽該如何對我?」

  雲月璽斂眸,掩下眼中的冰冷,聲音雖有一絲冷意也無損其華貴美麗:「自是用盡我的一切報答你。」

  用盡一切,殺了宋成璧。

  雲月璽眸中的溫度冷得像地獄裡來的勾魂使者,只是,這個勾魂使者太過美麗,讓人憑空嗅出幾分聖潔的味道。

  宋成璧隨後離開。

  雲月璽則放好幽魂花,思索著除了幽魂花外還需要什麼材料,大多數材料昆吾宗的藥峰都能提供,比較珍稀的材料則有幽魂花、冰夷珠、鳳凰血……

  曾經,無論是冰夷珠還是幽魂花,都被人給搶走了。

  雲月璽心中微動,心底的怨實在太強,如今幽魂花緊緊貼身,她更想到了原身曾經遭遇的光景:她那麼在意幽魂花,卻眼睜睜看著它被奪走,自己還瘋狂地「愛」那個罪魁禍首。

  雲月璽並未入睡,就這麼修煉了一天一夜。

  對於一個真正的修士來說,元嬰才是起步。

  她修煉了這麼久,之前壓制情蠱的月華又不夠了,雲月璽也不再滿足於在屋內吸收月華,披了件外衣,到峰頂上去吸收月華。

  峰頂靈氣薈萃,她這峰又是歸元宗宗主之住處,並無旁人。

  峰頂上長著一顆枝幹嶙峋,花朵卻大而香的樹,雲月璽坐在樹下,柔柔的月光灑在她身上。

  她看到了峰底,一個青衫女子正低著頭,被一名高大俊美的白衣男子按在山壁間,那男子劍眉星目,氣勢卓然,女子卻小家碧玉,非常侷促。

  不是宋成璧和雲月璽那個叛主的丫鬟青卿還有誰。

  青卿假作扭捏:「真君,您別這樣……若是被她看到,她又要罰我了。」

  青卿難受道:「真君您那麼喜歡她,和您糾纏不清,到時候倒霉的還是我。」

  宋成璧的手划過青卿的耳朵,惹得她一陣嬌顫:「她性喜妒忌,本君自然知曉,不過,本君若不保護你,你如何能從她身邊調開?你可知,為了你這麼個小東西,本君險些受了非議。」

  宋成璧這樣高境界的修士,周身都如自帶仙氣,卻說出這般話語,讓青卿好一陣害臊。

  接下來,便是好一陣不堪入目的畫面,衣衫落了滿地,宋成璧倒是穿得好好的,雲月璽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別開目光。

  宋成璧也沒有表演給別人看的興致,他設下結界,使得任何人都無法打量。

  一番事畢,青卿不捨得宋成璧離開,宋成璧溫柔拂開她的手:「本君再不回去,便要惹人懷疑了。」

  他拿出一瓶丹藥遞給青卿:「你拿回去補充元氣。」

  「這是你的初次,但你同本君的修為差距過大,只怕你近幾日都沒什麼力氣,你可要小心,一些粗活不必再做,別人問起你就……你就說是月璽顧念主僕情誼,不讓你再做那些,你放心,她不會說什麼的。」

  宋成璧有信心雲月璽會幫他隱瞞,只要別讓雲月璽知道他和青卿的事便罷。

  宋成璧說完便離開,那青卿尚未築基,和洞虛期真君交合,哪裡受得住,哪怕身有異寶,現在也動彈不得。

  她臉色難看扶著山壁站起來,繼而,目光所及之處,看見一片雪色的裙裾,裙裾微微搖曳,是最簡單的衣裙,青卿認得,這是雲月璽入睡時喜歡穿的衣服。

  她驀然抬頭,便見到雲月璽一襲雪衣掐出盈盈一握的腰線,雪衣最為簡單,卻凸顯她的模樣絕俗,身上披著一件同色的外衣,顯得有些寬大,更襯得她有股纖細脆弱的美感。

  可是,她的表情卻攜著高傲,美目低垂,看青卿時如同看螻蟻。

  青卿見是她,心底立即閃過幾許自卑和怨恨,不過,她一點也不怕雲月璽。

  青卿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小姐……不,我忘了,真君說了,我不再是小姐的丫鬟,那麼,雲仙子,您來此處做什麼?」

