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種馬文里的天下第一美人四

  火靈秘境坐落於酷暑之地,越往秘境靠近,沿途便越炎熱,植被從高大茂密的樹木變做低矮的灌木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若要尋寶,一行人自是不能御劍飛行,全都收了飛行法寶下地行走。

  烈日當空,雲月璽沉默往前走,周身無聲地縈繞些靈氣,降低自身的溫度。她的目光從四周低矮的灌木叢划過,觀察它們的枝葉方向和顏色。

  此地炎熱,火靈力居多,而冰夷珠所在方向卻要水量充沛得多,人無法感知這等細微的變化,天長地久生長在這裡的植株卻能感知到。

  雲月璽雖有記憶,也不知道冰夷珠具體在哪裡,因為曾經原身進了火靈秘境,便被一個蛇女放出毒蛇咬傷,生死一線昏迷不醒,宋成璧救醒她後不願懲罰蛇女,之後,才帶回了冰夷珠,似乎是賠罪。

  給這個女人維護,給另一個女人補償,宋成璧夾雜在其中,快樂得很,他樂在其中,根本不知道雲月璽厭極了這些糟心事兒,根本不想愛他。

  這一世,雲月璽需要自己找到冰夷珠,還是那句話,宋成璧不想昆吾宗宗主甦醒,這些寶貝還是握在她手中得好。

  她想了想,忽然站定腳步,蹲下身拔了一根矮小的植株,上面是雛菊大小的花骨朵,呈嫩黃色。

  雲月璽仔細觀察它的根部,在腦中默記植株的根部走向。

  她額上帶著晶瑩的汗,美目沉靜如琉璃,斂了萬千光華。雲月璽思忖著每個地方的地形雖複雜,比如這株植株幾十里外有水潭,水潭會影響它的根部末梢走向,但是,只要她每隔一段距離都觀察這些植株,必然會得到共同的指向——冰夷珠這等奇物,可不是普通水源能比。

  雲月璽默記走向,落在宋成璧眼中,便是她神情美好地觀察一株花草。

  宋成璧禁不住聲音一柔:「月璽,你原來喜歡這些花?下一次,我替你尋許多花回來,你想要什麼,自可同我說,我都會滿足你。」

  雲月璽微微勾唇,似嘲諷,也似回應:「我不是喜歡這些花。」

  她半真半假道:「我是在看空氣里有多熱,這裡離火靈秘境近,越近的地方應當越有寶貝。」

  宋成璧搖頭,並不上心:「你想要什麼自告訴我,我去為你尋來。」

  宋成璧光環加身所向披靡,他離不開女人,心裡充斥著征服天下優秀女子的**,同時,也並不尊重她們,極度看輕她們。

  雲月璽是天下第一美人、青卿是體貼靈巧丫鬟、柳家姐妹是冷如冰霜姐妹花、天音宗聖女是高傲聖女……

  她們都有各式各樣的符號,但唯獨不是她們自己。想做自己的、始終不愛宋成璧的雲月璽,被下了蠱毒,也被控制著迷失自我,陷入對他瘋狂的迷戀和自我厭棄中,連死都被救了回來。

  但云月璽不要的,總有女人當成至寶捧著。

  天音宗聖女冷臉斥責雲月璽的花招:「宋真君於修真一道罕逢敵手,怎麼看不出女子的花招?她不過是故意展露她愛花惜花,讓真君你憐惜她,若真惜花,又怎會將其連根拔出,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她冷冷盯著雲月璽,一副「我看穿了你」的架勢。

  宋成璧微叱:「靈犀!」

  天音宗聖女名喚靈犀,她被宋成璧出言喝止,臉色當即變得難看起來,卻又不想真的觸怒宋成璧,只含恨看著雲月璽。

  雲月璽將那花收好,全盤接受了天音宗聖女的恨意。

  她心裡綻放出一個微笑,一個恨都恨不到點的聖女,她要恨的,是她的命將折於她的手中,而不是宋成璧的歸屬。

  表面上,雲月璽桃花眼微挑,看了眼天音宗聖女,那張臉一點也沒有因這個表情破幻美感,反而更添美感。

  看著雲月璽那張艷冠天下的臉,天音宗聖女臉上閃過妒忌,她不好發作,冷著眸子快步走向宋成璧。

  雲月璽則從地上站起來,稍稍斂眸。

  越往火靈秘境走,對她的火靈根越有利,但是,體內的火相情蠱也變得活躍起來,月華之力越來越少。

  雲月璽必須得想法子吸收到足夠多的月華,進入秘境後,一戰鬥起來或許不只一兩日,如果月華不夠,她的蠱毒沒法控制。

  她現在就像是一個靠吸人魂魄維持生命的巫女,月光就是她的魂魄,月光不夠,她就會淪為宋成璧的悽慘「戀人」,為他生為他死,絲毫沒有自主,和一個活死人沒兩樣。

  雲月璽站起身,把諸多思緒壓在心底,外表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火靈秘境的天黑得很晚,金烏斜墜,金子般的光輝灑在灌木叢上,為它們增添了一層聖衣。雲月璽往天空望了一眼,月亮很淺,微黃、透明的月亮才露頭,還沒旁邊的雲層顯眼。

  更棘手了,雲月璽想。

  這裡這麼遲日落,太陽在火靈秘境裡盤桓不願離去,一天之中夜晚占多少時辰?她能吸收多少月華才夠白日的消耗?

  雲月璽不願放過任何一個時刻,立即吸收起月華來。

  誰也無法想到一個人族會吸收月華,出身正道的宋成璧等更不知道這樣離經叛道的法子。

  雲月璽忍著全身劇痛,如沒事人一般繼續和宋成璧等一起行路,她脊背筆直,不時竟透露出劍修的風骨,一點也沒讓別人看出她此時身有弱點。

  終於,天音宗聖女道:「夠了,停下休息,你們想一天走到火靈秘境?」

  她堂堂元嬰期修士,並不覺得這樣一個已被開採許久的秘境還能有什麼奇物,能到這裡來,只是為了和宋成璧相處。

  宋成璧即刻令眾人休整。

  他統領起眾人來有條不紊,一時之間,生火的生火,搭帳篷的搭帳篷。宋成璧身為真君自是不用做那些事情,他像是公事公辦一般,去同天音宗聖女接觸,二人也不知說了什麼,天音宗聖女的冰顏上綻開一抹嬌羞的笑。

  雲月璽在昆吾宗地位極高,她也不用動手,如今只靠著樹休息。

  天上的月華灑下來,落進她的體內,如要割開她的皮肉,迸出血花,皮肉……對,雲月璽想到了如何貯存更多月華的方法,把月華貯存在她的全身,就像是結丹前一般!