  青卿叛主,因為有宋成璧撐腰,她無論用任何尖銳的語言諷刺原身,原身也不能懲罰她。

  懲罰她,宋成璧便會說原身小題大作,令他失望。

  最後,青卿出言頂撞原身頂撞得狠了,宋成璧便把青卿調去別的峰,不做原身的丫鬟。

  不過,雲月璽來此,並非是因為青卿和宋成璧做那見不得人的事,而是青卿鎖骨中的無相鏈。

  那是昆吾宗宗主送給女兒的法寶,有無相鏈在,能讓原身在面對高階修士時,也能承受住靈壓。

  之後,無相鏈被奪走了。

  原因也很可笑,那時青卿出言頂撞原身,譏諷原身只會靠父親,父親昏迷,原身就一文不值,原身如何甘願受辱,一劍刺向青卿,青卿受傷,宋成璧卻趕來。

  面對兩個女人的爭端,宋成璧的處理方式是:讓青卿給原身道歉,同時不再做原身的丫鬟,再讓原身賠給青卿一件法寶,算是青卿受傷的補償。

  青卿親自挑的法寶,她伺候過雲月璽,知道無相鏈是好東西,便獅子大開口要無相鏈。

  原身本不願給,可是她被情蠱控制,宋成璧又說她端得是高高在上,傷了丫鬟難道就不需要賠償了?實在是太讓他失望。

  原身被他傷了心,心灰之下,給了無相鏈。

  原身之後自殺,也有這因素,她不知她是被情蠱控制了,只恨自己為了一個男人,居然輕易送出了父親給自己的至寶……

  雲月璽冷冷地看著青卿的鎖骨,無相鏈就在那裡。

  無相鏈這樣的至寶,除了一個能抗靈壓外肯定還有別的作用。無相屬性的至寶都很厲害,比如情蠱,在雲月璽識海內待久了,自動變為火相情蠱,不易被發覺,不易被消滅。

  雲月璽心裡有一個猜測。

  她抬手,纖纖玉蔥撫上自己的臉:「連築基都沒到的廢物,是怎麼承受洞虛境真君的?」

  青卿見被她發現了,也不慌亂,反而有些得意,就連身上的酸痛仿佛都成了榮耀。

  青卿昂頭,快意道:「你想知道嗎?你去問真君啊。」

  「哦,我忘了,真君是和我親親密密地睡覺,不是和你,你問也只是被敷衍——」

  青卿得意的嗓音突然如鴨子高叫時被打斷般戛然而止,一滴冷汗從她額間落下,雲月璽已用素手掐住她的脖子,眸子冷淡,手上用力,她的手柔若無骨,力量卻掩藏其中,青卿的脖子登時漲紅,她似乎聽到了自己的骨骼被捏得吱呀作響。

  雲月璽的頭髮被外衣裹在裡面,有一種奇異而冰冷的弱不勝衣之感,卻做著一言不合便殺人的事情。

  她的聲音微帶戾氣:「沒這麼多時間和你廢話。」

  她心情不好,青卿一個築基都沒到的人,能怎麼快點回答就怎麼快點回答,雲月璽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聽她大放厥詞。

  她之前做任務時聽,那是她的委託人想討個公道,想為自己申冤。她們冤死,而害死她們的人還一堆大道理,她們恨。

  而這個世界,不需要討公道,只需要復仇。

  「要麼回答,要麼死。」雲月璽下結論,同時手上再度用力。

  青卿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直面死亡,她才算了解到以往的挑釁有多可笑,她挑釁一百句,雲月璽也是好好的,而雲月璽只用輕輕掐住她,她就會死。

  青卿用盡力氣點頭。

  雲月璽的手才微松,卻還是沒放開她的脖子。

  青卿大口喘氣,口鼻中呼吸新鮮空氣,才覺得自己活了下來,哪知,她又氣急敗壞道:「你居然想殺我,宋真君……」

  雲月璽繼續掐住她的脖子,聲線清冷:「看來你想死。」

  這下,青卿徹底老實了,她有一堆罵雲月璽的話,比如指責雲月璽空有一張好臉,男人的心都留不住,比如指責雲月璽是靠父親的廢物,再比如,雲月璽身份高又怎麼了,她一個丫鬟,宋真君都會為了護住她,打雲月璽的臉。