  結丹前的修士靈力散在全身,結丹後才凝聚成金丹,金丹內可貯存更多靈力。但是,月華的力量無法貯存進雲月璽的金丹,血肉倒是可以,怎樣也比現在這樣好。

  雲月璽坐在樹下,像是凝望悠遠的天空,靜默地承受月華的力量。

  「月璽,走了一天可累?」宋成璧在她身旁坐下,拿出一瓶上好的丹藥,「不知你的腳可有傷到,此藥可助肌膚細膩,是雪山族的秘傳聖物。」

  雲月璽拿好丹藥,也不敢用,倒不是她疑心宋成璧懷疑她超出控制,而是宋成璧這人奇遇頗多,誰知道他的東西是否有些奇怪的設定。

  秘傳聖物聽起來就和她之前聽到的量子讀書、鞋墊包治百病一樣,充滿了傳銷感。

  宋成璧也確實是個「傳銷頭子」

  「怎麼不說話?」宋成璧嘆道,「你怪我帶上了靈犀?那只是為了兩宗交好,我如今是昆吾宗代宗主,說話做事都不能向之前那般只以你為先。」

  「你哪次以我為先?」雲月璽忍不住嘲諷,她不想宋成璧再湊上門來妨礙她吸收月光。

  她在這裡為抵抗情蠱絞盡腦汁,天音宗聖女只知情愛爭寵,在她面前噁心她。

  她倒是想宋成璧腦子裡也只有女人,偏偏,他腦子裡還裝了其他東西。

  宋成璧嘆氣:「你總愛胡思亂想。」

  雲月璽下逐客令:「熱,你擋著來時的風了。」

  宋成璧以為她還是髮小脾氣,只能讓開,不過,第二日,雲月璽便收到了一件輕薄的紗衣。

  這紗衣上像是冰蟬般觸之通體溫度適宜,也是上好的寶物。

  宋成璧走過來:「我已經接到消息,火靈秘境之中顯現了火靈之相,屆時,不只寶物現身,連裡邊溫度也十分灼人,修士用靈力調節自身溫度的法子會失效,這冰蟬衣卻能不受約束。」

  他淺淡地裝了個逼:「如今來火靈秘境的人數不勝數,冰蟬衣本就稀少,如今更是供不應求,百人中也難有一件。」

  雲月璽心如止水,冰蟬衣不是什麼神秘的雪山族聖物,她檢查一番發現沒問題後,才穿上去,緋衣外罩著層薄薄的冰衣,於極致的艷光中更顯出塵。

  宋成璧說百人中難有一件,但是,雲月璽用腳想也知道,他的紅顏知己定然人人都有一件。

  果不其然,天音宗聖女靈犀高冷地走過來,她神情如雪,本帶著十分的自傲,身上的冰蟬衣擺動,本要向雲月璽炫耀身上的衣服。

  她猝不及防間見到雲月璽身上也有同樣的一件,臉色大變。

  雲月璽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成得意變成不可置信再變成震驚,心道,這就傻了?

  這才兩件呢,等過些時候,冰蟬衣還要更多。

  她神情淡漠毫不慌亂,天音宗聖女則咬碎一口銀牙,神色從震驚變成對雲月璽的怨恨。

  雲月璽已經習慣了這些怨,她心裡原身的怨可是一滴不少。

  天音宗聖女走來時,宋成璧已經走到前面去,他對火靈很感興趣。

  天音宗聖女可有機會挑釁雲月璽了,她走到雲月璽面前,還像高高在上的聖女般道:「宋真君的衣服你也配穿?你不過是個仗著父輩才得了身份的區區金丹,幾時,定要你後悔今日同我搶。」

  她身為聖女,從小什麼好的都是她的。

  雲月璽看了眼天音宗聖女,多可笑,有人為了一個獨立完整的仙途,不甘受情蠱控制,有人卻明明有大好的條件,卻要栽在男人身上。

  天音宗聖女此時沒用靈力,雲月璽猝然抬起劍柄,一劍柄捅在她身上,將她擊退出去老遠。

  她森然道:「他的衣服給我,你不樂意去找他理論,找我是為了凸顯你修為比我高?再則……」

  她冷笑一聲,比起天音宗聖女冷笑時仍要保持著冷麵來說,雲月璽的笑如國色天香,瞬間把她襯得寡淡起來:「我的地位靠我父親,我是她嫡親的血脈,天音宗聖女的地位卻是靠天音宗的選拔,在你幼時,你靈根出眾成了聖女,可你該知道,只要你做得不好,隨時有其餘聖女來頂替你的位置,你以為你是什麼,敢和我比身份?」

  她說中了天音宗聖女的心事,聖女陰了臉,幾欲當場動手,可又不想惹宋成璧真惱,只能讓自己難堪。天音宗聖女早發現了,平時怎麼做都沒事,但是這個雲月璽,在宋成璧心裡地位不一般,不能亂動。挑釁可以,當著宋成璧的面殺她,不行。

  雲月璽說話並未壓低聲音,所有人都聽到天音宗聖女被她奚落。

  雲月璽則看著她立在原地,她心裡的怨沒那麼堵,每一次被宋成璧的「後宮」找茬,都會讓雲月璽生怒。

  是那個男人左右搖擺,她們的敵意對著那個男人去便罷了!

  當初她們明知宋成璧有妻有妾,還嫁給宋成璧,表面和和美美,卻按不住心裡的怨氣,又不敢和宋成璧撒野,只能把氣出在神魂都木了的原身身上。畢竟,原身不會告狀,她只是個美貌的「木娃娃」。

  原身何其無辜,每次她承受的惡意何其冤屈?

  雲月璽目色冷然,看著天音宗聖女強行攥拳,似乎壓抑著恨意,欲要之後報復她,更是心中生起惡意。

  「是想殺我嗎,聖女?天音宗教你這麼多年,看來就教會你如何和女人爭搶男人。」

  天音宗聖女氣得微微發抖,就在此時,一道冰涼的觸感爬上她的腳。

  她低頭一看,一條三指寬的尖頭蛇陰森森地在她腳邊立起身子,發出嘶嘶聲,它身上的花紋非常粗糙,泛著死人般駭人的慘白。

  悠揚詭異的樂聲響起,先是舒緩,尖頭蛇享受地左擺頭右擺頭,等到樂聲猛地變調,它疾速向前一躥,竟然生生跳起來咬在天音宗聖女的喉嚨上!

  多驚悚,蛇從地面跳起來咬人。

  天音宗聖女驟然吃痛,本要發火,可是蛇毒快速蔓延,她嘴唇青白,體力和修為居然極速流逝,更可怕的是,她看見地上還布滿了許多一模一樣的怪蛇!

  雲月璽也被這蛇攻擊了,她沒被蛇嚇到,在那蛇跳起來時用手一掐,掐住七寸後用力一夾,整條蛇的蛇膽都被擠了出來。

  等其餘蛇攻擊雲月璽,雲月璽手中劍光一閃,幾下間,蛇斷成兩截,朝來處散去。

  「啊!」一道嬌俏的女聲響起,蛇女骨心兒第一次見到自己派出去的蛇朝自己飛來,空中斷裂的蛇屍讓她幾欲作嘔,蛇牙上的毒液嚇得她渾身發麻。

  幸好,骨心兒想起蛇才死時還有意識,立刻吹氣蛇笛,那些蛇屍才紛紛落下,讓她免於遭殃。

  骨心兒見危機解除,拿下笛子抹了把汗,大口呼吸,緩解剛才的緊張:「啊,幸好,呼呼……」

  她沒有呼完,喉嚨中便生出異樣感。

  一個又苦又腥滑不溜丟還帶著血味的東西從外面飛進她的嘴裡,讓她幾欲作嘔,骨心兒還沒來得及嘔呢,嘴裡又飛進來一些異物,這次的異物是一對尖尖的東西,劃破了她的上顎。

  骨心兒感受到那個形狀,終於明白了是什麼,那是蛇的毒牙!

  那麼,剛才那個圓圓的東西就是蛇膽骨心兒幾欲作嘔。

  有人把蛇的膽和蛇牙剝了下來,扔她嘴裡來了!

  骨心兒抬起頭,這下她終於看到了,一個艷光四射、使人無法忽視的女子正在她面前不遠處,緋衣上穿著冰蟬衣,正冷然看著她。

  就是她剝的蛇!骨心兒正要走上前去找麻煩,馬上,頭就開始暈起來。

  她上顎受傷,中了蛇毒!

  骨心兒只是個體質特殊的蛇女,哪怕因為從小和蛇打交道,不會中一般的蛇毒,但是,這種四環屍蛇毒她是怕的。

  骨心兒連忙想掏出解藥,她剛掏,雲月璽便一劍光過去,她劍光所至之處,解藥瓶被一分為二,所有解藥散落在地。

  雲月璽笑中帶冷,這人,就是蛇女了。

  曾經,蛇女一見到原身就放出毒蛇來咬原身,原因只是因為原身身上穿著冰蟬衣,宋真君的冰蟬衣,蛇女骨心兒立刻招呼都不打就要致原身入死地。

  原身本就被情蠱所困,六根不淨滿心為宋成璧煩惱,修為如何能高?被蛇咬,一條命去了半條,被宋成璧給生生救回來了,也是因為此,原身沒探險火靈秘境,宋成璧不想懲罰骨心兒,賠了原身冰夷珠了事。

  現在,骨心兒幾乎想大罵,什麼人啊?她的解藥全被弄散了!