  青卿話多且毒,可雲月璽絲毫沒給她說的機會,她只簡單地扼住青卿的命,就讓她所有的話都成了空氣。

  青卿呼吸不到新鮮空氣,連頭都開始暈疼,她終於屈服了,雲月璽宛如一個白衣修羅,等著青卿回答。

  青卿氣喘吁吁:「……因為……無相鏈……」

  雲月璽這便懂了,無相鏈果然有隱藏的屬性,但是,現下青卿卻這麼弱,雲月璽一推測,青卿未築基卻能承受宋成璧,說明,她把無相鏈全用來提升這方面的能力了。

  雲月璽嗤笑:「委屈至寶。」

  她桃花眼微挑,手腕一用力,抬起青卿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宋成璧告訴你的無相鏈怎麼用?」

  連原身都不知道的秘密,雲月璽只能猜想是宋成璧提醒她的,宋成璧這個人,對女人大方得很。

  青卿害怕地點頭。

  雲月璽見她能說的都說了,也冷笑著放了手。

  她放下手,青卿以為逃過一劫,卻見四周無風,雲月璽的四周卻像是生了純粹的風,將她的衣袍吹得獵獵飛揚。

  一柄霜色長劍出現在雲月璽手中,她持劍而立,長劍如同穿過重重水霧,攜帶著蓮花般的香氣,刺向青卿的鎖骨。

  只一劍,青卿便覺鎖骨一痛,一條湛藍色的項鍊被雲月璽的劍尖挑了出來。

  霜雪般的長劍染了血,青卿胸前劇痛,一團團血花灑下去,濺在一旁的石頭上,觸目驚心。雲月璽卻沒管她,反而斯文地以靈力覆蓋在手上,拿到無相鏈。

  她的無相鏈。

  她的丫鬟背主,不只辱罵她、踐踏她的父親、和她那位「戀人」勾三搭四,甚至還在辱罵她和她父親後獲得了更好的生活,搶走了她的無相鏈。

  雲月璽撫摸著無相鏈,感受著心裡的恨從蓬勃到減緩,她目中如有眷戀:「可笑,無相鏈在你眼中,真就只是條鏈子?」

  無相屬性,還有具體形態嗎?

  雲月璽以純淨的蓮火讓無相鏈變得乾淨起來,在蓮火燒灼之下,無相鏈逐漸變了形態,沒入雲月璽眼中。

  她很好奇,這樣的至寶,會被她催生出怎樣的屬性?

  雲月璽做這些事時,青卿艱難地想離開,劍尖無情地抵住青卿的眉心。

  青卿瑟瑟後退:「你已經拿走無相鏈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無相鏈是我的,我拿走它,和你有什麼關係?怎麼,你真以為你被刺了一劍就夠拿我的無相鏈?這樣的至寶,別人為搶它連命都可以搭進去,你也好獅子大開口?」雲月璽似笑非笑道,「殺你,是你當初背主的懲罰,只是來遲了些。」

  「你要知道,我當初刺你,合情合理,根本用不著向你道歉,你哪裡配?現在殺你,也是理所當然。」雲月璽道,她心中仍充斥著怨,原身的怨。

  原身將這丫鬟從小養到大,給她功法、給她靈石,轉頭就被背叛,之後她還仗著宋成璧如此作踐原身,這等背主的行徑,放在此世界,只需犯一條就夠死了。

  青卿還想說雲月璽殺了她肯定會被宋成璧找麻煩,火蓮卻已經在她面前綻開。

  她不懂,為什麼?

  雲月璽明明愛宋成璧,宋成璧是她的後台,雲月璽怎麼敢殺她?

  青卿這時候才知道了自己的無力,她狐假虎威,可是一旦別人不給宋成璧的面子,她就會死得比誰都快,誰給她一個未築基的修士挑釁金丹修士的勇氣?

  雲月璽收了劍,無相鏈必將有助於她修習。

  至於青卿的死?一個丫鬟,失蹤就失蹤了,馬上她會啟程去尋冰夷珠,宋成璧定然也如甩不掉的牛皮糖。

  青卿失蹤難道還有人特意報告給洞虛境真君?

  雲月璽收劍回去,她剛回去,便聽見有人說:「天音宗來要人了!說她們弟子的命燈滅了!」

  「她們弟子命燈滅了關我們什麼事?」

  「滅的就是那天上昆吾宗的二位柳仙子的燈。」

  雲月璽聽見了,也沒多放在心上,自回房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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