  但蛇毒不能拖,骨心兒不顧形象地蹲下身想撿起解藥,她的手剛碰到解藥,便「啪」一聲劇痛,骨心兒的手已經不只是腫,那道勁氣實在是力氣太大,她的整個手背的骨頭都被打斷,骨心兒忍不了這個疼,當即痛苦地哀叫一聲,仰面躺在地上唉喲唉喲捂著手叫起來。

  雲月璽欣賞著她的醜態。

  繼續馭蛇?

  吃醋了不敢找男人理論,只知道對別的女人喊打喊殺?現在骨心兒踢到鐵板,也讓她知道知道,別沒本事就只知道害別的女人。

  骨心兒見到兩名穿冰蟬衣的女子,第一時間就想放出蛇咬死她們,沒想到反而被害,現在蛇毒蔓延到全身,純粹踢到鐵板了。

  雲月璽象徵性地提劍殺骨心兒,果不其然被宋成璧阻撓。

  她記得,宋成璧曾經最愛說一句話,他護著原身、護著所有女子,對敵人道:「沒有人能在本君面前殺本君的女人!」

  宋成璧也知道是骨心兒先想殺人,他對雲月璽道:「月璽,不可,此女我認識。」

  雲月璽不想和他以卵擊石,果斷收劍。

  這時候,元嬰修為強壓毒性的天音宗聖女一臉慘白,手中凝出冰霜,搖晃著朝骨心兒走去,她要殺了這個女人!

  宋成璧立刻攔住她:「靈犀不可,此女我認識。」

  雲月璽已經習慣他這麼狗,其他昆吾宗的弟子則一臉玄幻地看著宋成璧。

  一樣的說辭,換個稱呼就能對別的女人說?

  天音宗聖女聞言,心都被揉碎了。

  她都差點被這個女人殺了,宋成璧居然因為他認識她而阻撓?

  天音宗聖女這時才發現,在地上打滾的骨心兒,身上不也穿著冰蟬衣?

  她怒極之下,如被揉碎了肝腸,傷心地看了眼宋成璧,繼而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宋成璧穩穩地接住她:「還好,靈犀畢竟是元嬰期,這毒無法傷她太重。」

  骨心兒的嚶嚀聲又在此時傳來,骨心兒是蛇女,修為低微,只是駕馭蛇類的本領高強,能出其不意,但她中了那蛇毒,好像更危險。

  宋成璧當即把天音宗聖女放到地上,去抱起骨心兒,餵了她一粒解毒藥。

  骨心兒若不是自小和蛇一起長大,對蛇毒也有一定抵抗力,此刻早死得透透的。

  她無力地攥住宋成璧的衣服:「宋真君……她害我,你……你殺了她……」

  骨心兒顫巍巍指向雲月璽的方向,哭得如梨花帶雨,悽慘極了。

  她滿臉青白,眼泡浮脹,頭髮也被滾亂,嘴裡還帶著雲月璽飛塞過去的蛇膽腥味。

  說起蛇膽,蛇膽哪兒去了?

  骨心兒想起,她中了蛇毒後太過驚嚇,直挺挺把蛇膽給咽下去了!!

  四環屍蛇的蛇膽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那蛇可是從死人堆里長出來的,骨心兒極度反胃,「哇」的一聲差點吐了出來。

  骨心兒還嚷著讓宋成璧殺了雲月璽,她這般狼狽,雲月璽卻衣衫如新,如獨綻的彼岸幽曇一般,極度美麗。

  宋成璧看向雲月璽,斬釘截鐵地對骨心兒說:「絕不可能。」

  骨心兒活生生氣暈過去。

  今日這戲,天音宗聖女殺骨心兒,宋成璧不許,骨心兒想殺雲月璽,宋成璧不許。

  他真是這世界上最忙碌的人。

  同時,火靈秘境也正式開放,進入裡面,便是真正的殺機四伏。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